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我到不是怕裡面有什麼讓人恐懼的東西,而是現在太害怕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就像安生縣那樣,雖然不至於把命丟了,可一耽誤就是挺長時間,要是我陷裡面,胖子和蘇蘇他們倆可就沒指望了,小乞丐更是連在哪都不知道。
他們倆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得把握住。
我知道自己有些特別,有人看到我害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有些習慣,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奇怪。
可寸頭和龍公子可有些傻眼了,他們倆不可思議的看着唐古茶館。
當那個穿着大袖衫的女子剛進屋的時候,他們倆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
直到看見把所有人趕出來又關上門,寸頭這回可有些坐不住了,拉着我就想跑。
而且被嚇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走過這幾個地方,還沒看到過誰變成這樣。
看他我都跟着有些害怕,不過也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唐古茶館不營業難道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或者說他發現了什麼事情?
我趕緊就問寸頭,可他剛想說話,旁邊的龍公子也一臉的驚恐,搶着說道:“老趙你傻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唐古茶館之所以0點以後纔開門,就是爲了鎮壓這裡的上萬冤魂,要是一旦關門了,那冤魂不就全跑出來了嗎?我們不跑還在這裡等什麼,快跑。”
說完,拽着我就要往前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旁邊被嚇得幾乎快尿褲子的寸頭戰戰兢兢的告訴我,開始濱海市的人們也不知道這唐古茶樓能鎮壓這裡的百年冤魂。
記得在幾年前,唐古茶樓剛來到這裡,卻半夜開門,不過從那以後就沒有遇到靈異事件,人們這才知道原來這茶館竟然這樣厲害。
但是有一天晚上,那個女子和今晚一樣,也是沒開多久,好像看到了什麼就突然關門了,當時所有人都挺納悶,可那天晚上,又有人發現這裡出現清朝鬼魂在遊蕩,異常的靈異。
我聽着有些納悶,幾年前難道也有什麼讓那個女子害怕的事?
我就趕緊問寸頭。
寸頭說他也不是很確定,只是當地有一個傳言,有一個穿一身黑袍的人站在角落裡注視着唐古茶館。
只一閃就不見了,可即使這樣還是被大袖衫的女子發現,所以也像今天這樣,驚恐的關上了門,接下來,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因爲寸頭的爺爺就是當年的目擊者之一,所以纔對着華盛街這麼瞭解。
當初大猛爲了他小弟耗子帶人圍攻唐古茶館的時候,寸頭極力反對,他們那些人都是學生,根本不知道這華盛街以前的情況,所以做起來不管不顧。
幸虧當時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後會都來不及。
後面寸頭說的什麼我幾乎就聽不進去了,因爲我現在完全被他的一句話震驚了。
到不是害怕這裡的百年冤魂,而是他竟然說傳言幾年前,有一個黑袍人曾經來過這裡,而且唐古茶館的人看到他也驚恐的關上了門。
難道是七十年前把八個人的合影照片交給塔拉奶奶的那個黑袍人?
而且他在前段時間還突然出現在燕都老街坊,和祖師爺見面密談了很久,所以纔派曉月和駝三爺他們去孤竹古城,然後才發生後面的一系的事兒。
他們真是同一個人嗎?
這個黑袍人和草帽男一樣都非常神秘,一直都在聽他們的消息,可就是不知道是誰。
而且我隱約感覺這一切都和我有關係,不然那個女子也不會看到我也嚇得關門。
我感覺現在遇到的所有事全都零零散散,和我大腦中不斷出現的畫面一樣,根本就不完整。
就差有一根線把它們全都串聯在一起,可這根線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寸頭一直在尋找着什麼,我明白可能在尋找那個黑袍人。
我也向四周看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其實只有我清楚,這次唐古茶館卻因爲我關的。
龍公子看我在那兒發呆,急得不行,說咱們既然不打算調查唐古茶館,就離華盛街遠一點,現在時間還早,按照大猛所說的時候,那個遼B**444的車一般都是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那個時段來。
所以先在附近轉一轉,等到凌晨三點的時候再回來,犯不着在這裡呆着。
如果真碰見那些百年老鬼,那可就完了。
我一聽這話,咬着牙又看了看唐古茶館,心中想着,我一定會回來的,早晚有一天要讓所有事水落石出。
之後有些不甘心的轉身跟着他們倆往街外面走去。
我現在心裡很亂,感覺自己太弱了,雖然身手現在勉強能撐得住,可是如果面前出現一個鬼的話,滅靈釘要不能一擊必殺,那麼接下來就完了。
沒有胖子和小乞丐他們,我就跟殘廢一樣,寸步難行,真不知道我這樣的人,爲什麼還那麼多人感興趣。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張海威道長,他跟胖子一樣,電話一直都不通,而且在我昏迷的時候給我發過幾條信息,看樣子他好像有什麼發現想告訴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龍虎山別人的電話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也沒法問他的情況。
心裡合計,等到把胖子和蘇蘇救出來,一定得去龍虎山一趟,要不然總感覺有些不放心,畢竟我命魂的情況沒準張海威的師叔們能知道。
還有關於草帽男的金牌,老道士認識這個人,龍虎山其他的老前輩估計也能清楚一二。
這時,我們已經走出了華盛街,現在是凌晨一點多,一想到那些百年老鬼會出來我就順便回了下頭。
卻發現這華盛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了些霧氣,灰濛濛,一眼望不到頭。
而原來在街上零星的幾個行人全都驚恐的往外跑,剩下有幾個揹包的遊客估計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跟着跑。
看來寸頭說的話沒錯,這些人可能都知道,茶館的門一關,猶如鬼門關大開一樣。
我現在無暇估計這些,一直想着那輛麪包車的事,現在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
如果那輛車出現,憑我們三個能對付得了嗎?更被說是救胖子和蘇蘇了,我大概知道,那輛車最有地位的人就是在後面一直說話沒露面的那位,也是他,一眼看看出來我不尋常。
而把我扔進渾河的老太太我都對付不不了,更被說是他了,所以不能和他們有衝突。
這件事,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只能這樣。
我們三個一直在附近逛了很久,別看已經是後半夜,可由於是夏天,除了華盛街外,領近的幾條街全都異常的火爆,簡直人山人海,看樣子比白天人都多。
本來心裡還有些害怕,可是現在還好點。
我們一直逛到凌晨三點多,才轉悠到唐古茶樓的後門。
這後面路不寬,是一排排的倉庫,每個商鋪的後面全都配備一個,兩邊的路口也都是通開的。
平時裝貨卸貨全在這裡,至少得凌晨五六點纔有人。
這裡只有幾個昏暗的路燈,也不是特別黑。
我們不敢太靠前,這時寸頭指了指離茶館後門不遠處的一棵樹說道,當時那輛車來到時候他們和武哥就在那樹附近守着,防止這裡出現人。
不過武哥根本不讓他們靠近,而那輛車從身邊行駛過去的時候,必須還閉上眼睛。
要不是大猛好奇偷看那麼一看,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竟然從茶館裡擡屍體上車,否則給他們多少錢也不會守在這裡。
一想到馬上能見到那輛車,我說不上是興奮還是驚恐,心裡合計,不管怎麼樣,今晚一定要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