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朝剛也跑了出來,大聲叫道:“大嘴哥不要讓他走了,他是警察!”
大嘴聽了,趕緊擋在帥坤面前:“帥坤,先把事情說清楚!”
“不要擋我的路,警察跟黑社會沒什麼好說的!”帥坤大罵一聲,肘部就撞到大嘴臉上。
金雞趕緊上前抓住帥坤的手:“做臥底想搞死我們?貽華是間接被你害死的!”
‘轟’金雞怒極的拳頭,將帥坤整個人轟得拔地而起,撞翻旁邊的垃圾桶。
金雞走了過去:“這次落在我們手上,有得你受的了!”
帥坤只吃了金雞一拳,兩眼泛白,嘴裡和鼻孔都流出血來,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時不時抽搐一下。
當帥坤醒過來的時候,雙手被捆在凳子上動彈不得。
朝剛對着帥坤就是一頓暴打:“就怕你不醒,打死你這王八蛋不知道痛呀!”接着,朝剛連人帶椅將帥坤舉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砸到地上:“虎落平陽,你去死吧!”
‘碰’一聲,凳子砸得粉碎,帥坤癱軟在地上,滿臉是血。
“我當你是兄弟,你當我是豬頭啊!我大嘴最痛恨反骨仔了!”大嘴說着,雙手抓着帥坤的衣領將他舉起來。
帥坤往地上吐了口血,大聲道:“落在你們手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警察,抓你們這幫人渣是我的職責!”
大嘴大怒,喝道:“人渣?我們混的有情有義的,你出賣兄弟,叫什麼正人君子?”
朝剛大聲喝道:“你跟了大嘴哥那麼久,應該知道他的爲人,知道他是怎麼對兄弟的啊!說到壞,屍王劫和肥騰比他更壞,你居然找我們下手?”
聽了朝剛的話,帥坤的頭低了下去,說:“我知道……大嘴哥對我好……”說着,擡起頭大聲道:“各爲其主,我也沒辦法啊!”
大嘴將臉湊了過去,狠聲道:“你是警察,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抓我,好過你做臥底,出賣感情來達到目的!就算我真的被你抓到了,我只會覺得自己是輸在朋友的手上……我不會甘心的,爲什麼朋友會擺我的道呀……”
金雞這時候走了過來,冷聲道:“大嘴,他知道我們那麼多事,不要再把他留在身邊。”
“金雞哥說的對,乾脆殺了他,一了百了!”朝剛說着,走向果盤拿起水果刀:“順便爲貽華報仇!”
大嘴將帥坤甩到牀上,說:“朝剛讓我來……”說着,奪過朝剛手裡的水果刀。
朝剛說:“大嘴哥,這傢伙無情無義,多刺他幾刀也沒關係!”
帥坤顫抖着縮在牀角:“大……大嘴哥……不……不要啊……”
大嘴咬着牙,狠聲問道:“你怕?你在向我求情?”
面對死亡,信念還能堅定嗎?現在的帥坤,只求保命。
“帥坤,你認爲我下得了手,是因爲你根本沒有把我當兄弟!”大嘴狠聲說完,舉起水果刀狠狠地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說:“這一刀應該是我受,我大嘴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噗’鮮血從大嘴手上噴出,噴到帥坤臉上。
帥坤大驚叫道:“大嘴哥
……你瘋了……”
‘嚓’大嘴狠狠地將水果刀從手裡拔出,冷聲道:“這刀,我大嘴保他,希望金雞你能放過他!”
金雞等人都呆住了,金雞趕緊上去拉着大嘴:“大嘴,不要那麼激動!” www◆TтkΛ n◆Сo
郭雨也上去將大嘴扶到牀上坐下:“坐下,我先幫你止血!”
帥坤說:“我是怕死……但是不需要大嘴哥你這麼爲我!我是兵你是賊,你難道血不應該爲我流……”
大嘴冷聲哼道:“帥坤你給我閉嘴!”
帥坤並不理會大嘴的話,接着說:“大嘴哥,你這麼做反而讓我更加難過!”說着,眼淚不禁流了出來:“嗚……我落在你手上是我活該……你殺了我也是應該的啊……”
金雞明白大嘴利用痛楚來遮掩內心的難受,說:“朝剛,放他走!”
朝剛拉着帥坤走到房門邊,將門打開,一腳將帥坤踢了出去:“走吧,只有大嘴哥纔會可憐你這個王八蛋!”
