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香水的出現,三人之間不禁又拉近了幾分距離,雖然阿倫仍懷疑着對方的真實身份,但至少表面上來看,他的態度還是非常和善,完全沒有軍團長的架子。至於索亞,這個從小在溫室中生長的花朵,的確沒有任何心機--何太平甚至覺得,如果自己願意的話,幾乎可以把他晚上是不是喜歡裸睡都套問出來。
閒談中,馬車已緩緩抵達城東的一處府邸,而幾十名侍從已站在門口迎接。根據索亞的法,雖然整個家族很大,但他自從成年後就和姐姐居住在這裡--實際上,因爲姐姐一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所以真正居住在這裡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晤,原來你還有姐姐嗎?”看着索亞那張有些女性化的秀美面容,何太平情不自禁的開了個玩笑。他一面抱着薇薇安走下馬車,一面打趣道:“那麼,應該也是位大美人吧,不定每天收到的鮮花都可以開一家花店了!”
“老大,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會有大麻煩的······”然而聽到何太平的玩笑話,索亞卻有些後怕的打了個寒噤,“實際上,如果你知道我的姐姐的身份······咦?那輛馬車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姐姐已經提早返回了嗎?”在看到府邸門外停留的那輛銀色馬車後,索亞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緊接着他就拋下何太平和康斯坦絲,興沖沖的跑進了大門。阿倫無奈的聳聳肩膀,向被遺棄的幾位客人解釋道:“不用理那個傢伙,他還完全是個小孩子,而且有很嚴重的戀姐情節——雖然我也必須承認。換了誰有這麼一位姐姐,都會產生仰慕與愛戀地。”這麼道歉的同時,他也已經熟門熟路的領着衆人走入府邸,向大廳走去。何太平抱着薇薇安跟在後面,卻情不自禁的想象着那位美人姐姐的容貌——雖然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能夠見到傳中的絕色美人也是種享受。不過,希望她的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傾國傾城,而不是自己穿越前常聽的那種“美女作家”。“唔,那應該就是索亞的姐姐吧!如果只是從身材來看的話,倒的確是難得的……”走了幾分鐘,何太平就已經遙遙望見遠處大廳中的那道秀美身影。但是很奇怪,即使承認這身影非常美麗,但何太平卻不由得泛起淡淡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不到幾秒鐘,他的疑惑立刻得到了回答。就在這一刻,原本背對着衆人的女性已緩緩轉過身,微笑向這邊走來。而在望清她容貌的一剎那,即使有着幻術僞裝的男性,也忍不住生出拔腿逃跑的衝動……";喵喵的。我早就應該想到的,索亞的面容和她還真的有
些像!”看着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風舞,何太平只能做出微微愕然而又迷醉的神色,同時暗自祈禱安吉爾的幻術僞裝不會失效。與此同時,康斯坦絲已輕輕將手藏在袖中,時刻準備着發動致命一擊,然後帶着戀人何孩子逃離。“那麼,您就是弗蘭克先生嗎?感謝您一路來對索亞的照顧!”幸運地是,風舞似乎沒有發現幻術的破綻。反而微微躬身行禮,和善地笑容與她在平日裡地威儀神情截然不同。實際上,此時此刻的龍騎將已經卸掉了那身輕甲。只穿戴着普通貴族女性地素雅長袍,這讓一向堅毅的她,不禁多了幾分罕見的女性柔美。“哪、哪裡的話!很榮幸見到您,今後的幾天,或許要打擾您了!”見到這種氣質的風舞,何太平不禁愕然了幾秒鐘,纔有些生疏地躬身還禮。由於安吉爾傳授的方法,他和康斯坦絲都變換了話的聲調,因此不用擔心走漏馬腳。
不過,一個人可以改變外貌和聲音,卻很難改變話的方式和語氣。因此,聽到何太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風舞卻微微皺起眉頭,露出幾分疑惑的神情。不過幾秒鐘後,她就釋然一笑,領着衆人走進了客廳,並且吩咐侍從爲客人們奉上咖啡。在此過程中,索亞顯然是最爲忙碌的一個。他一面爲姐姐的歸來而興奮,另一面又要詳細介紹與何太平他們相遇的經過,因此實際上衆人都是在沉默的喝着咖啡,只聽他一個人嘮嘮叨叨的從頭講到尾。
