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寒季如期而至(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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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 衆人把製作武器的材料帶到會議廳。

夜晚的會議廳點上地龍很暖和,就連體弱的非獸人都能在裡面繼續做武器。

有了武器的類獸人則在各自的訓練場上熟悉新型武器。

這些武器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做,以致於每個類獸人手裡的都不一樣。且由於弓箭的製作難度較大, 成品較少, 多數武器以彈弓和狼牙棒居多。

遠程武器他們第一次見, 以爲威力不會太大, 可當百里軒用彈弓把遠處的樹幹打出一個深深的洞時, 他們就情不自禁愛上了。

他們覺得,遠程武器就是爲擁有飛翔能力的鷹族人創造的,只要他們掌握得好, 在森林上空就能直接對猛獸進行射擊。

不與猛獸接觸卻能殺死猛獸,這將大大降低他們受傷的風險。

於是, 所有人都捏着手裡的新型武器, 發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它們。

虎烈等拿到弓箭的人則是站在離吊環有十米遠的距離練習。

百里軒說過, 只要他們能把石箭射穿吊環,慢慢再將距離拉遠繼續練習, 等他們能在控制的範圍內掌握力道與準度後,再換木箭就能應用自如了。

現在的他們雖然能拉得動弦,但對弓箭還不熟悉,應該用什麼姿勢,應該如何掌握, 這些百里軒不知道, 他們就更不清楚了。

因此, 所有人都在摸索階段。

虎烈把石箭架上去拉動弦, 射出了部落第一箭。儘管明顯偏離了方向, 但力道掌握得比較好,這讓他並不氣餒, 再次調整姿勢射了第二箭。

這一箭的方向準了許多,同時也讓他看到了希望。

撿回兩隻箭,他繼續射擊着。

其他人見虎烈射了幾箭後,覺得自己找到了感覺,也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練習了起來。

慢慢地,大家逐漸掌握了射箭的姿勢、力道與準度,射出的位置離吊環越來越近,站的距離卻愈加的遠了。

當虎烈將石箭在各種距離射穿吊環時,他激動得歡呼了起來。

在他周圍的人扭頭一看,見他真的成功了,更加信心暴漲,越發積極了。

拿到彈弓的人是對着山石上被標出的位置練習。

彈弓似乎比弓箭還不好控制,因爲彈弓的位置及拉出黏液彈繩的距離只要稍不同就會有失準度。

練習了好一陣後,大家覺得它雖不好控制,但有個好處——只要掌握了技巧,他們就能從任何位置,用任何力道將石頭擲向目標。

拿到狼牙棒的人並沒有因爲武器是近程而氣餒或放鬆訓練,他們用不同力道與姿勢對着空氣揮舞着,感受它的重量。

類獸人們不停地練習,似乎忘了疲憊,直到困得不行,他們才收拾東西面帶笑容地走回家。

虎烈回到屋裡時,百里軒和小白已經睡着了。

他見廚房有微弱的光透出,走近一看,洗澡的熱水在鍋裡溫着,保溫壺放在石臺上。

看到這些,他覺得一身的寒冷與疲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他的內帕,他的愛人。有阿軒在,他的生活每時每刻都充滿着幸福與甜蜜。

他倒了杯水暖身子,然後拿起疊放在石牀上的衣物進衛生間清洗身子。

把自己洗乾淨的虎烈,坐在牀邊仔細端詳睡得香甜的百里軒和小白。

許久後,他在他們的額上各吻了一下,才輕道“晚安”,鑽進暖乎乎的被窩裡,小心地摟着自家寶貝入睡。

次日,百里軒醒來時虎烈已經出去練習了。

他吃了虎烈做的簡便早飯後,便跟做武器的人描述一個他遺漏了的裝置——瞭望臺。

衆人聽了他的說法後,同他一起用木架子在圍牆後,每隔五百米搭了一個瞭望臺。

瞭望臺的牆面直接用淤泥與麥稈的混合物填充,最上層的屋子裡還建了一個地龍,這樣,即便是在寒季,類獸人也能在溫暖的場所監視部落外圍的情況。

做好瞭望臺後,他們繼續做武器。

百里軒卻拉住了尤里幾個他較熟悉的非獸人,他打算做簡單的投石機,這是他昨晚做彈弓時受到的啓發。

他早就知道古代有投石機,但他之前腦海裡浮現的,只有蹺蹺板式的投石機。可那種只適用於小塊石頭,要讓大石頭飛起,那就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

