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睜開眼睛,就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一臉的柔情正望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眉宇。
“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她本想等着他回來的,可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着了。
“挺晚了,看你睡了就沒有叫醒你。”
唐子魚的肚子漸漸大起來,腿也開始有些腫了。晚上時不時的還會腿抽筋,很好有睡的很好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心疼她,好不容易她睡個好覺他又怎麼捨得弄醒她。
唐子魚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晚確實是睡的最安穩的一夜了。
“我已經讓錦冬做了早飯,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好了。”
他起身扶着唐子魚坐起來,拿起一邊的衣服幫她穿上。然後輕柔小心的將她扶下牀,安置在梳妝檯前坐下。彷彿她是易碎的寶貝一般,又倒了一杯水給她。
而錦冬等人也這個時候掀簾子走了進來,有條不紊的開始伺候唐子魚洗漱梳妝。一切都妥當後,兩人才到桌子前用早飯。
“最近京城那邊怎麼樣了?你不打算回京城了嗎?”
唐子魚擦了擦嘴角,放下手裡的筷子。歪着頭看向景承軒,好奇的問道。
時間過的很快,她竟然在莊子上度過了夏季。看來她是一定會在莊子上生產了,王府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恩,還不到時候。”景承軒扶着唐子魚起身,接過錦冬遞過來的披風披到她的身上:“現在天漸漸涼了下來。以後出去散步多穿一些。”
唐子魚柔順的點點頭,兩人一起在院子裡散步。
她望着滿地落葉的院子,正有幾個小丫鬟在打掃着。院子裡原本枝繁葉茂一片綠意盎然的大樹,如今已經變得枝葉掉光有些淒涼的感覺。
“真快,我在莊子上都住了這麼久了。”
唐子魚緊了緊披風,擡頭望着大樹。心中一陣的感嘆,在莊子上的日子過的十分的舒心愜意。她竟生出了想要永遠住在這裡。院裡京城的風波和喧囂爭鬥。
景承軒微微側低頭看着身邊的小王妃,因爲懷孕她的小臉圓潤了很多。腰身都已經看不出任何曲線了,可他卻覺得她依然很美。怎麼看都不膩,越看越覺得可愛。
被景承軒灼灼的目光看着,唐子魚就是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不自然。她擡頭望向他,故作嬌蠻的道。
“你看着我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懷孕胖了就不美了?”
唐子魚微微嘟着嘴角,手在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曲線的腰身上摸了一把。她自己時常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她快胖成一個球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自己。
景承軒聞言嘴角一抽,他問過太醫和慕容神醫。孕婦的脾氣陰晴不定,還多愁善感。不能逆着她的性子來,不能惹她不開心。
“哪有,在我的眼中你是最美的。”景承軒立馬將人擁入懷中,輕聲細語的哄了一番。終於讓惱怒的小人露出了笑容,着實是鬆了一口氣。
唐子魚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一想到他會嫌棄自己。心裡就一陣的難受憋悶,不折騰他一下就好似不能證明自己在他心裡依然重要一般。
金嬤嬤等人都跟在後面,自然是聽到兩人的對話。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王妃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從前王妃不會如此的無理取鬧,大概都是應爲懷孕惹的禍。
擡起頭瞄了一眼哄着王妃的王爺,幾人??垂頭。大概也只有王爺能放下身段,輕聲細語極有耐心的哄王妃了。她們是天天陪在王妃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王爺對王妃那是比外面傳言的還要寵愛的多。
這邊唐子魚被鬨笑了,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無理取鬧了。抿了抿脣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個...剛剛是孩子鬧的,不是我。”
聽到唐子魚的話,錦冬等人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她們的小主子這事還沒出世呢,就給他家孃親背鍋了。
景承軒一愣,不過看着自家王妃那浮起一層嫣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摟緊她的肩膀。
“對,都是他鬧的。等他出世後,我幫你教訓他。”
唐子魚靠在景承軒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她的目光朝着京城的方向望了過去,眸光淡淡。
“皇上的身體怎麼樣了?”
景承軒扶着她回了屋子,讓她歪在矮榻上休息。
“父皇現在的身體已經好了一些,現在偶爾能下牀走動走動。”他將軟枕墊在她的身後,然後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柳德妃還在禁足嗎?”
