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一聽皇帝要將殿試交給他,頓時的有些激動,雙眼冒着光,不敢置信的問道:“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凌烈在一側,抓住了長風的肩膀,一雙銳利的眸子含笑的看着長風:“長風兄難道不知道皇上是一言九鼎的嗎?”懶
長風微微笑了:“是草民逾越了。”
“不,長風兄這纔是真性情。”凌允笑着回答。
“不敢不敢——”長風握着拳頭擺了擺頭。也許他真的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是這樣的脾氣,完全跟外界流傳的不一樣啊!
不過,看凌烈王爺就知道了,大家都說他嗜血成性,但是至少到現在爲止,他也就只見過他“似乎”傷害了王妃上官珂,但他也覺得是一個誤會,畢竟,昨日在酒樓裡的一切,他也是看在了眼裡的。相信,這凌烈王爺並不是對王妃無動於衷的吧。
凌允微笑着帶着倆人走到一側的長形的案几邊上,讓他們一同坐了下來,並且對着門外的小丙子叫了一聲:“小丙子,上點點心來。”
“是,皇上。”小丙子趕緊的回答了一句,便匆匆的走了出去,準備點心去了。
難得萬歲爺開口要點心,他當然要盡心盡力的去準備了。
凌允狹長的眼眸看了看長風,想了一會兒後纔開口問道:“長風兄,不知道可不可以問問,你爲何很討厭皇族?”從他的一舉一動上來看,就很清楚的看得出來了。蟲
長風的臉上閃過一抹傷痛,隨即眨了眨眼睛:“回皇上,草民……草民的父母就是被皇族的囂張和跋扈給害死的……”所以,教他怎麼不恨他們呢?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就因爲一點點的稅收,就令得他們丟了命。
長風曾經發誓,這輩子一定一定不能跟任何的皇族有交集。但是父親臨終前的耳提面命,卻讓他不得不答應父親,一定要考取一個功名來光宗耀祖。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矛盾的自己。
“怎麼說?”凌允顯然是很吃驚。“可是在朕的管轄之下?”詢問道。
長風輕輕的搖了搖頭,“皇上,這是在先皇的管轄之下發生的——”頓了下,長風輕輕的訴說着那一段幾乎被他遺忘,但是又深印在他心底的事情。
……
聽完了長豐的遭遇,凌允跟凌烈沉默了。
這就是皇族帶給長風的感覺,怪不得,怪不得一開始,長風如此的討厭他們呢。
殺父母的仇,不共戴天啊!
只是——
凌烈的腦子裡一直縈繞着剛纔長風提起的一個人的名字——洪之御。
皺着眉頭,他正在思考着什麼。
一側的凌允見狀,隨口問道:“烈,怎麼了?”
長風也順着凌允的話,看向了凌烈,等待着他的回答。似乎凌烈就是從他說完了話之後,才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凌烈擡眸看向了凌允,神色有些怪異:“這個,洪之御……”
“洪之御,莫非你有他的罪證?”凌允也跟着皺起了眉頭問道。
凌烈搖了搖頭,他哪裡有什麼他的罪證。只不過,現在也正在收集着他的罪證,而且,不僅僅長風,就連現在已經跟在他身邊的武方,也都還需要他的幫助呢。
“臣弟這裡有一個下屬,他的村落就是曾經受到過洪之御的侵襲,所以纔將憤恨全都堆積在了皇兄的頭上。”是的,這武方正的因爲洪之御而對皇帝有所埋怨。
“有這樣的事情?”凌允深覺詫異。畢竟凌烈都不曾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是的。”凌烈點了點頭。
“那洪之御身後,可有人?”凌允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烈問道。
“嗯。”凌烈淡淡的應了一聲。
凌允便閉上了嘴巴,臉色甚爲的嚴肅。
長風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便也沒有再開口了。
同一時間,兄弟兩人忽然的開口——
“周躍慶。”
“周躍慶。”
長風好奇的看着兩人忽然冒出來的慶王爺的名諱,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們。
凌允跟凌烈相視一笑。
“原來如此。”凌允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了。
長風還是不太明白,於是看着倆人問道:“不知道是什麼原來如此?”他直覺的感到,這慶王爺似乎是跟洪之御有些關係的,不然皇帝跟王爺怎麼會忽然之間的冒出這一個名字來?
凌烈看了凌允一眼,得到他的暗示之後,才全盤托出——
“那洪之御的提點人便是慶王爺周躍慶。”頓了頓,看到長風有些恍悟的神情,凌烈才繼續說道:“所以,那洪之御所做的一切事情,跟周躍慶還是有些關係的。”
這就是所謂的狼狽爲奸吧。
長風恍然大悟。只是——
“那皇上,打算怎麼辦?”他很想知道這個皇帝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這個,就看看烈想要怎麼做了——”凌允微笑着看着凌烈,接着便一聲不吭的了。
凌烈站起身來,在案几邊上走了兩圈,然後停下了腳步,站定後,看向坐着的倆人:“或許,我們可以來一招‘甕中捉鱉’……”
接着,凌烈走到了長風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不過,這個可能就需要長風兄的幫忙了——”
幫忙?
長風疑惑的擡頭看着凌烈,還是不太瞭解他的意思。
“長風兄,不用緊張,其實也沒有什麼,只要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相信,那周躍慶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她……一定會覺得措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