而彈弓啓發他的那種,便是不需要太大人力的。

做法其實不難,只要把投石勺的勺柄穿過圓軸,固定於兩根粗木棍之間,下方用幾根粗木棍組成的長方形將圓軸徹底固定,上方做一個架子,將黏液粘在架子一側,然後繞過投石勺,拉出一個弧度又粘到架子的另一側。

這樣,往投石勺上放石頭時,石頭的力道就會使黏液製成的彈力繩因受力而拉出一定的弧度,藉着那個力道,石頭就能自動彈出去。

不過,這個投石器比較麻煩的就是底盤的重量,不然整個機器會因石頭過重而傾倒。

最好的底盤當然是石塊,但他們目前沒太多的時間做石頭底盤,只好先用木頭代替,之後再將底盤用淤泥裹住,這樣應該能增加底盤的重量。

當第一臺投石機做出來併成功使用後,他們開心地又叫又跳,吸引屋內的人走了出來。

當人們看到投石機並聽完百里軒的描述後,也跟着興奮了起來。

臨時過來查看情況的虎烈以爲發生了什麼事,迅速走了過來。

看到有人用投石機再次投出石塊後,他摟住百里軒的腰問:“阿軒,那又是什麼?”

“那叫投石機。如果敵人來得很多,又比較集中時,我們就用這個把石塊投向敵人多的地方。”百里軒解釋道。

“啊,這麼好?阿軒,你真棒!”虎烈親了百里軒一下,得到對方的回吻後,纔回去練他的彈弓。

他們現在是三種武器輪流練習,當熟練掌握了一樣就換另一樣,等到人手都有這些武器時,他們就能輕易上手了。

當晚,人們把更多的枝幹等物都堆到部落的會議廳後,纔回屋休息。

百里軒不明白,爲什麼這麼着急把東西帶進會議廳?

經虎烈提醒後,他纔想起明天是寒季第一天。

準備睡覺時,虎烈提前將火炕點上。

而後,在把外窗扣住的同時,他往窗臺上放裹着獸皮的木架子,連屋內的獸皮簾都被他拉了下來並扣住。

就這樣,整間屋子除了廁所的那面要通風並沒有被關死,其他的都被如此操作。

之後,虎烈還從房檐上拿下棉被放在牀邊,就連小白的窩,也被他圍了一圈毛茸茸的獸皮,小厚被子也放了一塊在它伸爪就能夠到的位置。

“......”一直看着虎烈的百里軒在心裡問了句,要不要這麼誇張,一夜之間能冷那麼多嗎?

他坐在暖烘烘的炕牀上有些不自在,第一次睡炕牀,熱氣從下慢慢往上導,和他以前睡暖氣房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過,躺着躺着,他還是睡着了。

隔天醒來,屋裡暖洋洋的,被拿下的棉被完整地放在一邊完全沒動過,百里軒不明所以地轉頭去看虎烈,正想說不冷,就見對方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百里軒一臉的莫名其妙,大清早的,這是要玩啥?

“怎麼了?”他問。

虎烈在百里軒的臉上親了一記纔回道:“謝謝你,阿軒,感謝你爲部落帶來的一切。”

啊,什麼意思?百里軒迷糊不已,怎麼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句?

