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七年初的某天,大明駐汐舨涯大使館。
大明駐汐舨涯外交大使傅駿馬和錦衣衛千戶班平陵相對而坐。
傅駿馬喝了一口西湖龍井,感慨道:
“終於到了對汐舨涯動手的時候了!再晚一點,歐洲恐怕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班平陵一臉鄙夷:
“這幫渾身長毛,還沒有開化到不帶武器上餐桌的蠻夷,懂得些什麼!那麼多想要呼籲平息混戰、防備咱們大明的聰明人,都一個接一個地意外死亡,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有什麼反常……”
傅駿馬放下茶杯,輕聲笑了笑:
“呵呵!那是您……本來他們就只是各不相同的意外罷了,有心人就算想懷疑,也不可能把髒水潑到咱們身上吧?更何況,咱們可是給了那些貴族、當官的一些股份,每年他們都有不少分紅的。他們那些只顧自己發財的人,連親媽都能賣,更何況是吝嗇的主人呢?”
班平陵擦着繡春刀,點點頭:
“沒錯!萬歲爺徹徹底底看透了這些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蠻夷!正如教科書裡說的那樣,這些人,不論是所謂多少代貴族,一樣擺脫不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桎梏。”
“他們如果不是愛財如命,又怎麼會草菅人命,犯下滔天大罪?他們在殖民地乾的那些事,簡直是毫無人性!”傅駿馬每每想到,都忍不住氣憤填膺。
班平陵也是臉含煞氣:
“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到時候,這些泯滅良知的畜生都會一一接受大明律法的制裁!讓他們也知道,這輩子只要做了惡,就會承受十倍於受害人極其親朋好友的痛苦!想要一死了之?門都沒有!”
傅駿馬這才消了怒氣:
“對!就應該讓他們爲咱們大明百姓更加美好的明天,奉獻出最後一點獻血和汗水。”
班平陵還刀入鞘,又開始擺弄手槍:
“聽說你讓張御醫去給汐舨涯皇后看病了,結果怎麼樣?”
傅駿馬笑逐顏開:
“正想跟老哥說這事呢!張御醫看過了,具體的咱也聽不明白,不過,應該就是萬歲爺說的那樣,伊麗莎白就是因爲近親結婚,所以纔要麼流產,要麼就是孩子早早夭折……要不說這些蠻夷不開化,如同野人呢,連咱們華夏兩千年前就知道的同姓不婚都不明白……這幫蠻夷又沒有咱們華夏燦爛的文明,不知道禮義廉恥忠信孝悌,爲了鞏固皇權統治,只能靠原始社會最低級的近親聯姻,夫妻之間的關係簡直亂的令人髮指,誰要是想弄明白誰應該叫誰什麼,那指定是會腦子有大問題。這也正是他們的語言稱呼裡,一個名詞就指代一大堆不同親戚關係的原因之一啊!”
班平陵也忍不住吐槽:
“沒錯!要我說,他們連咱們華夏曆史上北邊的那些遊牧民族都不如……咱們華夏的手下敗將們到了他們這裡,就變成了不可力敵的上帝之鞭……從他們的傳說神話也能看得出來,咱們華夏遇到災難,就會奮力抗爭,后羿射日、女媧補天、夸父逐日、精衛填海等等,而他們只會跪求神靈、造船隨波逐流地逃避、找替罪羊、倒賣贖罪券什麼的……”
傅駿馬插口說:
“他們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從那些神話也可見一斑!有個什麼宙斯神帶領一大堆流氓生冷不忌……這些貴族、教皇主教們也跟着有樣學樣,真搞不懂對小男孩他們也下得去手,更令人噁心的是,居然還特麼的有小動物……”
班平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說了,太殘暴了……還是說說伊麗莎白的事情吧。”
傅駿馬再次喜上眉梢道:
“雖然沒辦法讓他們夫妻離婚,也就沒辦法治本。不過,張御醫倒是機緣巧合救下了伊麗莎白的一個小皇子。”
“哦?這倒是一件好事……”班平陵已經開始思慮怎麼利益最大化。
傅駿馬贊同地點點頭:
“正是如此!伊麗莎白早就心有怨氣,她爲費利佩四世流產數次,費利佩四世卻在外面勾搭女演員,尋花問柳,逍遙自在。而每當伊麗莎白想過問國事時,費利佩四世就說她只不過是個生育工具……”
“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做……”班平陵眼前一亮。
二人正要商討一番,忽然有人稟報:
“汐舨涯首相加斯帕爾·德·古斯曼-皮門特爾·裡韋拉-貝拉斯科·德·託瓦爾,求見!”
加斯帕爾,即“奧利瓦雷斯伯-公爵”(Gaspar de Guzmán y Pimentel Ribera y Velasco de Tovar,Conde-duque de Olivares),是汐舨涯皇帝的寵臣。
其自上任,就爲了半島上的各王國實行民族大團結而不斷“作死”。
他進行了多種經濟改革,如限制國王的賞賜、重新鑄造銅合金硬幣、發行紙幣、復興王國的工商業、提高航運公司商船的競爭能力。
然而,他的這些措施均以失敗告終。
他想讓權利集中在國王和大臣手中,是造成加泰羅尼亞和蒲饕涯暴亂的主要因素。
他在外交政策方面,夢想傲滴慄哈布斯堡皇朝和汐舨涯哈布斯堡王朝聯合稱霸歐洲,終於使汐舨涯深深陷入長年戰爭,而後受挫於琺國。
所以,傅駿馬、班平陵二人都很鄙視這個幹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的首相。
不過,一直從事地下活動的班平陵仍然站了起來,想要回避一下。
但是走到密室處時,他忽然停下了,扭頭看向傅駿馬:
“現在好像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傅駿馬則謹慎道:
“還是留着給他們一些驚喜吧?”
“哈哈!說的也是!大明是永遠偉大、光明、正確的!”這麼說着,班平陵消失在密道中。
片刻後,加斯帕爾操着一口蹩腳大明普通話詢問:
“傅老哥,您能不能給咱透透底,大明是不是要打我們汐舨涯了?”
傅駿馬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
“加老弟,何出此言?我們大明向來是崇尚和平的!我們從來不會毫無理由的爲了自己利益,興無義之師,入侵別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