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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墩朝前滾動,在對峙的雙方神經緊繃之下,立即成爲大戰的導-火索,兇獸首先就按捺不住,六條兇獸朝對面六個人類衝去。
那個剛剛進來不久的武君後期虛晃一槍,轉身就跑,朝通道飛奔而去。
一條蜥蜴跳起,一尾甩過,掃在其身上;那修士成爲到底葫蘆,團成球往前滾去兩三丈,然後爬起就跑,嘴裡不停地吐着血。
蕭邕拉着李靜怡沿着石壁摸向對面的石室,不斷地躲避着刀光劍影、腥風爪風。兩人都是中期,對戰的雙方都沒故意朝他們出手,只是有意無意來上一擊。
來到石室前,李靜怡推開石門,一道黑影閃出,大廳中的爐鼎頓時不見,黑影朝通道內跑去。
戰鬥雙方都愣了,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三息後,一個武王喊道,“追!”轉身朝通道飛去。
兇獸也都反應過來,不過它們不是去追黑影,而是再次攻擊人類修士。
李靜怡的聲音再次傳出,“什麼都變成了灰,木頭架子都腐朽倒塌了。爭什麼爭啊?這裡也有一個玉墩,你們誰要?”抓住玉墩走到門口,發現大廳除了蕭邕外,只有一條武王境蜥蜴和一條武王境沙蟲,人類修士只有一個武王和一個武君後期。
“咦,只剩這麼點了?”
“跑的跑,追的追,就剩他們了。你不要出來,我把這沙蟲收了。”
就在剛纔,一個武王拍死一條蜥蜴後,快速朝通道跑去。沒什麼東西可得,他自然不會再在這裡冒死戰鬥,誰輸誰贏還兩說。
蜥蜴悄悄地往旁移動三步,繞過攻擊出去的蜥蜴,縱身飛起,一拳砸向也是縱身躍起的沙蟲。
“嘭咚!”武君後期被沙蟲撞中,撞在石壁上。
“嘭!”沙蟲被蕭邕擊中,砸在地面。
一連兩聲,武王和蜥蜴都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這邊。
蕭邕笑道,“偷襲成功,僥倖!”
忽然,蕭邕眼前一空,一道掌風颳來。武王從身前飛過,把沙蟲收走了!順手給了自己一下,推向蜥蜴身前,他人朝通道快速飛去。
“找死!”蕭邕快速一閃,大刀揮去,一道刀光迅疾朝武王背部揮去。
“噗呲!”武王分成兩邊朝通道撞去,摔落地面。
“嘭!”蕭邕撞在大廳石壁上,被跟隨追擊而來的武王境蜥蜴一爪拍中後背。
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蕭邕順着牆壁朝通道翻去,大刀在手。
蜥蜴正一口叼向武王的半邊屍體,武王的身體,在它看來比武君要吸引力大很多,所以它對被自己砸在石壁上的蕭邕不管不問。
蕭邕提刀便揮,那裡有儲物戒,有沙蟲,它還偷襲了自己。
“咔嚓!”蜥蜴的脊樑被切成兩半,長嘴狠狠地砸在武王屍體上。
李靜怡快速飛來,着急地問道,“沒事吧?”
蕭邕擦了一下嘴角,“沒事!我們走吧。”
李靜怡轉身說道,“馬上就走。我去把儲物戒都收了,沙蟲、地龍等兇獸都收起,都是武君境的,好東西呢。”
蕭邕也是快速扒下武王的儲物戒,接着一道黑影快速飛向他,隨後消失不見。
“媽蛋,千謹慎萬小心,還是擋不住武王的一記偷襲啊。”在檢查自己又出現輕微骨裂、肌肉撕裂和內臟微傷後,蕭邕嘆了一口氣,服下自己冷煉的療傷丹和療骨丹。
李靜怡呵呵笑着走來,“今天收穫不錯。功法、煉丹、陣法書籍收穫了三十來部,功法的檔次不低,有一本天級劍法。靈石三萬多,還有三柄好劍,武君境兇獸七條。蕭邕,我發現你說的闖洞府是來財最快的途徑之一,這話很對啊。”
蕭邕苦笑,“哪是我說的啊,這是修煉界早就總結出來了的。”
“給,這是十三部有關煉丹的,還有兩本陣法方面,都給你了。反正你聰明,能者多勞,今後就靠你了。”
“別,煉丹不說,陣法方面的書籍,你最好自己也能看看,遇到這次這樣的情況,也不至於茫然無措。”
“今後再說吧,我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要用在境階和功法上。我看到你被蜥蜴拍在石壁上,我的心都抽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真的沒事?”
