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警察就了不起啊!”人羣中發起了一陣騷動。 “幹!”警察伸手到褲袋裡掏出一包白粉,直接砸到大嘴身上,然後拿出手銬,大聲道:“你這王八蛋全身都是白粉,我現在告你販毒!”說着就上去拷大嘴:“這次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 大嘴咬着牙:“你敢誣陷我?” 泰民一步上前,拉住警長的手,不讓他拷大嘴,說:“警官,有事慢慢說!” 大嘴大聲道:“阿民,不用求他,我就陪他玩到底!” 泰民說:“大嘴,你就讓我出一次主意好不好?” 大嘴把頭轉到一邊,不再說話。泰民攬着那個警長,說:“我是暴力團青年區掌舵人!這件事你也不想搞大吧?是不是我們走,你就放人?” 警長嘿嘿一笑,看了泰民一眼:“嘿,終於有句人話可以聽了!”說着,回頭衝着那幫暴力團的兄弟大喝:“你們這幫流氓給我聽好了,一分鐘之內散隊,以後不準再玩這種把戲,否則見一個就抓一個!” 泰民無奈地擺擺手,說:“兄弟們,全部上車了!” 就這樣,衆人都不歡而散,都回到車上去了。陳學勇別墅大門一開,警察們就開着車進去了。 警長正要走進去的時候,泰民叫住了:“警官!” 警長瞪了泰民一眼:“又有什麼事啊?” 泰民抽着香菸,眼睛死死的盯着警長,說:“你最好叫裡面的人不要踏出門口半步,否則我連腳都把他砍掉!我們走!”說完,轉身跟大嘴離開了。 從那天起,陳學勇別墅外,除了便衣的保護,還有泰民的手下在監視。 陳學勇知道這樣耽擱下去不是辦法,他要儘快送虎仔軍離開。想了整整一晚,然後召來了得力秘書——傑克。 傑克走進陳學勇的房間:“陳大哥!” “帶來了劉大哥葬禮中出席的名冊嗎?” “有,上面註明了各幫會的代表,包括全南海的!”傑克說着,把一份資料遞給了陳學勇。 陳學勇接過名冊,細心的翻閱。傑克看出了陳學勇的心思,笑着問:“陳大哥,你想找什麼呢?” 陳學勇把名冊放下,說:“我想見一個人!” “是誰啊?” “唐門的長毛雄!” 傑克臉色一變:“陳大哥,長毛雄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麻煩而且勢力,而且長期服用迷幻藥,腦子有點短路!跟他合作過的人都沒有再找過他,可見他這個人怎麼樣了!我想陳大哥沒什麼事最好不要找他!” ————一個冠冕堂皇的大廳,大門是敞開着的,一個巨大的花園裡種滿了花花草草。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筆直地站在門口,裡面坐着四五個大漢。 其中一個大漢翹着腳,說:“雄哥,他們跟我們交易還想要驗貨!” “他在說什麼屁話啊?”說話的男人一頭長髮豎起來,就像個掃把一樣,染成紅色,渾身的肌肉凹凸有致。他取出一個小罐,小心翼翼地用一張錫紙儈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這傢伙我肯跟他交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還想玩什麼?”沒錯,他就是——長毛雄。 “那,要不要大哥去跟他談?” “談個屁啊!”長毛雄挑起一點白粉放到自己的鼻子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後微顫着身體道:“你找個晚上帶着兄弟們,挾持他上金牛山,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把他丟到海里,喂鯊魚!”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聲響,一個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小弟被人從屋外扔進了客廳,那木製的門板被砸了一個窟窿。 長毛雄大吃一驚,趕緊收起桌子上的白粉,問:“是誰啊?”虎視眈眈地對着門口。 “我——陳學勇。”只見陳學勇施施然地走了進來,那被天收扔進房內的小弟早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握緊了拳頭。 長毛雄苦笑着擺擺手,說:“哈,我一早就打烊清場,專程等陳大哥你,沒想到真的這麼早就到啦!”說着,衝着身邊那兩個大漢道:“你這小子還不知道讓開?” “是,大哥!”幾個大漢趕緊起身讓座,走出了房間。 長毛雄拿過一瓶酒,笑道:“陳大哥這麼有心約我來談,我開瓶XO出來咯!” 