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美妖夫
蘇櫻怒火充盈着全身,快要燃燒起來,原來這張英俊的臉盤居然是屬於南宮煌的。
奪走了她的第一次,害的奇妖寶鑑死去,讓她如今生不如死的男人竟然都是同一人。
南宮煌,他躺在薄被上,古銅色的肌膚有種陽剛硬朗之美,長髮如瀑散落在四周,睡得安詳而恬靜,就像一個卸下了所有包袱的小孩,純淨的面容上還殘留着淡淡而滿意的笑意。
蘇櫻半撐身體,薄被滑下,露出來光潔如玉般的胴體,她急忙拉動被子裹在身上,而就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抽掉了南宮煌身上的薄被,將他那毫無遮擋的身體暴露出來。
蘇櫻臉頰一紅,側過了臉,而南宮煌猛然睜開眼睛,跳了起來:“有敵人?怎麼回事?”他大喊一聲,嚇了蘇櫻一跳。
望着眼眸中隱含着仇恨的蘇櫻,昨晚的記憶如流水般流淌過南宮煌的意識海,所有的一切都銘刻在他的心裡,陡然意識到自己還是赤果果的,他手掌一揮,身體上憑空的披上了一件黑袍。
南宮煌張口欲要解釋,可是他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陰差陽錯,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不過,他很疑惑,昨晚上他救出來的爲什麼竟然是蘇櫻,而且爲什麼昨晚上他一點定性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你和蛟龍女的謀算,對不對!對付我這樣的小女子,需要那般大費周章嗎?想要我的命,便拿去好了。”蘇櫻眼眸中滿是鄙夷,在這一刻,所有的仇恨都繚繞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張大網將她網在其中,都快要透不過氣來。
“什麼?蛟龍女?難道是蛟龍女將你帶到妖都青樓的?”南宮煌終於聽清楚了一點。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其實,不管你南宮煌知不知道,蛟龍女是因爲你給我印的梅花烙印找上我的,小奇也是這般被蛟龍女殺死的,不論你有什麼理由,我告訴你,這份仇我會遲早會回來報的。”
蘇櫻一字一頓道:“想要斬草除根,就殺了我罷。”她轉身向着不可知的遠方走去,光着柔嫩的小腳踩在地上,顧不得石子咯着的疼痛,蘇櫻義無反顧。
南宮煌呆愣在那裡,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所謂有因就有果,所有的緣由還在於他倔強的印上的梅花烙印。
望着蘇櫻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知爲何,南宮煌心裡揪心的難受,聽着她那絕情的誓言,他的心就好像被摔成了幾瓣。
他是一隻從不將任何感情放在眼裡的妖怪,他殺伐果斷,行事狠辣老練,他是九離皇族的上位者,他是天生的冷血王者。
可就是這麼一個狠辣之人,他的腦海卻一遍遍的流轉起蘇櫻兩次救他的情形,那個時候,蘇櫻的一汪秋水雙眸就已經深深印在他的靈魂深處,第二次用自己的鮮血做藥引來拯救他的一幕,更是讓他震撼。
從來不相信有感情的妖怪居然在冷血的心上裂開了一道縫。
“這裡是妖都,四處都是妖怪,你要到哪裡去?”南宮煌最終下決心喊道。
蘇櫻遠行的腳步停頓下來:“不用你來管。”
“不行,現在我必須要帶你回妖都,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就算你要找我報仇,也要先保住你的命再說。”南宮煌大步追了過去,他下定決心將蘇櫻放在身邊保護,至於蛟龍女以及別的事情接下來再去處理。
就在南宮煌快要接近蘇櫻的時候,空中一道金光閃爍而來,南宮煌腳步一頓,手掌朝空中一拍,滾滾黑氣如龍如虎般衝擊過去。
黑氣金光碰撞在一起,強大的波動快要衝擊到蘇櫻身上時,南宮煌手指輕點,將衝擊力化爲烏有。
這時,一片金光撒了下來,南宮煌雙拳衝出,抵擋着金光,一邊喝道:“羅玉玲,你給我滾出來!”
南宮煌沒有注意到其中有一點隱蔽之極的星光打在蘇櫻身上,光芒亮起,南宮煌來之不及,眼睜睜的看着蘇櫻的身體消失在原地。
“羅玉玲,你太卑鄙了!”南宮煌怒不可遏。
“南宮煌,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居然連那種小賤人都要……”羅玉玲正是蛟龍女的名字,她搖動蓮步,從空中顯化出身形。
“刷……”南宮煌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閃到羅玉玲的身邊。
“啪……”一聲脆響,羅玉玲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羅玉玲,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個惡毒的女人,暫且先略施小懲,如果蘇櫻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南宮煌話音剛落,他就已經身化飛虹向着遠處飛去。
羅玉玲愣愣的站在虛空之上,神情呆滯,摸着火辣辣的臉蛋,簡直不敢相信南宮煌會打她。
轉念間,她把所有的仇恨都傾瀉到蘇櫻身上:“賤女人,勾引我家南宮煌,本公主要你不得好死!不要讓我在抓到你!”
南宮煌心急如焚,羅玉玲使用的是傳送符,雖然不可能傳送非常遠的距離,不過,這妖都四周廣闊無垠,到處都是妖族,而且很多妖族都對人類十分仇恨,如果蘇櫻被他們抓住,結果可想而知。
他現在必須要發動人脈去四方尋找,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蘇櫻,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人脈有限,曾經的皇位不在,就心焦之極。
此時,蘇櫻正掛在一棵樹杈上,下方有着幾十頭黑狼虎視眈眈的圍攏着她。
破損的薄被遮掩不住滿身的春光,晶瑩如玉的雙足晃悠在樹枝之間,蘇櫻靠在大樹杈上,雙手不敢鬆開薄被,就這麼和下方那羣狼大眼小眼的瞪視着。
蘇櫻所處的位置很高,這棵大樹很堅實,羣狼們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夠着蘇櫻,場面僵持着,羣狼上不去,蘇櫻也下不來。
就在這時,在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聲,“嗷嗚……”很快,下方的這些黑狼都後腿蹬地,低下了頭,一副敬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