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等死的時候,一個人過來跟我說‘你不敢跟人家打,我就打給你看!你看一次,我就請你吃大餐!’我就想,這麼好的事?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就連飯都吐出來了。他的那種打法,簡直太殘忍了。那時候我就明白了,要想生存,就要以暴制暴,比殘忍更殘忍!於是,我開始學打架,跟那些比我強一點的對手打。就這樣,我不斷加監。無所謂,這樣總比在裡面被人活活打死的好!就這樣,擺在我面前的不是白米飯了,而是豐盛的大餐。”
“說了那麼多,你是在怪我咯?怪我沒在監獄裡給你安排妥當!”
肥仔笑了笑,說:“怎麼會?這個世界很現實的,不可能奢求人們去照顧一個沒有作爲的人!”
泰民聽得出來,肥仔的確是在怪他:“OK!過去的我們不說了,現在你想怎麼樣?”
肥仔吐了口香菸,說:“我要讓暴力團的兄弟們知道,邱名秀不行了!想好好的活下去,就要跟我肥仔混!”
泰民愣神:“你想當龍頭?”
“錯!”
“你的上面還有人?”
“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了!”肥仔說完,轉身離開。
“肥仔……”泰民叫道。
肥仔回頭,泰民問:“我想知道,以後見面,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肥仔大手一指,壞笑:“牛皮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你OK的話,我們依然是好朋友!UNDERSTAND?”
泰民將手裡的菸蒂彈飛,冷聲道:“OK!以後我們各走各的!”
話分兩頭,回說醫院,金雞向牛皮述說吸毒因由。
那是半年前的歷程,在國內的武術大會裡,金雞遇到了馨姐。原來,她也被武術大會聘請到此。當時,馨姐帶着小妹和大斌,前往北京。
那一雙無數思維的眼睛,還有靈巧而善辯的嘴,一頭極具權威性的捲曲紫發,爆滿盛熟的胸脯,如水蛇般的腰,就連江湖歷練深厚的金雞也看呆了。
酒店內,大家準備坐下來談論拳賽的事。各自就座,金雞的位置就在馨姐的右側。共桌者乃同道中人,話題不斷,很快便酒酣耳熟,暢所欲言。
馨姐看向金雞問道:“金雞哥曾說過,中國功夫最弱的是下盤?”
金雞笑了笑,說:“絕對是的,硬繃繃的,進退有問題。”
“那就是放軟,會好一點?”馨姐說着,右腳已將高跟鞋脫下,直勾在金雞腿上。
金雞也喝了點酒,膽子也壯了些,便伸手摸向馨姐的大腿。馨姐並沒有拒絕,這無疑是間接地鼓勵金雞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突然,馨姐臉色一變,一巴掌扇在金雞臉上,喝道:“幹嘛?當我馨姐是雞呀?”
這一記耳光,始料未及,金雞被打得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到地上。
金雞狠聲道:“去尼瑪的,我金雞你都敢打?”
馨姐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對付你這種色狼,用不着客氣!”
馨姐話一說完,小妹和大斌便站到馨
姐身後。
金雞暴怒,將桌子掀起,喝道:“八婆,你想玩?我今天就讓你橫着出去!”
馨姐冷聲道:“想跟我打?你如果打得贏我的話,我就任你搞!”
“就憑你?”金雞爆喝着就撲了上去。
“金雞哥,被小弟點面子,算了吧!”拳賽的舉辦人趕緊上去勸說。
事情,就在一番勸說下結束了。
事後,馨姐來到金雞的房內向其道歉,併發起挑戰。當下,二人便在酒店的花園內比試。
金雞的手下淑權和家樑,對他充滿了信心。金雞卻認爲自己貴爲拳王,竟跟一個女子較量。
“金雞哥,請!”馨姐表情認真,金雞越發好笑。
金雞左腳向前一跨,攻勢如箭在弦。馨姐被這一動作給唬住了,連向後退了幾步。
金雞冷笑:“都還沒打就嚇成這樣了,還怎麼打?”
“哈哈哈……”淑權和家樑笑了,氣氛有點狼狽。
突然,馨姐進攻了。金雞乃自由搏擊出身,腿法厲害,後發先至,一記掃腿直取馨姐頭部。馨姐趕緊彎腰躲過,金雞再來一記下盤掃腿,將馨姐逼得跳起後退。馨姐在退的同時,順勢踢出一腳,卻被金雞擋住了。
接過幾招,金雞對馨姐的底子有了概念:“花拳繡腿!”
馨姐好像被金雞說中了弱點,表情顯得更加緊張。
淑權取笑道:“一個女的搞得像李小龍一樣!”
家樑笑道:“那我就是黃飛鴻呀!”
