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唐子魚坐在牀榻上蓋着被子手裡端着一碗熱乎乎的奶喝着。眼睛卻一下都沒有離開親自照顧寶貝兒子的景承軒,看着他笨拙又輕柔的動作。眼中一片的暖色,只要他在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讓別人照顧兒子。
“你休息會,這麼多下人都能照顧好他。”
說來也奇怪,這小包子對人身上的氣味十分的敏感。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幾個人能近身。現在餵奶都是她親自喂,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別說抱他靠近他一米以內他都會大哭一場。
景承軒將自己寶貝兒子包好,仔細的抱在懷中。聽到唐子魚的話,擡起頭看向她道。
“我喜歡照顧咱們的寶貝兒子,你看他還看着我笑呢。”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這小包子那雙眼睛特別的招人。只要他拿那雙眼睛望着你,就讓你的心裡軟和的不行。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他的面前,讓他自己挑選。
“只要是他不討厭的人,逗他都會笑的。”
看着景承軒那一副喜當爹的模樣,她都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看看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人,哪裡還有平日裡那淡漠高冷的模樣。
讓他那些屬下看到,必定會驚掉一堆人的下巴。
景承軒低頭親了親自己兒子的小臉,只看到那胖乎乎的小手一巴掌糊上了他爹的臉。
唐子魚臉一?,這小包子的膽子可真大。再看一眼自家夫君,一臉的高興是腫麼回事?
懶得理會不正常的景承軒。她懶懶的靠在軟枕上。
“外面現在都在傳聞你從江南迴京的事,英王和睿王那邊肯定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回來。而且皇上必定是會讓人到城門口迎接你,畢竟你可是剛重傷清醒過來。”
小嬰兒的體力都很弱,只是一會的功夫就睡了。不捨的將兒子放到了搖籃裡,他回身在唐子魚的身邊坐了下來。
“恩,等到大隊伍到達臨近京城最近的小城我會趕過去同他們會合。”
景承軒捏了捏她的小手,隨後又看了一眼她圓潤的小臉。眉宇間蔓上一抹寵溺的笑。柔聲道。
“恩,還是這樣好看。”
唐子魚聞言嘴角一抽,她看着自己沒有曲線的腰身。哪裡好看了?若不是他看的緊,她早就開始減肥了。這懷孕的時候食量大,整個人現在都是珠圓玉潤的。女子都愛美,她自然也一樣。
“對了,我生產的時候在穩婆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後來我在一本古籍上看的。那是西域特有的拘魂香。中了這種毒,靈魂會被拘起來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她眯了眯眸子,對於穩婆已經死了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不過找不找得到背後的人她都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她知道這事絕對和聖嫣脫不了關係就是了。
“又是西域的人,她們真當大景是她們的地盤了?”景承軒聞言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芒和殺意。
這西域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和逆鱗上了,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就此作罷。沒有證據又如何。他若是想要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這些。
“這事你先別管,交給我來。聖嫣敢算計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母親身體力的蠱毒還沒有解呢,她不是喜歡給人下蠱嗎?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蠱術,那她就讓她親自給母親解了那蠱毒。
景承軒看着眼中閃爍着皎潔光芒的小王妃,眼中閃過一抹寵溺。
“好,那她就交給你自己了。不過先留着她的命,現在還不到除掉她的時候。”
這麼便宜就讓她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魚從前那幾次危險都是和她有關。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她死掉,生不如死纔是她的結局。
唐子魚聞言嘴角上翹,動了動身子窩近了他的懷中。
英王府
砰地一聲,英王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東西都被震動了,可見這力氣有多大。
“怎麼可能,不是說劃傷他的劍上萃了天下劇毒斷魂嗎?怎麼還讓他醒了過來,還準備回京了?”
斷魂,在天下毒藥排行之中第二。可以說中了斷魂的人,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會在三日內死掉,可景承軒卻一直被掉這一口氣昏迷不醒。而現在,竟然醒了過來。
“這世上雖大家都說斷魂是沒有解藥的,可屬下覺得淵王沒有事挺到現在肯定和淵王妃有關。她可是慕容神醫的關門弟子,淵王去重傷昏迷她肯定會有保住淵王的藥。”
聽到一個幕僚的話,英王眉頭皺了皺。斷魂就是慕容神醫親自去了,也只是能延緩毒性而無法徹底的解毒。如果真如同幕僚說的,那淵王妃的醫術豈不是比慕容神醫還要好?這可能嗎?
