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那不勒斯的帶路黨

王后被劫持走這件事,讓阿爾弗雷德有種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蒙的感覺,顯然王后在宮廷裡的勢力遠遠超出了阿爾弗雷德的想象,一想到就在王宮裡還有那些叛亂份子的餘黨,而自己很可能在半夜睡覺的時候被人割斷喉嚨或是吃飯時候被送上一杯毒酒,阿爾弗雷德因爲緊張和畏懼更是變得有些暴躁易怒。

而居然有人公開帶兵叛亂更是讓阿爾弗雷德惱火。

所有人都在忙,掌印官在儘量維持王宮與外面的聯繫,莫迪洛伯爵則爲了維持整個國家而忙個不停,一時間反而是阿爾弗雷德變得無所事事,而他又因爲擔心可能會遭到暗算整天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出了“請王妃出來主持大局”的呼聲。

這個建議一經提出就得到了出乎意料多的人們的贊成,不只是在宮廷裡,就是城裡的平民聽說這個提議後也加入了進來,一時間所有人似乎都在議論這件事,同時關於箬莎在巴爾幹的英勇舉動也被有人再次提了出來。

同時,關於弗利母老虎的故事也開始在人們當中流傳,已經有人開始把箬莎和卡特琳娜·斯福爾扎相提並論,不過或許是出於對自己國家王妃的偏愛,那不勒斯普遍認爲箬莎要比那弗利的母老虎厲害得多了。

這個呼聲最終傳到了阿爾弗雷德那裡,而他就立刻同意了這個提議。

爲了提醒正式,阿爾弗雷德是帶着莫迪洛伯爵與掌印官一起到的箬莎自我囚禁的房間,讓伯爵多少有些在意的,是他注意到外面的衛兵果然全都換成了巴爾幹獵衛兵,看到亞歷山大這次甚至連阿格里人都沒有使用,伯爵察覺到了他的決心和憤怒。

很顯然,亞歷山大是在無言的發出警告,如果再發生之前那種讓阿爾弗雷德接近箬莎的事情,他可能會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伯爵爲亞歷山大這種強烈得出人意料的獨佔欲感到意外,不過從中莫迪洛卻又看出了一絲似乎值得利用的東西,很顯然箬莎在亞歷山大心目中果然是獨一無二的,唯一的妹妹這個說法很可能會成爲他(她)們之間較之別人更爲特殊的關係。

在兩位宮廷重臣的見證下,阿爾弗雷德先是中規中矩的宣佈對箬莎之前無意冒犯他的行爲予以赦免,隨後就立刻宣佈由自己的妻子和他一起管理王國的事務。

當箬莎出現在王宮主廳的時候,廷臣們當中傳來了一片歡呼聲,雖然這聲音不是很大,不過聽在不同的人耳朵卻又有着不同的含義。

掌印官感到惶恐,因爲他之前只把莫迪洛伯爵當成他需要追隨的人,可現在看來似乎真正受到擁戴的反而是伯爵的外甥女,阿爾弗雷德在高興之餘也多少有些嫉妒,他沒想到妻子的聲望似乎比他要高得多,這讓他總覺的有些怪怪的。

心情最複雜的是莫迪洛伯爵,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箬莎正以很快的速度離他而去,相反她和亞歷山大的關係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猜測的範圍,伯爵甚至有種感覺,這對兄妹或許將來會聯合起來反對他。

箬莎第一次坐在王后的座位上時,她絲毫沒有顯出一點的緊張不安,她的目光很堅定,或許是巴爾幹之行和在那裡的戰鬥讓她真正開闊了眼界,現在那不勒斯王宮裡這種看似風譎雲詭,實際上在她眼裡卻已經變得有些幼稚笨拙的宮廷遊戲已經很難再讓她緊張興奮。

“我會公平而又謙卑的代替我的丈夫行使屬於那不勒斯王室的權力,不過我現在首先要下令的是立刻找到王后的下落,我很擔心那些叛亂份子會傷害她,因爲我堅信王后是不會參與這種陰謀活動的,那些叛亂份子之前利用了王后的名義,爲了保護陛下再受他們的脅迫。殿下不得不下令暫時讓她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王后被劫持,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說到這箬莎的目光掃過所以人,忽然提高聲調大聲命令“所以我宣佈從現在開始對那不勒斯城予以戒嚴,爲了找出王后的下落,我授予軍隊可以搜查所有地方的特權。”

