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坐在牀邊,擡起頭看向屋子裡的衆人。神情冷然,沉默的等着他們的回答。
容國公沉思了片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端敏郡主,不是老夫不願意讓你帶走錦兒。更不是不想讓錦兒好起來,只是她畢竟是我容國公府的小姐。如果這麼跟你離開,傳出去對容國公府的名聲不好。”
唐子魚心中冷笑,這容國公看來是極其的注重國公府的臉面。她和自己祖母還不同,祖母雖然注重在乎侯府的臉面和體面可這一切的前提之下是不會傷及到府裡的家人。
可容國公不同,她是那種爲了國公府的臉面和名聲可以將所有都犧牲掉的。就算是親生的兒子或者是孫女都一樣,說犧牲就犧牲。
“這一點容國公可以放心,對外我會說是請錦兒到侯府裡陪我一段時間。反正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與錦兒的關係極好,這麼做也沒有人會往別處想。這麼說,容國公覺得可行?”
唐子魚如今也不想與容國公府裡的人廢話,只要能將錦兒帶走就可以了。多待在這裡一分,她都覺得不舒服。
容國公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才點點頭。可語氣卻是十分的不捨,目光看向牀榻上的容錦兒。
“那錦兒就麻煩端敏郡主了,希望您能治好她。只是剛纔老夫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過來,不如讓太醫再給她診脈看看如何?”
唐子魚搖了搖頭,給錦冬和金嬤嬤使了個眼色。
“不用了。若是太醫來了就說人已經被我給治好了。不過這病隨你們說,人我就帶走了。”
壓下心裡的不耐煩,唐子魚耐着性子說道。她相信容國公是個聰明人,他就是爲了容國公府的臉面也不會說錦兒生了重病。
“有端敏郡主這句話就行了,老夫知道該如何做。”
唐子魚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這時候金嬤嬤已經和錦冬兩人一起將昏迷的容錦兒給扶了起來,可兩人到底是女子力氣沒有那麼大。根本就抱不動昏迷的容錦兒。
“端敏郡主。不如我讓小廝過來將錦兒抱出去吧。”?氏的眸底閃過一抹算計,面上卻是擔憂的開口道。說着不管唐子魚答不答應,就已經將一個身材魁梧的小廝叫了進來。
唐子魚看着?氏的一番舉動,眉頭擰了起來。又看向這走進來的小廝,面容清秀身材魁梧。
“不用了,就算他是府裡的小廝。可到底是個外男,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對錦兒的名譽有損。你說是嗎這位夫人?”
清澈的眸子帶着幾分的嘲諷,似笑非笑的凝視着臉色微微一變的?氏。
“還是郡主思量的仔細,瞧我這是擔心錦兒的身體。腦子都不好使了,竟將這事忘記了。”?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勉強的開口道。
心中卻是思緒萬千,這端敏郡主好強的氣勢。就算是真的皇家公主,怕也沒有這身的氣度不凡。這也更加的證明了。她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主。還是儘快將人給送走吧,免得再看出些什麼。
氏心思不斷的變化着,最後又接着開口道:“那就讓川兒將錦兒抱出去。”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氏立馬開口解釋:“川兒是錦兒嫡親大哥,不是外男不會對錦兒的名譽產生不好的影響的。”
聽到?氏的話,唐子魚才點點頭。隨後轉頭看向錦冬,吩咐道:“你讓車伕將馬車開到國公府的後門,不能讓人看到錦兒是被抱上去的。”
錦冬聞言點點頭,慕容敏兒接替了她的位置扶着容錦兒。
這時一名身穿淡藍色長袍的少年走了出來,長袍的袖口和衣領都繡着精緻雲紋,看着十分的雅緻。
“郡主,讓我來吧。”
少年的聲音溫潤如玉,唐子魚擡起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差異,沒想到這容國公府的大少爺到是個如玉般的少年。怎麼瞧着,都與這容國公府裡的人不同。
不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人都是如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不過有人願意代勞,她爲何不用呢?
