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放下電話,就轉身幫蔣正楷要了刀削麪。她相信蔣正楷不傻,應該能夠猜到她在蔡叔的麪館的。現在蔡叔的麪館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生意冷淡得狀態了,由於蔡叔人實在,又熱情,做得面口感又好,所以現在到了吃飯的時候,這間小小的麪館總是擠滿了人。而蔡叔自然也就沒有很多時間從廚房出來跟阿嬌搭訕了。現在在前面幫蔡叔照顧生意的,是一位姓高的老人。也就是蔡叔上次跟阿嬌和蔣正楷提起過的他的那位老兄弟了。
“謝謝,高叔!”當姓高的老人把阿嬌幫蔣正楷要得飯食端上來的時候,阿嬌親切得向老人道謝。
“不謝!應該的。”老人乾脆利索得回答阿嬌。他的口音明顯與蔡叔有些不同,如果不仔細辨認,你一定會認爲他是本地人。而且,這位老人與尋常老人不同的是,他的身體明顯要強壯許多,如果只說體格,他絕對是一個大塊頭兒的男人。
“高叔,您是本地人啊?”阿嬌有些奇怪得看着老人問。
“呵呵,不是!”老人爽快得回答,“我……”還沒等老人開口說完,另一桌的客人在招呼,“大叔,結帳!”老人聽了連忙回他,“來啦!”說完,他略帶歉意得看了阿嬌一眼,然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讓我抓到你了吧?”老人剛剛離開阿嬌的桌子,蔣正楷就從外面搞怪得走了進來,他把兩隻手故意放在頭上,裝了一個鬼臉出來。
“呵呵,你三歲呀?”阿嬌看了蔣正楷的表情,她開心得笑了,雖然話裡帶有責備,但是語調滿是愛意,“快吃吧!幫你點好了,剛巧剛上來呢。”
“今天人真多啊!”蔣正楷瞥了一眼麪館裡的人隨意得說,“白天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嗬?我要是天天給你打電話,你不嫌我煩吶?”阿嬌擺弄着手裡的筷子看着蔣正楷回答,“我聽人家說過,你們男人呀,最怕女人煩了。”
“那倒是。”蔣正楷沒有多想,隨意得回她。讓他沒想到的是,阿嬌聽了他的話,立刻就有了反應,她的手直接就扭了他的耳朵上,“不想混了,是吧?敢說我煩?”
“哈哈!不敢,不敢!”蔣正楷邊笑邊抓住了阿嬌伸過來的手,他感覺阿嬌的手在他的手裡很輕柔,她剛纔捏蔣正楷的耳朵也沒有真得用力。“我永遠都不嫌你煩!”蔣正楷握着阿嬌的手回她。
“哼!想也
不行。”阿嬌說着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女孩子的手,男人不要亂摸!”
“哦,呵呵!”蔣正楷看着阿嬌的表情笑笑,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在坐在病牀上,一定要跟他要五塊錢的阿嬌。
“對了,紫鳶,你認識阿菊麼?”蔣正楷一邊快速得拔着碗裡的面一邊問桌對面的阿嬌。現在阿嬌已經吃完了飯,她在專心得看着蔣正楷吃飯。
“不認識。”阿嬌搖了搖頭,她表示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那阿莎呢?”蔣正楷又繼續問。
“她啊?”阿嬌聽完,臉上露出一副不屑得表情,“膽小鬼一個!怎麼?她……”阿嬌說到這裡,她壓低了聲音問,“她也死啦?”
“沒有!”蔣正楷笑着看了阿嬌一眼。在蔣正楷的眼裡,死個把人並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兒。如果世界上沒有謀殺或是兇殺案,要他蔣正楷做什麼?
