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見,巴利亞里多德

除了女王的健康和兩個關於兩個胡安娜,阿里亞里多德人最近議論的話題,是教皇亞歷山大六世將會巡視卡斯蒂利亞舊都託雷多。

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關係,不過卻並不妨礙他們浮想聯翩。

除了平民,中下層貴族們也對這件事議論紛紛,因爲如今的拖雷多已經成了叛逆與顛覆的代名詞,與之相比南方的安達盧西亞貴族們甚至都不再那麼顯眼。

唐·巴維的又一次言辭誠懇的請求已經被人送到了巴里亞里多德的王宮,在這封據說是他親筆寫的請求女王寬恕的求和信中,唐·巴維把自己和安達盧西亞貴族的舉動描述成了逼迫下的無奈之舉,他宣稱自己依舊是忠於王室與女王的,只是他無法忍受那些以女王的名義壓迫當地貴族的執政官和總督們。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帶領着安達盧西亞貴族們揭竿而起,以此捍衛作爲卡斯蒂利亞貴族的尊嚴和權利,同時也捍衛作爲王國最大的貴族代表的阿斯塔瑪拉家族的榮譽和清白。

因爲那些官員們是以在女王授意的名義之下進行那些暴政,這無疑也傷害到了女王本人的名譽,所以安達盧西亞貴族們必須爲了大家共同的榮譽而戰,而且爲此他們將不惜生命。

這樣一封看似求和實際滿紙都是威脅的信在宮廷裡引起的軒然大波是可想而知的,不只是舊貴族們,即便是那些新興貴族也暗暗爲信中的內容所打動。

作爲跟隨伊莎貝拉的一方,他們當中很多人我更加清楚女王的策略,他們知道伊莎貝拉試圖收回貴族權力的意圖和決心,同時也更加明白這個決心是不可動搖的,這其中也包括他們的權利。

所以唐·巴維的這封信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在爲他們爭取權益,這就讓巴里亞里多德的宮廷裡產生了一股詭異的氣氛。

一邊是對安達盧西亞貴族叛軍們的譴責痛斥,另一邊那些貴族又在暗中對女王的政策議論紛紛,這就讓很多人在對待唐·巴維的這封信上態度變得曖昧無比。

雖然對男方的判斷深惡痛絕,可偏偏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公然指責唐·巴維和他的安達盧西亞貴族聯軍,同時有些人雖然是小心翼翼卻也頗爲明白的表示了女王同時於兩股力量爲敵,可能會引發的內戰的擔心。

在這種時候,亞歷山大六世突然決定造訪拖雷多,自然也就引起了廣泛的注意。

玫瑰角宮裡,斐迪南已經呆了有那麼一陣兒,看着亞歷山大六世那慢吞吞的樣子,斐迪南心中多少有些焦躁。

他知道這個滑頭的教士正在趁機自擡身價,只是現在看來的確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來擔任巴里亞里多德與託雷多之間的聯繫人。

“我們認爲瓦倫西亞的明媚陽光很適合長期居住,所以如果您願意,請接受我們的一份小小饋贈,”斐迪南說着從旁邊站着的隨從託着的盤子裡拿起一張薄薄的紙,在遞給亞歷山大六世的時候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並不是因爲他捨不得,只是想讓教皇更加強烈的感覺到這其中的分量“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份榮譽,讓當地人隨時聆聽您的教誨顯然是上帝賜予的最好禮物。”

亞歷山大六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結果那張紙,他看到上面寫着的關於大片的土地,農莊,葡萄園甚至還有一處瀕臨地中海西岸的港口小鎮的地契與權力讓渡書,教皇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會適當的給拖雷多人帶去您與女王對他們的關注,另外我希望作爲主的孩子們,我們大家應該看到奧斯曼人才是我們的敵人,可讓人痛心的是,收復失地運動的血跡還沒有乾透,卡斯蒂里亞已經面臨一場內戰,可悲的是這場戰爭中雙方都信奉十字架上的殉難者,這不是耶穌基督在做出犧牲後希望看到的。”

