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冷小野立刻就反駁道，“怎麼可能啊，我告訴你，能遇到我那都是幸運的人，我愛上你，這隻能說明，你絕對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怎麼可能是被詛咒的人呢？”
皇甫耀陽輕揚脣角，“是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說着，他就伸過手掌，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
“你不是想要看看我的眼睛嗎？現在……我允許你摘下我的眼罩！”
“皇甫耀陽！”冷小野微微皺着眉，“我……我確實挺好奇的，但是，你……你不是一定要讓我看，如果你不想的話……”
“不，小野，我想讓你看到。”
“你……確定？！”
“確定！”
輕吸口氣，她側臉，將手伸到他的腦後，捏住他眼罩上的帶子，小心地將繩釦解開。
男人的身體微微繃緊，很明顯，他是有點緊張。
因爲感覺到他的緊張，冷小野也不由地緊張起來。
會是什麼事情呢？
受過傷？瞎了……或者……有什麼眼病……
擡起手，扶着他的眼罩，她擡起另一隻手掌扶住他的臉。
“不管我看到的是什麼樣子，我都想吻吻它，可以嗎？”
皇甫耀陽輕輕點頭。
冷小野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輕鬆，一點點地移開他的眼罩，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出現在她眼前的只是一個正常的眼睛。
他的左眼閉着，並沒有睜開。
從現在的外表看，看不到眼睛有什麼異樣。
金褐色的睫毛輕輕地抖了抖，皇甫耀陽的左眼緩緩睜開。
冷小野睜大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沒有想象中可怕的事情發生，他的眼睛和正常人的眼睛並沒有任何區別。
不，不一樣！
當皇甫耀陽的左眼適合光線，完全睜開的時候，冷小野立刻就看出了不同。
他的左眼，瞳色不是藍色，在燈光下，呈現出來的竟然是金褐色。
眼白乾淨，金褐色的玻璃體看上去晶瑩而透明，幾乎是與她手上的金鑽相近的顏色，看上去非常的漂亮特別。
冷小野輕輕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隻眼睛，看得到嗎？”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眸色，有點不敢確定，他這是因爲基因的原因，還是因爲病理的變色。
“視力和右眼是一樣的。”
冷小野一臉不解，“那你爲什麼要把它遮起來啊？”
“在我們國家，有一個傳說，擁有這種眸子的人，是被上帝詛咒的。”
“胡說八道！”冷小野立刻就氣吼出聲，“東羅馬帝國皇帝安納斯塔西亞一世你肯定聽說過吧，他就是異色瞳，一隻藍色，一隻黑色，這只是基因的變異而已。”
“我沒有父親，還有這樣的眼睛，所以，他們都叫我惡魔的孩子，還叫我……”皇甫耀陽深吸口氣，幾乎是用咬地吐出兩個字來，“雜種！”
剛懂事的時候，每次他和女大公一起出門，都會被其他的孩子叫罵“雜種”、“沒有父親的野孩子”之類的。
因此，他沒少和小孩子們打架。
甚至有一次，用一隻水果刀捅進了對方的胸口。
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甚至想過要刺瞎這隻眼睛。
幸好，被女大公及時發現，第二天早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上多了一隻眼罩。
……
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