城裡的局勢驟然緊張,越來越多的科森察與蒙蒂納軍隊出現在城裡,看着走上街頭幾乎是挨家挨戶搜查的軍隊,那不勒斯人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忍受着令人憤怒的騷擾。

只是劫持王后的人似乎早有準備,他們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似的,任由軍隊幾乎把整座城市翻了底朝天,也沒有能找出他們的下落。

箬莎臨政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的下午由專人送來的,看着莫迪洛伯爵信中的內容,亞歷山大稍微琢磨後寫了封回信。

“大人,我很高興您的所有計劃都十分圓滿的達到了目的,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說已經掌握了那不勒斯,我會很快平息叛亂返回,因爲從現在看法國人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但是我要提醒您一下,請不要忘記阿拉貢的斐迪南,他同樣對那不勒斯有着很大的野心,我堅信他與您一樣都渴望重新統一西西里,糟糕的是他也的確有着這樣的實力。”

亞歷山大覺得這個時候提醒一下伯爵還是應該的,不論是從要做好隨後就要面臨的來自法國和阿拉貢的雙重壓迫的準備,還是從希望讓伯爵意識到大敵當前而不要先出現什麼裂痕講,這個提醒都是很有必要的。

他能從信的字裡行間感覺到來自莫迪洛伯爵的一股冷漠,至於爲什麼,亞歷山大看看不遠處被包圍得嚴嚴實實的一座房子笑了笑。

房子距他軍隊駐紮的地方有點遠,一隊巴爾幹士兵把房子圍得嚴嚴實實的,帶領這些士兵的就是巴爾幹人謝爾。

那不勒斯王后,就被囚禁在這所房子裡!

執行這個任務的就是謝爾,而整個劫持王后的過程輕鬆得讓他回來時都感到意外,不過當他把經過向亞歷山大報告後,亞歷山大只是不經意的笑了笑。

自由貿易區在那不勒斯起步,可爲什麼那不勒斯在整個貿易區裡反而不如那些後來者引人注意?

比薩,羅馬,法蘭克福,還有鹿特丹,這些地方正迅速的以貿易區早期先行者的姿態吸引着後來者們的目光,人們希望自己的城市像這些地方一樣變得輝煌耀眼,可爲什麼這裡面偏偏沒有那不勒斯?

這似乎對那不勒斯並不公平,可事實上卻是因爲那不勒斯已經變成了一座貿易區的城市,這裡的每個貴族,每個商人,甚至是每個平民和家庭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自貿區的影響,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一切都無處不在滲透着與貿易區絲絲相連的關係,而這一切的代價就是在這裡獲得的財富幾乎是悄無聲息的被運用在了能夠滲透的每個角落。

“我們把這個王國買下來了,”亞歷山大在信中直截了當的這麼寫着“接下來只需要讓那些還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的人明白他們的處境就可以。”

王后的叛亂的確是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不過這倒也讓亞歷山大放心了不少,躲在暗處的敵人怎麼也不如在明處更容易對付,只是居然會有這麼多人支持王后,這倒是讓亞歷山大十分意外。

特別是如今他們要對付的這個叫諾爾梅齊的人,讓亞歷山大注意他的並非是他的軍隊,而是他的身份。

這個人是王后的遠親,這其實並不重要的,可他同樣是特拉斯塔馬拉家族的後裔,這就不能不引起亞歷山大的注意了。

特拉斯塔馬拉家族,正是如今的阿拉貢王室,而這個諾爾梅齊和阿拉貢國王費迪拿也是遠親。

亞歷山大不相信這背後沒有斐迪南的操縱和影子,想想按照歷史斐迪南很快就要趁着法國人入侵的藉口出兵那不勒斯,隨後他會罷黜腓特烈,接着在兩年後他就會再次趕走法國人獨佔那不勒斯,亞歷山大就覺得如果他在這之前先挑唆和利用那不勒斯貴族製造一場叛亂這並不新鮮。