帥坤跪在門前哽咽着,並沒有離開。
朝剛一腳踩在帥坤身上,狠聲道:“現在要你走啊,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想被扁啊?”說着,將帥坤拉了起來,罵道:“像你這種垃圾,打你只會弄髒了我的手!”說完,將帥坤推了出去。
帥坤再次跪在地上,哭着說:“我不需要你們的人情……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安樂……我不會走……帥坤不是冷血動物,你們今天放過我,我一定會把這份情還給你們,屍王劫他們不爽你們,我就幫你們搞死他!你們信不信我都好,我會一手包辦,不會連累你們……”
機場——
“北川先生,那批迷幻郵票已經到了,我們正要去機場接應。別以爲我帶兩個泰仔來沒用,他們光是保護那批貨就已經意義重大了!”屍王劫指着後面的大小發龍對北川真吾說。
機場內一輛大貨車停在那裡,屍王劫和北川真吾等人走了過去。
北川真吾問:“屍王劫你可真是厲害,你是用什麼方法將這些貨運來日本的?”
屍王劫笑道:“不能告訴你,這是商業秘密!走吧,看看那批貨!”
北川真吾點點頭:“好!”
貨車後艙一打開,裡面裝滿了迷幻郵票,北川真吾都爲之一震。
北川真吾壞笑着說:“哇,這麼大批貨,真是驚人呀!”
屍王劫笑嘻嘻道:“這些只不過是第一批,陸陸續續還有,你能賣得了多少就有多少!”
北川真吾大笑:“哈哈哈……如果那些年輕人接受的話,整個日本那麼大,你怕我賣不完嗎?我們可發大財了!”
屍王劫抓了抓頭髮,說:“賺到大錢當然開心,不過也到時候該替我出點力了!”
北川真吾:“你想我怎麼幫你?”
“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幫你把新田變得更強,無非是爲了要對付金雞。我希望那些郵票先從歌舞伎町開始賣,直到全日本都有的時候,我要看見報紙的頭條新聞金雞他們——全部都死了!”
“沒問題,日本我北川真吾最有辦法,我會齊集其他幫會……”北
川真吾說着,嘴角一挑,壞笑道:“馬上殺了金雞他們!”
正是日本嚴冬的季節,雪花覆蓋成都。本是一種懶洋洋的感覺,這平靜安逸的氣氛下,卻顯得不尋常。緣由北川真吾爲迷幻郵票着想,已對金雞等人採取行動。
酒店內,金雞等人坐在牀上或凳子上,看着光着膀子在地上做俯臥撐的朝剛。
郭雨笑着問:“又不用打拳,朝剛乾什麼練得那麼勤奮?”
大嘴開玩笑道:“我看他是想在金雞面前表現一下啦!”
朝剛邊做邊說:“這天寒地凍的,不動一下筋骨,身體也會變差的!”說着,猛地跳了起來,笑道:“好了,輪到大嘴哥表現一下了!”
郭雨笑道:“你傻了,大嘴哥的手受傷了,怎麼陪你瘋啊!”
朝剛大悟,笑道:“對哦,我都忘了……”
大嘴捲起袖子,露出纏滿紗布的手笑道:“沒事啦,這一點傷算得了什麼,你們不知道我大嘴是鐵打的嗎?”
金雞笑道:“最糟的是這個人的心太軟了!”
大嘴大笑:“這點,我也沒關係!”
朝剛笑着說:“大嘴哥真是個百分百的柔情鐵漢呀!”
金雞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問:“對了,有沒有什麼計策玩死北川真吾他們?”
朝剛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說:“有個條子在這,什麼也做不出來吧?”說着,看着站在牀邊的帥坤,故意加大音量說:“見過鬼不怕黑嘛,最怕的是像上次那樣,那傢伙做二五仔,泄密要整我們!”
大嘴喝道:“總之我們做事時沒有他的份,他有本事就找到證據來抓我們,我們各有各的事做。”
身份被揭露,大嘴仍然收留,可以說對帥坤仍有情義,是報答也好,帥坤已決意剷除屍王劫。
‘嘟嘟嘟嘟’電話突然響了。
朝剛趕緊過去接電話:“喂……我是朝剛……是你……哦……哦……你爲什麼要幫我們……喂……喂……”
很明顯,是對方掛了電話。接完電話的朝剛呆呆地站在那裡,不說話。
大嘴回頭問:“是誰呀?怎麼接完電話在那裡發呆啊?”
朝剛擡起頭說:“我聽到消息北川真吾他們查到我們的住所,已經找人來殺我們了!”
衆人一愕,金雞問:“是誰告訴你的啊?”
大嘴接着問:“那個消息可靠嗎?”
朝剛說:“一定可靠,我們趕快換個酒店吧!”
身在日本,金雞人丁單薄,處處被動。當下,他不敢輕視,決定速速離開酒店,以策安全。
朝剛穿着一件毛領棉襖,搓着雙手,嘴哈了口氣,說:“冷死我了……”
金雞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風衣,裹着圍巾,看着衆人說:“大家當心點,留意有沒有人跟蹤我們!”
大嘴則穿着一件黃色大風衣,手裡提着行李包,看了看四周,說:“金雞,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勁?”說着,看向前面一個攤子說:“天寒地凍的,周圍都是靜悄悄的,竟然有人在這裡擺攤子,還有那麼多的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