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劍宗,一處廣場之上,上面兩隻黃灰色羽毛的飛鷹站立,每一隻都像一座小山般,高大的身型可以說是遮天蔽日,給一旁的人留下一片陰影,彎曲而鋒利的鷹喙梳理這自己的毛髮,羽毛在陽輝之下鮮豔明亮,光鮮亮麗。
御風速鷹,六星靈獸,或許實力不是六星靈獸中的強者,但是速度絕對是佼佼者,或許達不到一瞬千里,但也也是起碼是一盞茶千里之遠,速度不容小看。
這兩隻御風速鷹可是風劍宗的寶貝,這可是化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寶貝疙瘩,一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相當於風劍宗的傳家寶了。
兩隊人馬分別立於兩隻鷹的兩側,這次出發的隊伍,光光七大峰主就出動了三個,風輕晗領隊,隱無聲和廉江明二人赫然在列。
廉江明寬大衣袍遮住精壯的形體,高大身形如一座鐵塔般站在那,國字臉上微微帶着些許笑意,寬眸洋溢不少喜悅,眉毛都流露着喜悅。
隱無聲依舊是一身黑色武袍,俊俏的臉上毫無表情,一雙深邃的眼遙望遠方,微風吹拂過面,波瀾不驚。
一行十七人,九個弟子,三個峰主,五個長老,長老團就是許鈺爲首,可以說是八個人給九個人保駕護航,其中可有五個人武境強者,可見對這九個弟子的關心。
遠方,陳曉冰帶着石破天和李長風龍行虎步的走來,一股王霸之氣油然而生,霸氣側漏,其實說簡單了就外八字加手臂大幅度擺動不斷。
看見三人,除了李長風腦子和走路正常一點,陳曉冰和石破天那個不是擡頭挺胸幅度太大,太過囂張,風輕晗看得眼睛都疼了,只得側過身子不在看。
其他峰主和長老對視一眼,交換眼中看法,面帶笑意看着陳曉冰,無奈搖頭,陳曉冰實在是太囂張了,甚至過了頭。
許鈺向前幾步拱手道:“陳太上。”
陳曉冰立馬恢復正常,帶着敬意的說道:“許長老,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啊!不礙事,託陳太上的福,過的挺滋潤的。”許鈺微微一怔,一想到昨天的事,心中笑意不止,笑嘻嘻接着道。
陳曉冰點頭,又看向風輕晗那張臭臉,毫無表情的模樣,裝作不認識陳曉冰,既然如此,陳曉冰也懶得打理他,不就是一隻烤雞嘛?吃就吃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曉冰挨個和峰主長老們打招呼:“廉峰主,隱峰主,各位長老好啊!”
隱峰主沒有說話微微頷首示意,陳曉冰知道隱無聲就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對什麼是都是沒事太多關心的人,也不在意。
廉江明笑呵呵對着笑臉:“客氣了。”
陳曉冰也是哈哈一笑,沒有再多說,身後的石破天和李長風在打過招呼後和其一起站到人羣中。
見陳曉冰加入隊伍,風輕晗出聲道:“好了,人員齊了,這次我們參加的是三宗大比,這不是我們以前平常的比試,每一場比試都有生命危險,所以要你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敵,不要爲了贏而不要你們自己的命,我說過未來的風劍宗是要靠你們這一代年輕人來接過擔子,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輸贏只是次要,記住了嗎?。”
“記住了。”總人整整齊齊的回答了一聲。風輕晗滿意的點頭,隨即揮手道:“出發。”
目的玉華山,玉華山是青武洲北部比較出名的山峰,青武洲一共分爲五個部分,東、南、西、北、中五個部分,每一個部分又有千萬裡方圓,可見其面積之大。
而在青武洲北部地區就以三大勢力統御北部,風劍宗在西,寒宇樓在北,凌雲宗在東,三家分北。
雖然三大勢力明面上和和氣氣,你好我好他也好的,可是暗地裡誰都不服氣誰,巴不得弄死對方,可是又不能光明正大出手。所以就有了三宗大比這一說法,這個傳統是當年三家商量好的,十年一次檢驗一下各自的弟子實力如何,實質上來說也還是在爭一個面子,爭一口氣。
而爲了表示大比的公平性,三宗商量過後將大比的場地修建在了玉華山。
爲什麼不是以三大門派爲舉行地,每一次進行輪換,而是將比試場地固定設在了玉華山。
一是各大勢力都擔心要是按照主場和客場來劃分的話有危險,今年去我家,我開開心心招待你,明年去你家,要是你那天心情不好了,拿我祭天,你家裡人多勢衆的,我的人還在老家打着呼嚕根本趕不及,莫名其妙的掛了,這誰扛得住?所以固定了地點。
