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我渾身的血脈都高漲了,而且大腦飛快的轉動,不停的想着蘇蘇說的每一句話。
我記得在當時在孤竹古城裡面遇到罕見的大風暴,把我和一個帳篷吹到了那個山洞裡面。
本來我以爲必死無疑了,可沒想到卻見了蘇蘇,那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
我們爲了躲避大風暴在那個山洞裡面一直呆了三天。
我和她聊很多,包括她家裡的一些事情。
後來我才知道她之所以經過重重的困難來到孤竹古城,就是爲了尋找她的爺爺和父親。
他的爺爺蘇大牙七十年前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神秘消失,而且消失前在桌子上留下了畫有沙漠之子的畫像。
當時蘇大牙的老友瘋瘋癲癲,說蘇大牙變成了紙人,還在那個紙人手裡發現一個紙條寫着:“氣數已盡,赴陰司覆命。”
當時四周的鄰居全都信以爲真,只不過蘇蘇的奶奶卻一直不不相信,認爲蘇大牙的失蹤和那個草帽男以及他的老友喬七絕對有關。
後來等到蘇蘇的父親人到中年的時候,查到了一起和蘇大牙消失的喬七出現在了北方,之後蘇蘇的父親就去尋找,可是從那以後就一直沒回來,當時蘇蘇剛兩歲。
一直等到蘇蘇的奶奶死後,蘇蘇才從奶奶留下的筆記才知道了所有事情。
而根據她爺爺留下的畫才找到孤竹古城。
蘇蘇從陝西一直追查到內蒙古,後來也得到證實,*山、草帽男、蘇大牙以及喬七他們一行八人確實來了孤竹古城。
但是卻不知道幹什麼,而在裡面發現了七十年前的聲音和柺子老六的屍骨,卻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蘇蘇的父親,當時蘇蘇並沒有說出她父親叫什麼名字,因爲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她和我說過,並不抱有什麼希望爺爺和父親還活着,只是想查明一個真相,好讓他的奶奶泉下有知,那樣就行了。
可是我們在孤竹古城裡面並沒有找到*山他們,要不是在仙午島知道*山他們剩下的七個人可能去了長生島,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而蘇蘇的父親也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我們誰都清楚,她的父親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如果還活着,不管找沒找到蘇大牙,也不能那麼久都不回家。
蘇蘇也明白,所以早就看淡了許多,只想要個真相而已。
可今天萬萬沒想到的是,怪人竟然說出了蘇山這個名字。
我心中大感疑惑,總感覺蘇山就可能是老山叔。
老山叔七十多歲,蘇蘇說過,她父親在她兩歲的時候失蹤的,那時候正好是九十年代,她父親是晚婚晚育,蘇蘇剛出生的時候她父親就五十多歲的了。
按照這個說法,蘇蘇的父親如果還活着的話,正好七十多歲,和老山叔年紀差不多。
所以兩個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我記得陸離曾經告訴過我,老山叔十幾年前是和他父親陸萬生打天下的。
但是從哪裡來並沒有交代清楚。
後來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就變得瘋瘋癲癲,好像還失憶了,之前的事情很多都記不清楚,他也沒有回陸家,自己躲在巷子裡開了一個小診所。
他被陸家人找到的時候也說不清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瘋一陣雨一陣的,喜怒無常,一看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當時我的所有精力全都在小乞丐身上,也沒怎麼細問。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老山叔有可能就是蘇蘇的父親。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果真沒有錯的話,蘇蘇知道的話肯定非常高興。
她可能做夢都想到,失蹤了將近二十多年的父親,竟然就在濱海市。
蘇蘇在陸家呆了一段時間,老山叔那時候應該還在巷子裡的診所裡,所以直接就錯過了,真是造化弄人。
要不是今天那個怪人突然說蘇山這個名字,我也想不到這些。
讓我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怪人竟然知道陸離的情況。
陸離是下午的時候出現那種狀況,情況非常不樂觀。
我也一股急火攻心,才暈了過去。
看情景,也暈了至少快十個小時了,可沒想到這個怪人竟然瞭解這麼多。
難道他真和我想象的那樣,一直都在這個遊輪上嗎?不然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現在遊輪就在海上,他總不可能游回去吧。
一想到這兒,我趕緊就來到窗前,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因爲我還有很多疑問要問他,感覺他說有人來了沒準就是託詞,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才這樣說。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就聽見走廊裡真的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
雖然很輕,一看就是練家子,但是我吃了佛家至寶大還丹,現在變得耳聰目明,直接就聽見了。
正當我還在奇怪還真有人來的時候,瞬間,我屋裡的門就被推開。
緊接着我就看見一個頭發跟雞窩似的,而且滿臉胡茬,一副好像沒睡醒的人走了進來。
那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看我站在窗戶跟前,也晃晃蕩蕩的走了過來。
雖然是走,可是速度極快,還沒等我看清楚就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由於門口那邊比較黑,這個人剛進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現在走進的時候我纔看清楚,原來是邋遢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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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看我,而是“嗖”的一下就竄到了窗臺,然後那半睡半醒的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下面看。
我沒有說話,因爲心裡清楚,這個邋遢青年絕對是感覺那個怪人存在了。
那個怪人應該從始到終就一直在這艘遊輪上,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不過絕對不只是提醒我不去長生島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由於時間緊迫,所以還沒來得及細問那個怪人就走了。
雖然我終於知道“皇子府”到底是什麼,可具體細節上還有很多疑問。
看來得想辦法弄清楚九百多年前,那支皇子府十三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邋遢青年一直沒有說話,蹲在窗臺上一直往下面看,而且表情凝重,早就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了一會,見沒什麼發現,直接又翻回屋子裡,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我。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我們倆到現在都不說話,後來還是我等不及了,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點緊張,支支吾吾半天語無倫次的。
眼前的邋遢青年竟然沒搭理我,直挺挺的在屋子中間站着。
眼睛眯成一條縫,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過了一會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問題?
