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手在突然中就見了分曉,讓在座的衆人都十分的意外。
王彥章更是一臉難堪之色,他的武器都被陸文龍打飛了一支,輸得很是徹底,若是在戰場之上,可能已經殞命。。
他現在才知道,陸文龍和他交手一直都有藏拙,。
陸文龍明明已經把雙槍練到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的精妙境界,偏偏一上來只顯露一手舉重若輕,到了關鍵時候突然發力,一下就讓王彥章的假破綻弄巧成拙,敗得十分直接悽慘。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陸文龍的對手,現在又不是戰場之上,沒必要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拱拱手認了輸,撿了兵器就退了回去,向曹昂和陳宮請罪。
“將軍切莫如此,區區勝敗只是小事,將軍安全更加重要。”
曹昂年紀雖輕,但已經十分不凡,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這籠絡人心的功夫都很有他父親曹操的水平,讓衆人對他都不敢小看。
“哈哈,承讓,承讓!”
魯肅見陸文龍得勝歸來,並沒有受傷,十分的高興。
畢竟他先前搶位置的時候就是在陳宮手中吃癟,現在能夠勝他一場,便是魯肅這等老實人也十分開心。
陳宮卻沒有那麼好的臉色,只是他老謀深算,虛情假意地咧嘴笑道:“看來接下來倒是有一場龍爭虎鬥了,只是希望子敬兄可以得償所願。”
魯肅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接下來他們面對的就是宇文成都和羅成兩員猛將。
魯肅雖然不通武藝,但也看得出淩統不是羅成的對手,陸文龍雖強但和裴元慶只在伯仲之間,根本不可能對宇文成都造成多少威脅。
是故接下來一戰,不出意外他們必敗無疑。
現在陳宮向他祝賀,擺明了是要看他們江東的笑話,甚至心裡沒準想的淩統和陸文龍被羅成和宇文成都打殺了纔好。
不過魯肅修身養性,氣量不俗,不但沒有變臉生氣,反而笑地應承下來,道:“我江東後輩能勝曹公麾下猛將一場便已經足夠,其他自看天數,輸贏都是收穫。”
陳宮冷笑一聲,暗道好一個江東後輩,恐怕你江東也就只能拿出一個陸文龍來了吧。若是楊玄感在此,何教你這般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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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見二人愈演愈烈,諸葛亮和簡雍也都是作壁上觀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不好再讓二人爭鬥下去,只能出面道:“今日時辰不早,決戰就定在明日進行吧。”
衆人擡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變得灰濛濛的,便有燈火照看也不甚清楚。
說起來,這大半時間都是曹昂和淩統鏖戰所用去,其他幾人很快就分出勝負,羅成更是隻用一招就擊敗了劉封。
諸葛亮起身道:“既然如此,亮就先向諸位告退了。”
諸葛亮沒有留下來享用晚宴的意思,直接就領着宇文成都和羅成離去。
魯肅、陳宮和簡雍也都一樣,相繼告退離開,並不打算趁機和袁術交流說些什麼。
回到使館房間裡,諸葛亮對着二將說道:“明日之戰,雖然是決戰,但有兩位之勇,相信並無意外。且我觀魯肅此人,忠厚老實,卻又十分機警聰慧,他既知不敵,明日多半不會全力以赴,白白浪費力氣。”
羅成喜道:“軍師的意思是……”
“公然不要將這比鬥看得太重要了。這場比鬥對於線孃的婚事,勉強只能佔到三成作用而已,其餘七成,還是要看我們四路諸侯,到底誰給出的籌碼讓袁術更加滿意。”
諸葛亮搖搖頭,沒有羅成那麼樂觀。
“軍師,談判之時,請軍師莫要因爲羅成之事影響到大軍利益,不然羅成和線娘都深恐不安!”
羅成也明白諸葛亮的意思,這不是尋常的江湖比武招親,而是幾方諸侯間的共同博弈,涉及到的因素太多,最終還是要看利益。
“公然不用擔心,主公命令既下,便是搶也要把線娘搶回去!”
諸葛亮笑了笑,難得豪言一番,寬慰羅成。
宇文成都也是慨然說道:“軍師所言甚是,區區汝南城,我們大不了搶了線娘姑娘直接打出去便是!”
羅成感動一笑,這種兄弟友睦之情,是他在袁術手下感受不到的。
而此時的袁術府上,一個被重兵牢牢把守的幽靜小院裡,袁術正站在房門外輕輕敲門。
“你還來尋我作甚,莫不是已經打算將我賣給誰了不成?”
屋內想前一陣女兒家的厲聲嬌喝,只是聽起來有些虛弱疲憊,以及一絲地無助和絕望。
“我好歹是你父親,線娘你這般說我,卻是讓我十分難受。”
袁術微微一嘆,一副無奈老父親的可憐樣子。
“爹,羅郎文韜武略,你若大度成全於我和她,難道不好嗎?”
屋內的線娘心中一軟,打開了房門,對着袁術哀聲求道。
“非是我不願意,只是那羅成已經領兵投降了陳慶之,白白折損了我四千騎兵和六千步兵精銳啊,如今汝南四面楚歌,我也是被逼無奈,纔想出拿你聯姻的法子啊。”
袁術走了進去,和線娘坐下,然後揮手讓下人送上飯菜酒食。
“你胡說,羅郎不是那樣的人。”
線娘聽了連忙就反駁道,不敢相信羅成會直接放棄她投降他人。
“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線娘又是輕輕一嘆,爲羅成解釋道。
“算了,今日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
袁術倒了兩杯酒,遞給了線娘,笑地說道:“你我父女,許久沒有這般坐在一起吃飯了。這次四路諸侯前來求親,羅成也在其中,他現在有劉協支持,已經勝了一場,現在看來,你兩未必沒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真的?”
線娘十分開心,接過通綠的酒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傻女兒,若非真的無路可走,我又豈會狠下心來犧牲你的幸福,平日裡你想要學習武藝,我還不是立刻請來將軍武師傳你功夫,何曾逼你琴棋書畫過?這般大事,我豈能開玩笑讓你傷心。”
袁術一口喝下酒水,看上去有些滄桑。
“爹爹,是我不對。”
線娘見了十分難受,把頭一仰,也把渾濁的酒水喝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