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嘴曾以豔華要挾紅髮,這個過失是紅髮畢生的缺點。
“紅髮原來是這種人呀?”
“連大哥都背叛,他怎麼配做掌舵人呀?”
“真是混蛋,扎他棍啦!”
在場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泰民怒道:“各位聽我說,這件事根本沒有肥騰說的那麼嚴重。而且,我都原諒他了。”
肥騰笑道:“你原諒他是你的事,他出賣大哥卻是事實。”
泰民厲聲道:“肥騰,你不用借題發揮。你這樣是爲了什麼,你這傢伙根本就是看我不爽,想阻撓紅髮競選。”
肥騰笑了笑,說:“對呀,不過他身上有屎,我沒有冤枉他吧?有錯就要認!”
泰民:“他爲幫會賣力,可以角逐掌舵人,早就將功贖罪了,你憑什麼還要翻舊帳呀?”
肥騰拍着桌子大聲喝道:“什麼呀?你泰民以爲聲音大就可以嚇到我呀?現在我就看你不爽怎麼樣?打我呀,白癡。”
這時,肥騰帶來的人都站了起來。
“泰民,你敢兇我大哥,去死吧!”
大嘴和泰民的人也都站了起來,喝道:“吵什麼呀?你們當我們青年區的暴力仔不存在呀?”
“大嘴你閉嘴啦,去尼瑪的!”
“你這王八蛋不要太過分了!”
“吵什麼呀,光頭仔!”
“喂,再罵我們剛哥我就不客氣了。”
江湖人性格火爆,雙方人馬即時粗口相對。
肥騰站了起來:“泰民,你有手下在這裡,我也有,我可不怕你呀!”
泰民也站起來:“怎麼樣呀,想打架呀?”
邱名秀突然大聲喝道:“全部都給我閉嘴,吵什麼吵呀,當我這個坐館死了呀?”
邱名秀這一聲怒喝,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邱名秀將煙摁滅,大聲說道:“手下們不懂事,連大哥輩的都跟着吵,特麼的!現在幫會開大會,你們當是在市場買菜,說吵就吵呀?是不是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反我的臺才安樂呀?全部都給我坐下!”
泰民默然,將凳子拉過來,重新坐下。
邱名秀看着肥騰:“肥騰,你還想怎麼樣?爲什麼不坐下?”
肥騰說:“邱先生,不要說我故意找茬,明明是紅髮有錯在先,我做大的如果不說出來,還有誰敢說呀?再說,紅髮曾經背叛大哥,如果當上掌舵人,就會背叛龍頭你呀。”
肥騰將問題癥結推及到危害幫會地步,邱名秀一愕。隨即,
拿出一根菸點燃:“對,有問題就要說出來。”說着,吐了口煙:“不過你借出問題爲名,揭隱私爲實,這樣做不合理。你擺了陷阱給同門踩,怎麼做大哥呀?”
肥騰皺起眉頭:“我只是爲了龍頭着想,怕他將來背叛你。”
邱名秀嘆氣道:“那就是說我沒有這種見識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邱名秀擡起頭,看着肥騰:“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暴力團龍頭是世襲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有誰想要背叛我,整個幫會五萬多人都會幫我。我知道你維護我,不過我會想,是不是有人怕阿民、金雞、不凡、蕭妮,再加上紅髮,會連成一線,影響某些人的地位呀?”
邱名秀智慧過人,說中了肥騰的心事。肥騰紅着臉,慢慢地坐了下去。
泰民笑着自言自語:“原來這傢伙是這麼想的。”
金雞附和道:“怪不得要踢走紅髮呀。”
肥騰把頭垂得很低:“既然邱先生有這種道理,我沒有話說。”
邱名秀:“好,現在還有沒有人反對?沒有的話,大會繼續吧。剛纔那個問題作廢,評判無需理會。現在由我親自發問最後一個問題……幫會有把柄落在一個門生手上,他不死就一定會搞得幫會大災難。而他,是你的親生父親。A,殺。B,不殺。你們倆怎麼選,A或B?”
