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衆打了,股,的安和已經是腦袋充血的難受,然後就再也沒了反應。

酒吧裡的人都是看客,她們好笑的看着安和被打了之後就不在掙扎了,把這當成了一個笑資。但是她們都沒有想過安和是不是自願被帶走的。

簡暢拍拍愣住的李賀言:“哎,你不去幫幫安和。”

李賀言的臉色有一種無法描述的表情:“怎麼幫,安和這樣我都不敢惹,那個男的也算是一個勇士。”

“你……”本來對李賀言有些好感的簡暢現在覺得剛剛自己就是日了狗了,遇見這種垃圾男的,幸好安和還沒給她牽線搭橋的,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的狗東西。

簡暢還不是放心安和,她跟了上去,臨走之前,簡暢仍舊不死心的問了一下李賀言:“你去不去。”

李賀言已經拿起酒杯朝着另一邊的美女們打着招呼,極其敷衍的回了一句:“不去。”

說着,李賀言就朝着那些女人跑了過去。

等把人帶出來,林良吉心裡覺得安和還挺聽話的才把人放下來,可是沒想到,在放下來的是安和軟綿綿的身體。

跟過去的簡暢一擡頭就看見安和軟綿綿的倒在了林良吉的懷裡,同時林良吉也看到了自己。

那一瞬間,簡暢從林良吉的眼睛裡就看到了殺機。

簡暢舉着手好像再說:“我不是,我沒有和我無關啊。”

“安和醒醒,安和。”

任憑林良吉怎麼搖晃,陳安和始終都沒給迴應。

“林良吉,去醫院快點吧。”

林良吉這時候的聲音就已經非常顫抖:“你開車,快點。”

簡暢接過車鑰匙之後,兩個人急忙的開向醫院。

後視鏡裡,林良吉一直抱着安和,叫着她的名字,簡暢看的出來林良吉的着急,心裡也只剩下擔憂了。

簡暢也是那種驕傲的人,雖然心裡有點不甘心,但是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苦苦懇求林良吉留下和趁虛而入的。何況對於安和她還是有些欣賞的。

簡暢打開車裡的通訊錄:“張赫洋,安和暈倒,我們快到你們醫院裡,你帶着人在門口等着。”

“什麼,我……”

“沒有徵兆,生命體徵都有,就是剛從酒吧出來之後,人就暈過去了,我們喝了點酒。”說着也不再給張赫洋反應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時候,簡暢纔想起來自己喝酒了,雖然這纔是啤酒度數不高,但是開車的時候,簡暢也是格外的緊張。長這麼大這麼明顯的違反亂紀的是她還是第一次幹。

“那個,林良吉,我這是酒駕,要不還是你來開吧。”簡暢的聲音也帶着哆嗦。

“……”簡暢和後視鏡裡面的林良吉對視着。

路邊停車,換司機。簡暢這纔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着在一旁平躺着的安和,心裡吐槽着:“祖宗,我一生清白,差點因爲你就要有牢獄之災。”

簡暢的家裡面也是乾乾淨淨的人家,雖然有時候做事情也會打個擦邊球的,但是真正違法亂紀的事情從來沒幹過。況且酒駕是記錄在案,影響幾代人的事情,誰不是謹慎到不行的。法律紅線不能碰啊。

張赫洋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懵,他在醫院裡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醫生,這個醫院裡來找教授主任的人是人山人海的,但是像他這種小醫生,尤其是一直沒有多少人的科門的小醫生又是少之又少的。而且沒聽錯的話,是簡暢說的是安和,他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怎麼好了,不應該是死對頭嗎。

“怎麼樣。”張赫洋一出來,林良吉和簡暢立馬就圍了上去。

張赫洋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們看了兩個人一眼,顯然是不好說。簡暢反應極快的說了句:“林良吉,我先去給你們買點東西吃,都這麼晚了。”

晚上的急診室人還不怎麼多,走廊裡也有一些一直在熬着的家屬。林良吉的臉色跟他們一樣,張赫洋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良吉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的風衣在安和的身下,眼睛有些紅,氣息也還不穩,臉上全是焦急。

“說,到底怎麼了。”

