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漢協軍的戰鬥意志雖然不如人意,但武器上的優勢還是可以輕易碾壓西西里游擊隊的,而且,游擊隊這種武裝組織,本身的戰鬥意志也是很成問題,要是所有的游擊隊個個都像抗日神劇裡演的那樣槍法入神不懼生死,哪怕用小米加步槍也可以將機槍大炮的敵人趕走。
畢竟,按照兵力人數來看,游擊隊永遠都要比佔領軍多……
因此,意大利炮幾發榴彈轟下去,西西里游擊隊就一潰而散了。
沒人真正意義的不怕死,喊口號一時被激起來的熱血,在火炮的轟鳴和子彈的飛射下土崩瓦解,本就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歐洲人更是有投降保命的人道主義傳統,這股西西里游擊隊很快就被俘虜了近半人員,他們未來的命運是成爲意大利集中營式集體農莊中的一員,爲林皓達的事業添磚加瓦。
有趣的是,打完了仗的意大利漢協軍,在得到充分的休息和心情舒緩後,熟練的將滿是泥土的軍裝清潔的筆挺肅穆,槍上肩挺胸昂頭,幾乎是以儀仗隊的姿態一絲不苟的行軍前行。
程小魚看着自家隊列裡橫平豎直的行軍部隊,忍不住感嘆道:“這幫意大利慫包的隊列走的還真是齊整,要不是親眼看過他們打仗,不知多少人會被他們的外表欺騙以爲是百戰精兵……
意大利人的面子工程做的還真是完美啊。”
程小魚不知道的是,在歷史上的意大利麪條君,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隊列儀容,無論是意大利王室還是後來的墨索里尼,都是很看重面子的統治者,特別是墨索里尼更是將意大利軍隊所有的部隊都打造成了‘踢正步’的高手,每一次跟在德軍後面進入被佔領的城市時,都如同驕傲的公雞一般啪啪啪的隊列整齊的開進去,擺足了勝利者的姿態。
不知情的老百姓大眼一看,還以爲那些衣衫襤褸的德國大兵是給意大利儀仗隊打下手的呢……
當然,實際情況剛好相反,因爲德國人一直作爲主力頂在前面,意大利人只負責後勤運輸和防區駐守的作戰任務,再加上意大利人注重儀表的習俗,每一次進城德國大兵跟意大利大兵一對比,真的跟叫花子差不多……
只不過,德國兵雖然個個都隨意的狠,但卻一直歧視意大利兵,意大利士兵即便每一次都表現出高貴齊整的隊列正步,但實則他們的內心也是有自卑的。
正是這種自卑,讓他們更加傾向於把自身的外表打造的更加華麗,來掩飾他們內在的不足,也是這種自卑導致意大利軍總是一觸即潰……
不過,意大利人一觸即潰的對象是那種真正意義的敵人,而不是一羣拿起武器的暴民游擊隊,慫蛋不代表意大利士兵不敢殺人,恰恰相反,在對付弱者的鎮壓中,爲了彰顯自己的‘勇敢’,意大利漢協軍經常虐待游擊隊俘虜,對敵人的殺戮也毫不手軟,有時候甚至比漢人還要積極!
正是這些‘優點’,才讓漢軍參謀部堅定了使用意大利漢協軍的計劃,兇殘的鎮壓僞軍正是林皓達所需要的。 WWW ▲t tkan ▲c o
意大利漢協軍的加入,極大的降低了動員兵的傷亡,也讓漢軍有更多富裕的兵力部屬到意大利邊境線上,爲即將到來的‘閃電進攻’做鋪墊。
意大利漢協軍注重儀表和正步踢得好對於漢軍來說,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每一次圍剿游擊隊後,整理完儀表軍容的意大利漢協軍進城時,都會告訴城裡的意大利平民,這又是一場‘輝煌’的勝利……
實際上,這種輝煌完全是建立在先進的擊針式步槍和意大利炮的威力上面的,跟意大利漢協軍的戰鬥力毫無關係。
意大利漢協軍擁有正規軍士兵的作戰素養,卻沒有正規軍士兵作戰的堅強意志力。
羅馬城中,秦雪兒緊急送來了一條消息:“主人,西西里島上的意大利民族共和國,在加里波第的率領下,向法蘭西登陸了。”
“哦?就剩下一座西西里島的加里波第還有兵去跨洋作戰?也對,有英國人的艦隊在,西西里島就是絕對安全的……”林皓達情不自禁有種荒謬感,反漢同盟似乎在赤裸裸的蔑視漢軍的海軍短板!
不過登陸法蘭西就登陸吧,反正那裡已經被看作棄子,多一個扛旗賺吆喝的加里波第也改變不了什麼。
“主人,這不是重點,根據不確定的隱秘消息,英國人在撒丁島登陸了,撒丁王室似乎快要頂不住壓力了,反漢同盟似乎不想維持倆個意大利的境況,他們想要強行捏合意大利殘兵!
意大利的軍隊戰鬥力雖然不咋地,但意大利民族共和國在意大利半島內的聲望還是很高的,他們天然佔據着意大利民族大義,我們控制區內還是有不少人心向意大利民族的,而且,一旦我們打出大漢帝國的旗號,必定會反向激發意大利民族情緒爆發,反漢同盟應該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費心費力扶持加里波第的意大利民族共和國。
而撒丁王室的中立不配合,顯然不符合反漢同盟的利益,對於反漢同盟來說,英國人隨便派出一支部隊登陸撒丁島,就足夠撒丁王室喝上一壺了。”
林皓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英國人不可能將撒丁王室趕盡殺絕的,他們在意大利人和撒丁島上還是有不少威望的,殺了撒丁王室除了對加里波第有好處外,對反漢同盟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英國人既然登陸了,撒丁島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變成意大利民族共和國的一部分了,歐洲的共和國允許貴族階級的存在,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看來,撒丁王室又要被削弱割肉了。
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也要落井下石一番,當初撒丁王室的死鬼國王,可是沒少給我添堵,利用這次機會,徹底洗掉意大利半島上與撒丁王室有關聯的小勢力吧,能拔除一個幾百年歷史的王室根基,機會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