這個問題明顯刁難兩人,弒父爲之不孝!叛黨爲之不忠!忠孝乃暴力團必需,如何抉擇呢?
邱名秀看向阿杜:“阿杜,你回答。”
“這個……這個……”阿杜的嘀咕聲越來越小。
“紅髮,你呢?”
紅髮頭冒冷汗:“這件事可能……”
邱名秀突然大聲喝道:“可能什麼呀,你只要回答我A或B!”
全場靜默如死,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響。
邱名秀站了起來,吐了口煙:“呼……大家都答不出來,那我就多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下次,我想聽到答案,A或B。”說完,轉身離開。
“散會!”蔣幹大聲叫道,跟隨邱名秀離開了。
新鳳凰卡拉OK——“哇,邱先生故意出這種刁難的問題,好難回答呀。”
“洪門三十六誓第一條就說孝字,怎麼能殺老爸呀。”
“不殺他,對幫會不忠,也是不行呀。兩個答案,都是錯。”
“阿民,你有什麼看法?”大嘴看着泰民問道。
泰民想了想,說:“問題既然出來了,答案不
是A就是B啦。”
不凡:“A或B究竟該選哪一個?”
大嘴突然擡起頭,說:“咦,換句話說,其實邱先生心目中已經有答案了。猜出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就對了。”
不凡也點點頭:“阿民,大嘴說得對。”
紅髮:“邱先生是龍頭,一定會以幫會爲先。”
大嘴:“威脅到幫會的事,一定是大義滅親呀!”
泰民點點頭:“沒錯,選A八成是對的了。”
另一邊,阿杜也向東勝五虎之一的屍王劫請教這個難題。
“劫哥,我阿杜是想回答殺老爸,不過好像不太對呀。你說,該怎麼辦?”
屍王劫正光着膀子坐在沙發上,來回舉着啞鈴,嘴裡一直念着:“A或B?A或B……”突然,放下啞鈴站了起來,笑着說:“很好,很好。邱老鬼出的這個問題很有意思!”說着,走向浴室:“噓,練得全身是寒,先洗個澡。”
土狗看着阿杜,問:“現在到底是怎麼樣呀?”
阿杜聳聳肩:“誰知道呀?”
屍王劫打開蓬頭,水‘沙沙沙’地澆在他身上。他嘴裡說得輕鬆,實質邱名秀的問題極爲刁難。最重要的是,屍王劫挑戰暴力團龍頭的智慧,關乎掌舵人的成敗!關乎自己迷幻郵票的市場……答案不容有失。
二十分鐘後,屍王劫從浴室走了出來,笑道:“邱老鬼的腦袋裝屎了,這個問題一定會考倒泰民。他們一定會回答A,殺。”說着,臉色一變,正色道:“可惜,他們錯了。”
鐘樓——肥騰啃着蘋果,衝着身邊的符姨說:“符姨,我出的這本色書《小辣椒》,裡面的女人怎麼樣呀?”
符姨翻着《小辣椒》,笑道:“阿哥出品,必屬佳作。只要是男人看到,都會興奮呀。”
肥騰笑道:“不止,我還刊登了《雞王》,有全南海的伴遊資料,方便讀者叫雞呀。”
符姨:“阿哥好聰明呀,照顧男人的需要呀。”說完,盯着肥騰一直看。
肥騰:“喂,幹嘛老盯着我看呀?”
符姨:“沒有,阿哥怎麼老是在吃蘋果呀?”
肥騰大笑:“哈,一天一個蘋果,鬼點子源源不絕呀。否則,《小辣椒》怎麼會暢銷全南海呀?”說着,走進一家餐廳。
剛坐下,服務員就倒了杯茶:“騰哥,水仙哦。”
肥騰笑着說:“每次都記得我喝水仙,待會送本《小辣椒》給你。”
服務員笑道:“多謝騰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