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忽而發出輕笑,看着上官珂:“本王猜想,王妃應該還不至於有這膽子,”頓了頓,站起身,走到上官珂的身邊,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但是,本王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王妃就是下毒手之人——”
聞言,上官珂心裡頓時怒火燒起,撇頭想要對上凌烈的眸子,面紗下的嘴脣卻是輕輕的刷過了他冰冷的薄脣。
鼻間縈繞着他獨有的麝香氣味兒,腦中竄過一些零碎的畫面片段,上官珂頓住了,臉蛋霎時變得通紅一片。
後退一步,退出了他的氣息範圍,好不容易的她才恢復了自己正常的神智看着凌烈道:“凌烈,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凌烈抿着的脣瓣微微勾起,眼眸中染上一層溫和,手指想要掀去上官珂臉上的面紗。
上官珂眼睛一閃,一個反手,將他的手腕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腦中閃過凌允的話語,她的手指探向了凌烈的脈象——
眸子一眯,他沒有任何毒液在身體裡!他不是凌允?
上官珂的腦中閃着疑惑。
“珂兒,本王說過,在王府裡,可以不戴着面紗——”手掌輕而易舉的擺脫了她的小手,伸上她的臉頰,扯開了面紗,狀似親密的看着她——
“王爺您也說過,妾身給您戴了綠帽子,所以您不屑於再碰觸妾身了。”上官珂頭轉向一邊,不想再被他的眸子所誘惑。
“呵呵——”凌烈淡笑卻不反駁。可是溫熱的氣息依然在逐漸的靠近她。
“王爺,妾身並沒有謀害雪夫人的胎兒。不知道王爺所謂的證據是什麼?”上官珂將話題轉回來,絕對不能讓凌烈佔盡她的便宜。
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證據?”凌烈的薄脣掀了掀,手指探向了上官珂腰間的寬大腰帶上,摸出了一個小瓷瓶,清透的白色瓷器,在他修長的指尖裡散發着淡淡的光彩。“這就是證據——”
上官珂凝神看着這個白色的小瓷瓶,這個怎麼會在她的身上出現?
看到他打開了瓶塞,裡面透出清幽的味道。上官珂聞了聞,腦中忽然的閃過“麝香”!可以讓孕婦滑胎的一種危險藥物!
可是,她身上怎麼會有!?
腦中閃過剛纔凌烈靠近她的時候,似乎有碰觸到她的腰間!“凌烈,你好卑鄙,這個是你放在我的腰間的!”忍不住瞪圓了眼睛看着他。
“是嗎?”凌烈挑眉,“但是你覺得本王會用這個害了自己的孩子嗎?”
有什麼不會的?!你這麼惡毒的人,就是會隨時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上官珂咬着牙,在心裡暗罵着。
凌烈將瓷瓶塞回了上官珂的腰間,“你看,現在就在王妃的身上,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呢?”含笑的眸子卻是冰冷的看着上官珂。
大腦嗡的一下,上官珂覺得自己就是惹上了惡魔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將滿心的憤怒隨着呼吸消散,殊不知,她越是這樣,似乎氣息就越是跟她作對。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上官珂開口問道,她不相信,凌烈的目的就是隻爲了將罪名按在她的頭上。
“呵呵,聰明的珂兒——”凌烈捏着她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紅脣。“本王要你配合本王,將雪夫人處理掉。”
什麼?!
上官珂以爲自己聽錯了,眨眨眼睛,張開嘴巴:“你說什麼?”
“雪夫人肚子裡的孽障不是本王的,所以,本王要你將她處理掉。”凌烈的眸子閃過一抹冰冷的狠絕,讓上官珂知道,凌烈並不是一個可以控制的男人。哪怕是如同雪夫人如此得寵的女人,凌烈也可以眼睛一眨不眨的將她處理掉。
上官珂頓時覺得自己似乎身處於一個冰窖之中,左右無人可靠。
好半響後,才困難的張了張嘴:“我,我不願意。”
凌烈挑眉,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思議,接着勾起了脣瓣:“不願意?”靠近她的耳邊,“那麼王妃就要承受罪責了。”
“你好狠的心。”上官珂咬着牙低聲的說道。
“呵呵——”凌烈輕笑出聲,“如果本王爺不狠心,本王早就被敵人撕成碎片了。”他的聲音悠遠而又冰冷,彷彿是穿透了千年而來的。
上官珂怔愣着。
直到她被推進了雪夫人的寢室,看到裡面慌亂的丫鬟們將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自雪夫人的牀榻邊端出來後,才恢復了理智。
地上都是一些灑出來的水漬,上官珂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身後跟着的是凌烈。
一個年長的嬤嬤看到凌烈進來,連忙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王爺,這裡不適合您進來,您還是出去吧?別讓血氣衝撞到了您——”說着瞥了一眼一旁的上官珂,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王府的王妃。
“王爺?”雪夫人的虛弱的聲音自牀榻邊傳來,接着上官珂就看到牀榻邊上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雕花的牀頭,似乎很用力的抓着,“王爺,是王爺進來了嗎——王爺——”她的聲音很虛弱,聽得出來正在受苦。
“哎喲,夫人,您不能讓王爺進來呀——這樣對王爺不好——”聽到她的叫喊聲,推着凌烈的嬤嬤趕緊的衝到牀榻邊,阻止了她的叫喊聲。
“嬤嬤,我要見王爺——”
凌烈眸光一閃,側頭看向上官珂,給她使了使眼色,卻發現上官珂根本就不將眼神放在他的身上,不由的心下一怒。
忽然的,上官珂拎起裙襬,往雪夫人的牀榻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