“王爺,屬下覺得。淵王就是算醒了,恐怕這身體也只會越來越差。您別忘記了,淵王從前的身體可是非常的不好。雖然後來有淵王妃他調理好了一些,可這一次.....”
英王聞言沉思了片刻,這次的斷魂就算他解了恐怕也會傷到身體。他最虛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
“本王知道該如何應對了,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回到京城。”
他有種預感,一旦景承軒回到京城。父皇絕對會立刻下立太子的聖旨,然後剝奪他監國的權利。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就一陣的怨恨和不滿。父皇這心還真夠偏的,淵王雖然身體好了不少可那身體狀況也無法坐上皇位。
“其實睿王想來也不願意淵王回到京城。不如咱們將淵王中了斷魂的消息傳給睿王。”
爲了以防萬一,將睿王爺牽扯進來也許成功的機會更大一些。
見英王點點頭,立刻有人去辦次事了。
等到所有幕僚都離開後,英王微微垂着頭。心裡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何淵王和淵王妃都如此的好命。幾次設計,都沒有成功的除掉兩人。
他寫了一封信,隨後叫來管家交給了他。
“送到聖側妃手中。”
.............
天空一片的灰暗,氣壓低沉的讓人有些不舒服。秋風吹過,帶着一陣陣的涼意。
唐子魚慵懶的靠在軟枕上,這坐月子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嘆了一口氣,繼續無聊的翻着手裡的書籍。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錦冬走了進來。
“今天外面好冷,天陰沉沉的。奴婢瞧着,是要下大雨的樣子。”
錦冬站在門口等了一會,身上的涼氣散了散才走到唐子魚的身邊。
唐子魚聞言似感嘆一般,淡淡的道:“這天,怕是要變了。”
這最奇烈的爭鬥,怕是景承軒回京後就會正式開始了。
“王妃,昨天侯府送信來說是慕容小姐有了身孕了。”
唐子魚聞言一愣,隨後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真沒想到,慕容敏兒竟然這麼快就懷孕了。這還真是一件喜事,恐怕府裡的人都快心壞了吧。
“一會你去小庫房挑點東西,給她送過去。我現在正做着月子,沒辦法親自過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沒有腰線的腰,咬了咬牙。招手讓錦冬過來,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
錦冬眉頭皺了皺道:“王妃,這事您還是詢問一下嬤嬤們的意見吧。”
唐子魚聞言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看着錦冬:“你先去給我準備準備,讓後將金嬤嬤她們叫進來。”
錦冬知道這已經是小姐的退步了,立刻歡歡喜喜的點點頭跑了出去。
最後不知她和金嬤嬤說了什麼,讓金嬤嬤等人都同意了。而且還幫着她,沒有讓她傷到身體只是卻要遭一些罪。可唐子魚卻一點都不後悔,她覺得只要能恢復如初就行。
唐子魚被允許下牀後,她讓人將聖側妃等人請了過來。
林夢語聽到傳話時露出一抹詫異,卻也立刻換了一身衣服就趕過來了。她到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墨夫人和兩名侍妾,她盈盈走上前態度十分的恭敬福了福身子。
“妾給王妃請安。”
唐子魚揮揮手,臉上也是一副端莊親切的笑容:“林側妃快起來,坐吧。錦冬,上茶。”
林夢語剛坐下,聖嫣也走了進來。她給唐子魚行了禮,就坐到了一邊。態度高冷,一點都沒有將唐子魚放入眼中。
看到聖側妃的態度,錦冬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可看自家王妃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幾人也就冷靜下來。上了茶,繼續低頭安靜的站在一邊。
“這是宮裡母后賞下來的信陽毛尖,你嚐嚐怎麼樣?”
這信陽毛尖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它每年產量很少。尤其是進貢給宮中,更是最好的一部分。就連一些宮裡的貴人,都得不到只有皇上看重的妃子和大臣能得到一點點。
“不愧是千金難尋的茶。”林夢語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口中微苦後又帶有一絲的甘甜回味無窮。
唐子魚微微一笑:“本王妃就知道側妃是個懂茶的,你若是喜歡一會回去我讓錦冬給你裝一些。”
“那妾就謝謝王妃了。”林夢語嘴角勾着淺笑,也沒有客氣。這茶她確實是喜歡,而且她也看出來了。王妃這是故意要晾晾聖側妃,她更是樂於配合。
兩人都是演戲的高手,瞧那聊得火熱的樣子。不知道的還會以爲兩人的感情多好呢........
