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擡起頭看了一眼錦冬,聽到她的話。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思索了片刻後纔開口。
“這事明天再和小姐說吧,這幾天練騎射小姐已經很累了。”
錦冬聞言點點頭,她也知道小姐這段時間有多辛苦。也不想打擾她,於是和金嬤嬤熄了燈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嬤嬤和錦冬早早就起來了。和錦秋一起到小廚房爲唐子魚準備早飯,看時間差不多了幾人才進了內室伺候她洗漱梳妝。
唐子魚坐在梳妝檯上,任由幾人爲她梳妝。她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可能昨天太累了。這一覺睡的十分的香甜,一夜無夢。
“小姐,今兒還要去八殿下那裡嗎?”
錦冬將一個精緻的珠花插在了她的發間,望向鏡子裡容貌越發精緻的小姐開口詢問道。
“嗯,後天就要比試了。我得抓緊時間練習,至少不能被淘汰了。”
唐子魚點點頭,她到是沒有一定要拿第一。凡事盡最大努力,是她的原則。
“那小姐你也不要太累了,一切只要盡力就好。”錦冬心疼自家小姐,小聲的開口道。
唐子魚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走到桌子前。
“行了。我知道了。上早飯吧,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的體力消耗很大,她最近的飯量漸長。而且吃的很多,可沒一會就又餓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似乎比前些日子多了不少的肉。
“早就準備好了。”金嬤嬤笑眯眯的開口,她看着小姐最近雖然累可食慾卻非常好。這幾天瞧着,整個人都圓潤了不少。
錦秋收到金嬤嬤遞過來的眼神。立刻拉着錦冬一起走了出去。沒一會兩人就提着食盒走了進來,香味立刻就從裡面飄散出來。
向來自詡爲吃貨的唐子魚立刻眼睛一亮,轉頭看向金嬤嬤驚喜的開口:“是我最喜歡吃的雪花蓮子羹?”
金嬤嬤笑眯眯的點點頭,這小姐也只有在說到吃的時候纔會露出這麼發自內心的可愛笑容。整個人都好像亮了起來,不由自主吸引人的目光。
唐子魚笑眯眯的接過錦秋爲她盛的一碗雪花蓮子羹,立刻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精緻的小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樣,如同得了甜頭的貓兒一般。
這早飯唐子魚足足用了三碗的雪花蓮子羹。當還想讓錦秋再給她盛一碗的時候被金嬤嬤給阻止了。
“小姐若是喜歡吃,明日嬤嬤再給你做。今兒就別再吃了,會傷了胃的。”
唐子魚微微嘟起嘴角,卻還是聽話的沒有再吃了。她知道金嬤嬤是爲了她好,怕她吃太多不消化。
讓人將東西都撤下去後,屋子裡只留下了金嬤嬤和錦冬等人。
唐子魚接過錦冬遞過來的消食茶,喝了一口。
金嬤嬤看了一眼錦冬。開口道:“錦冬,你不是有事稟報小姐嗎?”
錦冬聞言一愣,隨後立刻想起來昨晚自己無意間看到的。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看向錦冬。
“什麼事?”
“小姐,昨晚我去給安寧送藥。因爲您的交代,就在那多待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姑奶奶身邊的丫鬟好像是叫什麼...依...依雲的,她鬼鬼祟祟的出了壽安院。等奴婢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
錦冬微微皺起眉頭,她當時只是愣神了一下而已。再追上去的時候,竟然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那依雲的腳步也太快了,還是自己被發現了?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手指輕輕的敲打着平滑的桌面發出咚咚咚極爲有節奏的敲擊聲。
自從錦秋和錦冬服用了洗髓丹後,身體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如今已經可以習武了,墨七和影六負責教導兩人。雖然不能像他們那樣厲害,可也能自保。
如果按照錦冬所說的,她立刻跟上去沒有看到依雲的身影。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依雲會武而且還不弱,另一種可能就是依雲發現了錦冬所以藏了起來。等到錦冬離開後,她才離開。
可不管是那一種可能,唐子魚都不是很喜歡。
“金嬤嬤,你覺得這事是怎樣的呢?那依雲是發現了錦冬,還是她是會武的?”
