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回警局之後,主角會不會被隊長整夜蹂躪,高大全趁着吃晚飯前的一段空隙,就丟下那還在罵罵咧咧的龜師爺,去找了老劉一趟。
其實這纔是他轟走隊長的主要目的,是想先跟老劉通個氣。任務完成了,找NPC領金幣、拿裝備、得經驗纔是正道理。不跑任務,企圖只靠着打野怪一路升級上去的人,是純呢,還是蠢呢。
當然了,完任務、要好處這些事情,也是次要的。關鍵是這次的手段着實狠辣,成果也足夠精彩。這麼精彩的成果,要是讓骰子頭他爹,也就是那楊局長知道了,那可就不是感謝老劉的救子之恩了。估計直接拿着刀過來砍老劉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衝動的基因是有遺傳可能性的。
現在琢磨琢磨,高大全也覺得,自己這次的辦法雖然一勞永逸,但確實和用戶的需求有些差異。服務業嘛,還是要從用戶需求的角度出發不是?即便滿足不了,也可以通過營銷手段,讓你以爲我能滿足你。就像把梳子賣給和尚一樣。
說到底,還是靠忽悠唄。高大全做了個總結陳詞,走進了臨都精神病醫院的院長辦公室。
“小子,進來都不敲門的?”老劉看見突然就走進來的高大全,也是先擺出了個院長的架勢。
誰料高大全壓根沒搭他這茬,擡起一腳踹在門上,把大開的門關了起來。然而徑直走了過去,還直接坐在了老劉的辦公桌上,很輕佻的道“幹嘛,卸磨殺驢呀?事兒給你辦成了,你就是這個態度?”
一聽高大全說事辦成了,老劉也是一愣。早晨剛剛把事情告訴高大全,他本以爲就算高大全再怎麼能,碰到這種有難度的事情,至少也得有一個禮拜才能做出點成果。
其實就早晨把高大全送走之後,他自己也窩在辦公室裡面,整整想了一天招數。可耗幹了腦細胞,又喝了二兩枸杞、一把根人蔘鬚子、啃了半片靈芝之後,還是沒能琢磨出什麼切實可行的方法來,倒是小腹下面覺得熱乎乎的。
剛纔看見高大全進來,還以爲着這廝也沒有想出來辦法,過來訴苦來了。誰料他一開口就讓自己吃了一驚。
“快說說,怎麼辦的?”一驚之後緊接着就是大喜,老劉趕忙問到。
不過這時候要是不擺譜,那就不是高大全了。他懶洋洋的坐在桌子上,一副大爺就不說,你快來求我呀的表情,然後道:“啊呀,這一天太忙了,都沒顧上喝水,口乾舌燥的,說不出來話呀”。
老劉當即就想抽這小子,你裝也給我裝的像點呀,說自己不能說話,跟有人敲門時大喊說“我不在家”有啥區別?
不過真拿他沒辦法,現在有求於人,而且人家也確實出力了。自己不管在供求的經濟角度上,還是在人情的交換來往上,都處在下風。老劉只得忍氣吞聲的拿紙杯給高大全倒了杯水,還往裡面放了點枸杞、人蔘須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遞到高大全面前。
嘬了一口杯子裡的水,高大全一笑,道:“嘖嘖,到底是剝削階級,這生活就是好。也不知道你個老不修每天補這麼多幹啥。”
老劉小秘密被人戳破,感覺尷尬,乾咳了一聲,然後朝着高大全吹鬍子瞪眼道,“行了行了,快說吧”。
高大全擺譜歸擺譜,倒也不是真要跟老劉較什麼真,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就壓低了聲音開始忽悠:“我給找了警察的路子,在局子裡見到了那傢伙,給他做了個培訓。”
一聽警察,老劉神色立刻慌張了起來。要說他做的這事情,嚴格算起來,可是真不小。如果追查下來,說不定得判個十來年。於是立刻打斷了高大全的話,問到:“警察?靠譜不?會不會暴露啊。”
高大全白了他一眼,道:“辦法不多,毛病不少。”說着把手搭在了老劉的肩膀上,“放心哇,賣不了你,我的線人,靠譜。”
線人?老劉眉頭抖了抖,這小子還在警局裡搞線人?該不會這小子是個隱藏很深的黑勢力團伙頭子吧。當然,正經事放在眼前,這扯淡的東西先擱一邊,老劉還是耐心的問道:“具體是怎麼操作的?”
“沒什麼具體的,就是我單獨接見了一下那嫌疑犯,然後問他:‘兒啊,你想活嗎?’他告訴我:‘爸爸,我想活’。然後我就告訴他:‘孫子,你要想活命,就得按照我的方法來做,聽見了沒有?’他回答道:‘知道了,爺爺’。就這麼簡單。”
也不管高大全這倫理哏到底有多三俗,老劉扶着自己的腦袋,繼續聽他說。
“然後我就教了他一套獨門絕學,能夠僞裝成精神病人,甭管什麼專家過來檢查,都不帶看出來的。”
對高大全這話,老劉半信半疑,雖然知道高大全在這個領域裡的水平甚至超過了自己,但作爲一個司法精神鑑定的專家,也知道這鑑定可不是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趕忙問詢:“具體是怎麼教的?真能掩飾過去嗎?”
“商業機密,不該問的別問”。高大全倒是把老劉的問題直接懟了回去,說到底,他要是有這方法能一天就教會人如何裝成精神病,也用不着下這狠招直接把人弄瘋了。
不過話說到這兒,確實還有些東西需要讓老劉注意:“老劉,你完了告訴那混賬局長,他兒子裝病可得按全套的來,即使見着他們,也不能表現出正常的狀態。要不然被警察和檢察院發現了,他兒子可還是難逃一死。”
老劉點了點頭,高大全繼續說道:“不僅是開庭前,哪怕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這麼裝着。你想,要是開庭前確認了精神病,剛收押強制治療,立刻就恢復了正常,豈不是很假?你就告訴那局長,這個精神問題得讓他兒子多裝一段時間,他和他老婆也儘量不要去探望,省得暴露。等過個三五年,再假裝把病治好,到時候他們愛咋地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