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軒從書籍之中擡起頭,嘴角勾着溫柔的弧度。狹長的鳳眸裡帶着淡淡的笑意,低沉的聲音如同醇厚的美酒帶着迷人的誘惑。
“醒了?”
唐子魚徹底的清醒過來,從牀榻上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清澈的眸低還帶着幾分剛睡醒的迷茫。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景承軒放下手裡的書籍,起身走到桌子前給她倒了一杯水。走到牀邊坐下,將杯子遞給了她。
“有一會了,見你在院子裡睡着了就把你抱了進來。”
唐子魚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隨後靠在了身後的軟枕上。將杯子交給了景承軒。
“怎麼不叫醒我?”
她看今兒的天氣不錯,陽光很暖便打算在院子裡曬曬太陽。誰知道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她記得她好像很早就迷糊過去了。那景承軒來。豈不是已經很久了。她這個時間,恐怕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了。
“見你睡的那麼熟,不捨得叫醒你。我知道你爲隱門的門主治療已經花費了太多的精神。需要好好的休息。”
唐子魚的事情他都知道,所以看到她睡着的時候纔沒有讓人叫醒她。
“你還沒用午飯吧,留下來一起用吧。我讓錦冬她們做些你喜歡吃的。”
說着她便先開被子下了牀。將錦冬等人叫了進來吩咐她們準備午飯。雖然過了午飯的時間,可她院子裡是有小廚房的可以自己做。
錦冬聞言立刻點點頭,然後帶着錦秋等人退了出去留下了唐子魚和景承軒兩人。
屋子裡再一次剩下了兩人,唐子魚歪在了貴妃椅上。看向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景承軒,挑了挑眉問道。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沒有進宮嗎?”
自從皇上開始重用景承軒後,他機會每天的時間都是在皇宮之中度過的。皇上大多數的時間都將他帶在身邊,那架勢還真有幾分要將她立爲儲君的樣子。
“今早早朝後就向父皇告了假,便過來看你了。”
景承軒聞言微微一笑,伸手將人拉入了懷中。修長的手指捲起她落在胸前的一縷長髮,動作輕柔的把玩着。
“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可找到了幕後的人?”
唐子魚在景承軒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淡淡的開口詢問道。對於她來說滿月酒那天的事到是沒什麼,唯一讓她生氣的卻是破壞了小糰子的滿月酒。
“嗯,已經查到了。”
唐子魚聞言立刻擡起頭看向他,詢問道:“是誰?讓我猜猜,是英王還是睿王殿下?如果是這兩人中的一個的話。我到是覺得和睿王脫不了關係。當時英王和睿王兩人都在,他是最先開口說話的。”
景承銘最先出聲,而且從他的話語間似乎已經認定裡屋子裡的男子就是景承軒了。當時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景承銘,發現他多次看向那名男子。
“沒錯,就是他。只是這一次他是暗中收買了容府裡容大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讓她天天在她耳邊說一些關於本王的事。然後又將那名男子介紹給了容明伶,纔有了上次的事情。”
景承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們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爲這麼簡單就能算計到他,那簡直是瞧不起他。
“那你的酒水裡被下了藥,是侯府的人做的?”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就算容明伶和那男子合作。可侯府的東西都是府裡的人準備的,景承軒的酒水裡被下藥絕對是有人在做內應。
景承軒點點頭,隨後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府裡恐怕一直隱藏着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功夫絕對不弱。不然不可能躲得過我的影衛追查,而且我發現這人沒有直接對府裡的人下手絕對還有別的目的存在。”
唐子魚聞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那個早就存在侯府的男子。那個幫着蘇姨娘抹掉所有痕跡的人。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此人。這一次,恐怕他是再一次行動了。
她一直不懂那人到底爲何要潛伏在侯府裡,如果按照妖孽說的他武功很高的話。要對付侯府裡的人,把人殺了豈不是更快一些?可潛伏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真的殺過侯府的人。
“這個人我會想辦法找出來的,侯府裡總是潛着這麼一個人總讓人覺得不安全。”唐子魚眯了眯眸子,聲音冷沉了幾分道。
景承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上翹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我不會讓侯府的人有事的,況且你父親和你二伯三伯幾位堂兄可都不是擺設。”
