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故人
田薔他們開車逃走了,我們立馬來到樓下,進了白天備好的皮卡車裡,踩下油門,緊追他們而去。
其實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把他們車裡的汽油抽乾了,他們跑不了多遠的,汽車在泥濘的石子路上顛簸,過了幾分鐘,就看到了他們的汽車。
現在天色昏暗,車燈在黑夜裡猶如巨龍的眼睛,田薔見我們追上了了,於是舉槍射擊,子彈劃破汽車鐵皮,嗖嗖飛過,擋風玻璃被她擊碎了,碎玻璃四處散落,當時是天下霸唱開的車,碎玻璃飛濺的時候割傷了他的胳膊,失血過多無法動彈,車子失去控制了,在石子路上橫衝直撞。
天下霸唱握着胳膊痛苦不已,眼看車子就要衝下懸崖,孔笙從副駕駛接管了方向盤,及時的掌控了汽車,這才躲過了一劫。
此時,田薔他們的車越來越快,我與陳文文不停的扣動扳機,他們的車也被打成稀巴爛了。
孔笙猛踩油門,試圖逼停他們,不料由於汽油燃盡,他們的汽車突然起火了,因爲兩輛車靠得近,火苗順勢竄進了我們的車。
大火瞬間就吞沒了兩輛車,眼看就要爆炸了,孔笙拉下天下霸唱,我與陳文文也各自從車窗裡一躍而出。
幾秒鐘後,汽車劇烈爆炸,在公路上翻滾騰起,我們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內臟受了很大的衝擊。
田薔他們只剩下了三個人,被炸死了兩個,他們全擡着先進的***,朝着我們瘋狂的掃射。
我們躲在亂石堆後頭,陳文文槍法精湛,很快擊斃了一個文物販子,田薔帶着另一個跑了,進入了茫茫黑夜籠罩下的叢林。
另一個人就是那個有鬼瞳眼的男人,他身材健美,身手也很矯健,一看就知道是個功夫好手。
我本能的害怕有鬼瞳眼的人,因爲曾在祖父的行軍筆記裡見過一段記載,世上有鬼瞳眼的人少之又少,據我所知,三國時候魏國有一個,民國時期也有一個,加上我剛纔見到的,世上只有三個擁有鬼瞳眼的人,別稱爲通靈人。
有鬼瞳眼的人開了天眼,可以自由行走陰陽,他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熟知每一種古墓葬的方位結構。
三國時魏武帝曹操曾盜了許多墓,挖出陪葬的金銀財寶,用來充當軍餉,還設了盜墓官職摸金校尉,當時摸金校尉裡最大的官就是有鬼瞳眼的那個人,據說姓李,人稱牛頭,真名沒有流傳下來。
曹操就是靠李牛頭的特殊能力,才挖到那麼多寶貝,爲魏國建立奠定了基礎。
到了民國時候,軍閥孫殿英想要盜挖慈禧的清東陵,不料工兵挖了三天三夜,連個碎瓷片都沒見到。
孫殿英四處打聽,無意得知了李牛頭的故事,於是在全國暗訪有鬼瞳眼的人,大約過了半個月,有人在山東的鄉下找到了一個有鬼瞳眼的人,是個前清落魄秀才,在小學裡教書,此人姓孔,真名不詳,花名孔老二。
幾天後,孫殿英把孔老二接到北平,封他做團長,還親自帶着一萬大洋與委任狀來拜訪,孔老二見錢眼開,於是答應幫孫殿英找到清東陵的墓道。
在孔老二的幫忙下,孫殿英洗劫了清東陵,製造了東陵盜寶案,最後事情敗露,舉國憤怒,孫殿英把責任全推給孔老二,最後孔老二在南京被秘密槍決。
田薔他們消失在叢林裡,我們勘察蛛絲馬跡,在草上發現一塊血跡,他們在爆炸中都有點小傷,血跡是他們留下來的。
我們順着血跡的方向追去,發現那裡是一個水泥建築,應該是隧道,上面殘留着毛主席語錄標語,這是上個世紀造的防空洞。
他們進了防空洞,正好甕中捉鱉,檢查了槍支子彈上膛,我們緊握着槍,謹慎的進入防空洞。
裡面很雜亂,廢棄的木料橫七豎八,而且地下水不斷的冒出來,就顯得陰暗潮溼。
許多過後,我們已經看到防空洞的盡頭了,可還是沒有見到田薔他們,突然之間,槍聲劃破防空洞裡的寧靜,田薔從黑暗處放了冷槍。
子彈嗖的從我的耳邊穿過,就差幾釐米,我就被爆頭了,想想都有點後怕。
陳文文敏銳的察覺到槍聲的方向,於是果斷的開槍,正好擊中了田薔的手,槍支掉落在地上。
此時,支援我們的警察也到了,田薔他們無力反抗,被警察銬上,送往醫院治療。
幾天後,我們回到了基地裡,田薔與通靈人也押解回來,關在基地的秘密監獄中,接下來就要好好審審他們了。
我們在田薔的身上搜到了那捲佉盧文,送到專業部門鑑定後,確認就是真品。
我這幾天夜不能寐,因爲行軍筆記裡夾着一張照片,祖父與一個美人的合影,那美人與田薔一模一樣,祖父與美人是什麼關係,美人與田薔又是什麼關係,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些事情。
軍方從警察部門接管了田薔的案子,我們調來了她的卷宗檔案,發現她的祖父在民國是個大官,汪精衛的得力助手,南京汪僞**的內政部長,日本投降後以漢奸罪被判了死刑。
祖父叫田國維,有一個美貌的女兒,舊上海有名的交際花,名叫田莎,根據卷宗的記載,田薔就是田莎的女兒,生在**。
與祖父合影的就是田莎,原來田國維與祖父是皇埔軍校的同班同學,交情很深,雖然後來在不同的陣營效力,卻一直有交情。
1941年汪僞**以探險名義,集結一千日本精兵來到尼雅城,組成中日聯合考察隊,他們最終卻是全部的離奇失蹤生死不明。
而考察隊的隊長就是田國維,他也一直在秘密的尋找精絕古國的都城,神秘的尼雅城。
日本人爲什麼要找尼雅城,行軍筆記裡沒有記載,田薔的卷宗裡也沒有相關信息,因此無法得知了。
審了好幾天,田薔與通靈男子一句話都沒說,他們臉色陰沉,總是沉默着,惡狠狠的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