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獸園的遠處傳來了一聲聲的野獸叫喊聲,但是相互交談的兩個人,全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依然沉浸在對過往的回憶當中。
“還記得憐芯有一次找你,跟你說她不喜歡你嗎?”凌允忽然看着凌烈,聲音低沉而且沙啞。懶
自然是記得的。凌烈點了點頭:“我記得。”也正是因爲月娘跟他說,已經不再喜歡他了,所以纔沒有很堅定的挽留她。可是,誰會想得到,原來月娘是要嫁給他的皇兄呢?還記得那時候,皇爺爺已經病入膏肓,家族裡正在討論着皇位的繼承人選,皇兄因爲長孫的身份,很平和的就得到了皇位,而且也在同一年,有了皇后。
他從來沒有見過皇后的真面目。只有在大的慶典上面,看到她的出現,從很多人的嘴裡,他得知了皇后是一個很奇特的女人,不僅對待皇帝的嬪妃極爲的善良,更是不會仗勢欺人。
而她的每一次出現,都是那麼的不顯眼,甚至還有薄薄的紗巾矇住了臉蛋。試問,他怎麼可能將皇后跟月娘混爲一談呢?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將兩人聯想到一起。當然了,也因爲自己信任自己的皇兄,皇兄也知道月娘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更是不可能將皇兄跟月娘聯想在一起了。
不過,如果當初他知道皇后就是月娘的話,他會不會發瘋呢?凌烈在心裡問自己。蟲
“我其實就在不遠處。”凌允充滿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凌烈,將事情說出來,他也覺得是極爲的難過。或許,這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最大極限了。
“我看着她跟你說的,因爲我告訴她,如果她不能跟你一刀兩斷的話,我永遠不可能讓她做皇后。”頓了頓,凌允看到了凌烈眼中隱隱透現出來的憤怒。
“皇兄,你怎麼可以這麼威脅她?”凌烈忽然的衝到了皇兄的面前,用力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怒狠狠的瞪視着他。
“呵呵——”凌允絲毫不在意凌烈對他如此不禮貌的動作,自顧自的笑了兩聲,“如果我不這樣,怎麼能夠得到她呢?”
“但是你竟然如此威脅一個手無寸鐵——”話說到這裡,凌烈忽然的止住了聲音。
腦子裡閃過了一些片段。手無寸鐵?呵呵,真的是手無寸鐵嗎?
看到凌烈忽然住嘴,凌允笑了,那笑容確是極爲的悲苦。
“烈,我們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自己依然將她深印在心底。好像是鐫刻在了大腦深處似地,他總也抹不掉。
凌烈聽到凌允的笑聲,愣了愣,隨即垂下頭,看了看自己抓住皇兄衣襟的大手,驀然地放開了手,眼裡閃過一絲歉意。
他竟然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似地,對皇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憐芯跟你一刀兩斷了,看得出來,憐芯很傷心,不過,我也很快的兌現了我的承諾,我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可以做我的皇后。不僅如此,爲了不讓你們相見,我還讓憐芯出席各種有你在的場合的時候,臉上都蒙着面紗。”
“所以你一瞞,就隱瞞了這麼多年。”凌烈接着他的話說下去。
“嗯。”凌允點了點頭,“我累了,真的累了,所以纔想辦法讓珂王妃進宮,陪在皇后的身邊,一個是爲了試探她,另一個,則是爲了讓你瞭解真相。”
原來如此。
凌烈總算是明白了。原來皇兄的用意是在這裡,怪不得三番兩次的開口跟他提起要珂兒進宮陪陪皇后,一開始他還以爲皇兄是單純的想要她們妯娌之間增加一些感情,但是他本身就並沒有看好上官珂,所以纔想盡辦法來阻止。如果不是珂兒因爲病重要進宮,可能到現在,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憐芯還是對你念念不忘,不僅通過上官珂來讓你知道她的存在,甚至還要夜探凌王府。”凌允淡淡的笑了,很無奈很無奈。
“那麼,皇兄是知道珂兒是被冤枉的了?”凌烈忽然的想起了這件事情。如果按照皇兄的說法,那麼皇后的事情,實際上就是月娘在做的手腳,而且皇兄也應該知道了纔對。
“現在知道了。”凌允眼眸閃了閃,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瞞着自己的親弟弟。從他得知憐芯夜闖凌王府,很自然的夜就聯想到了。
“皇兄既然知道珂兒是冤枉的,那麼爲什麼還不快點將她放出來?”凌烈很着急的問道。
“如果放了上官珂,憐芯還會夜探王府嗎?”凌允將問題丟給凌烈。
凌烈沉默了下,估計,可能,也許不會了。
“烈,珂兒是個好女孩。”凌允笑看着弟弟說道。其實烈走出了從前的陰影,他真的很高興,特別是他的心上人現在是上官珂,自己更是替弟弟高興。
“我知道。”凌烈淡淡的回答。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恐怕自己也還沒有感覺到珂兒的好。
“好好珍惜,不過,該辦的事情,你還是不能夠忘記了。”凌允提醒他。
“皇兄,到底爲什麼一定要得到它?”到現在爲止,凌烈甚至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得到那個綠藥錄。
“烈還記得父親說過的話嗎?如果要我朝永遠太平,就必須要得到這個綠藥錄。”凌允眼神幽暗,語氣堅定。
父親的話,猶如還在耳邊縈繞,兄弟兩的神情都變得極爲的深沉。
“好吧,我記住了。”凌烈回答。頓了頓,他又丟出一句:“皇兄什麼時候讓珂兒出來?”他不想再這麼擔驚受怕,就是深怕珂兒在牢裡會吃苦。
凌允深深的凝視了凌烈一眼,纔回答他的問題:“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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