“原來是這樣,那麼弗蘭克先生是打算在穆法特發展嗎?”許久之後,等到索亞終於講述完畢,風舞輕輕端起桌上的咖啡壺,淡淡問道:“您要不要再來一杯,我們穆法特的咖啡豆應該比坎帕斯的質量要好一些。”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何太平看着風舞親自爲自己倒上咖啡,心頭卻暗自感嘆一句--想不到,我也有今天!不過洋洋短時間了幾秒鐘,他就收起心頭的胡思亂想,中規中矩地回答道:“您的沒錯,我的確是打算在穆法特經商,但是實在的,這一切還是爲了我在坎帕斯的發展。”“是這樣,我還以爲您打算留在穆法特……不過,就像我們這裡的咖啡豆要勝過坎帕斯,到商業繁榮的話,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風舞略微顯得有些驚訝,但她很快恢復了笑容,輕聲道,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16.文.學網“您爲什麼不考慮留在這裡發展?很抱歉,我似乎有些好奇心過重了。”
繞了很大一個圈子,風舞最後還是把重點落在何太平的來歷上,顯然還是抱着很大的疑惑。何太平在心裡腹誹了幾句,卻按照先前準備的劇本,微微沉吟道:“風舞小姐,您是對我的來歷,有什麼懷疑嗎?”他突然單刀直入的反問,倒讓風舞略微有些吃驚。稍微變了變神色,龍騎將立即恢復了正常的儀態,淡淡道:";請您原諒,是我失禮了。不過,出於一個姐姐對弟弟的關心,我當然想了解他的朋友--不瞞您,索亞其實不是一個很擅長交朋友的人,但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很喜歡甚至崇拜您。”聽到風舞這麼,索亞不禁有些尷尬的輕咳幾聲。何太平望了他一眼,沉吟許久才繼續道:“明白了,其實我並不是很願意告訴別人這件事,不過如果您堅持要知道的話,那麼......這麼吧,您有沒有聽過樂園城?”";樂園城?”在聽到這個詞語的剎那,風舞端着咖啡的手,不禁輕輕顫抖了幾下。何太平若無其事的看着她,繼續道:“那是我們坎帕斯南方的一個新勢力,發展得相當不錯,很多商人都開始依託於它——但是很不幸,我卻偏偏與樂園城有矛盾,或者,我與那位何太平城主有仇!”幾分鐘之間,何太平就拿出書藝人的水平,將一段國仇家恨娓娓道出,讓一干聽衆都傻了眼。按照他的法,他是福萊爾商會會長莫特的兒子,常年在北方研究植物學,但何太平在進入福萊爾之後,卻以卑鄙手段將莫特驅趕出去。爲了振興家業,也爲了替父親報仇,原本立志做一個學者的弗蘭克投身商界,這纔有了今日的穆法特之行。";雖然那個傢伙假仁假義放過我的父親,但父親終究還是應爲悔恨交集去世。”何太平雙眼通紅一片,先在心裡想那位不知道在哪的莫特會長道了個歉,這才繼續道,“在那之後,我投入到西亞德修達領主的麾下,加力了自己的實驗室。前段時間,在看過我提煉出的這種植物香水後,他給我一筆啓動資金,讓我自行發展。”在這麼的同時,何太平暗自慶幸自己當初在進行香水製造時,將秘密保守得很好,就連風舞扮演的絲洛也不明所以,否則此時恐怕已經穿幫了。至於他現在編造的經歷,雖然大半是假造的,但也夾雜着不少真實事件,自然沒有問題。
實際上,這番話講得有理有據,中間也有不少事情是風舞聽過的,因此聽了何太平的敘述後,原本有幾分懷疑的她,不禁信了大半,但即使如此,她仍然淡淡問道:“原來如此,那麼觸及您的傷心往事,真的很抱歉。所以,弗蘭克先生的真正目的是……”“我想在穆法特發展,轉到足夠的資金,然後再借助西亞德領主的力量來對付樂園城。”何太平輕輕嘆了口氣,神情堅毅得好像要去炸碉堡,又彷彿他要對付的“何太平”是毀滅自己的大惡魔,“因爲那個混蛋再坎帕斯的勢力很強,所以我只能選擇曲線發展,這一點要請您諒解。”自從拍攝影視劇以來,何太平的演技也在持續提高,因此他這番話還沒完,索亞就已經拍着他的肩膀,憤憤的大聲道:“老大,我一定會幫你的!等我們靠賣香水賺了錢,就發動各種勢力,將那個叫做什麼何太平的傢伙砍成十七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