金雞心裡盤算:“嘿……她好像很怕近身戰呀!”想畢,金雞將馬步收小,慢慢向前。
果然,馨姐也慢慢跟着金雞的節奏,不斷向後拉開距離。
突然,金雞撲前。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馨姐裝模作樣的。馨姐等金雞一靠近,下腿輕輕向前一踢,右拳已同時揮了過去。金雞閃開馨姐的那一腳,同時也揮拳去擋馨姐的右拳,卻被馨姐的左手摁下,右拳直直打在金雞胸口上。
‘碰’拳勢一收,馨姐又是一記肘擊。金雞趕緊左手來擋,擋是擋下了,卻料不到馨姐左手還有一記直拳,再次打在金雞的小腹上。
前後總共中了三拳,金雞整個人就向後飛去。剛一站穩,立即就撲上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馨姐矮身一記掃腿,快如閃電,逼得金雞‘蹬’的一聲就全身跳起。飛腿踢去,馨姐躲過了。金雞剛一落地,馨姐已如鬼魅般出現在金雞身後。金雞趕緊一記轉身揮拳,又打空了。馨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繞到金雞身後,用手按住金雞的腿。金雞身體向前一傾,馨姐的腳就迎面掃來。
‘砰’金雞臉上中了一腳,身體向後飛退,淑權和家樑趕緊上前扶住金雞。
馨姐這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一切,盡在金雞的意料之外。
金雞一抹嘴角,手上竟然有血漬,馨姐不簡單呀。
馨姐趕緊走上前:“金雞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淑權哼道:“金雞哥,這女的在扮豬吃老虎!”
金雞冷聲道:“我知道!”
這時,已有一小部分人圍了過來看熱鬧。
馨姐說:“金雞哥,我們比試只是純屬競技!我不希望因此鬧得不開心,大家算打平了吧!”
“去尼瑪的!”金雞大罵一聲,沙包大的拳頭就揮向馨姐面門。
‘碰’馨姐頭一歪,臉上吃了一拳,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金雞愣神:“你爲什麼不躲?”
馨姐擦掉嘴角的血漬,說:“我早就說過了,純屬切磋!我不想跟金雞哥加深誤會!”
“你……”
馨姐這麼一說,金雞更覺得自己剛纔那一拳有點過份了。其實,馨姐是刻意挨的那一拳,爲將金雞套進圈裡。
事後,馨姐接二連三地向金雞發出挑戰,說是切磋武藝。金雞一直內疚,幾次挑戰都下不去手,每次都輸給馨姐。
連戰連敗,但金雞還是很樂意和馨姐在一起。原因只有一個,他真的喜歡上了馨姐。
後來,馨姐邀請金雞到她房裡閒談。
當金雞走到馨姐房裡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馨姐正躺在牀上,吸着鴉片。金雞何曾見過女人吸毒的姿態,是如此的妖媚。雙腳,不自覺地向前移動。金雞實在按捺不住,心底情慾如閃洪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他吻她,她接受。
金雞最終敵不過馨姐的迷惑,邂逅後跟馨姐一同吸上了鴉片。時候,金雞再與馨姐見面,馨姐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就如陌生人一般。從此,金雞便染上了毒癮。
牛皮聽完,笑了笑:“你這輩子都贏不了她,因爲你太在意她了!”
金雞點點頭:“旁觀者清,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暴力團跟東勝幫在桂林那一戰,我也去看了,我覺得馨姐並不是那麼厲害!但是我……”
牛皮嘿嘿地笑着:“但是你每次跟她打,下重手的時候都會猶豫一下!如果你心情平伏,我不信有人能打得贏你!有的話,我牛皮的名字倒過來寫!”
金雞笑着問:“現在也是?”
牛皮笑着說:“目前還是,以後就不知道了!”
金雞猛吸了口煙,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天不戒毒,遲早會變成廢柴!戒毒,要憑信念。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戒得掉!我打不贏她,你可以啊!”
牛皮一愣,隨即笑了笑:“金雞就是金雞,依然那麼霸道!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滅!”
金雞笑了笑,說:“你不是要挖我過檔嗎?挖了一個廢柴,怎麼跟人家交待呀?”
“OK!我查一查這個馨姐的底,如果值得殺的,我就殺了她!但是,我不會因爲這樣,而要挾你過檔!”
金雞笑道:“哈!果然夠兄弟!”
牛皮正色道:“人長大了,做事自然要講情理。”
金雞突然問:“說到挖牆角,我很想知道肥仔的上頭是什麼人?他那麼厲害,能將暴力團分裂?”
“哈!說出來,嚇你一跳!這次要讓暴力團分裂的人,是邱名秀的弟弟——邱大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