虎烈見百里軒一頭霧水,抱緊後者再次說道:“這個屋子,讓我們在寒季過得很好。你看,被子都不需要蓋那麼多就很暖和了。”

百里軒依然不明白,說:“本來就沒多冷啊。”

“等你出去就知道了。以前我們住山洞裡,就算把洞口全堵上,就算給石牀鋪滿獸皮,點了許多柴火,山洞裡仍然冷冰冰的,可現在在屋子裡,你看,”虎烈說完就起身下了牀,“像這樣站着,我都不會覺得冷,整間屋子都是暖的。”

百里軒雖不清楚外界到底成了什麼樣,但他還是看向虎烈,神情嚴肅且認真:“只要我能做的都會去做,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部落便是我的部落。你愛他們,我愛你,我也愛他們。”他剛說完,就被虎烈傾身吻住了。

虎烈第一次聽百里軒說情話,神情非常激動。

許久後,他摟着氣喘吁吁的百里軒說:“阿軒,我也愛你,很愛你,我的寶貝。”

“好了,肉麻兮兮的,趕緊去燒水,我要洗漱。”

百里軒爬出被窩才發現,氣溫真的降了許多。

他拿過厚外套穿上,扭頭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傢伙,估計是睡熱了,小被子被它壓在了身下。

看着小傢伙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矮身親了親小傢伙。

在他做香蔥煎餅的時候,小白醒了,喝了杯虎烈喂的水後就飛到百里軒的肩膀上,大眼滴溜溜地盯着鍋裡。

“你哦,就喜歡吃這個。”百里軒看着小傢伙口水直流的傻樣樂了。

蔥油餅是他喜歡的,居然也是小傢伙最喜歡的,真是緣分。

飯後,應虎烈要求,百里軒把開水倒入保溫壺準備帶出門。

他剛準備打開門,虎烈就拉住了他,拿出那件誇張的皮草讓他穿上,叮嚀道:“外面冷。”

衆人在做了棉衣後便開始鼓搗毛茸茸的獸皮,不知是誰先想到的,把毛茸茸的獸皮用黏液粘成了一件衣服,導致衣服裡外都是毛茸茸的,看起來特別誇張。

百里軒有兩件這樣的皮草,全是虎烈做的,對方現在遞給他的,就是其中一件。

他搖頭拒絕道:“我不穿,夠了。”

在過去的世界,皮草市場價格死貴還不一定是真的,可皮草在這個世界已經爛大街了,人手至少一件,就連小白也有兩件這樣的小馬甲。

不過它穿上後會胖一圈,咬不着自己的小爪,所以只在最開始虎烈做出來時好奇地穿過幾次,便不再穿了。

他當時見到小白小褂子時還誇虎烈心靈手巧。

從小馬甲上,他就能看出虎烈其實很關心小白,不然怎麼會連它的身形都抓得那麼準,只是他倆都不說。

別看他倆碰到吃時打打鬧鬧,感情其實很好。

“聽話,不然出去會凍到的。”虎烈哄道。

百里軒看傻子似的看向虎烈,這才發現對方厚棉衣外也穿了皮草,不由暗道,外面真有那麼冷?

無奈之下,他只好穿上,順手把小白放到皮草的胸兜裡,捂在暖乎乎的胸口。

打開門的剎那,百里軒就打了個激靈,連忙把手伸進衣兜裡。

要不要這麼誇張,一夜的時間,地上就鋪滿了厚厚的雪,天空還飄着雪。

他看着白茫茫的景色十分疑惑,怎麼突然冷成這樣,他記得在小白的寒季園都沒這樣。

倆人一獸出了屋子後,虎烈急忙把房子用獸皮拴上,不讓滿屋的熱氣跑掉。

此時的會議廳裡聚集了許多人,由於樓房到會議廳的長廊都圍着防風牆,人們從屋裡出來一直走到會議廳都沒有因外界的驟冷而受凍,這是他們第一次體會到房子的好處。

百里軒一到會議廳,所有人都一齊向他做了“非常感謝”的動作,他被嚇了一跳,這是幹什麼?

熊正看着震驚的百里軒解釋道:“百里軒,我代表部落感謝你,感謝你爲部落帶來的一切,之前還沒感覺到房子的好處,現在大家都清楚了。謝謝,謝謝你提了這麼好的建議。”

“是啊,百里,屋裡好暖和,衣服也是,平時我寒季都不敢離開被窩,現在我卻能站在這裡還不覺得冷,這些都是你帶來的,謝謝!”尤里接聲道。

“百里,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有了那些,今年寒季應該不會有人因發熱症死去了。”巫布補充道。

之後,人們一個一個上前跟百里軒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百里軒避讓不過,只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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