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單手持着旭日劍,任由雨水在身上滑落,與清軍教頭遙遙對峙,清軍教頭舔了舔嘴脣,拿着刀指着徐誠說道“武當劍法?我徒弟鄂爾多是你殺的吧?”徐誠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清軍教頭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看你年歲不過二十,就有一流水準,也是個天才,而我阿巴泰最喜歡做的就是殺死那些硬氣的天才。”
雖然阿巴泰看似狂妄自大,實則暗暗小心,想用言語來激徐誠,讓徐誠前來攻擊,露出破綻。徐誠看着眼前這個阿巴泰,暗道:半步先天,這是徐誠自出道以來碰見的最強的對手,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開始就將靈力融入內力之中,以不變應萬變。
一聲驚雷打破了兩人之間凝聚的氣場,阿巴泰運起輕功,舉刀攻來。刀光在這黯淡的天幕下顯得尤爲耀眼,徐誠往右一閃,趁着阿巴泰舊力已去新力爲生之際,右手持劍向阿巴泰攻去,阿巴泰見狀將左手舉起,用左手的護腕格擋徐誠的劍,也不知他護腕是用什麼做的,徐誠的旭日劍鋒銳無比,居然沒有刺穿,阿巴泰猛地收力,右手向前刺去的刀向右揮去。徐誠劍一擊不中馬上遁走,徐誠被阿巴泰的刀濺出的水刺的臉有些痛。
阿巴泰哈哈大笑,說道“小鬼,你小小年紀居然有不輸後天巔峰的戰鬥力,我越來越想要殺了你了,哈哈哈哈。”笑罷又向徐誠攻來。
徐誠見阿巴泰攻來的刀,運起武當太極劍,不斷的格擋着,密不透風的讓阿巴泰無從下手,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着,等着徐誠內力耗盡,好機會,徐誠見阿巴泰的刀用力下揮是,一道掌風推出,將雨水推到阿巴泰的臉上,阿巴泰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之時,徐誠一劍刺向阿巴泰,阿巴泰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的用左手護腕阻擋徐誠的劍,徐誠一腳踢在阿巴泰持刀的右手上阿巴泰的刀掉在地上,阿巴泰趁此機會向後倒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又站起來。一連串的相互攻擊讓徐誠和阿巴泰都有些後力不濟,各自半跪在地上喘息。
突然徐誠看見阿巴泰拿出一個玉瓶,一口服下玉瓶裡的東西,阿巴泰的頭髮突然變得花白,容顏迅速蒼老,說道“小鬼,厲害啊,讓我不得不服用西域妖僧客巴給的絕命藥,可惜以後不能再侍奉皇上了,哈哈哈。”阿巴泰猛地朝徐誠撲來。徐誠站起身來,往後退去,被阿巴泰窮追不捨。
終於徐誠被阿巴泰追上,阿巴泰一掌襲來,徐誠拿劍格擋,卻依舊被打飛。噗,半空的徐誠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一片劇痛。徐誠落到了阿巴泰掉落的刀旁邊。看着又撲過來的阿巴泰,徐誠猛地想到了神鵰俠侶中的左右互搏術,徐誠神識強大,一心二用完全不是問題,想到此處左手撿起阿巴泰,死馬當作活馬醫。
想不到這招竟然發揮了奇效,雖然剛開始使用還做不到一人等於兩人,但起碼可以一人抵一個半。雙手同時施展武當太極劍,更加嚴密的防禦讓加強版的阿巴泰更加無奈。阿巴泰身上的絕命藥藥效在流逝,攻擊的力量越來越小,徐誠開始反擊,一刀一劍一次又一次的攻向阿巴泰,每一次都會留下一個傷痕,每砍一次,徐誠就會說一聲“笑,笑笑,你的笑聲讓我很討厭,我讓你笑,笑,笑。我要你哭。”徐誠最後一劍割破了阿巴泰的喉嚨,噴灑的鮮血濺了徐誠一身又被雨水沖淡。
看着阿巴泰的屍體,徐誠又捅了幾刀纔過去搜了搜屍體,接過這是個窮鬼,身上連本秘籍都沒有,徐誠只好把那兩個護腕拿下來就走。
強撐着走了半天,徐誠意識漸漸模糊,先是和鄂爾多交戰,又在雷府亂戰,最後擊殺阿巴泰,身體早就疲憊不堪,更何況還被阿巴泰在胸口上來了一記重掌,殺了阿巴泰之後徐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大雨依舊不斷的沖刷着徐誠,給他更大的前進壓力,一道馬蹄聲傳來,徐誠一看,是影天,這才慢慢倒下,昏了過去。
當徐誠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臉驚喜的雷婷婷,雷婷婷一臉驚喜的說道“夫君,你醒了?”徐誠心疼的看着雷婷婷的黑眼圈和佈滿血絲的美眸,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已,徐誠虛弱的說道“讓你擔心了,娘子,你憔悴了不少。”雷婷婷沒有在意徐誠說的話,而是說道“夫君,你等會,媽媽在外面一直給你熱着粥,我去給你端進來。”說完轉身離去。
