該死的,什麼會情郎?這個男人的思想怎麼就那麼的齷齪?
上官珂轉過身子,面對着凌烈,咬着牙回答道:“王爺,如果您覺得我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在王府裡會情郎,那麼您對我的期望值也太高了!”
真是,狗嘴裡都吐不出象牙來!
“呵呵,”凌烈輕笑,忽然邁開了步子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猛力的捏住了她小巧而且尖翹的下巴,半眯着眸子,掃過她臉頰上的黑墨:“那麼王妃到哪兒去了?連臉上都遮着墨跡?如果不是會情郎,爲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手指一滑,掃過她的臉頰,指尖便帶着墨跡了。
上官珂垂下眸子閃了閃,回答道:“我,我是去看熱鬧去了。”對,她的確是看熱鬧去了。金花的死,難道不算是王府裡的一大新聞嗎?
“熱鬧?什麼熱鬧值得你僞裝成丫鬟?”凌烈瞄了瞄她身上的裝扮。
“王爺還不知道嗎?”上官珂有些訝異的看着凌烈,似乎他的臉上沒什麼神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
“知道什麼?”
“王府裡又有一個丫鬟死了。”上官珂回答,冷眼的瞅着他的神情。
凌烈的臉色竟然一點改變都沒有,甚至眼神都不眨一下。難道他真是如他表現的那樣冷靜和毫無感覺嗎?他真是那麼的冷血嗎?
“王爺一點都不好奇和驚訝嗎?”上官珂開口問道。
凌烈微微勾脣:“這些事情,本王需要去管嗎?”譏諷的反問一句。
靠!這樣的男人!!
上官珂有些氣鼓鼓的瞪着他,好半響說不出話來。因爲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凌烈抿了抿薄脣,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情緒,不經意的問道:“王妃,皇兄賜給你的貓兒呢?怎麼不見了?”
貓兒?!
上官珂的心一震,站在一側的金荷也是神情頓時變得很不自在。
凌烈都看在眼裡,卻不開口,只是那麼淡淡的看着。
上官珂清了清嗓子,看着凌烈的衣襟,開口回答:“那個,貓兒出去玩兒去了,所以——”
“嗯,現在天氣不好,王妃以後還是不要讓貓兒出去了——”凌烈高深莫測的回答。
“是,王爺。”上官珂咬着牙回答。
沒事問什麼貓兒啊!以前來也沒問過的!
凌烈沒有再說什麼便離開了,上官珂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才鬆了一口氣,換下身上的衣裳後,纔在躺椅上躺了下來休息。
手裡還拿着紙筆,在上面畫着一些人物關係圖,好半響後才畫好的。看着上面錯綜複雜的關係,上官珂皺着眉頭,似乎一切的事情都直指着雪夫人啊。
可能她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但是首要的,就是要將她的犯罪證據找出來!
只是,她一個弱女子,除了下迷藥之外,什麼都不會了。又應該怎麼辦呢?
嘆了一口氣,上官珂將紙張鋪在了自己的臉上,閉着眼睛休息着。鼻間一陣清香,她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就覺得大腦極度的放鬆,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
手臂似乎被什麼東西動了動,上官珂緩緩的睜開了眸子,看到眼前竟然是一盞盞孔明燈在幽暗的夜空中飛舞,那情景,倒有幾分像她在冥界時候看到的一切。
難道?!
她忽然想着,難道她回到冥界了?!
然後身邊呼呼地風聲卻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赫然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屋檐頂上?!
完了!她有夢遊症!?
上官珂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這裡是王府裡最高最有標誌性的建築物,這裡正是凌烈的書樓,據說這裡面的書,幾乎集齊了天下間文人墨客的字跡。
可是,她又是怎麼上來這裡的?!
“怎麼?在找什麼?”尖銳而又低沉的聲音在上官珂的身後響起來。
上官珂猛然的回頭,看到銀面男子一身銀色的衣裳正坐在屋頂的橫沿上,一雙眸子毫無情緒的盯着她。
“你?”上官珂皺眉看着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的景色如何?”男子的眼神看着前方的不遠處。
上官珂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府外的那條河流,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有不少的河燈,星星點點的在河面之上。
果然看着景色還不錯,勾起了她對冥界的思念。
“我知道你在調查王府裡的事情。”清清幽幽的一句話穿透她的耳膜。
上官珂回過神,訝異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說完,她又覺得自己這樣豈不是等於自己承認他說了的嗎?不由的在心裡罵了自己兩句。
這件事情,連她的貼身侍女金荷都不是瞭解得很清楚呢,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可以幫你。”男子沒有回答上官珂的問題,反而丟出這麼一句話。
“幫我?爲什麼?”上官珂皺着眉頭,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突然間的就這麼說。
“因爲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幫你,你幫我,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上官珂丟出一句。她自己一個人可以,雖然會有些困難,但是,她相信,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男子挑眉,薄脣抿了抿,“不需要?”頓了頓,“我可以做很多你做不到的事情,例如,在這裡偷聽些什麼秘密——”指了指身下的屋檐。
上官珂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好的主意,她可能這個就沒辦法做了,因爲她不會飛檐走壁的。
可是——
戒備的看着他:“那你想要我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