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是不是想挑事啊?!
上官珂冷眸看着凌烈,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她差點忍不住的拍着桌子喊叫了。
該死的凌烈,真不知道他的腦袋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麼!竟然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會冷侯剛?是她瘋了還是他傻了?
“王爺,妾身不明白王爺的意思。”縱使再生氣,上官珂也沒有在衆人面前對着凌烈發火,該有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但是!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凌烈還是這麼不知好歹的話,休怪她無情了!
凌烈一雙冰冷的瞳眸直視着上官珂,彷彿很不相信似地。
“王爺,上官姐姐怎麼會大白天的會冷侯剛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跟冷侯剛的關係。”雪夫人在一側火上加油。
上官珂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是僅僅這一眼,都夠雪夫人心驚肉跳的了。
這上官珂雖然並沒有生氣,但是她板着臉的時候,還真的是很威嚴的。
凌烈的眸子閃了閃,半垂下眸子,看着上官珂交握在身前的青蔥手指。“只要王妃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就行。”
“妾身自然明白。那麼王爺,妾身可以出去了嗎?”再在這裡待下去,她都要瘋了!憋屈的氣從她的胸口冒起。
凌烈撫着雪夫人的手,“可以,王妃不要走遠了。本王可不會派人去尋你回來——”意思是上官珂可以走出去了。
呵呵,很好。
上官珂不知道爲什麼,本來難得的可以出去了,她應該是覺得異常的興奮的,但是現在她竟然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開心。難道是因爲看到雪夫人忽然的靠在了凌烈的身側坐下嗎?還是看到凌烈撫着雪夫人的手?
不,應該不是的。
她上官珂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凡人而動了心?她是來這裡尋找白首的!就算找不到白首,也要找得到幾個姐妹纔是!
如此想着,她鬱結的心才緩緩的舒展開來,獨自一個人在寺院裡走動着。
不知不覺的,她走到了一棵大樹前面。這棵樹上掛着很多很多的紅色的布條,布條的一頭上綁着一塊小木牌,她細細的看了幾塊,發現上面全是一些手寫的墨色願望。
這裡可能就是所謂的許願樹了吧?
擡頭看去,這棵樹的樹幹,估計要七八個成年男子相互手牽着手才能夠圈一圈。
走在樹下,竟覺得涼風習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的檀香味道。
深吸了一口氣,她伸出後撫上了樹幹——
閉着眼睛,她彷彿可以聽到大樹對她的低吟聲。
啪————
一個輕微的響聲讓上官珂瞬間睜開了眸子,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着白色衣裳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塊許願木牌,看他正在輕拍着上面的灰塵,上官珂知道,他一定就是剛纔沒丟對方向,許願牌落在了地面上了。
看到他對着自己微微一笑,上官珂也回以一個微笑。但是繼而想起自己面帶着紗巾,他恐怕是看不到自己的笑容的,於是上官珂開口對他說話:“公子是來許願的嗎?”
男子動作有些拘謹,對着上官珂行了一個手禮後,回答她:“小生是要許願,因爲看見小姐摸着許願樹,彷彿是能夠聽得懂大樹說話一樣,小生看得入迷,所以才——”舉了舉手中的許願牌。
上官珂會意的點點頭。
“公子可以再試一次——你看這樹上,聚集着這麼多人的願望呢。”上官珂對男子說道。
男子手足有些無措,接着在上官珂眼神的鼓勵下,纔將手裡的木牌子往上一拋——
木牌子呈拋物線,竟然落在了上官珂的腳邊。
上官珂彎下腰,撿起了木牌子,微微一笑。
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自我嘲諷的道:“哎,小生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呀——”
噗嗤。
上官珂不由的輕笑出聲。
“公子,你的方法不對,你看看,應該是這麼拋上去的——”上官珂手裡拿着木牌子,比着姿勢。
看到男子微笑着看着自己,上官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古人的女子基本都不會跟陌生男子有所接觸的!
上官珂忽然的想到。於是笑笑後將手裡的小木牌子遞還給男子:“公子,還是你自己來吧——”別人的願望,她來拋,確實不是太好呀。
男子接過後,按着上官珂教的姿勢,擺好後,手中輕輕的一拋,小木牌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穩穩的掛在了樹枝上,垂下來的牌子在空中搖盪了兩下。
“小姐果然聰慧,小生按着小姐的方法,還真的將木牌丟上去了——”男子眉眼含笑的看着上官珂。
“公子過獎了——”上官珂聽到他的稱讚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不知道小姐府上是哪裡?”男子很謙和的問道,一雙眸子帶着淡淡的欣賞。
上官珂心下一頓,忽然的想起,因爲自己一向不喜歡盤發,一直讓金荷給她梳一些未出閣的小姑娘的髮型,恐怕這個男子以爲她還待字閨中呢。
委婉的回答:“不過舉手之勞,公子勿需多禮。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女子還有事先行離去——”說罷,也不等男子回答,她就徑直的走向遠處的一座小橋。
男子站在後面,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脣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上官珂才走過小橋,就聽到金荷的聲音——
“小姐,小姐——”
回過頭來,上官珂微笑着站在原地等着金荷。金荷微胖的身形出現在眼前。
金荷一臉的驚恐和慌張,先是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別人後,才說:“王妃,請您快回去了,王爺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