這次柳德妃可以說被罰的時間比較長,只要皇上不開口解了她的禁。太后和皇后是覺得不會放她出來的,她們巴不得柳德妃被一輩子禁足。
“還沒呢,不過我瞧着快了。父皇前幾日提過一次柳德妃,對她還是十分的信任。”他在唐子魚的身邊坐下,抓過她的一隻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
“柳德妃絕對不會就這麼沉寂下去,現在外面英王監國。睿王卻也被皇上委以重任,兩邊有同樣的人脈和實力相抗衡。”
他人不在京中,如此的平衡正好。讓英王和睿王互鬥,只是冥那邊的人皮面具已經不多了。他看着歪在一邊的小王妃,又捨不得辛苦她。
唐子魚總覺得他最近似乎有什麼心事,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手指在他的手心撓了兩下,開口道。
“你我之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這幾日看你總是有什麼心事。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妻子。現在幫不上你什麼大忙,可一些小忙我還是能做到的。”
景承軒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敏銳的發現。最後釋然的一笑,她向來都是很敏銳的。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不就發現暗中有人看着她了嗎?
“你上次給的人皮面具快沒了,我讓人在江南假扮我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唐子魚聞言立刻會意的點點頭,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心:“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反正只是做幾張人皮面具,那些材料對懷孕的我沒有任何的傷害。你放心好了,一會我列個單子。你讓人將東西買回來,送到我這裡就行了。”
因爲人皮面具是要戴在臉上的,所以一切材料都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對懷孕的她沒有任何的傷害,不然她也不會答應。寧願違背當初答應隱緋的承諾,教會錦冬讓她幫着做。
就算她沒有按照當初的承諾去做,她也不害怕。她之前收到了隱緋的信,她們的門主已經醒了過來。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並送來隱門信物。只要拿着這個信物,就可以讓隱門門主答應她三件事。
景承軒聞言一愣,不過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不會累到你嗎?”
唐子魚搖搖頭,有些好笑:“我還沒有那麼柔弱。”讓錦冬將筆紙拿了過來,寫上需要的東西后交給了景承軒:“你讓人去買回來吧。”
景承軒將墨一叫了進來,把單子交給他讓他去辦。
唐子魚動了動身子,蹭進了景承軒的懷中。手裡捏着他崔落在胸前的墨色長髮,微微仰着頭看着她。
“你爲何不讓我把解藥給母親,讓她送進宮中?”
景承軒幫她整理好額前的碎髮,聽到她的話後也是眼中劃過疑惑:“我也不知道,這是母后送來的信中讓我這般做的。”
唐子魚微微一愣,她是萬沒有想到這是皇后的意思。要知道皇信任柳德妃對皇后可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爲何不讓皇上解毒呢?
“這些事咱們就不用想了,母后自然是有她的算計。等到她想要給父皇解毒的時候,咱們再把解藥送進宮就是了。”
唐子魚聞言抽了抽嘴角,看着景承軒滿臉的不在意。心裡爲皇上??的點了一個蠟燭,做人家父親做到這個地步也沒誰了。
不管皇上從前對妖孽的無視是爲了保護他還是如何,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傷口。就算知道那些,皇上現在做出了維護。可依然無法得到他的喜歡。最多怕就是不再恨他而已。
皇后和皇上相比,怕是皇后在妖孽的心裡比皇上要重要太多了。
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以後她和孩子都會陪在他的身邊。似乎感覺到她的情緒,景承軒低頭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嘴角。
金嬤嬤等人很識趣兒的都退了出去,將溫馨的氣氛留給了兩人。
.........
京城,皇宮。
皇上在內殿裡走了一會,就覺得體力有些不支。扶着宮人的手坐下,接過大太監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
“朕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只是這麼幾步路就體力不支。”
作爲一名帝王,他此時的心裡自然是十分的不好受。可卻也知道,自己如此也是因爲對大意。讓人轉了空子,被下毒。若是讓他找到下毒的人,定要將對方挫骨揚灰。
“皇上,您現在身體已經比剛醒過來時好了不少。有慕容神醫在,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將手裡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下毒的人可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是...是柳德妃宮中小廚房裡的一個小宮女。那小宮女的背後很乾淨,只是在此之前和米貴人頻繁的接觸過。”
這米貴人是當初和聖女一起送來的女子,不過是送給皇上的。當初皇上看在西域的面子上,將她收入宮中封了貴人。只是皇上一直不喜歡西域的人,所以從來就沒有讓她侍過寢。她在宮中就好似一個透明人一般,不過那米貴人也是安靜的。從進了宮,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偏殿裡沒有出來過。
皇上聞言一愣:“米貴人?”
