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達這次針對比利時的屠殺計劃,並不是單純的爲殺而殺,而是想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將靠近荷蘭聯合省共和國的比利時地區,變成無償供應大軍的後勤基地。
所以說,林皓達主要對付的是那些積累着財富的比利時地區富人階級,大多數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比利時人並沒有被林皓達放在心上。
20萬人屠戮300多萬人,本身就是不科學的一件事,畢竟人不是動物,是有腦子的,不可能傻乎乎的聚在一起讓林皓達的士兵動手,真要是掀起大規模的民族滅絕行動,得到消息的比利時人不是臨死一搏就是大規模的向國外遷徙。
比利時那麼大,林皓達的軍隊攤開來,能控制住城市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等消息傳到了廣大鄉村地區,比利時人自然不會乖乖的等着屠刀落在自己頭頂。
正因如此,歷來戰爭中,屠城的實例很多,但要想真的滅亡一個民族,那可就漫長了。
民族滅亡更多的不是人口被殺光,而是文化被大量移居而來的人口同化掉,同化可不是漢人的特權,在歷史上任何一個強大的民族都在試圖將其他民族融進自己的國家中。
特別是在識字率不高的古代,只要政權和領頭人完蛋,家鄉被佔領,被同化是一項很簡單的事情,就好比大漢民族,在秦朝以前,根本沒有這個概念,還不是漢朝的國力鼎盛,統治中原地區長達數百年才使得漢人這個稱號流傳下來的麼?
最開始是胡人對漢朝人的統稱,不過剛統一的漢朝內部人口還分爲楚人,齊人,秦人,燕人,魏人,趙人,韓人甚至百越人等等,只是時間長了,國家統一人民安定,自然而然的就互相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上共同的外族胡人這個大敵,就一點點接受了大傢伙都是漢人的稱呼。
因此,漢人從最開始胡人對漢朝中原人的稱呼,一點點被漢朝人自己所接受,融合成了一個人口超多的廣大族羣!
這個族羣隨着漢朝對胡人少數民族戰鬥的勝利,漸漸沉澱出自身獨有的文化底蘊,至於儒家能在漢人中紮根如此之深,原因很簡單,當時的漢朝獨尊儒術!
一個文化乃至宗教思想想要真正發展起來,首先需要當朝統治者的大力支持,後世裡的三大宗教,基督教是因爲在羅馬帝國鼎盛時期成爲了國教,綠綠是因爲穆罕穆德創立了一個****的阿拉伯人國家打下了一個地跨歐亞非的帝國!
佛教的鼻祖釋迦摩尼本身就是一個印度高高在上的‘貴族’,佛教的來世今生的說法,告訴了大多數窮人,今世窮來世就能富,所以這輩子窮那就忍着吧,下輩子指不定就是王公貴族了……
這一套忽悠窮人和平民不奮發向上的教義,十分符合當時印度王公們的統治,誰不希望底下吃不飽飯的泥腿子們認慫,乖乖當一個窮苦的社會基石,來無償供養自己?
所以,佛教在印度王公的支持下,發揚壯大,並流傳出去,不得不說,佛教教義是十分受統治階級歡迎的,要不是基督教和綠綠們的起始早於佛教,而且用刀劍將教義在亞歐大陸擴充起來,佛教的傳播不至於只被侷限於亞洲次大陸這片地區。
當然,正因爲佛教如此之‘軟’,所以信仰佛教的國家很難出現真正侵略成性的國度,結果,世界就被基督教和綠綠們逐漸瓜分,除了距離遙遠人口衆多的東方民族外,全世界幾乎都被這倆個教派變成了自身的教徒。
宗教這種東西一旦紮根,就很難去除,除非真的殺出一個血流成河,然而,隨着文明的進步,屠城滅族的行爲被世人所排斥,畢竟誰也不想看到一個隨意滅絕民族的勢力崛起,天知道這種勢力強大後,會不會有一天將屠刀擺在自己的腦門上!
這就是人類的危機本能,就好比當初席捲亞歐大陸的蒙古人一般,幾乎在和全世界打仗,只不過因爲那時候的科技技術太低,蒙古人太能打,所以這麼一夥屠城滅族的勢力沒能垮掉罷了。
大多數人都認爲蒙古人只會打天下卻不會治天下,實則不然,蒙古人的統治可是整整維持了倆百多年!
歷史上能延續倆百多年的朝代,怎麼也不算是短命王朝吧,至於蒙古人在中原地區垮臺那麼迅速,只是因爲漢人這個種羣的力量更強,太難掌控罷了,蒙古人的統治版塊,東方的中原王朝是第一個崩掉的!
一個將殺人當作統治手段的政權,卻能維繫超過倆百年,可想而知,政權的穩定並不是在於暴虐和仁義,仁政有仁政的優勢,暴君有暴君的手段。
不過仁政的缺陷在於對內穩固對外疲軟,暴君的統治則是內部狂熱,渴望對外侵略。
倆種意識對老百姓各有好處,仁政的國度平民生活壓力小,但時常要面對外部強國的侵襲,暴君的國度平民生活壓力大,但卻可以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外族的痛苦之上。
當初不少遊牧政權正是如此,在遊牧政權強盛的時候,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個牧民,在弱小的中原人面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甚至根本不把對方當人看!
真要算起來,這個牧民的生活條件還不如被他看不起的中原人……
人類真正崇拜的終歸是武力,後世里美利堅人做下了多少不地道的事,要是按照道義的規則,美國人的行爲早就該被羣起而攻了,只是結果呢?
東南亞人、日本人、韓國人等等國家,明明被美國人壓迫的擡不起頭,經濟政治都被美國人滲透的一塌糊塗,但還是不得不捏着鼻子任命,反倒是替美國人搖旗吶喊助威,對真正擺出友好姿態,出錢資助的國家呲牙咧嘴,這是爲何?
不是因爲那些民族的人不知道感恩,只是因爲人類的本能是追隨強者罷了!
正因如此,林皓達纔敢對比利時人做出如此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