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停就停,我算什麼呀?”阿樂邊擦汗邊說,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電燈泡,直接塞進朝福的嘴裡:“先試試這個特別節目啦!”然後,拿出一塊牛皮膠帶封住朝福的嘴巴。接着,朝福壞笑着一巴掌打在朝福的臉上:“欠錢不還?做人這麼不要臉,還要嘴巴做什麼呀?” 燈泡爆破,玻璃碎片貫穿口腔,裂膚而出,血淋淋一片。‘砰砰砰砰’房間裡不斷傳來肉與肉的碰撞聲,還有叫喊聲:“樂哥,大力點,打到他嘴破!” 王琪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打底衣,粉紅色牛仔外套,挎着個包,來到報社找朝剛。 “走吧,我們去附近轉轉。”朝剛笑着關上了大門,剛想開口,竟然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 王琪一邊笑,一邊看着朝剛:“好呀!” 朝剛抓抓腦袋,從褲子口袋中取出香菸扔到嘴中,王琪一手攔了下來:“抽菸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朝剛點點頭,一把抓住了王琪光滑的小手,慢慢向前走。 一路無話,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湖邊,這是一個人造湖,住在這附近的居民都非常喜歡在吃完飯之後到這裡來散步聊天,其中青年男女也不少,一對對戀人都在享受着快樂的時光。 朝剛坐在石板上,看着王琪,她一直抿着嘴,不知在想什麼。 “王琪,最近工作順心麼?”朝剛問。 ‘BBB’王琪的電話響了:“喂,我是王琪。阿勇?你找我幹什麼?” 那邊傳來楊勇的聲音:“小姐,我知道你現在跟朝剛在一起,你幫我轉告他。” “讓我聽。”朝剛搶過王琪手裡的電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勇,你別搞我大哥,現在我馬上過去找你!不過我想單獨談,你在拳館樓下等我。” 爲了避免尷尬,朝剛叮囑王琪在大廈門口等候,自己上樓去見楊勇。 樓梯轉角處,楊勇正端着一碗麪在那裡吃。朝剛拿着一個黃皮袋子就遞了過去:“勇,這裡有十萬塊。” “十萬?”楊勇咬斷嘴裡的面,接過錢:“有八萬是我借給王琪那八婆的,另外兩萬是你大哥欠的賬?剛好夠利息啦。” “我們兩兄弟,可以慢慢談……” “你跟我?”楊勇說着,手中的筷子就砸在朝剛臉上,大聲道:“誰跟你是兄弟呀?呸!你這王八蛋明知道我喜歡王琪,居然敢插手進來。跟你做兄弟,免了啦!” 朝剛取出香菸叼在嘴裡,從容的拿出打火機,點着了火:“不錯也錯了……我也不想呀。” “不想不想……從小到大,你有哪一次讓過我?”楊勇說着,站了起來,走到朝剛面前:“有陣子去海邊泡馬子,每次都是你上啦!記不記得有一次在恆安,我說看上了一個四眼妹?你說她長得普通,沒興趣。你不喜歡,我就上咯!搭地鐵跟着她到了世紀,終於認識她了。敏妮這名字多好聽呀,我那時候可真高興呀!”楊勇也取出香菸叼在嘴裡,點着了火,那火苗一竄就是三寸多高,也正代表了他那囂張的氣焰:“你把我當兄弟
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這筆高利貸一大筆錢,你還不起,我就幫你解決掉!以後跟在我手下,有我罩着,包你年薪上百萬!好過你現在的窮酸樣啦!” 這時,王琪偷偷地走了過來,躲在後面偷聽朝剛兩人的對話。 “NO!”朝剛冷冷地說。 楊勇笑了笑:“你白癡呀,這麼好的條件你都不要?王琪值多少錢,你開價給我!” 朝剛搖晃了兩下脖子說:“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這輩子什麼都沒有……你知道爲什麼嗎?是因爲我一直在混日子,從來沒有想過將來……如果我今天遇到困難就放棄了王琪,以後我又會再放棄另一樣東西……然後到老都一無所有!一無所有也沒關係!”說着,吐了口煙霧,大聲喝道:“我知道我是爛泥,但她這是肯跟我,你說我怎麼可以爲了錢而放棄她?如果放棄她,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對,我寧願跟個窮鬼,也不會跟一個有錢的人渣!”王琪這時候走了出來,拉着朝剛的手:“阿勇,你死了這條心吧!” “好,好一對狗男女……你們既然這麼堅決,我就成全你們!不過別忘了,你大哥還在我手上,還欠我的六萬塊也別忘了!我告訴你!