“嗯,好。”
得到了唐子魚的允許,容振川緩步走了過去從金嬤嬤與慕容敏兒的手中抱起了昏迷的容錦兒。
唐子魚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容錦兒的身上。
“走吧。”
只是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咬着脣瓣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鬟。思索了片刻,纔想起來這小丫鬟是伺候容錦兒的。
“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們家小姐習慣你伺候。”
小丫鬟一聽立刻重重的點頭,小姐都不在這裡了。她纔不要呆在這裡,不管小姐去哪她都要跟着。她對着容國公府一點感情都沒有,在乎的也不過是小姐而已。
唐子魚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是個小丫鬟想來人呢國公府的人也不會在意。
幾人沒有再多留,在管家的帶路下朝着後門的方向走去。
到了後門,錦冬已經在馬車旁邊等着他們了。見到他們來了,立刻走了過來。
容振川抱着容錦兒上了馬車,將容錦兒放到了錦冬鋪好的軟墊上。隨後很是有禮的下了馬車,朝着唐子魚等人點點頭。
“四妹妹就拜託給端敏郡主了。”
唐子魚對容振川沒有態多的感覺,只是應付的點點頭後上了馬車。緊跟着慕容敏兒和金嬤嬤等人一起上了馬車。
“回侯府。”
得到唐子魚的命令,車伕立刻將馬車駕駛起來。
馬車裡唐子魚臉色沉了下來,從懷中取了個瓷瓶。將裡面的藥丸倒出來一顆。塞入了容錦兒的口中。
容錦兒雖然中了蠱,可卻沒有到致命的程度。她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以爲她的身體本就很虛弱。之前她就想找時間給她調理下身子,只是一直忙着月神節比試的事到將這事給放到了後面。
不過現在好了,她將人接到自己這裡來。正好可以藉由這段時間,好好的爲她調理下身子。
唯一慶幸的是上次給母親煉製的壓制蠱蟲的藥丸她這裡還有不少,正好可以給錦兒服用。
“魚兒,錦兒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中毒了?”
慕容敏兒皺着眉頭,眼中有着擔憂的望着昏迷的容錦兒。她和容錦兒接觸的不多,可她覺得她是個好姑娘值得相交。她的朋友不多,所以格外的珍惜。
“沒事,之前在國公府說那些話不過是爲了讓她們將錦兒交給我而已。只是錦兒的身體底子就弱,我想借着這段時間幫她調理下身子。你不要擔心,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唐子魚安撫的看向慕容敏兒,心裡卻也擔心那些人會嚮慕容敏兒下手。可想到慕容敏兒家裡的情況不同,敏兒在家裡很受寵。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會有機會讓人給下藥或者是下蠱。
“那就好,只要錦兒沒事就好。剛纔你真是嚇是我了,還以爲錦兒真的是中了什麼不得了的毒。”
慕容敏兒聞言鬆了一口氣,只要錦兒沒事就好。
唐子魚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下蠱之事她不打算告訴慕容敏兒就連錦兒她都不打算說。這些東西,她們不知道更好。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唐子魚坐在容錦兒的身邊。拿出銀針,在她身上幾個穴位上紮了幾下。這是在蠱術秘籍上學的,是爲了防止蠱蟲進入她身體的五章六腑之內。
等到她將銀針取下時,馬車已經到了侯府後門。
唐子魚看着臉色蒼白的容錦兒,思索了片刻後才吩咐錦冬。
“錦冬,你找幾個人將軟轎擡過來。”錦冬點點頭,立刻從後門進了侯府。
唐子魚和金嬤嬤一起將容錦兒扶進了軟轎之中,然後一起進了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唐子魚將容錦兒先安排在了自己的屋子裡。才讓錦冬將挨着她的屋子收拾出來,然後將人扶了過去。
“你留下來伺候你們家小姐,有什麼需要就和金嬤嬤或者錦冬錦秋說。在我這裡不需要那麼客氣,只要伺候好你們小姐即可。”
唐子魚看了一眼牀榻上昏迷的容錦兒,仔細的吩咐站在牀邊的小丫鬟。
“是。郡主。”
她相信這小丫鬟對容錦兒的忠心,所以才放心的將人交給她照顧。
她將容錦兒接到自己這裡來這事還得和祖母說一聲,便沒有再多留:“錦兒大概再過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也沒有給小丫鬟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出了屋子。
她只帶着錦冬一人,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她這麼大的動作,想來祖母肯定是已經知道她接人過來了。
等她到了壽安院時,祖母早就在屋子裡等着她了。
“魚兒給祖母請安。”她乖巧的走上前行禮,眉眼彎彎笑眯眯的看着老夫人。
“你這猴精,快起來吧。說吧,你又做了什麼事?”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唐子魚將在容國公府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自家祖母,她覺得這事沒必要瞞着她。不過這蠱毒的事自然是沒有說的,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老夫人的眉頭皺了皺,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
“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既然你將她接過來就好好的照顧吧。將她的身子調理好,那容國公府的水可不淺。”
老夫人對容錦兒還是有幾分印象的,這印象還挺好。自然也就同情她的遭遇,也覺得自家孫女是個重情義的。
“只要祖母不反對,魚兒就放心了。”
唐子魚誇張的撫了撫胸脯,俏皮的笑了笑開口道。
老夫人瞪了一眼唐子魚,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這猴精,祖母還不瞭解你。平日表面上看着十分的乖巧聽話,可心裡卻是有主意的狠。這事若是祖母不同意,想必你還是會將人給接過來。”
唐子魚聞言吐了吐舌頭,不得不說自家祖母還是真瞭解自己。
“明日就是揭曉上場比試結果的日子了,你可不能再躲在家裡了。”
這些日子唐子魚一直都沒有去看比試,於是點點頭:“知道了。祖母。”
又陪着自家祖母聊了一會,她就帶着錦冬離開了壽安院。
......