一看皇上的樣子就知道根本就不記得這人了,大太監立刻將米貴人的事說了一番。
“西域的人?”皇上聞言眯了眯眸子,眸低閃過一抹深邃。即便是身體虛弱,可帝王的氣勢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將咱們查到的交給皇后,讓皇后和太后看看。”他知道此事母后和皇后必定也在私下查了一番,他想了想又道:“還有讓人查查這米貴人在西域的事。朕要詳細資料。”
安靜的殿內忽然想起一道低沉平靜的嗓音:“是,皇上。”
皇上揉了揉眉心,扶着宮人的手回牀上倒下休息。如今在身邊伺候的,都是他心腹之人。
“告訴母后和皇后,若此事和柳德妃無關就將她解禁了吧。”
他現在重用睿王和英王抗衡,自然也不能爲難柳德妃。況且他也相信,此事絕對不是她乾的。是有人想要一箭雙鵰,害了他也要將柳德妃除掉。
“是,皇上。”大太監幫着皇上掖好被角,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吩咐宮人守着,他則帶着人離開。
得到皇上送來的證據的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送走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到了嗎?咱們皇上還是信任柳德妃的,這不查出和柳德妃無關立刻就要放人了。”
皇后眯了眯眸子,柳德妃還真是厲害。給自己找的替罪羊還真是恰到好處,米貴人是西域人。會這些秘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有魚兒那番話,還有靖國侯府的老夫人在前。她也有可能會懷疑米貴人,可惜.......
況且她早早就在太后那裡備案了,這事太后心裡定是也有數。到底是何人給皇上下毒,她們心裡都清楚。
“走吧。咱們帶着這些證據去給太后看看。這事這麼大,可不是我這個皇后一人能決定的。”
放下手裡的茶杯,皇后起身扶着宮女的手。後面宮人拿着東西,低頭跟了上去。
太后將手裡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慈寧宮中一片的寂靜。所有人的宮人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明顯震怒的太后稀缺寧十分的不好,誰敢往上撞。
“母親。您消消氣。這柳德妃在宮中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了。只是可憐了那米貴人,此次成了替罪羔羊了。”
皇后連忙扶着太后坐下,一邊幫她順着背一邊柔聲道。她給一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就算她被解禁了,母后想要收拾她還不簡單?兒媳到是覺得,她放出來也好。如果她不蹦躂的話。咱們可沒有什麼機會打壓她。現在皇上利用睿王和英王抗衡,想必皇上還會恩寵與她。”
太后聞言眯了眯眸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證據,冷冷的一笑。
“你說的沒錯,她解禁了更好。哀家爲她和皇上起了嫌隙不值得,既然皇上想要加恩與她。那哀家自然不能違了皇上的意思,這次她受了委屈。哀家要大大的加恩與她。也讓皇上開心。”
皇后見太后鬆了一口,只是轉瞬就有了應對的辦法。隱隱也猜出,應該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捧的越高,摔的越疼。
“母親說的對,這次是真的委屈了柳德妃了。”
皇后又重新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太后。太后接過茶,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很快柳德妃被解禁的消息就傳了出來,隨後進宮後一直如同隱形人一般的米貴人被刺死。一連串的動靜,讓宮中的妃嬪們都人心惶惶。
她們隱約的知道此事必定是和皇上中毒有關,只是讓她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下毒的人竟然會是米貴人。因爲發生了皇上中毒的事,皇后和太后對後宮開始嚴加的管家,每日的請安也開始按照規矩施行了。
隨後過了幾天,太后的一道懿旨震驚了後宮所有的妃嬪。柳德妃再一次被晉位了,變回了柳貴妃回到了原來的寢宮居住。皇上、太后和皇后的賞賜如流水一般。送進了她的宮中。
這讓一衆嬪妃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暗恨皇上中毒的事怎麼都沒有牽連到柳德妃反而還讓她回到了貴妃的位置。
柳貴妃接到聖旨謝了恩後,還有些恍神。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坐回貴妃的位置。
“恭喜娘娘。”
嬤嬤帶着宮裡的衆人一起下跪,給柳德妃道喜。
柳貴妃回過神,揮揮手:“都起來吧,一會打賞一番宮人們。”
“是,娘娘。”嬤嬤攙扶着柳貴妃,朝着內殿走去。屏退了宮人後,才笑眯眯的道:“看來皇上還是心疼娘娘您的,知道您受了冤枉這不就補償您了?”