唐子魚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金嬤嬤,淡淡的開口詢問。吹了吹飄散在杯子口的熱氣,抿了一口。
金嬤嬤聞言沉思了片刻後,纔開口道:“小姐,這兩種都有可能。卻還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嬤嬤說說看。”她微微挑了挑眉梢,有些好奇的開口。
“另一種可能就是依雲會武,同時也發現了錦冬在後面跟着她。爲免得打草驚蛇,所以躲了起來等錦冬走了才離開。”
金嬤嬤將自己想的說了出來,那依雲多半是會武功的。而且可見那武功應該不弱,至少是不會被府裡的侍衛發現。不然也不會那麼晚,還敢出去。
“嗯,嬤嬤分析的不錯。是還有這種可能,不過不管哪種可能。對錦冬來說都不是好事。估計那邊會想要除掉她。”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擡起頭看向錦冬。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不過爲了不讓錦冬害怕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小姐放心,奴婢會保護好自己的。”
錦冬聞言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很淡定的開口。跟在小姐的身邊,她知道自己以後會遇到更多的事情。所以她早就爲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不會成爲小姐負擔。
“嗯,我相信你。不過以後你最好不要落單,出去的時候和錦秋一起。”
雖然如此唐子魚還是心理有些不放心,他們兩人一起也許還能安全一些。那個依雲和杜秦楚看來是需要重點監視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是,小姐。”
“行了,這個時候差不多該去八皇子府了。你們準備一下,今兒你和錦秋一起陪我過去。院子裡留金嬤嬤,你幫我多照顧照顧錦兒。”
唐子魚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是該去八皇子府了。那邊東西應該都準備好了,她過去就可以直接動手。
“是,小姐。只是昨天容國公府的大夫人來過,說是想要看看容小姐。”
金嬤嬤忽然想起昨天登門拜訪的容府大夫人,立刻開口道。她覺得這事還是要告訴小姐一聲,畢竟人家怎麼說都是容小姐的嫡母。
唐子魚聞言皺了皺眉頭,當初錦兒被擡到這裡來的時候。剛來的幾天可沒見他們容府的人過來看望,現在外面傳言錦兒的身體好了不少人醒了,他們這巴巴的過來了,之前早幹嘛去了。
“人可是讓她們看了?”
“沒有,老夫人出面給擋回去了。說是容小姐纔剛醒,如今身體弱的很不宜見人和挪動。”金嬤嬤搖了搖頭,可這也不是辦法。容小姐是容家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讓人家見啊。
“行了,這事等我回來和祖母商量下再說。”
既然祖母出了面,想來這段時間容府的人暫時不會再登門了。
唐子魚站起身,看向錦冬:“你們讓人準備馬車,咱們現在就走。”
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唐子魚帶着錦冬和錦秋一起離開了侯府朝着八皇子府的方向駛去。
壽安院,偏房。
依雲從外面推門進來。就看到自家小姐正坐在梳妝檯前自己梳着頭。目光落在鏡子裡那張美麗的容顏上,眸底閃爍着沉思的光芒。
“人走了?”
輕柔的嗓音,帶着一種讓人有些不舒服的詭異。
“是,小姐人已經走了。”依雲很自然的走到杜秦楚的身後,接過她手中的木梳爲她梳頭。
“昨晚你太不小心了,竟然讓一個丫鬟發現了。”杜秦楚微微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如果被發現的是別人還好。怎麼就讓唐子魚身邊的丫鬟看到了,如果讓她升起什麼猜疑就麻煩了。
“小姐放心,奴婢發現後立刻就躲起來了。確定對方走了,纔出來的。她什麼都沒有看到,若小姐不放心奴婢找機會處理了她。”
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鬟,都不需要她太過於關注。如果她想除掉,不過是輕而易舉。
杜秦楚眉頭一皺,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看來這些年你武功的進步讓你的心大了,那唐子魚身邊的兩個丫鬟都會武功。也許沒有你厲害,卻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處理的。況且如果她這時候出事,你以爲依照唐子魚的聰明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來?”
