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妻子,眉宇間柔和了下來。他回手握住她柔軟的手,將她帶入懷中。
“嗯,我也相信咱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
沈秋荷靠在唐徽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走吧,母親在等着咱們呢。”
唐徽點點頭,便拉着沈秋荷朝着老夫人的壽安院走去。
壽安院裡,老夫人坐在矮榻上。她下首靠窗的椅子上,二房三房的人都過來了。等到沈秋荷和唐徽來了後,她才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的開口道。
“我決定三天後離開京城,去寺廟祈福。”
幾乎每年的這個時候,老夫人都會去寺廟裡待一段時間祈福。今年因爲事情多,本以爲老夫人不會去了。沒想到老夫人還是決定去祈福,這讓衆人都是一愣。
“母親,今年還是算了吧。京城並不安穩,你一人去寺廟咱們怎麼能放心?”唐徽聞言皺起眉頭,朝堂上的事他心裡清楚。現在只剩下太子和英親王有能力競爭那個位置,這兩人必定是有一番爭鬥的。
而且太子暗中找過他,談了一些關於大秦太子的事。看來這大秦也要開始蠢蠢欲動,恐怕四國平靜的表象很可能會被打亂。
至於太子所說的那個軍事學院,他到是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能想出這種主意。太子登基後肯定會讓大景更加強盛起來。
“你之前在大牢的時候,我就說過等你出來了必定要去寺廟爲你還願。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要去寺廟一趟。祈福和還願,一起了。”
老夫人的心意已決,最後還是拍板決定了。她的態度很堅決,唐徽和唐棕怎麼勸都沒有辦法。
“那這樣吧,母親去寺廟祈福還願。派一些侍衛跟着吧。保護母親安全。”
沈秋荷見狀立刻開口道,隨後看向老夫人道:“母親,您也別拒絕。就當是讓咱們安心,不然魚兒知道你就帶着唐嬤嬤幾人去肯定會擔心的。”
只要把唐子魚搬出來,老夫人肯定會妥協。
“好吧,不過不要帶太多人。我在寺廟也不會呆太久,不想弄太大的動靜。”果然老夫人聽到唐子魚三個字。立刻就妥協了。
“那接下來就交給兒媳爲您準備吧。”沈秋荷見老夫人同意了,立刻微笑着道。
“好,就這樣吧。”老夫人點點頭,沒有再反對。
從老夫人的壽安院出來,沈秋荷和唐徽回到了她的院子。唐徽坐在矮榻上,看向忙碌的沈秋荷。
“我知道你擔心母親的安危,可你也看到了。母親她肯定是要去寺廟的。還是順着她吧。不過這次派出去保護她的人,就安插兩名暗衛吧。”
這是沈秋荷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既讓唐徽放心也讓母親如願。
唐徽聞言點點頭:“這辦法不錯,就這樣吧。一會我親自挑選兩名暗衛安插在侍衛裡,保護母親。”
沈秋荷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叫來鄭嬤嬤開始吩咐她該準備什麼,等到一切都辦妥了後才坐下來休息。
“娘子,勤苦了。”唐徽到了一杯茶送到了沈秋荷的手中,溫聲道。
沈秋荷接過茶喝了一口,嗔了他一眼:“知道我辛苦的話,那可要多補償補償我。”
“那是自然。”唐徽微微一笑,立刻應道。隨後靠近沈秋荷,低聲道:“娘子想怎麼補償都行。”
沈秋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你還有事要和二弟和三弟商量。你去忙吧,這邊有我就夠了。”
唐徽聞言站起身,曖昧的一笑:“辛苦娘子了,晚上爲夫一定好好補償你。”
說完不等沈秋荷說話,立刻邁步離開。沈秋荷坐在矮榻上看着他離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
唐徽這邊離開了沈秋荷的院子,就讓管家去將唐棕和唐甄叫到書房去。
書房
唐徽坐在桌子前面,靠窗戶的位置唐棕和唐甄並肩而坐。
“大哥,你叫咱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做?”
