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啊冬哥。”我問道。
“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了麼,想你了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了?”冬哥跟我墨跡道。
我想了想,決定跟冬哥吹,一直吹到我抽完這跟煙爲止。
“沒,你當然能給我打電話,只要你不怕浪費電話費。怎麼樣在外邊住着?”
冬哥只答了一個字:“爽。”
我呵呵的笑了笑,“是爽被,天天帶小姑娘回去能不爽麼你。說說看是從哪兒帶的,正不正。還有哦,千萬要注意衛生啊,別給染上什麼毛病,到時候沒臉見宿舍的父老鄉親了。”
“去滾去滾,哪有你說的那回事兒,你們就瞎傳吧你們,傳的哥名聲都臭了。今天看見咱們班一關係不錯的女生她居然也這麼跟我開玩笑,快鬱悶死我了。雖然關係不錯,但那好歹也是一女生啊。”
“你名聲自來就沒香到哪兒去,你說你一沒對象的老爺們剛開學就着急忙火的出去租房,問你是不是找了新女朋友了,你也說沒找,別人能怎麼想。這可不怪我們怎麼說,你自己都幹出這事兒來了你還能讓誰相信你。”
“我去,合計着我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啊,這傢伙,我完了我,以後找對象都不好找了。”
我看了看快燒完的菸頭,問道:“說了半天,啥事兒啊給我打電話。”
“我去,說了半天連正事兒差點都忘了,今天我過生日,哥們到我這兒來喝點兒被?”冬哥用很誘惑的聲音說道。
我想了想:“心情不好,你都拿啥招待我啊。”
“心情不好更應該喝點兒了啊,我正好也心情不好,咱們今天喝個痛快的。我告訴你啊,在我們門口那個小巷子裡,有家酒作坊,可以打散裝白酒的,那兒的酒那個香啊,每次從他們門口過的時候都勾的我難受。你們要是來,我現在立刻去打一壺,那種塑料壺,五斤一壺的,喝個夠,你看怎麼樣?”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行,那就這樣,晚上我跟周貴去你那,菜我們從外面打包,再拎一件啤酒,今天晚上就齊活了。哦對了,還有個事兒我得問你。”
“啥事兒?”
“你租的房子,就你那間屋,離廁所遠不遠?”
“不遠啊,你問這個幹嘛?”冬哥奇怪的問道。
我呵呵笑了笑,“不遠就好了,要是遠的話,喝多了就不好找地方吐了。”
“我去!”冬哥無語。
掛了電話,我踩滅菸頭,看了看身邊,小美早已經不見了蹤跡。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是小美的,只有一句話,“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我回了一條,“剛纔你要不惹我,我能生氣麼?”
等了許久,小美才回過來,“我哭了,你很高興吧?”
我百感交集,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哄哄她。電話打過去,被小美給摁了,只好又發短信:“對不起寶貝兒,別哭了,是老公不好,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以後我一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再向你發脾氣了。”
半天都沒等到回信,看了看時間,給周貴兒打了個電話。
我和周貴兒拎着已經打包好的飯菜和一個蛋糕,一件啤酒,敲開了冬哥的門。冬哥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就在槐底村的某個小院子裡,有兩層,都是分成一間一間的,冬哥在樓上租了很小的一間,屋裡只有一張牀,兩個塑料凳子,一張陳舊的木質茶几,別的什麼都沒有。
周貴把飯菜和啤酒放到桌子上,笑着說道:“行啊冬哥,夠瀟灑啊你。”
冬哥驚訝的說道:“我去,還買了蛋糕了你們。”
周貴笑笑說:“我說買個,武哥說咱們這個關係,不搞這一套。我覺得吧,咱們關係好歸好,給冬哥過生日就得把這個氣氛弄好,不然的話多給冬哥跌份啊是不是。”
冬哥說道:“太對了,周貴這輩子也沒幹過人事兒,終於幹了件我喜歡的了。這個就啥也別說了,趕緊開整。”說完冬哥從牀底下拎出個白塑料酒壺來,得意的說:“這可是好酒。”
我們入了座,冬哥把早就準備好的紙杯拿出來,一人倆套好了,又倒滿酒,端起來咳嗽了一聲,“該說點啥來着?”
周貴罵了句,“我草,說啥啊說,不就是祝那啥生日快樂什麼的麼,什麼腦子啊你,什麼素質你。”
“我去,我忘了還不行麼。行,那就這樣,你倆來吧,祝我生日快樂。”冬哥YY道。我順手從煙盒裡拿出來煙遞給周貴,“來,來抽菸。”
“我去,竟然無視我。”冬哥忿忿不平,“我今天可是壽星老,你們倆得尊敬着我點兒。”
“好好。”周貴說道:“生日快樂還不行麼。”接着我們三個碰了下,一鬨而過。“吃菜吃菜,這可是在三餐廳買的,三餐廳的好東西就讓我們哥倆包圓了。”
“我去,那我得好好嚐嚐。”冬哥道。
我說道:“吃吧吃吧,吃完一會兒吐的時候有東西吐。”
冬哥啊了一聲,“你們這酒還沒喝呢就先想喝多了往哪吐你,真有你的啊,酒喝到你這個份上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我嘆了口氣,“話說咱哥仨喝酒也喝了幾十場了,不知道還能有幾場可喝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冬哥低下頭沒說話,周貴笑了聲說:“這冬哥過生日呢你說這幹嘛,過生日挺高興的咱就高興,別的啥也不說。”冬哥也附和道:“就是,我今天過生日,你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說錯話了,罰酒罰酒。”
我說道:“得得,我錯了還不行嘛,來來咱喝酒喝酒。”
冬哥得理不饒人,一捂酒杯,“喝我可不跟你喝,要喝就得你罰酒,你說錯話了,就該受到懲罰,自己喝,快點兒。”
“行,行,你狠,你等着王曉冬,看到時候你喝多了我怎麼灌你的。”我拿起杯子用很明顯的姿勢碰了下嘴脣便放下了。
“我草,你這也叫喝酒啊,不行不行,重新罰重新罰。”
我胡攪蠻纏道:“你說罰酒可沒說罰多少,反正我是罰了,就等咱一起喝了。”
鬧了一通,冬哥也沒讓我罰酒罰成。一人喝了一大口後,冬哥問道:“怎麼了今天又心情不好了?”
我笑了下無所謂的說道:“還能有啥,吵架了被。沒想到我到現在也是天天吵架的下場,雖然比你那時候次了點兒,但老這麼下去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