“肯定有事,不過沒大事而已。”
李靜怡拍了拍胸脯,“沒事就好。今天還真夠刺激的,沒想到闖洞府這麼危險。”
“我們之所以安全,還在於境階低,人家看不上。如果是武君後期,那不上也得上。”
“你說會不會有武王守在陣法外面,截殺從陣法裡面出去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
“哎,蕭邕,不如我們在這裡面修煉一段時間吧。你受傷了,我也趁機參悟一下天級功法,怎麼樣?”
蕭邕轉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李靜怡蹦蹦跳跳地朝着兩人開闢的小石室走去。
蕭邕在原來的石室旁新開一間,布上一個聚靈陣,盤腿坐下。除了一個武王儲物戒,最大的收穫還是那隻鼎和裡面的丹火。
在大廳中,處於修復狀態的小鼎突然出聲,要蕭邕收了那火,自己也想要吸收那鼎。這才使得蕭邕在這裡開闢石室,然後冒着羣起而攻之的危險再次進入大廳。
“小鼎,你說這丹火要怎麼才能吸收?”
“主人,有專門的收服口訣,我這就給你;在收服之前,要參考火符的畫法,那樣的話會簡單很多。”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以前怎麼沒告訴我?”
“嘿嘿,主人,這次修復,小鼎可是知道了很多東西;如果再把這鼎吃了,估計知道的東西會更多。”
“那抓緊把方法告訴我,你也趕快吃了那鼎。”
“主人,你不能心急,必須要把方法的每一個細節都掌握才能實施。這丹火很強大的,雖然無主退化了不少,在修煉界還是能排名第十左右。就憑這丹火,主人這次就發達了。”
“第十?修煉界還有很多種丹火嗎?”
“那當然。大體劃分爲天火、地火、人火、獸火、陰火等,再進行細分,那就更多。”
“這火屬於什麼?”
“暴龍之火。是龍族溫養和修煉出來的,最強的時候可以焚化天地。”
“我堂堂一個人類修士,去修獸火,不合適吧?”
“不管什麼火,經過自己慢慢溫養,就是自己的。如果有機緣,還能吞噬別的火種進階。什麼天火、地火、獸火,只不過是根據最初來源的劃分而已。所有的火種,人類都可以修煉,這就是人類的聰明,也是你們人類不斷壯大的根本。”
默唸着小鼎給出的收丹火方法,不斷地在識海中進行演示。慢慢地,蕭邕發現這完全就是對畫符的描述,難怪小鼎說自己參考火符的畫法。
這收丹火方法描述出來的符和火符有很小一部分相同,關鍵在於一個是收,另一個是放。蕭邕有畫符的知識和經驗,很快就掌握收丹火的方法,在識海內形成一張收火符。
“假如把收火符畫出來,是不是就能收別人的火?如果能這樣,豈不是可以強行剝奪別人的丹火?”蕭邕不禁心生野望。
“主人,這個你就不要過多考慮,有主之火和無主之火是不一樣的。當然,如果別人的丹火剛剛收服,來不及溫養馴熟,那有可能。但還有一個問題,用什麼才能耐住那高溫?”