陳學勇擺擺手,說:“酒,已經戒了!” 長毛雄一愣:“不會吧,陳大哥是出了名的海量啊!” 陳學勇說:“只怪有太多事要辦,索性就戒了!” 長毛雄乾笑兩聲,拍着胸口道:“陳大哥有什麼事要辦,不妨跟我小雄說咯!” 陳學勇微微一笑,說:“好,那麼你給我隨便找個藉口,跟暴力團的人發起衝突吧!” 長毛雄心想:“我隨口說的,這老傢伙還當真了!”然後拿起桌上的一包煙,說:“陳大哥,我也聽說你跟暴力團有點過節,不過我跟那邊也有點交情……手掌手背都是肉,我很難選擇的!” 陳學勇點點頭:“的確,但臺灣銷往南海的毒品代理人,我正在選人中,你不是一直想當嗎?” “哇,這麼大手筆?”長毛雄想必,大笑道:“哈哈哈……陳大哥待我這麼好,你的事就是我長毛雄的事啦!我們唐門十萬成員,不要說跟暴力團吵架,就算搞翻他們都沒有問題呀!哈哈……” 陳學勇站了起來,說:“那就拜託了!”說完,帶着天收和傑克轉身就離開。 長毛雄隨後也站了起來:“陳大哥,我送你出去!”送到門口,擺手笑道:“慢走呀!” 傑克跟在陳學勇身後,問:“陳大哥,你給長毛雄這麼優厚的條件,到底是爲什麼啊?” 陳學勇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後天晚上,長毛雄就會搞得青年區大亂。到時候我預備了一艘大型遊艇,我要送軍仔回臺灣!” 送走了陳學勇,長毛雄身邊的一個小弟眯縫着眼睛,說:“大哥,陳學勇這老傢伙只是要我們跟暴力團吵架,這麼大手筆,會不會有問題啊?” 長毛雄嘻笑道:“我只知道如果做了臺灣的毒品代理人,就可以發大財啦,哈哈!” “那大
哥打算怎麼引暴力團那幫人上鉤呢?” 長毛雄轉身就一巴掌拍在那小弟的頭上,大聲道:“這種事還要我想,要你們這些手下做什麼啊?” 旁邊的另一個小弟趕緊道:“大哥,我想到好辦法了!” 長毛雄瞄了他一眼:“說呀!” “我們找人假扮大哥的手下,不經意的跟泰民的手下吵架,到時候被他打了一次,我們不就……” 沒等那小弟說完,長毛雄突然叫道:“呀,我想到辦法了!”說着,將那兩個小弟抱到一起,笑道:“這方法就是……找人扮成我的手下,被泰民的手下打一次。那我不就有藉口找他們的麻煩了嗎?” 剛纔那小弟聽了,心裡罵道:“把我的話重複一遍就是自己想的,大哥這樣也做得出來!” 長毛雄大笑着說:“哈哈哈……這麼絕妙的好計都想得到,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啦!” 剛纔那小弟問道:“大哥,那要誰去扮成你的手下啊?” 長毛雄一巴掌又拍在他的頭上:“你這小子這種方法都想不到,就你扮吧!” “啊,那不就是要我讓人打啊?” 泰民旺角大本營——當晚,天空下起了大雨。紅髮坐在鏡子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半餉,慢慢的解開臉上的那塊布。再看鏡中的自己,不由心中火起,原來是自己臉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刀疤。 “福羣,你刮花了我的臉!”紅髮暴喝一聲,將鏡子推翻到地上,摔個粉碎。 紅髮被福羣毀容,心情極度不好,當天就去髮廊把頭髮染黑,然後就去夜總會喝酒。 啤酒一罐一罐的往肚子裡倒,嘴裡一直罵道:“福羣這王八蛋如果被我看到,一定殺了他!” 這時,長毛雄派來的那個小弟——傑仔,他走到紅髮面前:“兄弟,一個人喝悶酒啊,不如來劃兩拳吧!” 紅髮擡頭看了一眼傑仔,說:“我又不認識你!我現在沒心情,你走吧!” 傑仔有意要挑紅髮的事,於是說:“疤面煞星,不喝就不喝,裝什麼裝啊!”說完,轉身就走了。 “得寸進尺啊!我不打你,你就當我是病貓了!”紅髮大罵一句,拿起冰桶就砸了過去。傑仔被砸翻在地,紅髮趕緊衝上去,拳頭就如雨點般打在傑仔的身上:“叫我疤面煞星,打死你這下三濫!” 傑仔被打得嗷嗷直叫:“我是唐門長毛雄的弟弟,住手啊,別打了!” 打都打了,紅髮不管任何理由,還是照打不誤。 突然,旁邊閃出幾個大漢:“王八蛋,打我兄弟!” 紅髮沒來得及躲閃,被一拳打在了臉上,直接飛了出去。人剛倒下,衆人便亂腳狂踩,紅髮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護着重要的部位。 “兄弟們住手,讓我一腳把他踩得腸子都流出來!”其中一人說着,就站到桌子上,縱身一躍,直接踩到紅髮身上,紅髮立時口吐鮮血。 “今天就打到這裡,你特麼的以後給我小心點!我們走!”說完,衆人就離開了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