“其實也沒多少事,就是沒吃多少飯,有些低血糖,然後就是心跳不怎麼好,長期處於高壓工作中,都會有這種情況,你們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林良吉瞪着他:“長期的高壓工作,心臟有點問題,到底什麼問題,你給我說清楚。”

張赫洋看了一眼林良吉:“……林良吉,雖然你們是男女朋友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們走到了哪一步,這種私人之間的事,我想還是由安和醒過來跟你說比較好。”

林良吉的眼睛陰沉了下去。

這也是張赫洋第一次看到林良吉這麼在意一個女生。但是他知道很多處於熱戀中的男女,知道了對方的身體情況之後,第一反應是逃跑,他只希望林良吉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林良吉的身邊好不容易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生活都在朝着變好的方向走去,他也想他們這些人能夠一起走下去。

林良吉看着牀上的安和,那種眼神和態度讓剛進來簡暢有點害怕。

“那個……林良吉,我買了點吃的……”簡暢拿着手裡打包的東西:“安和和我商量了一點事,那個男的也是安和的一個合作的人,她們之間沒有多少的關係,這點我可以給你保證的。前幾天我去了安和工作的店裡面的,我支持了她的生意。我承認是有一點點想爲難安和的,不過後來我們的關係就比較好了。你不要太擔心了。安和是個不錯的女孩,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分手,不過安和真的很不錯,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林良吉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簡暢件林良吉實在太過頹廢,忍不住說了句:“林良吉,這不是你的錯,身體不好可以慢慢養的,沒關係的。”

林良吉不再想說話。

簡暢明白,林良吉這是在自責。自從那回事之後,林良吉就一直過不起那個坎兒,所以才放棄了夢想,隻身回國變得沉默起來。能遇到安和見到林良吉變得好起來,其實簡暢是爲他感到開心的。

林良吉的手有些顫抖,他看着鮮活的安和一點神色都沒有的軟綿綿的倒在自己懷裡,那一刻林良吉的心裡無比的慌亂。裝着鎮定的到了醫院,卻只能在這靜靜的等着安和醒過來。

安和是在後半夜醒的,她好像是睡了一個無比滿足的飽覺,眼裡的神色比以前要好的太多。

一對上林良吉深沉的眼睛,安和所有的舒服全部被嚇退。

安和看着潔白的牆壁和那些標語,問道:“怎麼在這,這是醫院。”

林良吉點點頭,也不說話,就死盯着安和看。

安和在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林良吉起身說到:“我去叫醫生,你別亂動。”

安和點點頭,她的身體自己還是瞭解的。以前就暈倒過好幾次了,這回也是感受到了身體上的異樣才趕緊提出的辭職。

“嚇到你了吧。”安和起身就要拉林良吉的衣服。

林良吉一句話都不說,看的安和有些不舒服,正常不是應該會擔心的嗎現在,這個狗東西今天在搞什麼,安和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我去叫醫生。”林良吉丟下這句話就冷冷的離開了。

安和滿頭問好,也不知道問誰。

走出病房,林良吉總算能出一口氣了。

安和醒了,可是他心裡的怒火還在燒着。

也跟着熬夜插科打諢的張赫洋就這樣被林良吉提溜了過來,雖然一臉的不忿,可是看見林良吉這種表情,他硬是沒敢說一句話。

醫生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關係,剛給給安和看病的醫生專門叮囑過張赫洋,雖然他跟男方的關係很好,但是他們做醫生的還是要保護病人的隱私。病情只能在女生同意之後才能給男生透露。張赫洋這樣想着前輩說的話,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無論林良吉怎麼逼迫,他都不能多說。何況林良吉自己也有病,安和也不知道,兩個人這樣也算是對等了。

等兩個人走進病房的時候,安和好像又睡過去了。

林良吉的瞳孔瑟縮了一下,張赫洋感覺到了他的僵硬,拍了拍林良吉的肩膀說到:“就是睡過去了,別擔心啊。”

張赫洋看着報告單子說到:“你們要是現在就走也行,等到天亮了之後再走也行,反正沒多大事,多吃飯,注意休息比什麼要都好。”

林良吉臉色沉沉的點了下頭。

從林良吉身邊走過去之後,張赫洋纔敢大喘氣。他問簡暢事情經過,簡暢不說。倒是傅凱旋那個狗東西知道了之後一直問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