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打人
???王媽跟着我出來後,我帶着她出了蓉藍的院子,帶着她經過花園要到大廳時,她站在大廳門口不肯進來了,有點緊張的站在那兒追問了我一句:“樑小姐,您找我什麼事情?”
我站在大廳內對她笑着說:“你怎麼這麼怕我?”
王媽趕緊否認說:“沒有。我並沒有怕您。”她雖然是這樣說,可眼睛內的害怕早已經赤裸裸的暴露。
我說:“真的沒有?”
王媽說:“真的沒有,您相信我。”
我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王媽沒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您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說:“沒什麼,我就想知道大家是怎麼看我的。”
王媽說:“您千萬不要亂想,您在我們這些下人的心目中很和善,有很好講話,就是有點不愛講話,其餘的地方都很好。”
我笑着說:“真的嗎?”
王媽說:“當然是真的。”
我朝她走了過去,牽住了她冰涼的手,她嚇得一縮。但沒有徹底從我手掌心中縮回來,對於我這忽然親切的態度她有些拿捏不準,眼睛內滿是惶恐,我只是笑,輕聲對她說了一句:“您隨我來個地方。”
她還想問什麼,我擡手和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沒再說話。
我牽着她上了樓,把她安排在二樓一個角落站着,她滿臉不解的看向我。
我對她解釋說:“我需要您幫忙,看看站在這個角落是否能夠看見樓下一處地方。”我叮囑她說:“您暫時站在這裡別動,我說您可以動了才行。”
我說完這些話沒等她同意,便鬆開了她的手。快速下了樓,大廳內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一直站在下午她和另一個僕人嚼舌根的地方,我站在樓下看向她說:“您看出些什麼來了嗎?”
王媽起初還很迷茫,當我隨手拿起沙發一旁的茶几上一隻白釉花瓶時,她臉色大變。
我面無表情說了一句:“我還以爲才隔一下午,王媽就失憶了。”說完這句話,我放下手中那隻花瓶,轉身出了這大廳,反應過來的王媽慌張的從樓上追了下來,不斷在我身後說:“樑小姐,您聽我解釋啊!”
我沒有理她,不斷往前走着,她剛追出大門口。便另一個僕人從左側走了出來攔住了她,和她說,蓉藍找她,讓她趕緊過去一趟,她一面看了一眼前方的我,又一面看了一眼來喚她的僕人,她臉上滿是焦急,可最終只能轉身去了蓉藍那裡。
到達晚上,大約是九點的樣子,王媽便來敲我房門,她不斷在門外喚着說:“樑小姐,您聽我解釋。那天確實是我不該亂嚼舌根,說您壞話,都恨我這張多事的嘴巴,您千萬別生氣啊。”
我坐在房間內該幹嘛,幹嘛,任由她一直在門外敲着,敲了差不多幾分鐘,她怕影響到隔壁的人休息,不敢再繼續敲下去,轉身從我門口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坐在客廳內翻看着雜誌,門口便停了一輛車。我以爲是去應酬的沈廷回來了,剛擡起臉,袁姿便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朝我這方走來,我還在猜測她這個樣子是怎麼了,誰知她不是去蓉藍屋內的方向,而是徑直到達我面前,站定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自問從第一次見面時,我就並未得罪過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點讓你不喜歡了,如果你只是討厭我,完全可以朝我動手,王媽這麼大年紀了,在沈家待了這麼久,你憑什麼都動手打她?”
我被袁姿的表情她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我身後忽然傳來沈柏騰的聲音,我和袁姿一起往後看了過去,沈柏騰正站在側門的位置,大約是剛看了蓉藍出來。
袁姿看到沈柏騰後,便快速的朝他走了過去,指着我對他說:“柏騰,你來的正好,她叫樑笙對嗎?”
沈柏騰看了我一眼,說:“怎麼?”
袁姿又說:“你沒感覺她對我有成見嗎?並且是很大的成見。”
沈柏騰自然是清楚其中的緣故,他笑着說:“她一直是這樣的性格,並不是對誰有成見。”
袁姿說:“柏騰,我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敵意,不然昨天下午她也不會因爲王媽誇我一句,便給了王媽一巴掌?”
沈柏騰眉頭微皺,問:“哪個王媽。”
袁姿說:“是照顧二伯母的王媽。”
沈柏騰說:“將事情說明白。”
袁姿說:“昨天我來看二伯母時,在客廳裡撞到了她,我主動和她招呼,她沒有理我就算了,我走後,因爲王媽和別人誇了我幾句比她好的話,她竟然在下午的時候把王媽喊到自己房間,給了王媽兩巴掌,這件事情是我今天早上聽王媽哭着和我說的,柏騰,王媽都這麼大年紀了,在沈家工作了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你也有苦勞,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一個老人家動手!”
袁姿憤憤不平的對沈柏騰敘述着這件事情,她敘述完後,便又要朝我走過來,可剛走了兩步,沈柏騰伸出手將袁姿給拉住,袁姿不解的看向他,沈柏騰笑着說:“你先去請王媽過來。”
袁姿說:“王媽已經和管家辭職,今天早上一早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沈柏騰對身後的助理說:“去請管家過來。”
助理得到他的吩咐,便轉身出門去請管家。
沈柏騰安撫袁姿的情緒說:“好了,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多不好?”
袁姿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只是我的老師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教會我要尊老愛幼,我無法我忍受對老人動手這種行爲。”
沈柏騰笑說:“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這樣善良。”
袁姿說:“這是最基本的人性,我不要求全世界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可我不允許我身邊的人受到這樣的待遇。”
沈柏騰說:“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你先去後院,我母親在等你。”
袁姿說:“找我什麼事情?”
沈柏騰說:“不知道,你先過去。”
袁姿聽了,便沒有再停留,只能點頭說:“好,我先過去一趟,等管家到了,你打電話給我。”
沈柏騰嗯了一聲。
袁姿從他身邊經過,進了側門。
客廳內只剩下我和沈柏騰時,他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坐在那兒僵硬着身體始終沒動,也沒有看他,他站在我身邊側臉凝視了我一眼,我以爲他會對我說什麼,可誰知轉身去了廚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杯純淨水,他坐在了我對面。上陣帥血。
忽然旁若無人的拉起我的手臂,將我衣袖往手臂上方一推,看到皮膚上零星幾點紅疹,問:“一個月了?”
我沒說話,目光始終好望着前方,他將我衣袖放了下來,自問自答說:“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四天,還有兩天,你身上的都毒性就該發了。”
我放下我手後,忽然鉗住我下頜,我冷冷看向他,他根本沒有理我,捏住我下頜的手稍微用力,我便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剛張開嘴,他手順勢往我嘴裡塞了一粒東西,在那東西在我嘴裡化開,散發出苦味,他又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往嘴裡灌了幾口水。
我被他灌得嗆住了,捂着胸口躲避他手上的水杯,便縮在沙發角落劇烈咳嗽着。
沈柏騰便一直坐在對面,安靜的看着我。
我劇烈咳嗽完,覺得喉嚨內那口水終於嚥下去後,我擡起臉看向他說:“你爲什麼不問我是否真打了人?”
沈柏騰靠在椅子上說:“我要你主動告訴我。”
我笑着說:“如果我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