至於王后在這個叛亂中究竟是什麼角色,亞歷山大雖然有些好奇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琢磨。

有意思的是,諾爾梅齊的叛軍據守的地方居然是阿方索二世當初爲了逃避法國人,匆匆把王位傳給他那短命倒黴的兒子斐迪南後,就躲進去的那座聖約翰修道院。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亞歷山大也不禁爲命運的奇妙感到絲絲意外。

聖約翰修道院距那不勒斯城大約不到20法裡,因爲建在一座雖然不高卻地勢險要的石山上,而且因爲歷代修道院長都因爲擔心兵荒馬亂沒有停住過修繕,所以這座以石頭爲主體的修道院就成爲了一座真正的軍事堡壘。

有一條不寬的道路可以從山下通往修道院的大門,不過因爲山勢陡峭,如果想要擺開軍隊是不可能的,狹窄的地形爲守衛者提供了很好的消滅敵人的機會,只要牢牢扼制住修道院前不遠處那片路口,不論有多少軍隊都會因爲無法展開而發揮不了作用。

修道院的背後是一片陡峭的山坡,幾乎完全由石頭組成陡坡是號稱只有山羊才能爬上去的地形。

朱利佩伯爵諾爾梅齊是個原本在那不勒斯貴族當中並不十分顯眼的人,而根據莫迪洛伯爵所說,諾爾梅齊之所以要叛亂,很大原因是由於早年與科森察家族的恩怨糾葛,這讓他可能擔心箬莎一旦成爲王后將來會受到報復。

所以當聽說王宮裡發生的暴動消息後,這位伯爵迅速做出在這種時候對他來說最有利的決定。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指望那個人自己投降,”亞歷山大看着地圖對圍成一圈的巴爾幹人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攻下聖約翰修道院。”

奧孚萊依看着地圖緊緊皺起了眉頭,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石匠侄子,經歷過多場戰鬥後他自認已經是個戰爭方面的行家,所以只看着地圖他就意識到要想拿下修道院比想象的可能要麻煩的多。

幾乎無法展開隊形的地勢成爲了敵人最大的屏障,而根據打聽到的消息,在聽說蒙蒂納軍隊到來前,退入修道院的叛軍曾經把大量糧食運進修道院,這就意味着要想用長期圍攻逼迫敵人投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且他們都知道叛軍拖得起,可他們卻沒有時間在這裡拖延下去。

亞歷山大不能不承認那個諾爾梅齊的動作很快,他是在宣佈支持王后的同時就已經下令把大批糧食運進了聖約翰修道院,這讓亞歷山大不禁猜想,或許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沒有真的打算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拯救王后,而是打着準備固守修道院的主意了。

只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愚蠢呢?

只要稍具常識的人都知道,困守孤立無援沒有退路的要塞是很冒險甚至愚蠢的行爲,因爲再堅固要塞也有被攻破的時候,而囤積得再多的糧食也總會吃完,除非是能夠得到外援的幫助,否則人們往往不會選擇主動把自己斷絕後路關在一座孤零零的堡壘裡,那麼諾爾梅齊是不是個愚蠢的人呢?

亞歷山大認爲他顯然不是。

從種種跡象表面這個人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事先準備好的,甚至連他運進修道院的糧食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囤積起來的,這麼一想亞歷山大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諾爾梅齊所謂擁戴王后的叛亂,或許只是恰恰趕上了這個藉口,而這個人應該是早就準備了。

謝爾帶回來的關於王后聽說了諾爾梅齊叛亂似乎顯得頗爲意外的消息也很快證明了亞歷山大的推測,這讓亞歷山大不由暗暗揣摩,究竟這個諾爾梅齊怎麼會突然要謀反,而且還是用這麼一種看上去實在有些愚不可及的方式。

或許,不是這個人愚蠢,而是他在等待什麼?

當這個念頭從頭腦中閃過時,亞歷山大突然好像抓住了個重要的頭緒。

他在等什麼人,還是在等什麼事情發生?

