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萱雅站在紫鶯劍上,眼中的升起一團霧氣,下一刻化作淚水從眼角流出。
這兩天來,陳曉冰對她的態度,讓她想起了曾經的種種回憶。
那一段時間來,蕭萱雅在蕭家受盡了嘲笑和諷刺,她看見了什麼叫世態炎涼,人心不古,讓他的心智飛躍成熟。
如今的她,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那些以前爲在自己身邊的獻媚親友,不再奉承自己,反而是不斷欺負自己。
近來,陳曉冰的溫柔和對蕭萱雅的好被蕭萱雅一點一滴記在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在蕭萱雅的心中還是對陳曉冰有着不小的隔閡,畢竟蕭萱雅曾經那麼去愛一個人。
可是最後他背叛了蕭萱雅,愛的那麼深,可到了受傷時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一直被人利用的傻子罷了。
這兩天陳曉冰的一舉一動讓蕭萱雅的心中又多了一個高大的背影。
哪怕陳曉冰毫無修爲,但在蕭萱雅眼中,爲了一個初識不久的人,就這麼付出,連蕭萱雅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就盲目付出,這是傻,還是蠢,又或許是真正的喜歡。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陳曉冰自己知道。
她忍了兩天,但在轉身離去時淚水還是終是忍不住流出,順着眼角極速劃過,在臉頰留下心動的痕跡,淚珠隨風消失在空中。
蕭萱雅天龍大陸蕭家的天之驕女,年紀輕輕就已經登上了天龍大陸年輕一代的巔峰,可謂是前途無量。
蕭萱雅從一出生就註定了是一顆閃耀的新星,她將引領一個時代,成爲這個時代的一方巨擎,甚至是威壓一個時代。
那時候的她意氣風發,可以說是老一輩不出,蕭萱雅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讓多少強者膽寒顫粟。
她便是天龍大陸的年輕一輩的領頭人物,年僅二十歲的她已經成爲了蕭家家主指定下一任家主繼承人,一時間風光無限,風華絕代可能就是用來形容她的妖孽和天賦異稟。
可是在那一次,她與同伴進入一處秘境時。
只是因爲一小小的寶物,爲了那不值錢的寶物,朝夕相處十幾年多的同伴竟然對自己下了毒手。
因爲同伴的暗算使得蕭萱雅中毒,巔峰實力十不存一,成爲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就連蕭萱雅的臉也被人一刀又刀的慢慢地劃破了皮膚,猩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臉,此時的她好像是折了翼的天使,滿臉傷痕血染臉頰,恐怖至極,也可憐無比。
臉上的痛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充滿無助而絕望眼神,她的心如死灰恨不得殺滅眼前的兇手。
當那猩紅的藥粉撒在蕭萱雅的臉上,藥粉如一個吃人的惡獸,一口又一口撕咬着肌膚,要命的疼痛決堤般衝擊着蕭萱雅臉上的傷口,燃出烏黑邪惡的黑煙,惡臭籠罩了臉部,滋滋聲不斷響起。
萬千傷口化做了燒焦的烏黑,那一種刻骨的痛,撕裂心臟的恨,好像一隻只螞蟻在咬自己的血肉,又如餓狼啃食自己的骨髓。
那些個平時一口一個的好朋友,在這時對於自己疼苦與哀嚎漠不關心,在一旁冷眼旁觀,蕭萱雅在次感到了什麼叫心灰意冷,什麼叫世態炎涼。
這或許是利益會改變一個人,使人反目成仇。
就連蕭萱雅一直愛的人也在那行列之中,他不僅僅背叛了蕭萱雅,還是這一切的策劃者,曾經的山盟海誓不過哄人的甜言蜜語罷了。
蕭萱雅無力的躺在地上,雙眸死死盯着他,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吃掉他,厲聲質問道:“爲什麼,爲什麼啊。”那幾近咆哮的聲音,不僅僅是質問,也是在用怒吼吼醒蕭萱雅自己。
“哈哈哈,因爲你是我的最大阻力,你是天龍大陸年輕一代的第一,你光芒萬丈,與日月爭輝,可是我呢?永遠都在你的背後,你知道第二的感受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哪怕你是金子,再怎麼努力發光發亮,都沒有人會注意到你……”
“就因爲你擋在我的面前,但是現在你成爲了我腳下的墊腳石,哈哈哈……”