斐迪南認真的聽着,時不時的輕輕點頭,雖然教皇只是從對同信者之間的殺戮表示不滿,可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確的證明了他的確願意爲這場可能爆發的內戰進行斡旋。

這就已經足夠了,斐迪南瞬間覺得付出的那些東西的確是物有所值。

斐迪南很滿意亞歷山大六世居然這麼識相,他甚至覺得給的東西稍微少了些,畢竟這趟開始並不容易,另外亞歷山大六世離開的時機也的確很好,至少這樣一來他也可以拖延伊莎貝拉可能會向教皇提出的關於修改那次薩拉戈薩佈道的要求。

“沒有想到我還是這樣的搶手貨,”當和亞歷山大一起站在花園裡秘談的時候,教皇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他看着亞歷山大的目光當中透着玩味,在尋思一下後他還是開口問“那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不過這並不奇怪,不論是伊莎貝拉還是託雷多的議會或者是斐迪南,他們都把胡安娜看成是一個重要的棋子,誰能掌握了這個未來的女王繼承人,誰就是將來的卡斯蒂利亞真正的主人,您則是連接他們所有人的一座橋樑。”

“而你是站在這座橋上的那個人。”教皇發出一聲輕嘆“我到現在才知道凱撒會敗在你手下的原因,和你比他的確是太嫩了點,其實如果喬瓦尼還活着也許一切就是另一個樣子了,不過這就是上帝的安排不是嗎。”

教皇略顯落寞的情緒讓亞歷山大有點無奈,凱撒的死給亞歷山大六世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他建立波吉亞王國的夢想就此破滅,當初他在明明對凱撒謀殺了喬瓦尼的懷疑中依舊選擇支持凱撒,只是不希望失去最後一個兒子,可是在付出如此巨大代價之後,他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自然讓亞歷山大六世感到茫然而失望。

“我只是站在這座橋上,而您的後代卻可以走過這座橋,然後登上華麗的寶座。”亞歷山大低聲安慰着教皇“盧克雷齊婭會成爲讓波吉亞家族走向輝煌的那個人。”

亞歷山大六世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他似乎滿懷希望卻又不肯輕易相信,所以在猶豫的時候他的眼睛是陰沉的,可這並不能妨礙他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臉頰上浮起一絲紅暈。

“這是個許諾嗎?”教皇用手指在亞歷山大胸口上用力點着“如果這是個許諾,我要你必須正式保證我的外孫能夠得到他應有的權利,而且這些許諾必須有足夠分量的人作爲證明。”

“當然,這一切都是盧克雷齊婭應該得到的。”亞歷山大知道這就是他和教皇之間的交易了,亞歷山大六世會同意與他合作,目的也正是爲了這個。

“那麼你考慮過將來嗎?”教皇忽然放低了聲音,他的目光從亞歷山大身邊閃過望向不遠處的王宮正廳,同時語調也漸漸變得激動起來“這是一個強大而富有的王國,多少人都在覬覦這頂王冠,那麼你將來想把它戴在誰的頭上?”

教皇充滿蠱惑的語氣讓亞歷山大不要想起了誘人墮落的撒旦,同時他也無奈的發現果然人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現在的亞歷山大六世就已經在爲他的外孫圖謀一頂甚至連亞歷山大自己都還沒有碰觸到的王冠,這不能不讓人感嘆波吉亞家的人實在是一羣用野心和貪念創造的生命。

“說這些還太早陛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往託雷多,我想很多人都盼着我們儘快啓程了。”

亞歷山大說的不錯,和當初來到這座城市相比,的確有很多人正盼着他們趕快走人,這其中有些的確是希望教皇能夠作爲和平的使者消弭一場可能爆發的內戰,有些則是因爲擔心他繼續留下去可能會帶來麻煩。

所以在兩天後,亞歷山大六世就辭別了巴里亞里多德,因爲走的太過匆忙,他的隊伍甚至沒有能把那些大大小小收穫頗豐的行李全部帶上,不過斐迪南已經向他許諾會把那些東西派人送往已經被正式承認爲教皇轄地那奧尼角。