靖國侯府因爲之前的事現在正漸漸沉寂下去,唐徽也請假在府裡休養。很長時間沒有再上早朝,參與到朝堂上的事了。
如今的朝堂上以太子爲首的這邊是由林丞相牽頭,英親王那邊則是由英親王妃的父親牽頭。兩邊對陣十分激烈,經常在朝堂上因爲某些事而爭吵不休。
因爲不去早朝了,唐徽也閒了下來。就連唐棕,也變得清閒了不少。當然靖國侯府沉寂下來,對唐甄並沒有什麼影響,他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
“叫你們過來是有件事和你們商量一下,太子曾經暗中找過我。和我談了一件事,你們聽聽覺得這事如何?”
唐徽將軍事學院的事和兩人說了一遍,說完後看向兩人等着他們的意見。
“我覺得這事不錯,對咱們大景很有幫助。先不說大秦有沒有吞併四國的野心。兵力強盛了其他國家也不敢輕易來犯。”
唐棕率先開口道,他雖是文官可對於武官很是欽佩。並不覺得國家安穩了,就不需要兵力。
國富則民強,而兵壯而國強。
唐甄聽完唐棕的話,眸子閃了閃。怎麼覺得這主意不像是太子所想,而是太子妃給出的主意呢?如果太子早有這樣的主意,也不會這個時候說出來。
“我也覺得可行,只是這方面咱們懂的不多。我看還是需要詢問一下神威老將軍,想來他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
唐甄想了想,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反正他對這方面不懂,卻也知道對大景是好的。
“太子爺這麼覺得,可軍事學院的事還不適合暴露。他不太好出面去找神威將軍談此事........”
唐徽的話還沒有說完,唐甄便道:“那太子的意思是想要通過咱們,去和神威老將軍談此事?”
唐徽點點頭:“對,太子就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現在太子被很多人盯着,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做什麼事。”
“大哥想來已經有了決定,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唐甄向來對於官場上的事不感興趣,不過只要是他能榜上忙的他還是願意的。
太子想的很周到,神威將軍府和靖國侯府是親家。平日裡走動也沒什麼,尤其是現在唐徽閒賦在家。偶爾去看看自己的岳父怎麼了,還不允許了嗎?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唐徽忽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前幾天你大嫂還說要帶着小糰子回孃家一趟,正好就藉着這個機會過去。你們兩人也跟着吧。”
“是,大哥。”兩人點點頭,都沒有拒絕。
三兄弟又商議了一番,然後才各自離開書房。
...............
唐子魚全身無力的靠在景承軒的懷中,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腦袋裡面跟針刺一般的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看着緊咬着脣瓣忍痛的她,景承軒的眼中滿是心疼。
“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現在他真是恨不得將聖嫣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唐子魚扯了扯嘴角,看着面色發白的景承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怎麼了,可她卻知道那是因爲他太緊張自己導致的。
一貫冷靜的他失去了冷靜,變得有些暴躁和慌張。她想要開口安慰他,可卻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碰了碰他的手。傳達自己沒事。
景承軒內心有一股暴躁在蠢蠢欲動,他朝着外面吼了一句:“再快一點。”
外面正趕着馬車的墨一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已經使最快的速度了。再快這馬都要罷工了,而且馬車也承受不住。
爲了掩人耳目,這馬車是最爲普通的。根本和東宮那又大又穩的馬車沒法比,可聽的出主子的暴躁墨一隻能咬牙又甩了馬一鞭子。
馬車有些顛簸,可唐子魚躺在景承軒的懷中卻不覺得顛婆。她閉上眼睛,和痛苦抗衡着。已經不知道疼了多久,汗水打溼了衣服。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景承軒將唐子魚抱了起來跳下馬車。幾個縱身就進了院子,他來過幾次已經對外面的佈局很瞭解。所以那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用,到是墨一隻能跟着聖主的人走進去。
聖主已經在屋子裡等着他了,看到他抱着唐子魚進來。指了指一邊的牀榻上,開口道。
“將人放上去。”
景承軒將人放到了牀榻上,然後轉身看向聖主道:“快來看看她。”
聖主走過去,低頭看向一臉痛苦的唐子魚。眉頭微微一皺,良久纔開口道。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培養出這蠱毒了,看來她在那本秘籍上學到了不少。”聖主的眉頭一皺,心中很是氣惱。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冷氣,他走到牀邊坐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後看到裡面有一個血紅色的肉蟲在蠕動。
肉肉的蟲子全身散發着瑩潤的光澤,趴在那裡不動就好似一顆上好的血珍珠。
“這是蠱王?”
