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半年吧,上一個她發來了請柬,她要結婚了,對方是江蘇人,家裡條件不錯,她也將賓館盤了出去,又倒江蘇開了一家,還是“老闆娘”,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叫她“女神姐姐”。
知道這個消息我沒有痛苦,沒有糾結,沒有意外,很心平氣和,我似乎潛移默化改變了很多。
但是,我承認,我還愛她,但我沒有去她的婚禮,只是讓同學把份子錢捎去,只是最終我還是沒忍住偷偷去看了她一眼,她穿魚尾婚紗特別漂亮,她的長髮盤的不好看,露出了她的高額頭,弄個前簾兒或許會好很多,她的老公有點陰氣重了吧?她似乎很高興......
再之後,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軌,只是莫名間好像對小姑娘有些牽掛了。
我打去電話,她似乎剛下班,在宿舍,聽聲音便知道,她很意外,也很高興:“啊呀,大叔,難得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我似乎被她永遠快樂的笑容所感染,突然間更想她了,難得的說了句情話:“是啊,想你了,看看你聽沒聽話”。
她聽完我這句話竟然哭了,我知道她的難受源於什麼,我開始討厭自己了,痛恨自己了:“別哭了,你等着啊,我馬上開車過去,帶你吃飯看電影去!”
她又笑了,帶着重重的鼻音說道:“嗯,慢點,等你!”
......
就這樣,我和她在這一天,纔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她每個週末都會回來,我若是下了班想她,也會開車去找她,我很快也和她的閨蜜們打成了一片,經常請她們吃飯,請她們唱歌,她似乎很開心我的改變,也很開心看到我融入她的圈子。
我也從她那學來不少的流行詞,學來不少的我原來根本不懂的新奇東西,我感覺我的青春又回來了,不再暮氣沉沉。
但是你若要我說我和她記憶最深的東西,我還真說不上來,我感覺每一天都是一樣的,就是一種結婚了纔會有的感覺吧?也或許是我年歲確實和她相差太多了,或許是我不再是那個學生時代的我了。
總之我們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相戀着。
她實習完,她畢業,她爲了與我在一起回到了家鄉,她什麼事情都爲我考慮,她沒有小性子,即使有,她也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開心不開心,一頓燒烤,一頓啤酒,開一間房!
要說我與她在一起後,最最深刻的記憶點便是,我父母催婚。那時的父母還不知道我找了一個比自己小近十歲的女朋友,我也沒有和她們說,總感覺南一開口。父母催婚的電話打來時,她就在我身邊,聽了個完完全全。
那一日,我與她推心置腹聊了很多。
大致意思是,你還年輕,可以有很多選擇,而我不是,如果可以結婚,我們便先訂下,如果不可以,或者你的家裡不同意,我建議你早做選擇,我也會早做選擇。
這麼說其實有些強逼她了,我知道她難受,也知道她害怕,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結束戀愛,步入婚姻。她的父母估計也不會答應女兒嫁個一個大她十歲的人。
果然,她回去徵詢了父母的意見,被狠狠教訓一番。那一日,她第一次抱着我哭,就在一個廣場上,那麼多人。
我也很難受,但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沒有說些安慰的話,反而說出了分手,她痛苦,不顧周圍人的眼光,給我下跪...
我也哭了,好久沒有品嚐眼淚的滋味。或許我沒有那麼愛她,但那一刻,我是感動的。
我沒有後退,我選擇了一起與她面對,最終,她不是她,她據理力爭的很有效,我也足夠優秀,我們很快見了雙方家長,我們訂婚了。
......
確定下關係的我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在一起,天天秀着恩愛,撒着狗糧,她也不會做飯,我會每天變着花樣兒的做些家常菜給她。但,我做的再好不也有吃膩的時候嗎?
隨後我按着她的要求,學會了很多年輕人們才愛吃的菜,還有...烘焙,我不太愛吃辣,但自從有了她,我變的特別能吃,甚至比她還能吃;我以前從來不吃冒菜、麻辣燙、米線,總覺得吃不飽,現在幾天不吃就不行;我以前從來不愛串串火鍋那些,總覺得吃着麻煩,但後來自己也經常做。
她對我的改變有很多很多,她就是有那種魔力,潛移默化的改變我的生活。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日子?真正的愛情?平淡如水?
我很喜歡她們家的氛圍,那年春節,我們還沒結婚,我幾乎除了大年夜之外每一天都是在她們家度過的。她們家親戚很多,很熱鬧,又很和諧,往往都是聚在一起吃飯、喝酒,又不分老幼,最大歲數的90多,最小的有2歲多的,在一起一樣能玩到一起。
我跟40歲以上的打麻將,她跟她的堂哥,表姐們一起開一桌,她們家從來沒有把我當外人,我也越來越放得開,儼然很快融入了這個大家庭。
婚姻不單單是柴米油鹽,兩方家庭的融入也很重要吧,最起碼我在她們家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
又是一年的五一節,我們領證結婚了,我將她抱出她家的時候,我突然哭了,這一天我是不是等的太久了?
沒有什麼可說的,她彷彿具有古典女人一身的優點,沒有令我感覺到一絲的不舒服之處,總而言之,我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了。
人真的不會同時愛上兩個人嗎?答案是肯定的,會的,人真的會同時愛上兩個人。這一點我豪不避諱,但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中讓我做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的妻子,我的愛人。
就是那句,結婚,選愛自己的是一個道理吧,愛我的,我也愛,這已經很完美了。
之後的婚姻生活我過的很舒服,很如意,當然老男人該有的體貼,溫柔,包容,我都有,我們兩幾年來,從沒紅過臉,我連大聲和她說話都幾乎沒有,而她似乎近幾年有些被我慣壞了,竟然偶爾開始欺負我了,但那都不過是日常的調味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