一旦想到這些,亞歷山大的思緒就不由隨着事情的種種跡象猜測起來,當他想到這個諾爾梅齊同樣也是特拉斯塔馬拉家族的後裔時,他一下子想清楚了這其中一個始終被忽視的關鍵。

現在整個意大利都被即將到來的法國人的入侵吸引住了注意力,可亞歷山大卻知道在這場實際上延續自查理八世的入侵戰爭中,真正後來獲益的其實是阿拉貢的斐迪南。

當路易十二的大軍在意大利北部馳騁征戰的時候,斐迪南派出了他的軍隊以支援那不勒斯的名義出兵,然後他卻趁機廢掉了腓特烈和法國人瓜分了那不勒斯,至於幾年之後他又和法國人火併,最終趕走了自己這個同夥獨吞了那不勒斯,那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

那麼這個諾爾梅齊有沒有可能提前已經知道了斐迪南的計劃,甚至他就是斐迪南在那不勒斯的帶路黨?

或許他早已經準備發動叛亂,而因爲腓特烈的突然病倒和王后的叛亂,卻又給了他個更加名正言順的理由,他甚至可以以特拉斯塔馬拉家族成員的身份理所當然的提出要阿拉貢出兵干預和接管那不勒斯,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在這個時候趁機起事還真是抓住了個好機會。

想通了這些的亞歷山大不禁心頭有些沉重,他沒想到在他準備謀取那不勒斯的時候,其他人也打着相同的主意,這個教訓讓他不由在心裡暗暗責備自己,很顯然一連串的勝利讓他有些飄飄然了,以至就在自己鼻子下就有人在動手腳卻沒有察覺。

“這個諾爾梅齊倒是不簡單,”亞歷山大由衷的感嘆一句,想想能在那不勒斯騙過箬莎的眼睛,這個諾爾梅齊的確稱得上是心思機警。

“準備進攻修道院,”亞歷山大下達了命令,他看看山坡下正在準備的巴爾幹人,向站在不遠處的謝爾示意他走過來低聲吩咐着“謝爾你回去之後注意着,一旦接到命令就釋放王后,不論發生了什麼都要立刻這麼做明白嗎?”

“明白的老爺。”謝爾用力點點頭,他雖然不清楚爲什麼老爺在大費周章的劫持那不勒斯王后之後卻又要放了她,不過這並不需要他去琢磨,他只要按照老爺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諾爾梅齊,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像看起來那麼聰明。”亞歷山大看着修道院低聲自語着。

諾爾梅齊是個個頭不高,卻很健壯的胖子,早年參加過戰爭的經歷讓他比很多貴族更加果敢堅韌,只是因爲他總是整天待在自己那塊不大的領地裡,所以雖然他與那不勒斯王室一樣都是出身特拉斯塔馬拉家族,但他卻不是個引人注意的人。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突然叛亂。

聖約翰修道院裡有些擁擠,這是因爲突然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人,這其中除了軍隊之外,諾爾梅齊還把自己和一些重要手下的家人一起帶進了修道院,由此可見諾爾梅齊是從開始就做好長期據守這座要塞的準備了。

蒙蒂納軍隊的出現多少讓修道院裡的人感到不安,雖然修道院高牆林立,但是蒙蒂納軍隊的名聲卻實在是有些大,至少迄今爲止還沒聽說過的這支軍隊的敗績。

“那個貢佈雷沒失敗過是因爲沒有遇到我,”諾爾梅齊坐在桌邊一口口的用力撕扯着雞腿上的肉“聖約翰是那不勒斯最古老也是最堅固的修道院,從法國人當初建造到現在的400年裡,聖約翰從來沒有被攻陷過。”

“可是大人,我們要堅守多久呢?”一個人有點擔心的問“我們的糧食總有吃完的一天,如果蒙蒂納人一直圍困,我們最後還是會失敗的。”

“不會發生這種事,”諾爾梅齊滿是信心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聽着,法國人就要來了,那個貢佈雷顧不上我們的,另外很快就會發生一些事情,那是你們絕對猜想不到的。”

諾爾梅齊顯然信心十足,直到有人忽然向他報告說,有個自稱王后的女人在修道院外正在叫門,這讓他臉上的笑容當即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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