依雲聽到自家小姐那冷沉的聲音,身子立刻一抖慌忙認錯道:“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大意輕敵了,請小姐懲罰。”
撲通一聲,依雲跪在了地上。
杜秦楚冷冷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依雲,地面是大理石所制堅硬無比。這一跪可不輕,恐怕這膝蓋都會青了。不過她卻沒有叫她起來,自己站起身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我去給姑姑請安,你就跪在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來出去,留下依雲跪在地上。因爲沈秋了,天氣越來越涼。尤其是地面,寒氣逼人。
可依雲卻是不敢動半分。咬着牙跪在那裡。心裡卻將錦冬給記恨上了,若不是那個丫鬟她也不會被小姐懲罰。這筆賬,她一定要從她身上找回來。
......
唐子魚從八皇子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實在太累只是讓錦秋和錦冬過去給老夫人說了一聲。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讓金嬤嬤準備沐浴的東西。泡了個澡,整個人才輕鬆下來。
錦冬和錦秋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姐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兩人相視一眼,錦冬去將藥膏拿了出來走到唐子魚的身邊。
“小姐,今天練射箭你手都磨破了。先上些藥吧,不然明天肯定會嚴重。到時候再耽誤了比試,那你這麼多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唐子魚低頭看了一眼磨破皮的手指,這點小傷她到是沒有放在心上。她配置的藥膏,只要塗上一日就好了。可看到錦秋和錦冬那投射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到了嘴邊拒絕的話硬是嚥了回去。
“好吧,聽你們的。”
她無奈的伸出手,讓兩人幫她上藥。看到她妥協,兩人立刻露出了笑容。哪裡還有剛纔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讓唐子魚咂舌。
站在一邊的金嬤嬤看着主僕三人,眼中含着濃濃的笑意。她伺候了那麼多年的貴人,看慣了人情冷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對下人如此的主子,她這一生有幸遇到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金嬤嬤。壽安院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她並沒有往壽安院安插人,可金嬤嬤是個八面玲瓏的。早就和壽安院裡的幾個嬤嬤丫鬟都套好了交情,沒事的時候也會一起談談心。
“那位果然是個厲害的,如今老夫人可是天天都要她陪着呢。聽安寧說,老夫人手裡除了給小姐的那一副頭面以外還有一副珍貴的。”
唐子魚聞言挑挑眉:“看來那副是給了那位了。”
金嬤嬤點點頭,笑了笑:“這都不算什麼,反正咱們小姐這裡什麼沒有。光是宮裡面賞的就快放不下了。只是老夫人這心如今越發的被那位收住了。安寧說她說了不少小時候的事,給老夫人的回憶都勾了出來。”
唐子魚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這杜秦楚如今還不明她的來意,是敵是友還得看看。她只要不動她身邊在乎的人,她到也不會她做什麼。畢竟祖母疼愛她,她也不想讓祖母爲難。
“她身邊的依雲多注意一些,不過也不要太明顯免得被發現了。”
“是。小姐。”
這邊錦秋和錦冬也都上完了藥,將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小姐,錦陽和錦星那邊傳來消息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空巷那邊也都完事了,所有人都住進去了。她們什麼時候能回來伺候主子?”
錦冬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唐子魚面前。
“我這邊如今也是人手不夠,那就讓她們兩個人明天回來吧。”
唐子魚喝了一口熱茶,思索了片刻後纔開口。她又想到什麼。接着道:“對了,既然那邊已經都安排好了。讓古羽按照我給的信裡面的內容去安排,我等着看成果。”
既然那邊一切都上了軌道,那麼她的勢力也算是初步建成了。現在就是情報網了,只有有了情報她才能更好的保護家人。對於一個勢力來說,情報也是最爲關鍵的。
“明天你讓錦陽去問問我上次讓她們做的衣服都做出來了沒有,如果做出來了你們直接送到春花樓去。”
“是,小姐。”錦冬點點頭,立刻應了一聲。
都交代完了,唐子魚揉了揉有些睏乏的眼睛。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這幾天她真的是累壞了。
“最近外面有什麼動靜嗎?”懶懶的靠在貴妃椅上,強打着精神問道。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幾人,喝了一口茶。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風聲,說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就是三皇子有意立三皇子爲太子。而如今大多數的大臣似乎都很看好三皇子。如今的三皇子可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前些日子,還在酒樓裡宴請了幾位大臣呢。”
錦冬將錦陽那邊送來的消息告訴了唐子魚,她撇了撇嘴。其實對於三皇子那個看似溫潤如玉,可實質上卻是個笑面虎的人沒什麼好感。覺得還沒有未來姑爺八皇子看着順眼呢,給人感覺太虛僞太假了,就連那個看着就不是好人的五皇子都比三皇子看着順眼一些。
唐子魚聞言嘴角一抽,這消息是誰傳出來的。那三皇子是傻子嗎?如今皇上還身體康健,他呼聲那麼高。肯定會讓皇上升起警惕之心,對他更是防備。
這消息怎麼看都不像是對三皇子有好處的,肯定是和三皇子有仇的人做的。是五皇子,還是他?
