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高叔不知道阿嬌和蔣正楷已經設計好了故意誘騙他,他爽快得答應說,“我的那幫老兄弟雖然大都退休了。但是,他們的徒弟、同事什麼的,還都在。所以啊,我求他們辦這點兒事,我想他們還是能幫忙的。”
“那就太謝謝高叔啦!”阿嬌說着就從蔣正楷的手裡接過了阿秀的畫像。然後,她把阿秀的畫像衝着高叔打開,“高叔,就是她啦!”
“哦!”高叔一邊答應着一邊向畫像仔細得看去。隨着高叔看清畫像上人物的表情和臉龐,他的臉略略得抽搐了一下。隨即,高叔的眼神從畫像上收了回去,他轉而看着阿嬌問,“她是你的姐姐?”
“是啊!”阿嬌肯定得回答。這時候,坐在一旁的蔣正楷正在仔細得觀察着高叔表情得變化。雖然剛纔高叔得抽搐很輕微,速度也很快;但是它依舊沒能逃過蔣正楷的眼睛。
“這個女人……”高叔說到這裡,他的話停頓了下來。他轉身看了看身後不多的客人,然後說,“這樣吧!等晚些時候,這些客人走了。我再跟你說。”說完這話,他壓低了聲音,“人多,不合適!”
“哦!好的,好的!”阿嬌爽快得點頭。反正今天下雨,她晚上的課自然是不必上了。所以,她晚上有的是時間。而蔣正楷見高叔願意跟他們談阿秀的事情,他自然也沒必要追得過緊。
過了個把小時的時間,蔡叔麪館內吃飯的人逐漸散去了。外面,雨依然下得很大,所以,也不會再有新的客人上門了。蔡叔從後面廚房出來,他跟阿嬌和蔣正楷寒暄了幾句,然後,他就帶着馬嬸一起離開了麪館的大堂到後面忙活去了。顯然,高叔已經跟蔡叔打過招呼,他今天晚上跟阿嬌有話說。而蔡叔也答應給他們時間和空間。
“阿嬌啊,這個女人真得是你姐姐?”高叔在蔡叔和馬嬸走後,他沏了一壺茶,又隨便拿了些點心出來放在阿嬌和蔣正楷的桌子上,然後問阿嬌。
“是呀!高叔。”阿嬌依舊爽快得點頭。
“呵呵,不要騙我啦!”高叔聽了阿嬌的話,他看着阿嬌頗有深意得笑笑,然後,他又轉頭看向蔣正楷,“我想是你出的主意,讓小丫頭這麼說得吧?”
“呵呵!是。”蔣正楷見高叔看破了自己的伎倆,他絲毫也不迴避,爽快得答應,“是我的主意。只是不知道……”
“不必猜了!”高叔見蔣正楷預言又止的樣子,他擺了擺手說,“我叫高建軍!曾經是這附近派出所的所長。”
“是麼?”蔣正楷聽了,故意裝出一副驚訝得表情。畢竟,他不知道高叔要說些什麼,他自然也不會乖乖得向高叔攤牌。
“是了!”高叔看了蔣正楷一眼,他然後又扭頭看了看阿嬌,然後,他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水,放到嘴邊抿了一口說,“說起來,那都是兩年以前的事情了。年輕人,你先說說你的身份吧?”
“哦,我是負責這個區域的分局的刑警隊長,我叫蔣正楷。”蔣正楷說着,他把自己的工作證和身份證一起遞到了高叔的面前。高叔接過來,仔細得覈對了一下蔣正楷的身份,然後,他把它們還給了蔣正楷。
“嗯!那我就大體跟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高叔確認了蔣正楷的身份後說,“我知道你。你那時侯剛剛提拔起來做刑警隊的代理隊長吧?”
