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禮尚往來

兩劍相交,發出鏘鳴,強大的劍氣捲起平地狂風,劍氣如虹,使得周圍煙塵大作,模糊不清。

究竟是誰贏了?陸小鳳和花滿樓等人皆是想要探尋這個答案,可是煙暮還未散去,他們也只好等待。

煙幕散去,露出徐誠和西門吹雪兩人的身影。

兩人皆是挺身而立,單手持劍,指向對方。有趣的是西門吹雪的手比徐誠略短一寸,而徐誠的劍比西門吹雪的略短一寸。兩人皆是持劍指着對方的咽喉,只有一寸之差。這一寸卻猶如天墜,只要兩人稍有逾越就將雙雙斃命。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收劍。冰冷的西門吹雪稍有的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丫鬟吩咐道:“把莊中最好的酒拿上來,今天我要大醉一場。”說完轉身而去。

陸小鳳耐不住性子,見西門吹雪走了,跑過來急切的問着徐誠:“明誠,你們着算誰贏了?”

花滿樓卻是過來關切的問道:“明誠,沒受傷吧?”

徐誠微微一笑,對陸小鳳買了個關子,對花滿樓說道:“我沒事,走,我先去換一身衣服,等會去西門吹雪的酒席上再詳談。”徐誠的衣服和西門吹雪一樣,在戰鬥中都已經破損嚴重,見此陸小鳳等人也沒有在說什麼。

酒席上,一襲白衣的西門吹雪早已來到,或許是因爲剛纔比劍的緣故,西門吹雪即便是依舊冷着臉,陸小鳳卻能感覺到她眼神中的興奮,這是一種無敵已久,卻突然棋逢對手的興奮。

在謝淼兒的伺候下換好衣服,姍姍來遲的徐誠,道:“讓各位久等了。”雖然是這樣說着,臉色卻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是笑意盈盈。

等徐誠入座,陸小鳳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次比劍是誰贏了?”

徐誠抿了一口酒,說道:“不分勝負吧。”花滿樓問道:“何來不分勝負。”

這時西門吹雪說道:“比劍術,謝明誠在我之上。但是他沒有領悟劍意,所以,這次比劍不分勝負。”或許是今日棋逢對手,西門吹雪說話比平時多的多。

陸小鳳好奇的對徐誠問道:“不應該啊,要到宗師境界就必須領悟意境,明誠你的武功明顯在宗師之上,爲什麼會沒有自己的意境呢?”

說道這個,徐誠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就不過的墜述了。”

見徐誠不太願意提到這個話題,陸小鳳也不好在追問。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徐誠開口說道:“對了,我此行除了和西門莊主比劍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需要西門莊主幫忙。”

西門吹雪說道:“但說無妨。”徐誠說道:“我有一門劍法,但是一直不能領悟其最高深的一個劍招,所以想請西門莊主與我共同參悟。”

說道這裡,陸小鳳也是好奇的說道:“哦,還有連你這種絕世劍客都不能參悟的劍招?”

西門吹雪也是說道:“拿出來看看。”

徐誠從懷中拿出《奪命十三劍》的劍譜遞給西門吹雪,看着想要回避的陸小鳳和花滿樓說道:“兩位,不用迴避了,一起看吧。”

聽到這,原本就滿懷好奇心的陸小鳳直接竄到西門吹雪身邊,一邊看,一邊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花滿樓看着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一邊喝着酒,靜靜的等待西門吹雪和陸小鳳看完,雖然他表現的淡定,但徐誠也能看到他臉上的好奇。

學劍的沒有人不想見識一份絕世劍譜,陸小鳳和花滿樓雖然不是專攻於劍,但多有涉獵,特別是陸小鳳,和葉孤城是至交好友,連葉孤城的絕技天外飛仙也會。所以對於這種連徐誠這樣的絕世劍客都不能領悟的劍招也是好奇不已。

西門吹雪和陸小鳳看的很快,看完後,皆是陷入了沉思,花滿樓也是拿起劍譜來觀看。

西門吹雪拿起劍來,一招一式的使用着,以他現在的劍法造詣,奪命十三劍的前幾劍一下子就領悟了,其餘幾劍雖然有所遲緩,但也慢慢學會。直到第十三劍,他花了半個時辰,第十四劍他花了三個時辰才用出來。而陸小鳳和花滿樓則是學到第十二劍就沒有在學。

雖然漫長,但是徐誠也只是在喝着酒,和謝淼兒聊着天等待着他們。

西門吹雪不斷的練習着第十五劍,但始終一無所獲。夜色漸暮,西門吹雪才停下來。

徐誠問道:“西門莊主,如何?”

西門吹雪皺着眉,連謝淼兒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沉默,說道:“我也一無所獲。”

陸小鳳說道:“這門劍法,很獨特,它第十四劍的威力和深奧程度就不下於西門的‘一劍西來’和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天外飛仙’。第十五劍更是不若人間劍法。”

花滿樓說道:“這門劍法,如果說前面十三劍都是花的根莖,第十四劍是葉的話,那麼最後一劍纔是花的本身,是最絢麗最強大的招式。難以想象,這最後一劍若是釋放出來,會是何等的芳華。”

西門吹雪問道:“是何人創出的這門劍法。”

徐誠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神劍山莊你們知道嗎?”