“小鼎,這個問題今後我一定會試試,今天不再討論。”
在識海內能形成收火符,用手指畫的難度就大出很多,即使有龍眸的入微之眼,蕭邕還是屢畫屢不成功。不是速度慢了,就是出現交叉重疊等現象。
“空手在空中畫符,不禁需要魂力、眼力,還需要很大的耐心。”連續四天沒成功,蕭邕已經頭昏眼花,這才發現自己的元力、魂力分別只剩七成和兩成。
三天後,蕭邕發現自己識海內有模糊小點出現,“哇靠!這是可以聚魂的先兆,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的。”按《煉魂》的描述,只要小點可以識別,那就可以聚魂爲兵,擊殺對手魂魄,殺人於無形。
正在海闊天空暢想之際,李靜怡推門進來,“怎麼樣了?”
“骨裂還有一點點沒好,其餘的已經痊癒得差不多。天級劍法領悟了?”
“沒有。有些地方弄不透,所以過來要你幫我看看。”
接過李靜怡遞過來的功法——《雨劍》,蕭邕一頁頁翻看過去,接着把書放下,閉目兩盞茶時間;接着又翻開功法,從頭至尾看一遍,連續進行六次。然後站起身,以指爲劍,緩慢地施展《雨劍》。
演練完一遍後,李靜怡遞給他一把劍,笑道,“你的領悟能力比我強很多,我很多問題都解決了,再用劍展示一次。”
送走李靜怡,蕭邕摒棄雜念,手指快速在前方舞動,收火符一氣呵成!
“火來!”蕭邕輕喝一聲。
由那隻大鼎變成的小鼎飄在蕭邕面前,裡面一團三尺大的火呈現出銀白色,看上去就是溫高無比,室內頓時也是溫度驟漲。
對着火團再次空手畫符,失敗了!
再次畫,比第一次更早失敗!
“小鼎,先收起來吧,這麼高溫度的火焰出現,心有些亂,我得調整一下。”面對未知,感受着從來沒遇到過的高溫,心裡有些亂了;雖然知道自己的方法不會有錯,但多少還是會產生一些恐懼,打破了自己平靜的心情。
鎮鼎飛出,將小鼎收入其中,室內溫度快速穩步下降;蕭邕沒有挪動,只是閉目盤坐。
三個時辰後,蕭邕再次輕喝一聲,“火來!”
面對丹火,蕭邕雙手快速揮舞,不到兩息,往前輕輕一推,很輕很溫柔;鼎內丹火動了,朝剛纔畫出看似不存在的符飛來,很快全部進入,火球變小,溫度變低。
雙手輕輕地牽引,十指不斷彈動,丹火慢慢朝下丹田飛來。
“嗖!”丹火進入體內,進入下丹田,暖暖的,很舒服。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引導着丹火從下丹田走到中丹田,再穿到上丹田,然後在任督二脈內行進,在其它十九已開通經脈內逐條移動。
全身暖暖的,猶如小時候蹲在火前取暖一般;比那個更舒服,這是由內而外。
“咚咚咚!”隨後門被推開,李靜怡走了進來。
“哇,怎麼這麼臭?!”馬上又退了出去。
“臭嗎?”蕭邕將丹火引導進入下丹田,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皮膚表面有一層薄薄的黑油。
衝向前去把門關好,使出元力將黑油震飛,又拿出一張雨符沖洗一次,這才換上衣服把門拉開。
“準備離開?”
“練得差不多了,只有通過實戰來檢驗。你是怎麼了?那麼臭的?要人命呢。”
“沒那麼誇張吧。走吧,我們來的日子已經不短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
來到進口處不遠,兩人很詫異,通道被打碎一大半,只能在其中拐彎抹角地穿行,有時候還需要擴大通道,不然得爬行。
走出地面,擡頭就是就是藍藍的天,陣法不復存在,除了那塊巨石,其餘皆是金色沙漠。
“陣法怎麼會消失呢?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李靜怡左看看又看看,面對茫茫沙漠,滿是不解。
其實就在大廳裡的爐鼎和丹火被收走的一瞬間,外面的陣法馬上就消失無蹤,爐鼎就是陣法的核心陣眼。那些武王武君不知道,蕭邕這個陣法半吊子不知道,而那些兇獸就更加不知道了。
蕭邕拿出傳訊符,才發現裡面有着很多信息。
“蕭邕,你們還好嗎?”