景承軒微微有些詫異,他知道西域人擅長養蠱。可蠱王十分的難培養出來,整個西域只有一隻蠱王也是西域的寶貝,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誰都不可以碰。就連聖主也一樣,除非得到西域的幾位長老統一肯定纔可以動用。
“嗯。你還有幾分眼力,如果不是你夫人的這蠱只有蠱王可以解。你以爲我捨得拿出來?”
那秘籍上的蠱想要解很難,可只有蠱王是可以解所有蠱毒的。爲了儘快趕回西域。他纔會動用。想到前幾天聽到的消息,他眸子一眯。
目光落到景承軒的身上,開口道:“你怎麼對西域的蠱這麼瞭解?”
景承軒現在哪裡有心思與他討論這些,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西域最出名的蠱王,這世上有幾人不知道?你廢話怎麼那麼多,趕緊爲她解蠱。”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眉頭糾結在一起,他的心疼的好像打結了一般。
聖主眼睛一瞪,剛要說什麼就聽到景承軒接着開口道:“聖嫣還在我的手中,你若是不想要她和她手裡的秘籍你就儘管繼續囉嗦。”
聖主被景承軒的話噎了一下,只能訕訕的開口道:“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解蠱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我身邊。”
景承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屋子。聖嫣在他的手中,想來聖主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房門關上後,聖主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將盒子裡的蠱王拿了出來,然後又取出一個鋒利的匕首。在唐子魚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用一個器皿接了一些血出來。
看着器皿裡鮮紅的血液,聖主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將蠱王放入其中,很快蠱王開始動了。器皿裡的鮮血以極快的速度被蠱王吸收,而蠱王小小的身體迅速膨脹。
從紅豆大小膨脹到了黃豆大小,隨後血紅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隱約有銀色的條紋出現。這樣的變化讓聖主的眼中佈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在西域的一本祖宗留下的古籍上看到過,當蠱王有了自己的靈識後就會出現條紋。而這條紋稱之爲靈紋,這是幾百年來西域每一代的聖主想要培育出來的。可一直沒有人成功過,而歷代也有祖訓傳下來。
只要能讓蠱王出現條紋的人,就是西域的主人。而現在蠱王終於出現靈紋,可聖主興奮之餘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按照祖訓,這大景的太子妃是讓蠱王出現靈紋之人也就是西域的主人。那自己和景承軒敵對了這麼久。豈不是在和未來的主子敵對?
他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牀榻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唐子魚。將蠱王從器皿中取了出來,然後將它放在了之前她手腕上的傷口處。
蠱王順着傷口鑽進了唐子魚的身體中,很快就隱沒。聖主走到一邊,取出一個器皿倒入了一種黑色的液體。然後塗抹在她的傷口處,然後就坐在一邊等着。
而此時守在外面的景承軒一直在門口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朝着緊關着的房門裡望去。
自己這麼緊張的時候。好像是唐子魚生產的時候有過。他停下腳步,就直挺挺的站在門前。整個人的精神都是緊繃着的,目光似乎要將門給穿透了一樣。
墨一站在一邊,看着自家主子那緊張的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走過去。
“主子,太子妃不會有事的。”
景承軒卻彷彿沒有聽到一樣,依然保持着站直在門口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緊閉着的門終於從裡面打開。
聖主剛要說話,就感覺耳邊刮過一陣風。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抽了湊嘴角看向已經跑到牀邊的景承軒。
心中感嘆,那個一直以來都對任何人女人冷漠的男子愛上一個人後竟然會是如此的深情。
“她怎麼樣了。”看到她手腕上包紮着紗布,眉頭有些不悅的皺了下。
“她已經沒事了,只是剛解完蠱身體很虛弱不適合移動。大概兩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
聖主走到景承軒的身邊,神色複雜的看向牀榻上昏迷着的唐子魚。
這事來的太突然,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那個能力接受。可祖訓放在那裡,回去後他沒辦法對長老們解釋。
看來等她醒了後,還要和她談一談了。