陸小鳳撐着下巴,突然說道:“神劍山莊?你是就是神劍山莊的莊主?”

徐誠點點頭,給陸小鳳和西門吹雪等人說起了,燕十三和謝曉峰的故事。

聽完後,西門吹雪有些感嘆的說道:“恨不能生於那個時代,與他們一較高下。”

徐誠笑道:“你生在現在也不寂寞,還有我,還有葉孤城呢。”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突然看向徐誠問道:“你可以雙手使劍?”

徐誠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突然雙手並指成劍,不斷揮舞,使用這兩門不同的劍法。

西門吹雪乾脆利落說道:“你單手劍已能和我一較高下,若你雙手用劍,我絕不是你的對手,這次是我輸了。”

徐誠微微一笑,沒有在意西門吹雪的說法。西門吹雪突然起身,說道:“我有一門劍法,還請諸位評鑑。”

說完起身舞劍,所舞之劍正是西門吹雪的看家劍法,甚至連一劍西來這種絕世劍招西門吹雪也不吝嗇。

徐誠默默記下,因爲徐誠知道,這是西門吹雪在還剛纔看了《奪命十三劍》的人情。

等西門吹雪舞完劍,說完心法。花滿樓也起身說道:“小小技藝,不成氣候,還請諸位評鑑。”說話也用出了自己的絕技流雲飛袖。

陸小鳳喝了一杯酒,聳了聳肩說道:“看來,到我了。”說完也是給諸位演示了一遍自己的靈犀一指和鳳舞九天。

在場的諸位可以說都已經是至交好友,而且人品都是個頂個的有保證,所以也沒有人在意什麼。

夜晚,諸位相繼告辭,回房。

徐誠坐在亭子間,今日,可以說是收穫頗豐雖然對《奪命十三劍》的第十五劍,沒有絲毫頭緒,可先是和西門吹雪比劍,劍法有所上升。又是和陸小鳳等人交換武學,多了幾門神功。

只是雖然如此,徐誠依舊是心情沉重。自晉升大宗師道來這裡已經幾十年了,但是對於意境卻依舊一無所獲,連個苗頭都沒有。今日見識了西門吹雪那種,一劍在手,無堅不破的意境,讓徐誠對於領悟意境的渴望越來越深,可是越焦急卻又越一無所獲。

自己雖然可以憑藉靈力,左右互搏,以及無窮無盡的武學來對敵。可若是單用一隻手,一門武功,不借靈力之威力,自身的戰鬥力遠遠低於大宗師巔峰的平均水準。

這讓徐誠的心情不得不沉重。徐誠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找鍾靈,因爲徐誠對於這種更應該自己解決。喝了一口悶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花滿樓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不知明誠深夜獨酌,所爲何事啊?”

徐誠轉身看着花滿樓,說道:“無事。”

花滿樓自顧自的坐下,說道:“若是無事,爲什麼我走到你身後你還未發覺呢?”

徐誠嘆了一口氣,說道:“煩心是到有一件。”花滿樓說道:“一個人的快樂若是分享出來便是兩個人的快樂,一個人的憂愁傾訴出來就只剩一半憂愁,如果明誠願意,我可以給你傾訴。”

徐誠皺着眉,喝了一口酒,半餉,纔開口說道:“不知滿樓對於意境作何理解?”

花滿樓說道:“哦?是宗師意境嗎?”

徐誠點點頭。花滿樓皺着眉說道:“這東西不太好解釋,每個人到超級高手巔峰之後都需要領悟意境才能到達宗師,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而且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如果硬要我說的話,可能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的追尋。”

徐誠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花滿樓的話:“內心深處的追尋?”

花滿樓說道:“對,比如說西門吹雪,他的劍意就是斬斷一切,而我。。。”說到這,花滿樓沒有說話,而是釋放自身的意境。

徐誠能夠感受到,從花滿樓身上散發出來的意境,那種萬物平等,博愛衆生的意境。半餉,花滿樓收了意境留下思考的徐誠。

徐誠慢慢的從意境中出來,說道:“有些懂了,但還是難以領悟。”

花滿樓問道:“不應該啊,以你的武學天賦,不可能說到了現在還會沒有領悟意境。對了,或許我們應該從源頭出發,來找出你爲什麼不能領悟意境。明誠你是怎麼進入宗師境界的?”

徐誠點點頭,說道:“其實你可以認爲我本來是超級高手中期,在那個時候,我修煉了一門非常厲害的內功,居然一躍成爲了大宗師。”

花滿樓先是驚訝道:“什麼內功如此厲害,居然能讓人一躍成爲大宗師?”

徐誠給花滿樓稍微解釋了一下,花滿樓說道:“或許問題就出在這門內功上。”

(PS:兌現承諾,連續三十天日更超過三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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