其實我並不是怕他知道怪人的事,可就是感覺這個邋遢青年有點太詭異了。
現在至少也快半夜了,可是他一聲不響的進我的屋子裡,然後站在屋中間不動彈,不管換成誰心裡肯定都有些害怕。
何況還是在這種環境下,我見邋遢青年沒什麼反應,就試着叫了幾下他。
可不管我怎麼招呼,邋遢青年竟然動都不動,更別說答應了,就當我有些納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
我開始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邋遢青年竟然站着睡着了。
頓時我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說實話,我直接有些無語。我想到很多可能,包括邋遢青年是鬼都想到了,可偏偏沒想到這傢伙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睡着,這得多大覺啊,困成這樣。
其實我現在的心中都沒法形容,就是這個傢伙出現,那個怪人才慌忙逃走的,要不然絕對能問出來關於皇子府十三軍具體的情況,雖然怪人也在躲躲閃閃,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我卻看得出他絕對有什麼顧慮,只是不敢說而已,這一次旁敲側聽的透漏給我“皇子府十三軍”以及“蘇山”這兩個線索,也算是一大收穫。
本來想讓他多說點,可沒想到這個邋遢青年在這關鍵時刻出現了,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似的,非常巧合,而邋遢青年好像只是象徵性的蹲窗臺上查看一番,然後就沒動靜,這感覺讓我不禁有些懷疑,難道倆人認識?或者是商量好的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我沒精力合計這些,因爲這個邋遢青年在這裡站着那兒,總覺得有些害怕。
尤其是慘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加上他的“獨特造型”,那感覺就跟死人差不多。
我實在有些等不及了,直接上前輕輕碰了一下他。
可是邋遢青年吧嗒吧嗒嘴兒還接着睡。
我加大了力度,他這纔打着哈欠睜開眼,可看到我在他面前顯現嚇了一跳,功夫那麼高的人竟然嚇得差點嚇的坐地上。
然後馬上做出防禦的狀態,看樣子好像真嚇了一跳似的。
本來我想試着問他大半夜跑我屋子裡幹什麼來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邋遢青年竟然擺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說道:“我,我怎麼跑這裡來了,你把我弄到你屋子裡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了?”
然後就看見他護着自己的身子,戰戰兢兢的看着我。
我頓時無語了,真好像是我非禮了他似的。
可看他的樣子真不像是裝出來的,剛想解釋。
只見眼前的邋遢青年一拍自己腦門,然後直接看了看錶,恍然大悟的說道:“唉呀媽呀,臥槽了,我想起來了,陸老大醒了,他讓我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我怎麼睡着了,臥槽,完了完了,快走,一會老大萬一死了可怎麼辦。”
“.......”
我無法想象陸離要是聽見他這樣說會是什麼表情,我發現陸離手下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老山叔瘋瘋癲癲的,黑漢子跟個野人似的,雙刀女孩是個殺人機器,而這個邋遢青年除了睡覺還是睡覺,而且精神好像還不太正常。
不過他們的水平可都是一等一的,也許高手全都這樣吧。
我還正在瞎合計着,邋遢青年拽着我就跑,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奪門而出了。
這時,邋遢青年打着哈欠和我倆跌跌撞撞的進了電梯,直接下到最底層。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全程他根本就沒問我剛纔屋子有誰,我也沒吱聲。
可我心裡清楚,他肯定知道那個怪人的存在。
具體他們之間有什麼事兒,那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