墨靈微微垂下頭,嘴角抽了抽。爲何她總覺得王妃在算計着什麼,她眼角餘光在林側妃和聖側妃身上轉了兩圈。就是不知道,王妃的目標是兩人中的誰,又或者是兩人鬥要算計。
她抖了抖,反正只要不是算計自己就成了。
“本王妃知道聖側妃是西域的聖女,最是擅長的就是蠱毒。這天下之中的蠱毒,聖側妃可是都會?”
唐子魚忽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好似好奇的看向聖側妃詢問了一句。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滿是好奇,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聖嫣微微一愣,隨後擡起頭看向唐子魚。眼中劃過一抹驕傲,下顎微微揚起。
“妾可不敢說全部都會,不過只要不是太久遠和特殊的都會。”
這蠱術她是最擅長的,尤其是從聖主那裡得到了那本秘籍後。她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她定能超越聖主。
“看來聖側妃很厲害啊,本王妃對西域的蠱術十分的好奇。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些,倒也瞭解不少。只是可惜雖然瞭解,卻還是不懂。”
唐子魚一副惋惜的樣子,隨後眼睛一亮看向聖嫣道:“不知道聖側妃可願意幫本王妃一個忙?”
聖嫣看着唐子魚,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她在算計着什麼。可在王府裡王妃的話沒有人敢違抗,因爲她的背後是淵王這個王府的主宰。
“王妃有什麼忙能求到妾身上。”她垂下眼眸,遮擋住了眼中的提防。
“唉,這事一直是本王妃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若是側妃能幫本王妃解毒了這事,本王妃定會在王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她知道聖嫣最在意的是什麼,果然看到她那一直冷漠高冷的模樣出現了一絲龜裂。她勾了勾嘴角,一抹冷笑一閃而過、
“王妃說說看,如果妾能幫到的話定不會拒絕。”
聖嫣微微垂着頭,唐子魚的話確實對她的吸引力很大。她不傻,唐子魚的話可信度並不高。可只要有一絲的可能。現在她都不會放過。從她嫁到王府到現在,她在他眼中就一直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如果她出手幫了唐子魚的忙,他的注意力是不是能放到自己身上。哪怕一刻也好.......
“是這樣的,我的母親曾經中過蠱毒。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解,如果不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能壓制蠱毒的辦法。也許本王妃母親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聖嫣皺了皺眉頭,她自然知道沈秋荷所中的蠱毒。那就是她弄出來的。之前她一直好奇沈秋荷爲何沒事。現在終於知道,原來是因爲唐子魚無意間竟然找到了壓制蠱毒的辦法。
還真是夠好運的,不過想到自己現在要幫着唐子魚的母親解了曾經自己下的蠱毒。怎麼想,這心裡總感覺被什麼堵着十分的憋悶。
“不知道,聖側妃可願意幫本王妃的母親解蠱毒?”
唐子魚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淡淡的淺笑望向聖嫣。
聖嫣眼中閃過冷芒,她現在有選擇的餘地嗎?之前她已經說了自己大多數的蠱毒都能解。如果現在不答應的話。豈不是打王妃的臉,她還想不想在王府裡站穩腳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景承軒會如何的看她?現在她算是明白了,唐子魚今天叫她們過來聊天。這是在挖個坑,讓她自己跳下來呢。而且是那種明知道是個坑,你還不得不跳那種。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妾也要親自看一眼王妃的母親。才能確定她中的是什麼蠱毒。然後再幫她解蠱毒。”
“真是太好了,聖側妃這次可真是幫了本王妃一個大忙。你放心,等王爺回來了本王妃必定會在他面前好好的誇讚你一番。”說着她似乎是十分的開心,轉頭吩咐身邊的錦冬:“明天你就去侯府,將我母親接過來。”
“是,王妃。”錦冬低着頭,恭敬的應了一聲。王妃果然是在給聖側妃挖坑......