柳貴妃坐在貴妃椅上,微微皺着眉頭:“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按理說皇后怎麼會放過本宮。”
“娘娘,只要皇上信任您。咱們又把尾巴都處理好了。也找到一個最恰當的替罪羊。皇后就算再怎麼懷疑,又如何?她還不遵從皇上的旨意?”
所以這宮中只有得到皇上的信任纔是最重要的,如今娘娘身上有皇上的信任又有寵愛。這宮裡面就是皇后,也要讓她三分。
柳貴妃聞言仔細想想,覺得嬤嬤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便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道:“恩,嬤嬤說的沒錯。如今本宮有寵有信任。皇兒又如此的出色。本宮還怕什麼?”
“你給睿王傳消息,讓他有空進宮一趟。”
柳貴妃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恢復了往日的雍容華貴。
........
唐子魚正吃着景承軒喂的湯羹,聽到影冰的消息。噗一下子,嘴裡的湯羹都噴了出去。
墨一??的挪了挪身體,自家主子可是有嚴重的潔癖。看着主子身上那些污漬,心裡爲王妃小小的捏了一把冷汗。
唐子魚這次發現自己噴出去的湯羹一點都沒浪費的全都噴在了景承軒的衣服上。知道他有潔癖。立馬接過錦冬遞過來的帕子,一臉諂媚的替他擦拭着。
“都怪影冰在我喝湯羹的時候說這事。”
她眨巴着眼睛,手底下卻也沒停着。幫他擦拭衣服上的湯羹,心裡卻是時刻注意着他的神情。想着若是他變了色,自己該從哪裡跑。
景承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湯羹,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胸前亂蹭的小手。將帕子拿了過來,自己擦了擦。
“恩。你說的沒錯。都怪影冰稟報的不是時候,你說該如何處罰她。”
他臉面色都沒變一下,只是安靜的擦了擦。隨後眉頭皺了一下,將外衣脫了下來丟給了墨一讓他處理。
影冰??垂頭,她這是躺着也中槍嗎?
唐子魚看了一眼影冰,心中閃過小小的愧疚。她挽着景承軒的手臂,笑的嬌軟甜膩。
“念在影冰也是無意的。不如就讓她把事情都稟報完。”
說完她就?了,腫麼都覺得自己懷孕後智商都跟着下降了呢?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景承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卻是板着臉,看向影冰道:“你可聽見王妃的話了?就按照她說的罰,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給她聽吧。”
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惹惱了自家小王妃。她現在懷着孕,可是十分的不講理不好哄的。說完他起身,開口道:“我還有事要處理。”
唐子魚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當她沒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哼唧了一聲,鬆開他讓他離開了。
景承軒帶着墨一離開了屋子,他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的道。
“準備馬車,咱們進京一趟。”
“是,主子。”墨一微微有些詫異,如今城門口監管的十分嚴密。都是睿王和英王的人,若是被兩人發現了主子的蹤跡。對他們的計劃,那可有不小的影響。
景承軒可沒理會墨一在想什麼,他已經開始盤算着辦完事回來給自家小王妃帶些什麼吃的回來。
屋子裡,唐子魚懶懶的歪在矮榻上。聽完影冰的稟報後,心中一陣感嘆。
皇后娘娘和太后這一手,明顯是捧殺啊捧殺。她們心中都門清,皇上的毒就是柳貴妃和睿王聯手下的。現在還如此的捧着兩人,怕是到時候真相大白會摔的更痛一些。
她是真心佩服兩人,看來她還是自己安心的養胎吧。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