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還要您在這裡等。”負責接待她的工作人員一臉歉意地開口。
“沒關係。”十五收回目光，“聽說博物館失竊了，是真的嗎？”
“這哪裡偷窺啊，分明就是明搶。”工作人員的聲音裡染上氣憤，“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名畫。”
“丟了什麼畫？”十五好奇地追問道。
“安格爾的《朱庇特與海神》，是這一次展出最昂貴的作品，市價接近千萬。”工作人員語氣感嘆，“要是畫找不回來的話，博物館就慘了！”
《朱庇特與海神》？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十五剛剛放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到極點。
當時，卡爾和她說的正是這幅畫，現在博物館丟的就是這幅畫，這難道只是巧合？
“知道是什麼人偷的嗎？”
“不太清楚，不過，聽我們的工作人員說，好像是一個男子，後來又來了一個開機車的人接應他，那個人好像是女的。”
十五繼續追問道，“有人看到他長什麼樣子嗎？”
工作人員輕輕搖頭，“不知道。”
當時情況複雜，現場又是一片黑暗，再加上卡爾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情急之下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知道再問下去沒有什麼意義，十五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轉過臉看向博物館大門的方向。
看到那名拍賣行的負責人把畫取出來，她立刻就迎過去。
對方是這方面的行家，畫作打包得很嚴密。
“要我們幫您送到家嗎？”負責人很是體貼地詢問。
“不用了。”
十五拆開畫上面的包裝，仔細地查驗過畫作，在對方的條子上簽收之後，又重新將畫包好。
這才向對方道別，一路抱着那幅畫來到一處隱蔽的街角，取出手機再次撥通卡爾的電話。
“喂，十五？”
卡爾的聲音很快就響在耳邊。
“你在哪兒？”
“我？我還在海邊呀？！”
“你真得在海邊？”
“當然了。”
“那好。”十五輕吸口氣，“你馬上回來，我有事找你！”
卡爾側臉，從出租車的車窗注視着遠處的碼頭。
“好吧，我現在回去，估計會慢一點。”
博物館的事情不可能瞞過十五，卡爾已經想過，只要他交完貨之後馬上趕回去，立刻就向她道明實情，十五最多罵他幾句也不會難爲他。
“路上小心，我等你。”
提醒他一句，十五掛斷電話，從口袋裡摸出剩下的零錢看了看。
這些錢打車肯定是不夠，小心地抱起那幅傾盡她所有買回來的畫作，她邁步走向地鐵站。
一路下臺階，乘地鐵，她始終加着一萬分的小心，生怕會不小心將畫碰壞。
畫作並不太大，也就是一米左右的大小，外面裹着泡沫紙和紙箱，再加上實木畫框的重量，加起來也是沉甸甸的。
從地鐵站出來，她一路將畫抱回老宅，兩隻手臂都已經痠疼。
她已經猜到，這件事情可能與卡爾有關。
不過，確定他現在安然無事，十五也就些微鬆了口氣。
小心地拆掉畫上的包裝，她退後兩步，認真地欣賞着眼前的那幅油畫。
“今晚，你就可以物歸原主了！”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