五皇子府
聖嫣挺直着腰身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藍衣微微一笑,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自家主子。
“小姐放心,那蠱已經下到了容錦兒的身體裡了。”
聖嫣聞言點點頭,可隨後又皺起眉頭。想起之前讓那個蘇姨娘給靖國侯府的大夫人下蠱的事,明明被下了蠱可她人卻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侯府大夫人那事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蘇姨娘沒有按照你的吩咐,給侯府的大夫人下蠱?”
聽到自家小姐忽然提起這事,藍衣也皺起眉頭。眼中劃過一絲不解,但卻十分的肯定蘇姨娘是給她下了蠱。
“小姐,不會的。那蘇姨娘可一直都想出掉侯府的大夫人取而代之,她肯定是會給她下蠱的。至於那蠱爲何對大夫人沒用,恐怕還是和那個唐大小姐有關。”
聖嫣握着茶盞的手微微收緊,她對自己的蠱毒很自信。這世上會蠱術的只有她們西域之人,景國甚至是四國都沒有會下蠱解蠱的人。
“那你說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衣被問住了,她若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小姐,這事先不要想了。明天就是這場比試宣佈結果的時候了,不管如何唐大小姐肯定是會到的。到時候,只要看她的精神狀況就知道那容家的四小姐是不是中蠱了。”
聽到藍衣的話,聖嫣點點頭。既然兩人的關係極好,那容錦兒出了事。唐子魚她肯定是心裡跟着擔心着急。神色定不會好看。
“嗯,你說的沒錯。”
她勾起嘴角,一抹清雅聖潔的弧度在脣瓣綻放。隨後又想到什麼,冷冷的一笑:“這府裡的那幾個女子如何了?”
自從五皇子被大景皇上派出去辦差不在府中,這府裡的那些妾侍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隔三差五的就弄出一些事來,只是可惜每次都沒有送到她跟前就被藍衣給識破了。
“小姐放心,屬下已經暗中收拾了她們一番。這些日子恐怕是連屋子都不敢出了。這臉如今腫的和豬頭差不多。”
這些侍妾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她將她們的容貌毀了看她們還有什麼閒心來找自家主子的麻煩。
聖嫣聞言滿意的笑了笑:“很好,咱們能清淨一段時間了。你讓人繼續監視容錦兒那邊,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藍衣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
聖嫣看着藍衣離開後,才站起身朝着八皇子府的方向望去。什麼時候那個男子能用那般溫柔炙熱的目光看着自己。若不是親眼看到她永遠也不會相信那樣冷漠如冰的人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
她的手攥緊,可惜那一切都不是爲了她。
唐子魚,你不配得到他的愛。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只能是她,是她聖嫣。
......