“不能移動?”景承軒在聽到她身體裡的蠱已經解了後鬆了一口氣,可聽到不能移動卻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能移動那不就代表着今晚要留在這裡?可他們如果不回東宮的話,被發現了可能會有麻煩。
“主子,不如讓屬下回侯府一趟。讓侯夫人進宮與皇后娘娘說一聲。就說太子妃今晚留在侯府住。而您爲了陪太子妃,也住在侯府不回去了。”
墨一看着自家主子的眉頭皺着,立刻小聲的建議道。反正現在大景誰不知道太子寵愛太子妃,只是陪着太子妃在孃家住一夜而已。
“嗯,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正好給岳父岳母說一聲太子妃已經沒事了,讓他們安心。”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是不可能讓她冒一點險的。
“至於大秦太子那邊,找些事情給他忙。免得他的人總盯着我,和蒼蠅一樣甩都甩不掉。”
墨一聞言嘴角抽了抽,抱拳應道:“是,主子。”說完他轉頭看向聖主,客氣的道:“麻煩聖主讓人送我離開這裡。”
聖主點點頭,叫了一個屬下過來將墨一送出去。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人準備午飯。你吃一些。一會我讓人送進來。”
景承軒點點頭,便不再理會聖主只是盯着牀榻上昏迷的唐子魚看着。
聖主表示無語,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屋子,如果她是西域未來的主人。那麼有些事,他還要儘快通知長老們。
房間的門被關上,景承軒坐在牀邊握着唐子魚冰涼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確定她臉上沒有痛苦的神情才放下心。
唐子魚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景承軒握着她的手望着她。而屋子裡面的桌子上放着的飯菜已經沒有了熱氣,她皺了皺眉。
動了動嘴角,聲音有些虛弱的道:“你......”
“你醒了。”景承軒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扶着她起身拿了一個軟枕放在她的身後讓她靠着。
“感覺怎麼樣?還疼了嗎?”他緊張而擔憂的詢問道。
唐子魚搖了搖頭:“我已經沒事了。”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她的身體雖然虛弱可卻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而且頭也不疼了,她可以感覺到身體裡的蠱已經解了。
“你沒吃飯?”唐子魚看了一眼桌子上涼了的菜,詢問道。
景承軒聞言扯了扯嘴角:“你還沒醒。我哪裡有心思吃飯。”
“我餓了。”唐子魚就知道他會如此,嘆了一口氣道。
她的話剛說完,房間的門被推開。聖主手裡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走了進來,他看向牀榻上的唐子魚開口道。
“把這個喝下去,你的蠱就徹底的解除了。”
景承軒接過湯碗,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吹溫了餵給她喝。他的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做慣了的。
聖主心裡再次感嘆。愛情還真是能讓一個人變了性子。
等到唐子魚喝完了湯,聖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涼菜開口道:“我讓人將飯菜重新熱一下,一會你們吃一些。”
說着就將空碗接了過來,然後離開了。
唐子魚看着聖主離開的方向,有些奇怪的道:“你有沒有覺得聖主的態度似乎有些太過於熱情了?”
他們是合作關係,之前還是敵人。按理說聖主根本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熱情中還帶着幾分的客氣?
“不知道。可能是腦袋被門擠到了。”景承軒聞言聳了聳肩,淡淡的開口道。
唐子魚眼角跳了跳,他的冷笑話越來越冷了。
“我已經沒事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今晚要在這裡住一夜,你纔剛解了蠱身體太虛弱不適合移動。明天一早,我們再離開。我已經讓墨一回去告訴岳父岳母了,宮裡那邊岳母會進宮與母后說留你住一晚。”
聽到景承軒的話,唐子魚也沒有多想。便點點頭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今晚就留在這裡吧。對了,聖嫣你什麼時候交給聖主?”
她身體裡的蠱毒已經解了,那他和聖主之間的合作也該結束了。聖嫣按照約定,也該交給聖主自己處置。
“明天我會讓人將聖嫣送過來。”
唐子魚點點頭,過了一會飯菜重新送了上來。唐子魚因爲不能下牀,所以便將桌子移到了牀邊方便她用飯。
聖主坐在一邊,看着兩人吃完飯猶豫了一會纔開口道。
“那個.......”
看着聖主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唐子魚看了一眼景承軒。
“明天我會讓人把聖嫣送過來的。”景承軒以爲聖主要問的是聖嫣的事,便淡淡的開口道。
“不是...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聖主聞言立刻搖頭道,隨後看向唐子魚想了想道:“我想說的事是和太子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