“是的!”蔣正楷聽了點頭。的確,按照時間推算,張南他們審訊阿秀的時候,他剛剛被提拔成刑警隊的代理隊長。
“那時候,有一天分管我們區掃黃工作的副局長鄭嶽山突然找到我,說是有個案子需要我配合。”高叔一邊回憶一邊緩緩得說,“他說局裡發現巷子裡的女人與隋德全的手下勾結,有販毒的嫌疑。所以,他希望我能配合他們追查巷子裡女人的情況。”
“可是,鄭局他是負責掃黃的,爲什麼要他來主管這件事兒?”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他插話道。
“呵呵!”高叔聽了笑笑,“當時啊,我的副手張南也有這樣的疑問!他是個好小夥子。其實這都是姚局的安排。隋德全多狡猾啊,你要是讓輯毒警來查,他一定會聞到味兒的。可是讓掃黃的來查,隋德全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戒心了。但是這話,我不能跟張南說,我想那小子現在一定還記着這事兒吧?”
“哦!原來這樣。”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他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高叔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案子的偵破還算順利,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你們畫像上女人,她叫阿秀。”高叔說着指了指阿秀的畫像,“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好對付。她的嘴巴嚴實得很。”說着說着,高叔的神情變得有一絲凝重,“我們當時想了許多辦法,她就是不開口。也就在這時,有個意外發生了!”說到這裡,高叔的目光轉向了蔣正楷,“你知道的!隋德全的手下那時候剛巧發現了回來祭奠薛萬春的薛志遠,也就是薛萬春的兒子。而後,他們把薛志遠殺死了。”
“是的!高叔。”蔣正楷見高叔的目光看向自己,他點頭回答,“
那個案子後面是我來辦得!在薛志遠死後,薛光良回來殺光了隋德全的全家。可惜,我沒能抓住他。”
“呵呵,光狼哪兒是那麼好抓得?”高叔看出蔣正楷有幾分自責,他就安慰說,“我們抓了他這麼多年,都沒抓到。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他們兩個說這話的時候,都忽略了一旁阿嬌的表情。對於蔣正楷來說,或許這真得是一個疏忽吧?
“是啊!高叔。”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點頭說,“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抓住他,爲我們死去的同事們報仇。”
“呵呵!我相信你,小夥子。”高叔聽了蔣正楷的話,暢快得回答,“我相信死去的人聽了你的話,也會安息的!”說到這裡,高叔把話題又轉回了阿秀身上,“隋德全一死,你在抓捕薛光良的同時,又加大了對隋德全一夥的打擊。所以,隋德全手下的那些干將,死得死,抓得抓,逃得逃!這巷子裡女人的貨源就斷了。而阿秀這女人又死不開口,最終這個案子也只好又懸了起來。”
“那當時,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麼?”蔣正楷聽高叔這麼說,他進一步問。
“證據?”高叔搖了搖頭,“阿秀這個女人,頭腦可不一般。根據我們的偵察,她每次找隋德全拿貨之後,都會立即把貨分成很小的分額,然後把它們分發給巷子裡的女人。我們曾經試圖把她人髒俱獲過幾次,但是都沒有成功。”說到這裡,高叔嘆了一口氣,“而阿秀拿貨的時間,也不固定!再加上她那種特殊的職業,我們也沒辦法理順同她交往的男人的資料,所以,最終也沒找到能夠把她抓捕歸案的物證。”
“那您知道她被釋放後,都去了哪裡?”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他知道阿秀或許是薛光良之後,又一個難纏得對手。
“不清楚!”高叔聽了蔣正楷的話,他搖了搖頭,“在阿秀釋放後不久,我就被調走了。老了,到了退居二線,讓年輕人上的時候了。”
“那您在這之後,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阿秀的消息?”蔣正楷不死心繼續問道。
“聽到聽說過一點兒。”高叔努力得回憶道,“聽說阿秀在釋放後,很快就從巷子裡消失了。後來,我聽參與偵破案子的同事說,好象是隋德全死之前跟阿秀的貨款還沒有結清。然後,兩下爲此鬧了些矛盾,然後阿秀就逃走了。”
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他感激得點頭。他知道老人已經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自己,而他對自己的幫助也就這麼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