“哦!”阿嬌答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去玩她的筷子。不過,她的睫毛忽閃忽閃得,顯然她有了一些心事兒。蔣正楷看在眼裡,但是,他沒有問阿嬌在想什麼。做警察多年養成得習慣告訴他,在這種公開的場合,還是少談論案情爲妙。
等蔣正楷吃完麪,阿嬌把高叔喊過來結帳。現在蔡叔麪館的生意變得火爆,以前把錢悄悄留下得辦法自然就不合時宜了。而且收錢的既然不是蔡叔,那也就不牽扯爲了飯錢相互推搡得問題了。
“年輕人,真精神!”高叔收完錢,他瞥了一眼蔣正楷隨意得說。
“是啊!謝謝高叔誇讚。”蔣正楷禮貌得回答,隨即他挽起阿嬌的胳膊,“高叔,我們走啦!就不跟蔡叔打招呼啦!您忙吧。”說完,他跟阿嬌兩個離開了蔡叔的麪館。
“再去哪兒?”出了麪館,蔣正楷問身邊的阿嬌。
“還能去哪兒?”阿嬌臉上得表情明顯寫着不開心,“回幼兒園去給小朋友們上課唄!”也是,她現在所有空暇的時間,不是賣給了蔣正楷,就是賣給了幼兒園的那些孩子,哪兒還有其他的事情去逛街,或是到處得遊蕩呢?
“哦!好。我陪你!”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他攬着阿嬌的肩頭就想向幼兒園走。阿嬌卻沒有動地兒,她站在原地望着蔣正楷,“你陪我?那你陪我一起上課呀?”顯然,阿嬌把蔣正楷說的“陪”故意歪曲成陪她一起給小朋友們上課,而不是它的原意
送她回幼兒園。
“呵呵!賴皮蛋。”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無奈得笑笑。戀愛中的女人要的是一份甜蜜,戀愛中的男人也喜歡滿足女人的這種小小的虛榮心;蔣正楷自然也不會離開,他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那好!只要你們園長沒意見,我就陪你一起上課。”蔣正楷用手撂着阿嬌的頭髮,溫柔得說。
“好啊!她肯定沒意見。”阿嬌聽了蔣正楷的話,她把頭偎到蔣正楷的胳膊上,“走吧!老公/。晚上上課,我們園長又不來。我只是指導小朋友們畫畫而已。”說完,她隨着蔣正楷的步伐,兩個人相擁着去了幼兒園。
晚上的課,對蔣正楷來說,算不得無聊。聽心愛的女人在前面給孩子們講課,也是一種享受。男人與女人熱戀的時候,他們會很輕易得接受對方的一切,好的、壞的,自己習慣的、不習慣的,往往都會接受,很盲目;當熱戀的感覺消退的時候,矛盾纔會開始……
在阿嬌的畫室裡,除了蔣正楷之外,還有五、六個孩子的家長也在旁聽。想必是因爲他們的孩子年齡偏小,生活上還需要人隨時照顧。畢竟阿嬌的培訓班裡,從三歲到七、八歲的孩子,甚至個別班裡,還有上了初中的孩子。他們來,已經完全是因爲對繪畫的熱愛了,或許可以說是熱愛吧!畢竟,好的繪畫老師也不好找。所以,學生的年齡成分也就顯得有些複雜。至於這些,只要阿嬌沒有意見。幼兒園的李園長,她是不會說什麼的。她要的是效益,只要給錢,不是來搗亂的,她是不會在意孩子的年齡的。
當阿嬌停止講課,開始知道孩子們作畫的時候,這是家長們最關心的時刻。他們往往會向前湊,湊到自己的孩子身邊,他們生怕阿嬌忘記指導他們自家孩子的畫作。而蔣正楷這時候,就顯得特立獨行起來。他沒有孩子可關心,他關心的在他眼裡可以稱之爲孩子的,也就是畫室裡的孩子王——阿嬌了。可是這個時候,阿嬌顯然是不屬於他的。
蔣正楷見身邊的家長都離身跑去自家孩子身邊了。他也就不再孤零零得坐在那裡。反正在畫室後面的畫架上放滿了阿嬌與孩子們的畫作。上次在阿嬌的畫作中,他發現了紮實倫布寺,進而確定了任紫鳶就是阿嬌的身份,那麼這次,他自然願意再利用阿嬌授課的機會,再去翻看那些阿嬌以前的畫作,或許,他能從中找到其他令他驚訝得線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