“等明天我母親過來,本王妃再讓人請聖側妃過來。”她笑眯眯的看向臉色越發的難看冷漠的聖嫣,那笑容真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林夢語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看着王妃和聖側妃對話,從兩人的對話中她捕捉到一絲什麼。看着聖側妃那有些憋悶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
“王妃,小皇孫的滿月酒有些事要跟王妃商量一下。”
唐子魚聽到林夢語的話轉頭看向她,隨後又看了一眼不斷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墨靈。
“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和墨夫人了,本王妃相信你們兩人的辦事能力。你們也知道本王妃生產的時候出了些事情。我師父交代不能太勞累只能?煩你們兩人了。如果你們兩人忙不過來的話,就讓聖側妃和你們一起。”
林夢語好不容易將聖側妃手裡的權利奪過來,怎麼可能會讓她再拿回去。立刻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道。
“王妃如此信任妾和墨夫人,自然不會讓王妃失望。而聖側妃要給侯夫人解蠱毒,恐怕沒有時間管這些事。”
唐子魚聞言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嘲諷,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淺笑的模樣。
“那就還是林側妃和墨夫人管這事吧,不過如果忙不過來一定要和本王妃說。”
“是,王妃。”林夢語溫聲應了一句,心裡鬆了一口氣。好在唐子魚沒有再揪着這件事,不然她可真是得不償失。
唐子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微微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疲憊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
“王妃應該累了吧,那妾先告退了。”林夢語看出唐子魚有些累了。立刻識趣兒的起身福了福身子。
“我這身體從生完孩子就一直很容易累,今兒就不招待你們了。你們先回去,等哪天我身體好了再叫你們來聊天。”
唐子魚斜斜的歪在軟枕上,略有疲憊的道。
聖嫣早就不想再在屋子裡坐着了,聽到唐子魚的話立刻起身福了福身子就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剛纔還熱鬧的屋子,一下子就顯得空曠安靜下來。唐子魚嘴角勾着淺笑,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忽然想起在祖母身邊的那可定時炸彈杜秦楚。她眯了眯眸子。她,會不會也和聖嫣或者是西域之人有關?
聖嫣回到自己的院子,臉色才陰沉下來。坐到了矮榻上,緊抿着脣瓣。周身的寒氣不斷的往外冒,整個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藍衣皺着眉頭站在一邊,根據她對側妃的瞭解。此時還是不要說話爲好,免得再火上澆油。還是先讓讓側妃自己冷靜下來。
屋子裡的丫鬟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誰也不想撞到槍口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才響起聖嫣冷的彷彿萃了冰渣的聲音。
“真沒想到唐子魚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
藍衣眉頭一皺:“那側妃,您真的藥幫王妃的母親解蠱毒?”
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經過侯夫人中的蠱毒那是側妃弄的。現在讓她自己給經過侯夫人解,簡直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還帶着響的那種。
“我不知道唐子魚她對蠱術有多少了解,不過她既然能找到壓制蠱毒的辦法。那瞭解的肯定不少,想要再給她身邊的人下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敢肯定。如果她身邊的人誰再中蠱毒。她絕對會來找她,讓她幫忙解蠱毒。
有時候她真的弄不清楚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竟然那麼明目張膽的讓自己幫她母親解毒。
“側妃,這個王妃感覺太邪乎了。不管是當初的符咒還是上次的拘魂香,竟然都沒有傷到她。”
藍衣眼中帶着幾分的不解,這兩樣都是西域那邊不傳的秘術。可以說這兩樣也算是西域的底牌之一,怎麼可能都傷不到淵王妃。
聖嫣聞言眸中也閃過一抹疑惑。不過想起唐子魚今天臉色的蒼白和只聊了一會就疲憊的樣子。嘴角勾了勾,淡淡的道。
“她雖然能從拘魂香中脫離出來,可卻也傷到了身體。恐怕會讓她虛弱上一陣子,也算是給她些教訓。”
沒能除掉她很可惜,但她總有一天會將她徹底的除掉的。
忽然她想起之前收到的英王的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英王真是,越來越貪心了。”
藍衣聞言頭低的更低了一些,爲何她總覺得側妃和英王之間的合作變得岌岌可危。
“那側妃您的意思呢,還繼續與英王合作嗎?”
“恩,將他要的東西送去給他。”
聖嫣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又有什麼是她不能捨棄的呢。
“是,側妃。”
藍衣低低的應了一聲,得到聖嫣的應允後就離開了屋子。
聖嫣望着外面有些陰沉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她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不過即便她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得不到,便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