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單飛都有些急了,板哥和阿倫被人抓去估計生死未卜了。
我這人有時候特別悲觀,心想板哥和阿倫要被人家弄死了那可就完了。
因爲開面包車那幫人來路不明,所以不由得我不這麼想。
單飛說既然那幫人也要抓我。肯定這事跟我也有聯繫,就問我有沒有得罪什麼道上的人。
我想了想,很茫然的說沒有啊,最近我挺安分的,沒怎麼惹事,不過接着心裡一顫,我操,前幾天纔跟小黃毛打過架。難不成是他?
不過也不對啊,小黃毛就和我有恩怨,這事跟板哥和阿倫也沒有關係啊,所以不能是他。
我覺得這事兒有可能是我以前的一些敵人乾的,比如說張俊義趙振偉之流的,不過媽的這幫人也太不講道義了,什麼兆頭都沒有就直接翻舊賬嗎,再說,也不至於這麼大費周折吧。
我和單飛沒有討論出來是誰幹的時候都有些茫然。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因爲我們不知他們把板哥帶到哪裡去了,也找不到他們,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了。休他討弟。
等了一會兒單飛說不行,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他找輛車我們在市裡轉悠轉悠,找找看。
單飛說的是想去郊外那些廢棄廠房之類的地方看看。一般我們整人都會帶到這種地方。
我當時也沒反對,但是我心裡知道這麼做是徒勞的,畢竟我們市這麼大,誰能知道他們被帶到哪裡去了,就算是找到了,估計也被人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單飛心裡也明白這一點,但是我也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就算徒勞無功。至少我們也努力的找過他們。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一些吧。
不出所料,我們在市郊饒了大半個下午,一直到天都黑下來了,我和單飛倆人在車上都沉默不語。
直到一聲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沉悶,我和單飛身子都是一顫,有些激動地去摸電話。
是我的手機,我趕緊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板哥打來的,我和單飛更激動了,按下接聽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了,我趕緊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板哥有些嘶啞的聲音,以前我老說板哥說話聲音難聽,不過此時卻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我問他現在在哪,有沒有事兒,他說:“沒事,死不了。”
說着就跟我們說了說地方,說他和阿倫在那,讓我們趕緊去接他們,還說讓我們去的時候,準備幾件厚衣服。
板哥和阿倫告訴我們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片小樹林,我們到了之後沒看到人,就給他倆打了個電話,結果板哥和阿倫從一處雜草垛裡鑽了出來,倆人身上都**着,除了一條僅用來遮羞的小內褲再無他物,倆人抱着手臂衝我們跑了過來。
我操,我和單飛罵了一句,趕緊跑過去把衣服給他們披在了身上,我看到他倆的頭髮還溼漉漉的,好像淋過雨一樣,身子瑟瑟的抖着,看起來凍得非常厲害。
上了車之後找了條破衣服給他們擦了擦頭,他倆不停地打着呵欠,看起來非常的沒精神,說話聲音裡都帶着顫音。
我伸手試了試他倆的頭,發現他倆額頭都燙的非常厲害,我趕緊跟單飛說去先去醫院。
板哥和單飛倆人燒的非常厲害,到了醫院後醫生都很驚訝,問咋燒的這麼厲害,趕緊把他們帶到了診室。
不過好在沒有太大的問題,雖說身上有淤青,但是傷的也不是太厲害,掛了會鹽水倆人就好多了。
因爲病房裡人多,我們也沒找到機會問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單飛陪着他倆打完針之後就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回去的時候我們才問他倆到底發生了啥,咋衣服還沒了。
板哥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操他媽的,這幫逼太狠了,上來先扒我們的衣服,扒了之後就是一頓打,然後把我們倆綁到樹上,不停地用涼水往我倆身上澆。”
我操,這也太狠了,這麼大冷天的,用涼水澆身子,那真是太折騰人了,得虧板哥和阿倫倆人平常運動多身體好,要是換做其他人,還不知道出什麼事。
板哥說一直把旁邊小水潭裡的水澆光他們才罷休,最後走前還把他們衣服給燒了,警告了他們一番,說讓他倆以後別那麼裝逼了,說話辦事注意點,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還說讓他倆給我帶個話,要是我們幾個再嘚瑟,下次抓到我們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我問板哥知不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板哥說不清楚,他敢保證那幫人絕對是第一次見,他給阿倫倆人在外面玩的時候被他們給堵住了,然後拉上了車,接着又問我在哪裡,他們倆說不知道,那幫人就打了他們一頓,然後用板哥的手機給我發短信,接着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當時我在小廣場跟他們鬥智鬥勇的時候,板哥和阿倫倆人都在麪包車裡。
板哥有些氣瘋了,說完後嘴裡大罵了幾句,說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幹的話,絕對找人活埋了他。
板哥起初還以爲是他學校裡的人陰他,但是既然把我也拉上,就說明不是,肯定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乾的,而且還說讓我們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但是我們最近也沒得罪誰啊。
我感覺這世上最令人鬱悶的事兒就是被人打了之後還不知道那人是誰,根本沒地方報仇。
他倆顯得很虛弱,所以我和單飛也沒問太對,囑咐他倆回去後好好休息休息,要是想到是誰幹的,記得告訴我。
晚上回到家後我又想了想這事,根本毫無頭緒,心煩意亂的,就打開電腦打算玩會兒遊戲。
上了扣扣後大白腿給我留了言,說明天上午一塊兒去找方琪玩,讓我給方琪道個歉,那事就過去了,這都好幾天了,老這麼吊着也不是個事兒。
我說行,畢竟這事兒我有錯在先,而且我是個男生,主動道歉也是應該的。
元宵節上午我跟大白腿還有李語彤一塊兒去了方琪那,本來我想喊板哥和阿倫的,不過他倆好像幾天還得去醫院掛水,所以就作罷了,聰哥作爲一個代表人道歉就可以了。
因爲正月裡理髮的少,所以理髮店裡顯得很清閒,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顧明也在,我當時那個不爽啊,都想走了,大白腿趕緊拉住了我,說讓我別耍小脾氣。
進去後方琪也沒理我,只是衝大白腿和李語彤打了個招呼。
我衝她說:“琪姐,你最近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啊,這麼大個大帥哥在這你沒看到?”醫妃狠兇猛:
方琪白了我一眼,罵了句滾。
我看了眼顧明,說:“呀,這有了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了,都不稀的理人了,咋了,我們這些單身狗朋友給你丟人了?”
方琪被我幾句話氣的過來踹了我一腳,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見她氣消了不少,我就拽着她胳膊把她拉到了店外,當時顧明的眼睛裡都快冒火了,我就是故意的,就是告訴他,雖說方琪跟他好了,我照樣能跟她保持密切的關係。
到門口後我跟方琪道了個歉,方琪也原諒了我,跟我聊了一會兒。
等我跟她進屋的時候,顧明一臉敵意的看着我,趁她們幾個姐妹聊天的時候,他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說問我板哥和阿倫怎麼沒來,我沒好氣的說:“猜到你也在這,怕髒了眼,人家不稀的來。”
顧明嘴角勾起一個微笑,說:“恐怕是來不了吧。”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