“別管這消息是誰放的,咱們就當聽個樂呵。”
唐子魚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抵不住這睏乏了。她從貴妃椅上站起身,讓金嬤嬤扶着她躺到牀上。
“今天早點休息。你們也都下去吧不用守夜了。”
其實現在她的院子已經都清理乾淨了,不需要外面有人守夜。
金嬤嬤等人應了一聲,伺候她睡下後都悄聲退了出去。
......
京城,皇宮。
柳貴妃臉色陰沉的坐在貴妃椅上,他身邊站着心腹嬤嬤。三皇子則依然是滿臉的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坐在那裡,好似外面的風言風語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笑的出來,這些日子你父皇都不過來了。看來還是被外面那些傳言給影響了。你也是在這檔口竟然宴請幾位朝中大臣。你讓你父皇如何想?他若是對你產生了猜忌咱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柳貴妃如今是恨死這個傳出消息的人了,若是讓她知道是她肯定不會讓那人好過。不過仔細想想,能有這能力這手段的也不過就是那幾位而已。
“母妃,你先別急。這事兒子知道該如何應對,既然外面傳言兒子是最有利的太子人選。那咱們就利用這次的傳言坐實此事,也許父皇會對兒子產生猜忌。可如果兒子特意跑到父皇那裡爲自己辯解,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景承銘微微一笑。端起精緻的茶盞抿了一口。那雙溫潤的眸子閃爍着算計的光芒,薄脣微微上翹。
柳貴妃聞言一愣,隨後有些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難道你不怕你父皇對你猜忌,然後冷落了你?”
“母妃,這樣更好。這傳出消息的人就是想要將兒子推到風口浪尖上去,爲她的兒子做擋箭牌。兒子豈能如了他的意,不如讓父皇猜忌我。而兒子如此做也是暫時的避風頭。其他的依然照舊。父皇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兒子,只要這段時間讓父皇對兒子的猜忌打消。這太子的位置,父皇一定會選兒子的。”
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他是父皇從小就帶在身邊的親自教導的。這份榮耀,是別的兄弟所沒有的。所以他相信,只要這次能打消了父皇對他的猜忌,那麼這太子之位一定非他莫屬。
柳貴妃聞言眸子一冷。眯了眯:“你的意思是這消息是淑妃放出去的?”
如今能與她兒子相爭的有力人選,就只有淑妃的五皇子了。不僅如今皇上給了個實權的差事,又有先赫的母家做後盾。越想柳貴妃就越覺得這消息是淑妃放出去了,神色一冷。
“沒想到這淑妃平日裡看着不爭不搶的,原來竟然暗藏了這一手。看來是母妃小瞧了她,也是這宮裡能爬到妃位又有皇子的哪一個是簡單的。你放心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宮裡的事就交給母妃。這仇,母妃一定會幫你報的。”
柳貴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擡起頭看向三皇子時卻是露出慈愛的表情:“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三皇子行了禮,便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柳貴妃的寢宮。畢竟皇子成年分府後,是不允許在宮中過夜的,除非是被皇上特許纔可以留下。
三皇子離開後,柳貴妃身邊的心腹嬤嬤纔開口詢問。
“貴妃娘娘,您要如何做?”
“自從皇上有意重用五皇子後,這淑妃的心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將注意打到銘兒的身上,本宮不會放過她的。”柳貴妃嘴角上翹,招招手讓嬤嬤附耳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交代了幾句。
“娘娘放心,老奴知道該如何做。”說完嬤嬤微微一笑,轉身走出了寢宮。
柳貴妃目光閃爍着冷芒,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踏進這後宮,就已經註定她這一輩子必須鬥下去。不然她面對的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後宮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不必前朝差分毫。
夜空漆黑如墨,籠罩住整個京城。黑涔涔的,似乎透着一股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