那是一座位於巴倫西亞西南的沿海小鎮,距離巴倫西亞城不是很遠,湊巧的是那裡恰好和堤埃戈的故鄉巴里阿里羣島隔海相望。

教皇對斐迪南的這個安排頗爲滿意,他不吝溢美之詞的讚許了雙王夫妻的虔誠和對基督世界的巨大貢獻,在誠懇的許諾會在以後每天的祈禱中加入對伊莎貝拉健康的祝福,直到她完全康復之後,教皇也得到了斐迪南滿懷激動的感謝。

貢薩洛也來送行了,不過他送的是亞歷山大。

看着兩位陛下在那裡真摯的相互告別,貢薩洛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嘲諷,然後他轉過頭對同樣看着這一幕的亞歷山大說:“那麼說終於要走了?”

“是要走了,在這裡待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亞歷山大向巴里亞里多德城看了看,他對這座城市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凌亂的城市佈局,蹩窄的街道,骯髒而又黑暗的小巷,還有那雖然裝飾的富麗堂皇卻明顯已經落伍的古老王宮城堡,這一切都說明巴里亞里多德的確不再適合成爲一個新王國的首都,這大概也是後來斐迪南極力促成,而最終由查理五世完成的遷都馬德里的原因,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很正確的,未來的西班牙帝國的首都將會是馬德里,而亞歷山大相信那裡會成爲將來歐洲的中心“那麼就在這裡分別了,希望我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

聽着亞歷山大這明顯的暗示,貢薩洛卻露出了一絲興奮:“恰恰相反,我希望將來能夠在戰場上和你相遇。”

亞歷山大沉默的望着面前這個一臉傲慢的卡斯蒂利亞名將,在稍稍沉吟之後終於點點頭。

“如果有那一天,我希望站在你對面的是我本人,因爲我的將軍們同樣希望能夠和你真正的較量一下。”

亞歷山大說完擡起手輕觸捲起的碩大的遮陽帽檐,然後在隨從的幫助下翻身跳上帕加索斯的脊背。

前方隊伍的引導號手吹響了嘹亮的號角,隊伍開始向前緩緩行去。

“走了。”

看着漸漸遠去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貢薩洛身邊的斐迪南喃喃自語,他看了眼一直望着亞歷山大背影出神的貢薩洛,略微放低聲音說:“將軍,我個人對你是很尊重的,你在那不勒斯和羅馬的功績我從來沒有忘記,我讚佩你卓越的軍事才華和勇敢精神,不過我更需要你的忠誠,如果你能夠向我效忠……”

“我效忠的人是女王,”不等斐迪南說完貢薩洛已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多年以來我從沒改變過我的這個誓言,雖然我的確爲你做過事兒,甚至還慷慨的替你解決過財政上的麻煩,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認爲我會向一個傲慢的小國君主獻出我的忠誠。”

斐迪南臉色發青的,死死盯着貢薩洛的臉,他因爲憤怒輕輕顫抖的嘴角難以自制的跳動着,貢薩洛狂妄到了極點的話如一支支的利箭戳刺着他的自尊,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有種想要把這個人丟進審判所可怕的地牢,而不只是想把他趕會老家去的衝動。

“你會爲你的狂妄犯上付出代價,”斐迪南神色陰沉的說“當沒有人能再護着你的時候,我會讓你爲今天的愚蠢感到後悔。”

“如果是那樣,我只能哀嘆上帝拋棄了我,但是對於你,我想不出有什麼值得讓我畏懼的地方。”

貢薩洛說完敷衍似的向斐迪南略一點頭,不等他迴應就把阿拉貢國王孤零零的扔在一旁,擅自轉身向等着他的馬車走去。

斐迪南的隨從走了過來,他聽到了國王手裡拿着的藤杖被捏得發出的“吱吱”聲響,同時也注意到了國王臉上那爲了剋制已經僵硬得近乎扭曲了的表情。

“去給那個湯戈馬達送一筆錢,”斐迪南臉色陰沉的對站在一旁的隨從說“那個人很貪婪,不過這對我們是件好事。”