說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的弧度,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他們....可是厲害着呢......”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景承軒。有些不太瞭解他話裡的意思。不過卻也知道,他如此說必定是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也沒打算詢問,不管是他還是父親伯伯和堂兄他們。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就算是她也有着自己的秘密不能說出來不是嗎?她只要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她就夠了。
“我這邊的事你到是不用擔心,有影火她們保護我的安全。到是你那邊,英王和睿王估計如今對你已經起了忌憚之心。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也許他們還會暫時的連成一起來對付你。”
唐子魚微微皺起眉頭,看向景承軒開口道。英王和睿王都不是好對付的。若是兩人聯手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沒事,我也沒那麼好對付。”景承軒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將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詢問道:“小魚兒,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唐子魚送了他一個白眼,隨後伸手推了推他:“當然是擔心你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景承軒聞言嘴角抽了抽,他知道其實唐子魚是擔心他的。只不過嘴上如此說而已,心情不由得愉快起來。
“對了。隱門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讓人去調查了一番,隱門內部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內鬥。有一部分人,在暗中尋找她們門主的下落。這一次你若是救了她們的門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唐子魚聞言皺了皺眉頭,她這人就怕?煩。可如今既然已經決定救人了,她也沒有辦法再撒手不管了。而且她看到隱門門主的時候。莫名的有一股親切感。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自己看着辦的,隱門的易容術對我的吸引力很大。如果能學會這易容術的話,也許對我們以後都有幫助。”
景承軒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寵溺的點點頭:“做你想做的事吧,就算把天捅了一個窟窿也有幫你頂着。”
景承軒的話讓唐子魚的心裡暖暖的。朝着他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過來,錦冬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小姐,淵王殿下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端進來吧。”唐子魚從景承軒的懷中坐起身子。淡淡的朝着門口的方向喊了一句。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從開面打開,然後錦冬幾人端着食盒走了進來。將飯菜擺放到了桌子上,又悄然的退了下去。
兩人用了一頓溫馨的午飯。唐子魚揉了揉吃的鼓鼓的肚子一臉的滿足。景承軒坐在一邊看着,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過段時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事。就讓影火她們聯繫我。”
景承軒拉着唐子魚走出了屋子,在院子裡散步消消食。
唐子魚聞言擡起頭,看向他好奇的開口道:“你要去哪裡?”
“父皇讓我和大皇兄一起出去辦事。估計要半個月的時間。”景承軒側頭看向唐子魚,嘴角微微上翹:“怎麼,捨不得我?”
唐子魚愣怔了片刻,隨後送了他一個白眼:“誰捨不得你了,只是這次你出去定要小心一些。我怕英王和睿王會對你不利,你忘記我第一次救你的時候了?”
那一次估計就是他被人給算計了,所以纔會受傷的。這次他離開京城,英王和睿王恐怕不會讓他安全的回來的。
景承軒想起那次被算計,臉色不由得沉了沉。若不是趕上他身體裡的寒毒發作,他也不會被算計重傷。可這次他不會再被算計第二次。
“我會提防着他們的,你也一樣。他們若是在我這裡無法得手的話,估計會把注意打到你的身上來。雖然你現在已經會了一些武功,可要和那些人相比還是差很多的。影火和影冰你要時刻帶在身邊,你手下的那些你也要抓緊時間讓她們強大起來。現在的他們,還是太弱了無法保護你。”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她知道如今她的勢力還只是初初起步。裡面也只有那麼幾個人能拿得出手,其他人還是太弱了。可她不怕,她就不信有靈泉水和她煉製的丹藥還不能將她們培養出來。
“嗯,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還要等着你來迎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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