那張猙獰而可怕的面目在蕭萱雅的腦海中留下最深刻印象,這是她恨,她發誓一定要報仇。
可是後來事與願違,蕭萱雅發現自己一輩子根本沒有機會恢復修爲,更沒法報仇。
蕭萱雅有時候懷疑,這是不是上天對自己開了一個玩笑,曾經自己萬人敬仰,意氣風發。
直到那秘境之旅,老天爲她的開啓了一段傳奇,又將蕭萱雅拉下了神壇。
蕭萱雅收起心中的思緒,擦去淚水,重新帶回面紗,繼續御劍朝遠方飛去。
……
另一頭
陳曉冰還在山林中找了半天,晃了半天,頂着烈陽,從上午找到了下午,也沒個人影。
連大門也沒有看見,只是那一聲聲靈鳥叫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在嘲笑陳曉冰回家,連門都不知道在哪。
擦了擦額頭汗水,一身衣袍都被汗水打溼了,哭喪着臉,一屁股坐在岩石上呢喃吐槽:“沒事把大門躲起來,我怎麼去找啊,嗚嗚……”
“唉,只有最後一招了。”
陳曉冰起身紮了個馬步,雙手推出,緩緩吐了一口氣,再深吸鼓着肚子,隨即緩緩張嘴:“救命啊,救命……”
陳曉冰的一聲河東獅子吼嚇跑多少靈獸,一連喊了幾十聲,都缺氧了。
臉紅筋漲的想個猴屁股,紅着一張臉,喘着粗氣。
驀然,擡頭髮現兩道身影落下,陳曉冰定睛一看,立馬換上微笑:“關師姐,武師姐,好久不見啊。”
關葶雨是位身材高挑,身着紅裙的美女,而武馨兒是稍微比關葶雨矮一點的可愛小美女,一襲鵝黃長裙盡顯青春美麗。
關葶雨和武馨兒看來,愣了神,那張着的嘴都可以在下一個雞蛋了。
“師姐,你們好像很吃驚啊,放心,我是活人,不是鬼,不信你們摸,我還是熱的。”陳曉冰指着自己小白臉。
兩人也是不帶客氣的在陳曉冰的臉上不斷來回畫園,揉得臉都變形了,要知道陳曉冰可是飛虹閣上上下下的寶貝啊。
這個師姐有什麼好吃分一半給陳曉冰,那個師姐出去買什麼好玩的,漂亮的,一定給陳曉冰也買一點。
特別是姜欣雅更是將其看作掌上明珠,拿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那怕平時對陳曉冰再兇,可是還是很護短的。
陳曉冰十歲有一次出去玩,被一隻狗咬了,那隻狗的主人是姜欣雅的師姐張玉奚。
姜欣雅二話不說直接殺上門去,霸氣無比的把張玉奚扁了一頓,殺了張玉奚的愛寵,說是給陳曉冰補補身體。
張玉奚無奈啊,自己這個師妹蠻橫無理,而且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只能看着自己那五品靈獸白絨雪犬進了這師徒兩人的肚子。
還不止這點,實在太多了,關葶雨已經是回憶不過來了。
關葶雨擺了擺頭,下一刻兩雙玉手在陳曉冰臉上不斷揉捏。
兩女看着陳曉冰那變形的臉,沒錯還是之前那樣軟,依舊很有手感,一樣有彈性,還是當年的質感。
好歹,衆多有的師姐在陳曉冰來到飛虹閣以後一直給陳曉冰做護膚。
縱使陳曉冰在棺材裡睡了三年,皮膚的手感也還是不錯的,或許是那棺材有保鮮的效果。
經過一番撫摸確認,二人對了個眼神,武馨兒不解道:“曉冰冰啊,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會在這裡。”
就連關葶雨也是好奇的問:“對啊,你不是應該躺在欣雅苑的墓裡嗎?”
陳曉冰嘻嘻一笑:“老天不捨得我離開你們呀,要是我死了,誰爲你去試那些護膚靈藥、靈液的,所以老天不讓我死了。”
二人氣得嘟嚕嚕,一人一邊拉着陳曉冰耳朵道:“說實話,不然打你哦,再說了你那不是試護膚靈藥、靈液,是給你用知道嗎?”
陳曉冰心中暗暗道:“還不是,看我有沒有什麼不良效果,哼。”
“別墨跡,快說,不然打你了。”還真是有愛啊,只是那拳頭都快貼着陳曉冰臉了。
陳曉冰一時無語了,立馬認慫:“好好好,別拉了,我說,我說。”二人這才放了手。
“咳咳,其實是我並沒有死,是一位世外高人救了我,他花好久的,後來他因爲救損元氣太多死了。”陳曉冰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都不帶臉紅的。
兩人聽了,扯了扯嘴角,這也太扯了吧,誰信啊。
一個高人用命去救一個廢人,這救來有啥用啊,浪費糧食嗎,這個高人怕不是傻子吧。
二人又拉着陳曉冰耳朵異口同聲:“你又在這吹牛,我們打你了哦。”嚴厲的聲音透露着威嚴,這是師姐們的關愛。
陳曉冰臉不紅心不跳的,穩的一批:“我又不騙你們錢和色的,這是真的。”
武馨兒不樂意了:“你這樣的,還瞧不上我們呢。”嘬嘴表示不屑,挑着眉一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