“您是要讓他查出貢薩洛犯下的罪行嗎?”隨從小心的問。

“讓他從貢薩洛的那些手下人開始,他們當中總有些人是好對付的,”斐迪南聲調幽幽低沉,在這語氣之中,隨從卻感覺到似乎在醞釀着一股隨時都會爆發的猛烈風暴。

九月天氣多變,在離開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可沒有走出多遠,天空就陰雲密佈,頭頂大塊大塊的深色鉛雲就好像洶涌大洋中的黑色巨浪騰空而起,橫貫天際,接着不等旅行的隊伍做好準備,先是細密的雨絲,接着大滴大滴的雨點兒落下來噼裡啪啦的砸在馬車的頂子上由緩到疾,由疏至密,漸漸的似乎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了那漫天的雨幕之下。

亞歷山大轉過頭向身後的巴里亞里多德望去,在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巴利亞里多德的輪廓就變得那麼模糊不清,亞歷山大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啓示,不過他知道伊莎貝拉將是這座城市的最後一位女王,不論後來做爲名義上的女王的胡安娜,還是卡斯蒂利亞實際的統治者斐迪南,或者是後來的查理五世,儘管出於各自不同的原因,可他們都從來沒有再把巴里亞里多德當成這個國家的首都,這樣一來當初決定遷都巴里亞里多德的伊莎貝拉,就成了這座卡斯蒂利亞都城自始至終唯一的一位君主。

亞歷山大可以想象就如同當初伊莎貝拉爲了消明舊貴族與恩裡克4世留下的影響一樣,爲了磨滅掉那些卡斯蒂里亞反對者可能的影響與破壞,斐迪南選擇遠離這座城市,同樣他的外孫查理五世也爲了擺脫他的陰影同樣給自己選擇了一座新的都城。

亞歷山大還不知道將來的自己是否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不過他知道不論將來如何,他第三次光臨這座城市時,一切都註定要不一樣了。

雨越下越大,車隊不得不暫時停下來避雨,雖然天不是很涼,但是雨水澆在身上卻很不舒服,而且隨着時間越來越久已經可以感覺到陣陣涼意。

亞歷山大遠遠看到坐在敞着車門的馬車裡的教皇在不停的咳嗽,他帶馬過去在車前停下,看着坐在車裡用一條手帕捂着嘴不住急促喘息的教皇,亞歷山大在馬上微微彎下腰關心的說:“您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現在的天氣對您這樣的老人來說可不是很好。”

又是一陣劇烈咳嗽,教皇有些費力的擡起頭看着車外的亞歷山大,這一刻他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然後他忽然自失的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如果你仔細看一下教會的歷史就會知道凡是叫亞歷山大的教皇都活得很久,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突然倒下。”

聽着教皇的話,亞歷山大卻不禁想起歷史上的亞歷山大六世和伊莎貝拉是在同一年中幾乎前後差不多相繼離世的,他們的時間其實已經不多了。

雖然現在的一切似乎已經有所改變,伊莎貝拉比歷史上要更早的病倒,而亞歷山大六世大概也不會因爲不小心把自己毒倒送了性命,可正因爲前景已經模糊不清,所以他也不知道等待所有人的將是什麼。

“告訴我你有多大的把握,我是說如果你這一次真的打算和那對夫妻攤牌,告訴我你有多少勝算,或者至少讓我知道你有幾成機會讓我們大家不至於在失敗之後送掉性命。”

聽着亞歷山大六世似乎不是那麼樂觀的詢問,亞歷山大沒有直接回答,他擡頭看看遠處煙雨朦朧之下模糊不清的道路,然後用手裡的馬鞭向前指了指:“不論如何我們總是要走下去不是嗎,陛下?”

“是啊,我們只能走下去。”亞歷山大六世把身子向後靠在車幫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外面的雨地,然後開口說“那就走吧。”

亞歷山大向教皇點頭致意,他帶過繮繩催馬來到隊伍前面,看着前方覆蓋在雨幕下的道路,他對引導號手下達了命令:“吹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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