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夕大火
根據老奶奶所說,湖心亭下有一個大窟窿,從小她就聽說那裡藏着寶貝。
我們划船來到湖心亭中,只見地上果然有一個大窟窿,像是**炸出來的,幽黑幽黑的深不可測,洞口野草叢生。
湖心亭建於明朝,這大窟窿原先不存在,應該是民國時期才被炸開的。
我們陸續從洞口滑下,發現湖心亭下藏着一個巨大的空間,如同是佛塔的地宮,裡面雜七雜八的有許多東西,其中還有一具屍骸,上面爬滿了蜘蛛網。
我仔細的一看,屍骸下壓着一塊破碎的屏風,這屏風鑲金嵌銀,一看就知道出自清宮造辦處,是紫禁城出的東西。
皇甫一鳴在地上找到了許多彈殼,這些彈殼已經生鏽,言箁接過彈殼,確認這些都是屬於民國時期的東西。
看來國寶護衛隊曾藏身在這裡,不過中途遇到變故,於是匆忙逃走,珍貴的屏風都毀掉了。
此時,喬欣發現東牆上有一座鐵門,我們打開鐵門,發現有一條隧道,走了大概三五米,就到了一座假山裡,出了假山,就回到了青雲譜道院裡。
原來湖心亭上的大窟窿是盜賊炸開的,又是無功而返,此時,皇甫一鳴看到了一則新聞,是關於一把明代寶劍被天價拍賣的新聞。
我看到新聞有些吃驚,這寶劍我見過照片,這東西屬於崇禎皇帝,是遷徙國寶之中的一個。
新聞末端寫着事發地,是湖南長沙白沙路的一個文物市場,我們追蹤線索,很快就到了長沙。
我們找到了那個拍下崇禎寶劍的商人,不料,那人拒絕與我們見面,無奈之下,我們又找到了拍賣行的經理,這纔有了一些眉目。
根據經理所說,這崇禎寶劍是半年前到拍賣行的,一個怪異的老頭僅以三萬塊的價格賣給拍賣行。
經理查了當年的記錄,發現這老頭沒留下姓名,經過一番折騰,這才找到了一個地址。
這經理回憶說,那老頭太怪異,一直都是一聲不吭,而且自始至終都戴着一個黑色的頭套,猶如是將要送上刑場的重刑犯。
根據地址,我們來到了離長沙不遠的一個鎮子裡,終於打聽到了那個神秘老人的詳細信息,此人名叫馬鬼臉,曾是湖南警備司令部的一名軍官。
馬鬼臉是外號,因爲他的臉上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據說是民國時期被大火燒的,看着猶如鬼臉一樣,因此得名。
如今馬鬼臉已經九十多歲,由於膝下無兒無女,在小區門口開了一家修自行車的鋪子。
我們找到修車鋪子,看到一個佝僂的老頭正修理着自行車,此人應該就是馬鬼臉。
等我靠近一看,果然他的臉很恐怖,像是電影裡的喪屍一樣。
老頭得知我們的來意,也毫不隱瞞,告訴了我們崇禎寶劍的來龍去脈。
一九三八年的時候,長沙日寇的進犯,國民黨當局採用焦土政策,制定了焚燒長沙的計劃。
但在計劃正式實施之前,一系列偶然因素卻讓這場火災變得完全不受控制,最終導致長沙無多人喪生,幾乎整座長沙城毀於大火之中,
馬鬼臉當年是湖南警備司令部的軍官,也是文夕大火的親歷者,他臉上的皮膚正是在文夕大火的時候被燒燬的。
原來護寶隊剛從安徽一路奔波來到湖南長沙,還沒安頓下來,就遇上了文夕大火,當時國寶藏在天心閣裡,而天心閣正是受火災最重的一個地方,因此一部分文物被大火燒燬了。
根據馬鬼臉的回憶,當時被大火燒燬的共有七箱子的文物,無數珍寶化成了灰燼。
當年馬鬼臉也是從大火中搶運國寶的時候,被掉落的橫樑砸到,熊熊烈火引燃了全身,至今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兒皮膚是完整的。
後來,馬鬼臉傷愈後,再次來到天心閣,從廢墟中挖出了崇禎寶劍,由於寶劍製造精良,所以沒有在大火中熔化。
那是,鍾以良他們已經離開了湖南,馬鬼臉就把崇禎寶劍留在自己身邊,前年自己舊疾復發,無奈之下,就把寶劍賣了。
馬鬼臉手中有一份燒燬國寶的名單,慶幸的是上面沒有《醫聖遺方》,我們這才安下心來。
鍾以良的他們的路線很隱蔽,就連馬鬼臉也不知道,不過,他曾從拜把子兄弟口中聽說過,護寶隊離開長沙後,直奔老司城。
老司城位於湘西,當地有一個彭氏土司,那裡在民國屬於三不管地帶,彭家人有自己的武裝部隊,像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我們到了老司城,經過一番詢問,終於得知了護寶隊的下落,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是一件大血案。
當年的湘西縣長叫做彭大虎,是最後一任彭氏土司,歸順民國後被封爲縣長,這老司城就是彭大虎的老巢。
彭大虎雖然是縣長,卻沒幹過什麼好事,湘西一大半煙館是他開的,平時幹些倒賣煙土,走私武器的勾當,甚至還攔路打劫過路的商人。
當年護寶隊爲了躲避日軍,躲進了老司城,沒想到才脫虎口又入虎穴,彭大虎竟然打起了國寶的主意。
一個月黑風高夜,彭大虎帶着他的民團殺進了護寶隊的駐地,鍾以良他們冒死搏殺,這才把國寶搶運出老司城。
雖然國寶安全離開了老司城,護寶隊大部分隊員卻被殺死,鍾以良也斷了一條胳膊。
我們來到當年護寶隊出事的地方,是一座宏偉的祠堂,正是彭家大祠堂,至今裡面還展覽着護寶隊當年用過的武器,
湘西這地在民國並不太平,由於山高林密,這裡有許多土匪出沒,國軍多次鎮壓都無濟於事。
奇怪的是,護寶隊離開老司城後,猶如泥牛入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任何文字資料裡都沒有記載,也沒人聽說他們的下落,就像沒存在過一樣。
在老司城待了一個周,我們搜尋了每一個角落,詢問了每一個人,這事情卻沒有一點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