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推理和實驗,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石雕的能力了,它在變成靜止狀態以後,可以產生類似於免疫傷害的效果。
但是魏朔覺得免疫傷害這個能力也太扯了一點,畢竟這是現實又不是遊戲,免疫傷害未免太過於唯心了。
這又不是中亞沙漏。
如果說真的能免疫傷害,那是否意味着直接無敵了?
這種東西現實中可能存在嗎?
但如果僅僅是免疫某個強度之下的傷害,那跟單純的耐打抗揍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都是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所以魏朔推測這個能力應該是類似於吸收能量,可以把攻擊到自身的能量吸收掉,纔會出現自己一個響指連點響聲都聽不見的效果。
不過任何的能力都是有上限的,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把一個半神的攻擊都吸收掉。
其實這一點應該還是不用擔心的,一來它自己都說了可以對付得了,那大概在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有相關的測試,二來石雕收到的攻擊其實遠遠達不到半神的強度,只要超過一個青級大佬肉體承載極限就可以了。
“爲什麼我說道青級大佬竟然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有點膨脹了啊!”
既然確定可以對付半神,那接下來就是制定作戰計劃了。
此次的刺殺行動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讓石雕進入靜止狀態,而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讓魏朔直視到它。
所以石雕和半神的戰鬥必須在他的視野範圍內進行。
而且既然必須變成靜止狀態石雕才能對付半神,那就意味着它在活動狀態下是扛不住半神攻擊的,所以魏朔必須隨時能讓石雕靜止,以免石雕還沒進入緊緻狀態就被秒掉了。
但想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這種層次的戰鬥瞬息萬變,可能一眨眼的功夫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魏朔能不能在半神出手的瞬間看到石雕也是個問題。
另外,別人知道半神意識的寄居肉體承受不住祂的能量,祂自己當然也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祂一定不會釋放超過肉體承受極限的攻擊,那麼如何讓祂全力輸出又是一個難題。
“這麼一數算,竟然難題還不少呢!”
魏朔本以爲只需要讓石雕走上去,然後吃下半神的攻擊,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但細細一想並不是那麼回事,必須得認真對待。
竹蘇子開口道:“咱們一條一條來分析,首先是選擇戰鬥場地,必須得是你能看到她的位置,還不能距離太近讓咱們被波及而死。”
“這棟大樓的高度上倒是可以,如果能把半神引到樓梯間裡來,就能坐到這一點。”魏朔思考了一下說。
“但是如何把祂引進來呢?”
“讓我用從祖安學習到的技術和祂對對線?”
“半神都是老不死的怪物,親媽早就沒了,這招沒有威力啊!”
“那能引起半神關心的東西都有什麼呢?”
“不知道,實力限制了我的想象。”
“我如果把祂的軍隊全都幹掉,是不是就可以引得他來全力攻擊我?”
“你要有這本事,還用刺殺祂幹嘛啊,直接正面解決戰鬥不就完了嗎?”
“說的也是。”
一時間兩人有些犯愁,竟然想不到一個能引得半神出手的辦法。
魏朔不禁沮喪道:“沒想到我竟然有一天會因爲不知道如何把人惹惱而絞盡腦汁,這也太打擊人了!”
竹蘇子也無奈地說:“能引得半神全力出手的,恐怕只有另一個半神了,我們這種層次根本不值得人家對付我們。”
“唉!”
魏朔用力地抹了把臉,時間不多了啊!
如果蒼山城已經被攻破,他們的刺殺就沒有意義了。
誒?
石雕呢?
魏朔忽然發現就在他閉眼的一瞬間,石雕竟然消失了。
“那!”
魏朔順着竹蘇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石雕已經到了最頂上,正要砸開房頂,卻被他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他大叫道:“你幹嘛啊!計劃都還沒想好呢,這麼衝上去不是白給嗎?”
“也不一定……”竹蘇子思索了一下說,“既然她有信心對付半神,說不定真有讓半神出手的辦法,你只需要關鍵時刻睜眼就行了。”
“是嗎……”
“你閉眼試試,反正我們也沒時間了,不如拼一把!”
“行吧!”
魏朔閉上眼睛,緊接着就聽到了樓頂傳來牆壁碎裂的聲音,緊接着那股極度刺耳的聲音瞬間傳了下來。
魏朔只感覺無數根尖刺一下子捅進了他的大腦,他感覺大腦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啊!半神!”
他恍惚間聽到竹蘇子一聲驚呼,然後就感覺那種尖銳的聲音減弱了一些。
“睜眼!”竹蘇子又叫到。
魏朔用盡力氣撐起眼皮,眼前一片模糊,有着大片大片的黑塊。
但這僅有的一點視覺還是讓石雕靜止了。
只見一股半透明的波動掃過石雕,它身後的牆體全部崩塌。
“閉眼!”
魏朔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人偶,完全聽從竹蘇子的指揮。
他閉上眼睛,聽見前面又是幾聲爆炸。
然後他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快速地朝後拖去。
腦袋要爆炸的感覺減弱了一些,魏朔慘笑一聲道:“再過一會估計我睜開眼都看不見東西了。”
“不會的!有我在!”
竹蘇子的聲音堅定有力,讓人感到非常安心。
“睜眼!”
魏朔趕緊照做。
石雕又在靜止中躲過了一次攻擊。
他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半神會主動攻擊石雕,但顯然石雕真的吸引到了半神的仇恨,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間睜看眼睛,來配合石雕吸收傷害就可以了。
而這個在魏朔閉眼時下達指令的工作,全靠竹蘇子。
“閉眼!”
不需要提示,魏朔已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強烈的尖嘯聲又出現了,他的大腦“嗡嗡”作響,所有的感覺都在離他而去。
而且這次的感覺空前猛烈,他幾乎已經快沒有痛苦了。
僅剩的觸覺在提示他又一次在被向後拖動,耳邊傳來模糊的聲音。
“有我在,你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