等雷婷婷再進來,就不止一個人了,而是所有人都來了,剛纔還略顯寬大的房間現在顯得有點狹小。一個個人都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徐誠,但是又顧忌大夫說的,要給徐誠安靜,所以誰都沒有說話,只有九兒站到徐誠面前,大眼睛滿是擔憂的看着徐誠,說道“哥哥,你沒事吧,九兒好擔心你呀。”靠在牀頭的徐誠笑了笑,摸了摸九兒的小腦袋,說道“哥哥沒事,就是有點消耗過度了,過幾天就好。”小九兒點着小腦袋,說道“我就知道哥哥會沒事的,因爲哥哥可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呢。”徐誠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在一大一小聊天說話的時候,雷婷婷試了試粥,感覺溫度剛剛好了,將勺子的遞到徐誠面前,說道“夫君,來,張嘴。”一勺一勺的喂徐誠喝粥,等徐誠喝完,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上前,說道“方小兄弟,這次我紅花會真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如果下次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直接聯繫我們,對了這是我紅花會的療傷藥,專門治療內傷的,你服下吧,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完就不打擾徐誠了,轉身離去,衆人看到徐誠沒事,說了一些話就相繼離去。
雷婷婷在衆人離去後抱着徐誠,帶着哭腔說道“夫君,你知不知道,剛看到你被影天大哥渾身是血的帶回來,我有多擔心嗎?”徐誠輕輕抱着雷婷婷說道“我沒事的,娘子,你夫君我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呢?”雷婷婷聲音帶着惶恐的說道“夫君,答應我,一輩子不要離開我,一輩子陪着我好嗎?”徐誠輕撫雷婷婷的背,想要撫平她內心的惶恐,說道“好,好,好。我陪着你,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陪着你。”雷婷婷輕輕點點頭,呼吸慢慢的變得平穩。
徐誠看着在自己背上睡着的雷婷婷,非常心疼,這幾天雷婷婷由一個大家小姐跟着徐誠到處流蕩,父親身亡,丈夫受傷,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輕輕的將雷婷婷放在牀上,讓她睡得安穩一點。自己則是服下陳家洛給的療傷藥,運用內力和靈力恢復體內傷勢。
這幾天徐誠就在一邊恢復傷勢,一邊教授九兒和雷婷婷凝聚靈力。九兒的天賦明顯比雷婷婷要好,短短三天就凝聚了靈力,而雷婷婷五天才完成。
傷好後,徐誠叫來陳家洛,把名冊默寫給他。陳家洛看着名冊,說道“方小兄弟乃是人中奇才,又年少有爲,武功高強,何不加入我紅花會,一起進行反清復明的大業呢?”方世玉也在一旁勸道“對啊,老弟,你怎麼不加入義父的紅花會呢?你要是加入我們就可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方世玉最後還是認了陳家洛爲義父,本來陳家洛也有心收徐誠爲乾兒子,但被徐誠拒絕了,他可不想參與到紅花會的權利鬥爭中去。
徐誠說道“多謝總舵主的好意,但是我一向都胸無大志,對於什麼反清復明沒什麼興趣,你就不用在勸了。”所謂的反清復明結果卻是內部權利鬥爭不斷,紅花會與天地會也是鬥爭不斷,相互爭權奪利,別問徐誠爲什麼天地會會和紅花會並存,徐誠也不知道啊。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跟現在的清朝打。
陳家洛一嘆,也沒強求,說道“那就不爲難方小兄弟了,明日我和世玉就走了。”徐誠說道“不,大哥還是多留幾人吧,我有些東西要教給他。”陳家洛點點頭,先走出了房間,留給方世玉和徐誠單獨說話的空間。
看到陳家洛走後,方世玉問道“老弟,你要教我什麼?”徐誠笑了笑,說道“算是一門武學吧,卻又和傳統武學不同,總之就是能讓你變得更強。”方世玉搖頭說道”不學,我不學。”徐誠詫異的問道“你不是最喜歡習武了嗎?爲什麼又不學呢?”方世玉說道“你是武當門徒,你會的都是武當武功,你教我武當武功你肯定會被責罰的,所以我不學。”徐誠看到這個傻大哥還會關心自己,心中一暖,說道“放心吧,這不是武當功法,你就認爲是我自創的吧。“方世玉這才點點頭,說道“那我學。”徐誠看着方世玉,嚴肅的說道“你必須答應我,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不能告訴別人你學過這門功法,知道嗎?”方世玉點頭,也嚴肅的回答道“放心,這些門派武學的事情我懂。”
接下來的五天,方世玉凝練第一縷靈力之後,就離開去找他義父陳家洛去了,臨走時徐誠把從阿巴泰那裡拿來的護腕送給了方世玉,方世玉在少林學的拳法,這對護腕可以讓他如虎添翼。
接下來的幾個月,徐誠先後教會了苗翠花和方德茅山練氣訣,又重組了影牙衛,補充了死去的人員數量,給死了的影牙衛家屬三倍的撫慰金,把這處據點打造像鐵桶一般,而且光逃生密道就要七天,又和雷婷婷膩膩歪歪了幾個月,這些天雷婷婷兌現了之前教她練氣訣時的承諾。徐誠就過着白天修煉,教九兒武功,偶爾帶九兒和雷婷婷出去遊山玩水的悠閒日子。
直到一封信和一張紙條打破了徐誠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