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
金雞帶着朝剛和一個小弟來到這裡的夜宵街,雖然現在是夜晚九、十點鐘,但是夜宵攤的生意已經好的不行了。
“發哥,不好意思,遲到了!”
金雞等人走進一家夜宵店,笑着走到一個臉上爬滿鬍子的中年男人身邊坐下。
發哥微笑着迴應道:“金雞哥客氣了!對了,找我什麼事啊?”
金雞指着身旁的朝剛說:“我有個徒弟想打黑市拳賽,朝剛,你也認識的!”
發哥看着朝剛說:“認識,什麼價碼?”
金雞說:“十萬塊,時間下個禮拜,你有沒有人啊?”
發哥喝了口酒,說:“阿杰,行不行?”
金雞很滿意的說:“阿杰,好啊!磅數合適,地點晚點再通知你!”
“好,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聊!”發哥說着,站了起來。
“好,拜拜!”
發哥走後,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要點什麼?”
金雞說:“來半打啤酒吧!”說着,看向朝剛,說:“朝剛,來劃酒拳吧!”
朝剛趕緊說:“不了,我也不想喝酒。就快上場了,我要戒酒。”
那個小弟笑道:“這麼認真?怕打不贏阿杰呀?”
朝剛笑着說:“小心點好嘛!別人打黑市爲什麼會輸,就是因爲不認真!上場前兩三天才開始練,再厲害都死呀!所以我不想像他們一樣,辛苦點,勤奮點練拳,輸了我也認命了!”
金雞笑道:“聰明,朝剛這麼認真就對了,他們平時吃喝嫖賭的,根本狀態不佳!”
正說着,啤酒來了,金雞倒了杯啤酒:“今晚你不喝酒,這杯我敬你!祝你百戰百勝,打倒那羣王八蛋!”
“嘔!”
金雞話剛說完,一個喝多了的大漢突然一口吐在金雞的桌上。金雞反應快,趕緊起身躲過,不然就被吐了一身。
那小弟趕緊上前推了大漢一把,喝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啊?這樣亂吐呀?”
金雞擺擺手,說:“算了!”
那大漢明顯不樂意了,大聲道:“什麼算了?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大漢一說完,身邊就圍了一幫大漢:“喂,你們是不是想打架啊?”
“打架?”金雞嘴角微微一挑,露出輕蔑的笑容。
‘劈哩啪啦’幾個大漢被扔出夜宵店外,狼狽不堪。
爲首的大漢還是不服,站起來大聲吼道:“刀疤老,有種你就出來啊!”
金雞雙手插兜,踏着銀星碎步走出夜宵店臉上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你們都站到一邊去,我好久沒有動過手,有點手癢了!”
“知道了,金雞哥!”
朝剛和那小弟答應一聲,分別站到後面去。金雞久未露過身手,身爲‘武癡’的朝剛,當然也想大開眼界。
“裝酷?打到你跪地求饒呀!”
大漢暴喝一聲,直接衝向金雞。
“站穩了!”
金雞暴喝,右腿一掃,那大漢左腿被掃飛起,單腿站不穩了,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接着又是一記掃腿,後面一個大漢飛身而起,然後就像冬瓜一樣在地上打滾,摔個四腳朝天。其餘的大漢還沒回
過神,已經中了重重一腳。
“白癡呀,再囂張啊?”金雞罵道。
爲首的大漢再次爬起來,大叫着再次撲向金雞:“特麼的,一拳打死你!”
金雞左手一抹,大漢立刻看不到前面,接着金雞的拳頭就出現在眼前。‘砰’一聲巨響,大漢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朝剛心中大驚:“好快的拳啊!”
大漢趕緊爬起來,擺手叫道:“住手,我投降了!”
“住什麼手?你以爲是小孩子玩遊戲啊?”金雞暴喝着,一拳打了過去。
突然,旁邊出現一隻潔白無瑕的手,擋開了金雞的那一拳:“用得着那麼狠嗎?”
金雞一愣,看向那人時,臉色一變:“是你?”
那隻潔白無瑕的手不是別人的,正是郭雨的。
郭雨雙眼一瞪,狠聲道:“是我又怎麼樣?連我也想打啊?”
“趕快跑呀!”
幾個大漢趕緊爬起來,撒腿就跑。
金雞看着郭雨,冷聲道:“對付這種小人,用得着手下留情嗎?”
郭雨邊走邊說:“我不跟你說這些,我有話想跟你說。”
金雞和郭雨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個公園裡面,走得疏離,像是在暗示兩人的關係。
昏黃的路燈下,朝剛和那小弟遠遠的跟着。
“你認不認識這女人?”
小弟搖搖頭:“從來沒見過!”
金雞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最近好嗎?”
“還不是一樣,開計程車餬口飯吃啦!”郭雨說着,坐到鞦韆上慢慢地蕩了起來。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金雞說着,也坐到旁邊的鞦韆上。
郭雨問:“你認不認識肥騰跟屍王劫?”