二是玉華山位處於三宗交界處,你來我往的都方便快捷,到時打起架來叫人也快,不怕敵方羣毆自己,就不用擔心太多。
所以先輩們就共同商議了將場地固定下來,而那個選址就是非常出名的玉華山,地理位置好,風景也不差。
兩道黑影自空飛速劃過,陳曉冰坐在鷹背上上鼓動眼珠子四處觀望,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瞬間充滿胸腔,令心曠神怡:“好久沒有體驗這種御獸飛行的感覺了,真舒坦。”
“老大你以前還體驗過啊!”石破天疑惑的聲音打破暫時平靜,這種級別的妖獸可不是那麼容易坐到的,石破天也不過是第一次。
陳曉冰睜眼眼眸看向遠方,今天心情很好,打算回答一下他的問題,面露追憶的傷感,微微一笑着開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我也快忘記時間了,那段時光雖然看着瀟灑,可是卻是我最孤獨的時候。”
“啊!老大你又吹牛,就不能打一打草稿的嘛?你這連二十歲都沒有,那來的時間久遠記不住了。”石破天信都不信,撇嘴吐槽陳曉冰吹牛。
陳曉冰苦笑,確實模樣看着就二十歲左右,說出來會有誰信。
“你們在說什麼呢?”許鈺走過來坐下插入二人的話題。
“沒什麼,許長老怎麼有空來聽我們擱這閒聊了?”陳曉冰笑道。
“也沒什麼,就是來給你說一下,要你別生宗主的氣,畢竟那隻黑羽白鶴是他一塊心口肉,你隨便就給他烤了,還騙他吃了不少,是個人都會生氣。”許鈺微笑道,當起和事佬,免得陳曉冰和風輕晗鬧個不愉快。
陳曉冰嗤笑出聲:“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放心好了我陳曉冰還分得清楚什麼是主次,再說了我壓根就沒在意那隻雞的事,吃就吃了,大不了以後我還他一個更好的。”
“哈哈哈,你還一個更好的我沒意見,可知道那隻黑羽白鶴和你師尊有什麼關係嗎?”許鈺哈哈大笑起來,忽然一聞,臉上多了玩味的表情。
“我師尊,你說秦夢馨?”陳曉冰皺眉問道道。
許鈺頗有深意的點頭:“對,當年那時候還沒有現在七大峰主,現在七大峰那是還不過是剛剛踏入人武境的弟子,作爲當年最爲耀眼‘風劍八子’,他們身上的光輝無數,每一個都是天之驕子,八個人在北部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風劍八子?你的意思是現在七大峰主和一位前輩是風劍八子,那麼我怎麼沒見過這個第八子?”陳曉冰打斷前者的話,很是不解的問道。
許鈺忽然捂住了嘴,意識到好像說錯話了,急忙起身要離開這,可是陳曉冰一般拉住了他的袖袍:“許長老我作爲十大太上長老,是不是有權利知道一些我該知道的事,你們一天遮遮掩掩的,當年的事是有什麼問題讓你們談之色變,避而不談,我希望你好好給我說道說道。”
看着陳曉冰冰冷的臉頰,眼中寒意涌現,雖然嘴角掛着笑意,可是那是滲人可怕的笑,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在肆意橫行,壓迫得許鈺呼吸困難,讓他如深陷泥潭般一點一點陷入其中。
“唉!”許鈺嘆息一聲,無奈攤手:“不是我不說那是往事不堪回首,當初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回首,我也不想去回憶那是一個悲劇,一個影響了三代人的悲劇,就連你可能也會陷入其中,或者說你已經陷入了。”
聽完許鈺的話,陳曉冰更加疑惑迷茫,望着左右爲難的許鈺,慢慢鬆開了他都衣袖,恭敬道歉:“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見諒。”
“沒事,那麼我先走了。”許鈺說罷不等陳曉冰再多說,轉身就走。
“老大,想啥呢?這麼入迷。”看見陳曉冰失了神,石破天咋咋嗚嗚的怕打陳曉冰的臉,拍紅腫一片。
陳曉冰回過神,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看着眼前快要趴到自己身上的石破天,不用想肯定被石破天放暗箭了,陳曉冰擡腳就是一踹:“幹啥呢?我喜歡女的,給我滾一邊去。”
石破天對這不痛不癢的一角毫無反應,一臉賠笑說道:“老大,那你慢慢想,我走了。”
見石破天走後,陳曉冰嘆息一聲:“罷了,一切的真相等我拿下大比第一就會真相大白,到時候再說吧!”
陳曉冰自言自語後,不再關注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閉眼修煉起來,吞吐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