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屍
那胖哥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我們休整了一下,繼續趕路。
胖哥是那兩人東北人中的一個,從斷斷續續的交談中,得知他以前是工人,後來下崗了,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他總是很謹慎。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胖哥的證件,這才知道他叫王月半,來自吉林一個叫做白山的地方。
這片黑暗森林中到處都是食人豬籠草,充斥着神秘瘴氣,我們走得小心翼翼,於是速度也慢了下來,過了大半天,還徘徊在這叢林之中。
隔着一個山谷就是一塊草甸,眼看就要走出黑暗森林了,我們在山谷裡撞見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在一株參天大樹的樹洞裡,長着一棵食人豬籠草,它的顏色很特別,是鮮紅色的,猶如是人血一般。
食人豬籠草不僅是血色,還透着一股怪怪的血腥味,猶如是一具腐屍擺在我們的面前。
就在此時,陳雅茹慘叫一聲,嚇呆了我們,她手指血色食人豬籠草底下,驚恐得面如死灰。
我放眼望去,只見食人豬籠草下全是白森森的骨頭,其中不乏人的骷髏,還有一隻手臂。
這斷臂皮膚白皙,像是個女人的,看這斷臂上鮮血的新鮮程度,人死了不過是半個小時。
阿猛拿起斷臂看了看傷口,衆人捂住了鼻子,發現這是被刀砍下來的,並非是被食人豬籠草吞噬的。
我發現斷臂上戴着一個手錶,很眼熟,因爲胖哥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我留了個小心思,把斷臂上的手錶偷偷的藏了起來。
此時,胖哥他們跟來了,他看到斷臂後臉色發白,卻裝作鎮定,我感覺其中有什麼秘密。
四周灰濛濛的,一陣電閃雷鳴,轉瞬之間下起了瓢潑大雨,山裡的天氣惡劣,令人捉摸不定。
爲了躲避大雨,我們進入了樹洞之中,裡面挺寬敞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血色食人豬籠草似乎在動。
我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那食人豬籠草果真移動過,而且離我們愈來愈近了,見事情不妙,正要撤出樹洞,卻發現爲時已晚。
血色食人豬籠草突然變得很大,封住了樹洞的出口,突然之間,豬籠草伸出一條長長的觸角,捲走了胖哥的同伴。
隨即又是一陣慘叫,胖哥的同伴瞬間就被食人豬籠草撕成了碎片,等觸角再次靠近,阿猛開槍射擊,把觸角打斷了。
不料,與此同時,數十條觸角同時出現,陳雅茹躲避不及,被死死的纏住了,危急時刻,阿猛縱身一躍,拉住了陳雅茹。
老鐵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縮在樹洞的一角不敢出來,而胖哥抱着同伴的黯然神傷。
阿猛雖然是拉住了陳雅茹,不料,那食人豬籠草力氣特大,一瞬間就把兩人拉了過去,正要撕碎了他們倆。
就在此時,我擡槍對着食人豬籠草一陣痛擊,它似乎感到了疼痛,鬆了觸角,阿猛與陳雅茹得以喘息的機會。
僅僅幾秒鐘後,食人豬籠草又捲土重來,我只好拔出砍刀,朝着食人豬籠草衝了過去,一把斬斷了食人豬籠草的觸角。
阿猛掙脫了出來,也拔出砍刀,兩人對着食人豬籠草一陣猛砍,直到它變成了一堆碎屑。
大雨傾盆,沖刷在食人豬籠草的殘骸上,頓時間,樹洞四周變得鮮血淋漓,猶如是一個屠宰場。
經過一番大戰,我們快累癱在了地上,顧不上地上的血腥骯髒,坐在了地上。
我們以爲已經安全了,卻沒想到,突然之間,食人豬籠草的籠裡啪嗒的掉出來一具女屍,斷了一隻手臂,應該就是剛纔發現的斷臂的主人。
這女屍身上一絲不掛,根本看不出她的身份,陳雅茹脫了自己的大衣,給女屍蓋上了,我暗中偷看了幾眼胖哥,發現他臉色鐵青。
我推測胖哥與女屍是認識的,卻裝作不認識,其中定有貓膩。
此時,天色放晴,我們怕食人豬籠草再次出現,於是火急火燎的趕路,終於走出了神秘古怪的森林。
轉眼之間,我們到了山谷的外面,山谷的盡頭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當年吳安藏寶的地方,大概有七八公里的路途。
山谷的盡頭是一座荒蕪的山峰,野草叢生卻見不到一棵樹,山頂是白茫茫的積雪,與四周茂密的原始森林格格不入,我們看了也疑惑不解。
我們沿着一條小溪逆流而上,不料,越往上河流越湍急,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我們只能淌着溪水趕路。
過了一會兒,聽見隆隆的水聲,我發現一條瀑布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水流飛濺下來,激起滾滾的巨浪。
這瀑布太險要,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瀑布兩邊的懸崖,不然根本就過不去。
爬上懸崖也不簡單,於是我們臨時決定決定先駐紮下來,再商議怎麼爬上危險的懸崖。
瀑布旁有天然的石洞,阿猛捕了一些野魚,將就着乾糧,在大山裡奔波了這麼多天,我們算是吃上了一頓飽飯。
入夜了,大夥圍着篝火堆就躺下了,老鐵獨自跑到瀑布下洗腳,他剛脫了鞋子,忽然水底有了動靜,一個黑影沉沒在水底,靜靜的盯着老鐵。
老鐵戴上眼鏡,仔細的瞧了瞧,發現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一想肯定是水底的岩石吧,於是沒注意,繼續洗腳,他俯身去接水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陣巨浪噴涌而出,水底蹦出一頭黑黑的怪物。
那怪物的外貌如同是山裡的蟾蜍,卻有着海豚一樣大的軀體,更加恐怖的是,它的嘴裡滿是獠牙,如同是張開血盆大口的老虎。
這怪物學名“苗王巨齒蟾”,屬於大型的蟾蜍,很罕見,科學家也只是在文獻裡知道它的存在,根本沒有人發現過活體。
老鐵哪見過如此詭異的動物,已經嚇呆在了那裡,被苗王巨齒蟾拖入了水底,老鐵是個旱鴨子,不通水性,只好在水裡撲棱了幾下。
苗王巨齒蟾已經把老鐵越拖越深,已經到底了,河水咕嚕咕嚕的灌進嘴巴里,老鐵想呼救,卻不敢張開嘴巴,不然會被淹死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