金雞一愣,趕緊問:“怎麼回事?他們去招惹你了?”
郭雨說:“不是,我想知道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金雞沒好氣的說:“這兩個人不是好東西,麻煩死了!”
郭雨頓了頓,說:“他們來找我上臺打拳,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那兩個王八蛋想搞什麼鬼?”金雞想畢,說:“不用知道他們是什麼用意,不要理他們!”
郭雨悠閒地蕩着千秋,說:“但是我又想上臺打,但是如果我想打,也應該由你來決定?”
金雞說:“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你應該知道……”
郭雨沒等金雞說完,說:“你回答我!”
金雞頓了半響,閉着眼睛說:“不可能,我不可能再讓你上臺!”
‘呼’郭雨用力蕩啊蕩,在千秋蕩得老高的時候突然一躍,然後翻了個跟斗輕輕落地。
郭雨慢慢地站了起來,背對着金雞,冷聲道:“好,那你就不要怪我!拜拜!”
金雞站起來剛想叫住郭雨,但是又停下了。金雞無名火起,咬着牙,低聲罵道:“肥騰,你這個王八蛋!”
郭雨走後,那小弟和朝剛趕緊走過去:“大哥,什麼事?”
金雞冷聲道:“幫我找幾個生面孔辦事!玩死肥騰的爛鬼迪斯高!”
白雲街,肥騰與人合資的貝斯迪斯高。
‘BOOM……BO
OM……BOOM……’這一夜,突然多了十多名惡漢入場。一直在虎視眈眈,與場內的氣氛格格不入。
“哇,那些是什麼人啊?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幾個眼尖的客人看到那些大漢,趕緊躲得遠遠的。
“什麼啤酒啊?難喝死了!”一個左眼上有疤的大漢大聲嚷嚷着,將一瓶啤酒砸了出去。
‘砰’啤酒瓶砸到一個大漢頭上,那大漢大怒,大聲喝道:“喂,怎麼回事?吵什麼吵啊?”
刀疤指着那個大漢喝道:“你再吵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刀疤一說完,身後那十幾個大漢就走上臺去驅趕客人:“喂喂喂,都不準跳舞了,走呀!”
經這麼一鬧,客人們也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都跑出了迪斯高。
“不行,快點找看場的人來!”保安隊長衝着一名保安叫道。
接着,保安隊長帶着一幫保安呼啦一聲圍了上去:“大哥,你這樣胡鬧,我們怎麼做生意啊?”
刀疤反手一個巴掌便將保安隊長打翻在地,咆哮道:“你做生意關我什麼事?再吵就掃爛你的場啊!”
保安隊長站起來,戰戰赫赫地叫道:“嚇鬼呀,這裡是金雞哥看的場,你試試看啊!”
“金雞哥?”刀疤冷聲一笑,說:“金雞哥我們很尊重,不過這個場我仍舊看不順眼呀!”說着,大聲喝道:“給我掃光它!”
‘乒零碰隆’十幾個大漢抽出早準備好的傢伙,在場子裡看到東西就砸。
映鬥路舊工業區,一輛黑色的凌志緩緩駛在山路上,肥騰接到金雞的電話要求來這裡見面。
肥騰剛到就接到電話,是合資老闆打來的。
“肥騰,有沒有搞錯呀?你怎麼跟金雞談的?那家迪斯高沒有看場的啊?”
肥騰傻眼了:“沒有看場的?出事了嗎?”
“對啊,前兩天被掃場,半個看場的都沒有,這樣不行啊,快點跟金雞談談!”
“這樣啊,好,我去搞定!”肥騰掛了電話,走下車,低聲罵道:“金雞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約到山裡談個鬼啊!”
肥騰正罵着,走進工廠的一個倉庫門前,有兩個小弟站在門口。
兩個小弟看到肥騰,露出壞笑打招呼:“騰伯!”
肥騰邊走邊說:“找金雞的,人呢?”
小弟亮出了毫無感情的笑臉,打開倉庫的大門:“在裡面,你自己進去找吧!”
肥騰呸了一口,罵道:“快點打開啦!”
倉庫內燈火通明,十幾排日光燈將這裡映的好象白晝一般。
有兩百號人站在裡面,衆人圍成一個圓狀,中間站着兩名赤着上身的男子,人們都在吶喊着。
“朝剛加油呀,我買你贏啊!”
“阿杰,不要怕,你穩贏的!”
“朝剛不能輸啊,你看他的肌肉多強健啊!”
門口旁擺着一張木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另一個則拿着一疊錢放在桌上,說:“三萬塊買阿杰,快!”
金雞吊兒郎當地坐在木箱堆上,衝着旁邊的一個小弟道:“快點開始吧,那些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那小弟答應一聲,大聲喊道:“清場了,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