“蕭師弟,我們把這周圍千里都找遍了,你們在哪?”
“蕭師弟,我們已經等了你十天,我們要走了,到季春險地去看看。”……
“他們已經離開了,你看看你的傳訊符裡面有什麼信息,不然我們就往季春險地追。”
李靜怡哦了一聲,“哇,還多信息噯。”“大都是擔心我們的,問我們在哪,也說也去季春險地。沒用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先看看。他們沒事就好,才走四五天,我們抓緊追,說不定很快就能追上。”
季春險地在金碧灘的北方,位於龍翔大陸的中部,距離這裡有近三百萬裡,中間也有不少的高山峽谷江河沼澤,不過都不是很兇險,有武王境兇獸坐鎮,但數量很少。
兩人朝來路飛去,沿途尋找金碧灘裡的獨特藥材,想要順手採摘一把才走,可最終上年份的藥材根本就沒看到一棵。
一路飛回,沙漠裡沒遇見幾個人,蕭邕滿是奇怪。進來的時候可是經常遇到有團隊飛來飛去的,回去的時候怎麼就沒了呢?
來到金碧居,這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不到開始進來時的兩成。
蕭邕乾脆在酒肆要了四個菜和兩壇酒,問那個掌櫃,“怎麼現在人這麼少?”
掌櫃的嘆道,“前段時間裡面出問題了,很多武王趕來,把這邊的武王境兇獸全部殺了,武君境的也殺了不少。你想想,沒有了武王境和武君境兇獸,險地還是險地嗎?大家一窩蜂地跑進去,簡直就是寸草不生啊。沒有藥材,沒有兇獸,大家都很快就離開了。”
李靜怡,“這金碧灘今後就不能稱之爲險地了?”
掌櫃的,“誰知道呢?不過如果其餘三個方向沒有遭此劫難的話,應該還可以恢復吧,不過要多長時間就說不清了。”
蕭邕拉出慕容燕等人的影像,問掌櫃的是否見過。得知他們五天前才離開,屬於最後一批,心下方纔安定。
出了金碧居,蕭邕嘆道,“其實龍翔大陸也很脆弱,一個險地被這麼一弄,說沒就沒了。要是雲耳沼澤,龍星大陸聚集這麼一點點人,根本就辦不到這一點。”
李靜怡,“那個掌櫃的不是說嗎?金碧居屬於三大險地的最後一名,和第二名季春險地相差多少,誰又能知道呢?”
“第三大沒有了,大家就會去第二大,遲早會把第二大也弄沒的。沒有了險地,今後就只能找人進行練習,殺人越貨的事情會發生更多。”
“龍翔大陸這麼大,人口也不多,還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金碧灘如果三五十年沒人來,或者沒武王來,應該可以恢復,畢竟其它三個方向不一定是這樣的。你擔心這樣的問題,純粹就是替古人擔憂。哎,我上次問你的問題,被人家的偷襲打斷了,你繼續。”
“什麼啊?”
“鯉魚跳龍門,這龍門到底有多少?是不是要一直跳下去?如果這樣,何時才能平平靜靜自在的逍遙?”
“爲什麼要看做是龍門,而不是看成門檻呢?你家裡的門檻再多,也不就是擡擡腳的事情嗎?在門內可以看到外面部分的風景,跨出門檻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累了倦了邁不開腿了,那就不要跨前面那道門檻,安安心心在裡面看就是。如果有精力,那就繼續跨,看更多的風景。至於有多少門檻,那就更沒必要擔心,一道道地過就是。關鍵就是心態要和能力匹配,如果心老是往外飛,腿卻邁不出去,那是要摔跤的。當然,怕被門檻絆倒,而不去邁,那隻能說自己窩囊,膽小如鼠,註定只能窩在家裡。”
李靜怡笑道,“你的想法還真不一樣,不過想想也是。什麼龍門?不就是門檻?有了實力,哪裡都能走。邁出屋子,看到屋坪;邁出屋坪,看到小道;走完小道,就會遇到大道。現在想有多少龍門,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