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學時代

週末無聊,翻看一些評分較高的老電影,鬼使神差的便點擊了一下《夏洛特煩惱》,或許是想重回90年代重溫當年的情懷,也或許只是想單純的聽聽裡面翻唱的經典音樂。

可能是年歲的增長吧,時隔幾年後,再看這部電影,感慨頗多,一時間眼睛裡好像進了磚頭,眼淚怎麼也忍不住的落下,深呼吸...深呼吸...

一部電影還沒完,突然有一種衝動,將自己的故事講出來...可回憶了許多,腦海中也閃過了一個個的片段,故事終究太長,一時不知該從什麼時候說起。

......

那是我初二的時候吧,懵懵懂懂,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催化,竟然將我一個三好學生變成了問題少年。

抽菸、喝酒、打架、逃課、上網、早戀、頂撞老師...似乎這些成爲了我的日常,學校各種領導的苦口婆心,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始終不能令我清醒,沉迷於自己那虛幻的個人英雄主義的情懷中不能自拔。

每一個叛逆的青少年似乎都經歷過我這般的階段,我們總是在成長、成熟以後才追悔莫及,恨自己不能早早看到父母在背後,爲自己做的每一件錯事而默默買單;恨自己不能Get到每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那臉上的深深失望;恨自己曾經做過那許多錯事,傷害過的每一個人。

可這大概就是青春吧...

......

也不知我是怎麼混過的中考,反正稀裡糊塗的就升至了高一,當時還在外逃家玩耍的我也忘了是怎麼被父母尋回的,也忘了父母是怎麼收拾東西送自己去學校的,總之我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被輟學。

高一的書本對我來說如同天書,上課鈴聲對我來說彷彿噩夢,老師的每一句課堂講學就是咒語,那時的課外生活也極爲貧乏,除了足球、籃球,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供大家選擇的,不是安靜呆在教室扯淡,就是躲在廁所裡抽菸。

放學後就不一樣了,成羣結隊去網吧,騎着自行車去別的中學看美女,或者跑到鐵哥們家蹭吃蹭喝,看電視。

我本人更願意呆在網吧,我那時覺得好像只要一打開遊戲,整個人就變了,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負擔、沒有壓力,現在想來甚是可笑,學生時代哪有那麼多的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樣的時間大概持續了幾個星期,總聽一些新同學聊天說起他們在校外租的那平房裡的趣事,我也很感興趣,便決定隨他們去玩上一次。

後來才知道,其實同學們都很怕我,也不願意搭理我,因爲我在這所中學的名聲很不好,最猖狂時,上下樓梯的同學無意間碰一下我的肩膀都很可能挨我一頓揍。

可最終我還是如願以償了,一個小院子,一間磚瓦房,一張學習桌,幾袋兒辣條,幾瓶啤酒,幾個同學,有男有女,嘻嘻哈哈、追逐打鬧着便能這麼過上一天。

我喜歡這個氛圍,我願意嘗試融入他們,他們也願意,我也做到了。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在這個小平房裡,讓我確確實實的收穫了一段珍貴的同學之誼,不是什麼狗屁的兄弟情誼,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就是很純粹很純粹的同學感情,這感情一直延續到了我碼字的現在。

......

高二分文理科,我選擇了相對簡單些的文科,這也是大部分學渣的選擇吧?也就是在這時,我和這幫同學們再次分開了,她們大多學習不錯,又都選擇了理科,我再次孑然一身。

那時的網文剛剛興起,遙記得《壞蛋是怎樣煉成的》一書在學校裡有多火,我自然也是情有獨鍾。別人自習都是英語單詞、古文成篇,我在看網文;別人上課都是認真聽講,或是做那永遠都做不完的習題,我在看網文;別人中午下課回家吃飯了,我啃着個麪包還在看網文...

大概在學校裡沉寂了這麼一個學期吧,我這小霸王在學校裡也消失了近一個學期,偶爾有同學能在校園見到我的身影,卻不知道,我不是在去還書的路上,就是在去租書的路上,沒有其他...

......

高三,時間緊張,大家都在備戰高考,我更加孤獨起來,當然了,幸好有網文陪着我,只是學校外的書店已經被我翻遍了,甚至好多本兒經典的小說都是第N遍借來看了。

一個週末,高一時候的同學準備再次聚聚,放鬆一下,畢竟大家的學習都太緊張了,得到通知的我終於肯放下手中愛書,在一個又黑又簡陋的小賣部中我買了一件兒啤酒便向着熟悉的小路中走去。

這一去,我遇到了人生中最最難以忘卻的她。

她是我高一同學的高三同學...是不是很拗口,呵呵,我們在一所中學,我們在一個年級,我卻從沒見過她。初見她,高高瘦瘦,個子在女生中算是高的了,五官很好看,額頭卻很高,她的額頭令我至今難忘。整體看起來她似乎文弱嬌羞,單純癡傻,一幅大家閨秀的模樣,其實...和認識的好朋友玩起來比誰都瘋。

那一個下午,我的目光從來沒離開過她的身影,一顰一笑,每個動作都深深吸引我,算是對她一見鍾情吧!之後我和我的同學打聽了她,按着我前幾年的做法,早就上去表白了,目前來看,似乎拒絕我的女生也還沒有,可我就是沒有勇氣正面面對她,似乎她無意間的眼光望來,我都會不自覺的躲閃,也不知道爲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那叫自卑!

是的,自卑,遇到她以後,我痛恨自己沒有好好學習,我討厭自己曾經找過很多女生做朋友,我頭一次真正害怕別人背地裡叫我小霸王。

整個高三生活,我都在默默的關注她,上天也好似註定要她在高三這一年裡展露風華。很快,一個別班的,我曾經一起廝混過的兄弟,在學校裡也很吃的開的一個男生,開始瘋狂的追求她。我知道後,將那兄弟拉至廁所,狠狠一頓胖揍,讓他消失。

就這樣,她的第一個追求者倒在了我這個攔路虎的淫威之下。又過不久,有一個校外的挺有名的小混混不知怎麼看到她的,也開始了對她的追求。

每天騎個掉漆的125摩托,加裝一個低音炮,染個五顏六色的頭髮,耳朵上打着一排排的耳洞,戴幾個好似戒指那麼大的耳環,裝比耍帥,其實在我們眼裡,就是一個典型的二流子。

每天放學,上來就是一句話,“我送你好不好?”然後酷酷的拍拍他的座駕,可是在那個年代,她家的富裕在這個小縣城裡那是數一數二的,家裡一臺老式林肯令我至今記憶猶新。

她永遠的不搭茬,默默轉身離開,隨後那二流子便啓動摩托吊在後面,送她回家。

我得知後,也不知當時怎麼想的,反正腦海中總閃過一遍遍重複的、不好的畫面。

夜自習後,昏暗的小路上,她被那二流子攔下,強迫她跟他在一起的畫面...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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