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內還在上演着的不可思議的事件,我們所有人的思想,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師傅!這-這……”剛纔還叫囂着要進去的廖春秋,這下子也不知道咋辦了,眼神帶着疑問看向了廖宇軒。
“廖爺,這裡只有死人,沒有殭屍啊!”霍建華看着廖宇軒說道。
廖宇軒沒有說話,只是一幅不可思議的神色,看着那石門中正在發生的一切。
我想,廖宇軒下來,本應該是想抓殭屍的吧,畢竟記載中,稱這裡爲‘奢比屍’國。我想他一定以爲這裡有很多的殭屍,想着下來抓幾隻千年,萬年的殭屍,回去煉丹藥,卻不想石門一開,看到的確是這麼一副場景。
同伴慘死大家沒有離開,大家一直在不斷的攻擊這扇石門,做夢都想把這扇門打開,可現在,石門真的打開了,距離如此之近,走兩步就能進去,可誰都沒有動,沒有人敢進去,那扇門中有時間的力量,誰知道活着的人,邁進那扇石門,會變成什麼樣子,還會是人嗎?還有記憶嗎?會不會變成那羣屍體中的一員,留在那扇門內,永遠也出不來了!
“嬸!伯!我們怎麼辦?”我小聲的問道趙小滿與王瞎子。
我是想進去的,我心裡惦記着‘寶闕石’那可是叔找了一輩子的東西,我要是能給叔找着一塊,叔的心就能輕鬆一分。
“伯給你探路!”王瞎子明白我的心思,小聲的說着。
趙小滿卻說道:“他們現在巴不得你去探路呢,別急!再等等看看!”
各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着,似乎也在商議。
頃刻,霍建華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進去看看,這石門百年一開,開的時間,定是有限的,如果我們現在不進去,說不定很快石門就會關上。”
“這石門應該不會那麼快關上,有許多屍體,被地下河水衝出不知多遠,他們行動緩慢,要趕回來估計也得幾天,我認爲石門要關,也得等所有的屍體都進去才行,所以短時間內,石門是不會關上的!”龍傲天望着通道說着。
我也往通道看去,那裡面黑影憧憧,屍體一具具的往這走,有些直接就是從淤泥裡鑽出來了,整個就一個泥*,啥模樣都看不清了,就只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這情況,現在走來的這些屍體,應該是河灘盡頭那片淤泥了裡的。
龍傲天說的沒錯,我們往這走,都是走了約莫一天的時間,他們行動比我們緩慢了不知道多少倍,地下河水不知道流向了哪裡,最下游的要想趕回來,爬山涉水的,還不定得多少天呢。
廖宇軒卻道:“建華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就應該進去看看,就算石門關上還需要幾天,可我們現在幾乎是斷水斷糧,如果現在不進去,接下來,我們或許連進去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再出去重新籌備吃食,那回來的時候,石門可能就關上了!
廖宇軒說完,不動如山的看了看大家。
廖宇軒的話說的在理,大家也都附和着點了點頭,可是誰都沒挪地方。
蒲宣宇不慌不忙道:“廖爺,這裡頭數你資質最高,要不你給大家帶個頭!”
我心裡憋着笑,心說蒲宣宇你這是故意刺激他呢,他爲了活下去,不惜用死屍煉丹藥吃,這種人把命看的比啥都金貴,最是怕死,這扇詭異的石門還沒整明白是咋回事呢,他肯定不敢進去。
果然,廖宇軒沒吱聲兒,不光是他,其它人也都沒說話,誰也不傻,沒有人願意第一個進去當試驗品。大家同是修道者,靈感敏銳,這石門內除了蘊含着時間之力,還散發出一種強勢的威壓,與冰冷的氣息。
衆人現在這情況,就像是人在很餓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塊誘人的蛋糕,不吃饞的難受,吃了又怕有毒,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來試吃一口。
過兒沒一會兒,兩大家的人,目光齊刷刷的就看向了王瞎子。
王瞎子年紀最大,進來後,又幾次堅定的表示了自己對這裡的執着,與決心,所以,他們就認爲,王瞎子做那個‘試吃者’最合適。
霍家與廖家這麼看着王瞎子,七玄門的人也隨之看了過來。
趙小滿扯了王瞎子一把,是提醒他不要答應,我也堵在了王瞎子身前,雖然我們是要進去,可我們不會被人脅迫!
王瞎子把我拽到一邊,對着衆人嘿嘿笑道:“我老瞎子現在不想進去,我要等石門關上的那一刻再進去,進去了就不出來了,到時候你們誰願意和我搭個伴兒?”
王瞎子說的趾高氣揚,一幅就不讓你們奸計得逞的樣子,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三大派像是被王瞎子的話噎着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也只能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可旋即,兩大家就把目光投向了田永銘。
這些人摸不清我們三個的深淺,又因爲小金蛇的存在,對我們心有忌憚,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可田永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道行淺,又勢單力孤,兩大家柿子找那軟的捏,自然而然就盯上了他。
如果說,他們看向王瞎子是在和王瞎子打商量,那麼看上田永銘,就直接是赤裸裸的威脅。
田永銘見兩大家的人都看他,慌了,嘴脣哆嗦了幾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既然沒有人想第一個進去,那我們就一起進去看看吧!”李魁冷笑一聲,與廖春秋一人一邊,挾持着田永銘,往石門那裡走去!
那個李魁一邊走,還一邊在田永銘耳邊說了些什麼,想來是威脅他的話。
廖宇軒與霍建華自始至終沒有說啥,倆人平淡無波的跟在他們身後,還有肖信和怡禾,一起往石門那裡走去。
這個怡禾我越看越是覺得奇怪,她很少說話,發生什麼事情,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有着一種和年齡不相稱的穩重,我總覺得那樣的女孩,更應該過那種現世安妥,歲月靜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一羣修道者東奔西走。
田永銘是個很懦弱的人,當然,這也是因爲他沒有反抗的資本,他估計是被嚇傻了,渾身顫抖,被李魁與廖春秋架着極速前行。眼見着到了石門口了,他纔算是反應過來,大喊道:“我不想進去,要去你們自己去,放開我……”
李魁凶神惡煞道:“你他孃的給老子老實點兒,不然……”
他後面的話說的極低,肯定是狠話兒,這個李魁有點像譚海,卻比譚海有心計。
七玄門很淡然,既不得罪人,也不多管閒事,不過小姑娘顧意雲,是個熱心腸,見田永銘被欺負,幾次想替他出頭,都被龍傲天給阻止了。
“雲靖文救救我!蒲大叔……問天……”田永銘嚇壞了,把能叫的人,都叫了一遍。
我和蒲宣宇對視了一眼,兩人走上前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蒲宣宇瞪起雙眼大喝道:“放開他!”
“進不進去全憑個人自由,你們無權挾持他!”雲靖文也走了過來。
廖春秋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赤裸裸的威脅道:“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得罪我們對,待會說不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根本不懼他的威脅,反正他們廖家,早就被我和叔得罪透了,我套用他的一句話道:“連進個石門的膽子都沒有,你還來此地幹什麼?草包一個!”
“你敢罵我?活的不耐煩了!”廖春秋大怒,猛的把田永銘推向一邊,快速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也推開蒲宣宇與雲靖文,想着和他較量較量。
我拉開架勢,還沒開打呢,就見一道黑影快速的衝來,猛的一下,把廖春秋給撞進了石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