三天內你們如果不還……”楊勇說着,一拳打在牆上:“我一定會讓他死,你等着收屍啦!” 楊勇這一拳打在牆上,牆上馬上凹出一個拳印,水泥都掉了下來。頂上的電燈泡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音,然後‘乒’一聲破了。楊勇轉身:“好自爲之!”說完,走上樓去了。 旺角街,金城市夜總會——蕭妮推開包廂的門,大聲招呼:“大家好,美女們來了!” “老兄們,你們好呀!”美女們笑着走了進去。 狗仔看着那些美女,口水都流出來了:“哇,每一個都長得好美呀,妮姐可真厲害!” 蕭妮走到不凡身邊,坐了下去:“當然啦,難得你們會來這裡捧場,尤其是不凡這麼忙。” 不凡翹着腳,坐在沙發上:“哎呀,有事要做嘛,今天一有時間不就馬上趕來捧場了。” 狗仔:“對呀,大哥一Call就到。我狗仔去過那麼多家店,最好的就是妮姐這裡。” 蕭妮很豪爽地拿起一瓶啤酒:“好,先敬狗仔一杯。” 狗仔也舉杯:“好!” 蕭妮喝完,問:“對了,那晚砍傷大嘴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不悔搖搖頭:“兄弟們說那晚有些生面孔出現,我懷疑這件事是被人陷害的。” “哼,如果讓我查出是哪個王八蛋陷害我的,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慘!”不凡有點心煩,說話的語氣自然加重了點。 ‘叩叩’這時,有人敲門走了進來,是兩個男的,一個戴着眼鏡:“各位大哥,你們好!” 狗仔一見是陌生人,大聲道:“喂,你們是什麼人呀,找我們幹什麼?” 眼鏡男笑道:“我們是久週刊的記者,我們是特地來拜訪不凡大哥的,想爲他做個專訪啦。” 狗仔聽了,笑着說:“訪問我大哥,好呀,出來混的有誰不知
道我大哥呀!” 不凡瞪了狗仔一眼:“多嘴!”說着,看向眼鏡男:“我不過是普通人一個,有什麼好訪問的。” 眼鏡男走了過去:“不過呀,大家都知道不凡先生是暴力團猛人呀!加上最近大嘴那件事,外面傳得滿城風雨,不凡先生可以澄清一下嘛!” 不凡臉色一變:“我不凡做過的事不怕承認,沒做的事,外面的人怎麼說我都不在乎!” 眼鏡男:“不是啦,大家都說不氏三兄弟再加上蕭妮姐就佔了幫會的三分之一!因爲這樣,所以大嘴不爽,纔會弄成……” 蕭妮突然站了起來,指着眼鏡男大聲喝道:“喂,你別胡說呀,再亂說小心我扁你呀!” 不凡拉住蕭妮的手,示意她坐下:“蕭妮,算了!”說着,看向眼鏡男:“喂,記者先生,我看你們是斯文人不跟你們計較。但是你們敢耍花樣,惹火我了,就算是天皇我也不會給面子的!” “這樣呀……如果是同門呢?你一樣照打,就像大嘴一樣?” “去你的,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這回是不悔了。 “嘿嘿……不悔哥……” 沒等眼鏡男說話,不悔就起身將眼鏡男兩人往外推:“走走走,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出去吧,王八蛋!”說完,重重的將門摔上。 眼鏡男看向旁邊的男子:“喂,照片拍了沒呀?” 男子指了指皮帶,笑道:“我皮帶上有照相機,搞定了!” “哈,連照片都拍了下來,這篇報導非讓大家相信不可呀!”眼鏡男露出奸笑。 在會見不凡之後,記者就四處張羅馬路消息。首先向道上兄弟着手,只要有錢,他們什麼秘密都會提供。這類人無權無勢,卻不時接觸江湖人士,八卦消息特別多。 另外,記者會向熟悉的混混打聽資料,總之會到處詢問。最佳消息來源,當然是當事人的手下,記者爲求目的會諸般討好。先打好關係再多喝幾杯酒,小混混不免會泄露風聲,連不能說的話也會全說了出來。 收集完資料,記者返回報社,大做文章。嫌資料不夠,就找出昔日舊事,胡亂串在一起,加油添醋。再表現真實一點,請來臨時模擬事件的人物。如上電腦馬賽克效果,令人誤信爲真。久週刊的破壞性文章已準備就緒,快要出版了。 白雲區城南路,金雞拳館——泰民帶着兩個小弟來到二樓,這諾大的場地中還有幾個小弟在擂臺上打拳,呼喝聲中在場中迴盪着。 東子和金毛恩看到泰民,笑着走了過來:“民哥,怎麼來得這麼不巧,大哥(金雞)剛好去探望大嘴了。你找金雞哥有事嗎?” 泰民點點頭:“剛好順路經過,帶兄弟們上來看看啦。” 金毛恩哈哈笑道:“好呀,我帶你們四處看看。”說着,帶泰民等人蔘觀拳館各處,走到擺放獎盃的地方:“我們拳館拿過不少冠軍!金雞哥當然是最多的啦!對了,民哥跟武哥也打過拳,不如玩玩吧!” 泰民搖搖頭,笑道:“哈,我很菜的,玩歸玩,可別笑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