第二天一早,唐子魚就被金嬤嬤和錦冬兩人給叫醒了。等到收拾妥當後,她坐在桌子前吩咐錦冬。
“去將錦兒叫過來用早膳。”
昨天人就醒過來了,只是身體虛弱。昨天晚上她讓她服用了兌了水的領泉水。她的身體纔好了一些。
“是,小姐。”錦冬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錦冬就和容錦兒一起進來了,唐子魚起身拉着容錦兒坐到自己的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可精神卻是好了一些。
“你現在身子弱,要多吃一些東西。”
她盛了一碗熱粥放到了容錦兒的面前,開口道。
容錦兒身子虛,扯了扯嘴角:“我總是讓你操心,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唐子魚微微一笑,自己端起熱粥喝了一口。語氣帶着幾分的不在意,無所謂的道。
“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我到是奇怪你怎麼會忽然病了。在此之前,你可是吃了或者是碰了什麼東西?”
這下蠱也是要利用東西接觸被下蠱之人的身體,才能讓蠱蟲順利進入人的身體之中。
容錦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後纔開口:“昨天我收到你的帖子就立刻準備收拾一番,和往常到是沒什麼不同。期間到是大姐姐身邊的丫鬟過來了一趟,說是大姐姐讓她送蘋果過來。”
唐子魚聞言皺眉:“你吃了?”
“沒有,我只是拿起來看了一眼而已。”容錦兒搖搖頭,她就是再傻也不會吃大姐姐送過來的東西。平日裡那麼討厭自己的人,怎麼會忽然對她那麼好。就是傻子都知道,這裡滿肯定是有什麼事。
唐子魚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吃是對的。這證明錦兒還是有警覺心的,可偏偏她是用手拿了那個蘋果。她大概是知道,那蠱蟲定是由那蘋果下到她身體裡的。
“怎麼是你接過的蘋果,你身邊的丫鬟呢?”
“你也知道我在府裡不受寵,身邊就只有那一個小丫鬟。那時候她正好不在,只能我自己來了。”
容錦兒嘆了一口氣,她真不明白她並沒有吃那些東西怎麼還會着了道。
“你現在甚至虛弱。留在這裡好好的休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金嬤嬤,我今天要去比試廣場會盡量早些回來。”
唐子魚仔細的叮囑一番,隨後看向金嬤嬤:“我將錦兒交給你了,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
“是,小姐。”金嬤嬤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
用過了早飯,將容錦兒送回了房間她這才帶着錦冬和錦秋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跟着自家祖母一起去比試廣場。
在侯府的大門口,當看到用面紗遮着臉的唐子清時。她嘴角翹了翹。果然還是沒有用冰肌玉骨膏。這是打定主意要和安寧郡主對上了,看來這好戲越來越熱鬧了。
“二妹妹的臉還沒有好嗎?難道姐姐的冰肌玉骨膏都不管用?”
唐子魚走到唐子清的身邊,瞪大眼睛看向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沒有,冰肌玉骨膏自然是有用的。只是它太珍貴了,妹妹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傷用它太浪費了。再過幾天,這臉上的傷就好了。”
唐子清微微垂着頭,聲音輕柔。她若是用了那冰肌玉骨膏。她想要的效果豈不是就沒有了。安寧郡主幾次三番的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她,她自然要反擊不然如何出這心口的惡氣。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二妹妹自己心裡有數就好,畢竟那可是臉。若是處理不好留下什麼痕跡,可就不好了。”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唐子清的臉色微微一變。猛的擡起頭看向唐子魚。心中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她看出了什麼?
可瞧着唐子魚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上了祖母的馬車。她收起心裡的思緒,朝着後面的馬車走去。
不管唐子魚是不是看出什麼,只要她不插手就好。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馬車,馬車才行駛起來。
等到了比試廣場,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唐子魚坐在老夫人的身邊,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唐子魚感受到那些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嘴角一抽。她還真是一舞成名了,她表示亞歷山大啊。
不過還好唐子清的出現,幫她將這些目光轉移了不少。
“你看,那唐家二小姐臉上蒙着面紗。看來現在外面傳的都是真的,安寧郡主也太狠了那是要毀了人家的容啊。”
“可不是,那天你走的早沒有看到。我可是全程看着的,當時唐家二小姐的臉頰腫的很厲害呢。”
四周傳來議論之聲,唐子清微微垂着頭似乎要遮擋住臉上的面紗。配上她纖細柔弱的身姿,倒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頭,側頭看向唐子清。對這個曾經也讓她疼愛有加的孫女,心裡十分的複雜。對她更多的是失望,如今爲了對付敵人真是不擇手段。
“看,聖嫣小姐來了。”
忽然人羣裡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