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踏馬還不來扶老子。”高文暴怒嘶吼一聲,兩個弟子才反應過來,急忙跑去扶起高文。
“站”起來的高文更加憤怒,眼睛恨不得吃了陳曉冰:“你踏馬的,我老子會讓你家破人亡,男的宰了,女的讓人賣到青樓,讓她們受到萬人玩弄!”
歇斯底里的咆哮如驚雷響遍全場,滿口的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陳曉冰繃着臉,寒氣逼人,目光中的寒意變成無盡滔天的殺意,像要山海崩碎,毀天滅地。
陳曉冰一步步踏出,一聲聲悶雷般咋響在陳曉冰踏過的地方炸開,洶涌澎湃的力量爆發開來,威壓如海浪滔天涌起,兩道目光緊緊鎖定了高文。
陳曉冰簡單幾步來到三人面前,嚇得三人神情恍惚,那似亙古寒冰的聲音響起:“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要,好,我就拿你的命爲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給我攔住他。”高文驚呼大叫,他知道自己得罪死了陳曉冰,而且看樣子他一定會殺了他。
兩個弟子被高文的尖叫嚇得回神,慌亂的衝向陳曉冰,要是高文死了,他倆絕對難辭其咎。
“滾!”聲如驚雷炸裂在耳畔,震得兩人七竅流血,萎靡的癱倒在地,魂不守舍。
見陳曉冰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自己的左右護法,高文頓時慌了,面色驚恐害怕,連連後退不止。
結巴地警告着:“你不亂來,我是器閣的繼承人,你傷了我,你必死無疑。”惡狠狠的目光還在威脅逼近的陳曉冰。
只見陳曉冰面無表情,只有無盡的殺意籠罩在臉龐,盛怒之下沒有活口。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威脅警告敵人,只會拼死一搏,博一條活路。”
“你……”看着站在面前的陳曉冰,高文更加恐懼,嚇得說不清話來,冷若冰霜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只有怒意凝結的殺意。
死亡似乎已經籠罩了他,他怕了,忽然膝蓋一軟,很沒有骨氣的就跪下。
高文不斷磕頭哀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陳曉冰語氣淡漠冰冷:“禍從口出,你用命來彌補你的錯誤吧!”
“不要,不要……”高文瞳孔不斷放到,好像看見了無盡的黑暗正一點點吞噬着,比夜幕更加可怕萬倍的黑暗,更恐怖,跟嚇人。
這種恐懼讓他居然沒有一絲反抗的念頭,只能眼睜睜看着陳曉冰的手伸向自己,慢慢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住手!”
忽然,一聲制止如一根稻草人給了高文希望,讓高文重獲新生,欣喜若狂。
“小子你知道這是哪嗎?如此逞兇?”走來的老頭面目兇殘,目光帶着陣陣殺意,要不是那麼多人看着,恐怕直接滅了陳曉冰。
陳曉冰表情淡然處之:“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聽見陳曉冰那不屑一顧的語氣,老頭更加氣憤,明明知道這是器閣,還敢光明正大的行兇。
“知道你還敢犯?你真以爲我器閣是好欺負的嗎?”一聲暴怒如洪鐘大呂驟然響起。
陳曉冰眼睛一瞥:“怎麼?有器閣撐腰就了不起,有器閣在背後,你就高人一等?你就可以欺男霸女?你憑什麼?”
一聲聲銳利的質疑傳遍四周百米,沒有靈力參雜,卻直擊人心,讓人心靈震顫。
四下議論紛紛,老頭眯起滿含殺意的鷹眼,注視起了陳曉冰:“那你平白無故打傷我器閣弟子,這又怎麼說?”
他直接繞開了陳曉冰的質疑,質問陳曉冰爲何莫名其妙打傷高文。
腳下的高文激動得淚流滿面,臉龐似乎忘記了疼痛,配合着老頭出聲:“大長老,救我啊!我今天照常來器閣,可是這人突然冒出來擋住我,不由分說地動起了手,我是無辜的啊!”
一陣抽泣哀嚎聲傳來,要多慘有多慘,特別配上陳曉冰的一隻腳還在他身上,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
大長老陰翳的雙眼閃過一抹冷意:“放開他,你自斷一臂離開吧!”
望高文的模樣雖然有些悽慘,腫得像個豬頭,牙都掉光了,但是隻是牙齒而已,又不是沒辦法醫治。
如今給陳曉冰一個下的臺階,一是希望陳曉冰借坡下驢,二是彰顯器閣的大氣,合理的處罰便可,不要過火。
“呵呵!”陳曉冰微笑的看着他,冷笑不斷:“那麼多人看見了,而你只相信高文的一面之詞,相信他的顛倒黑白,你倒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器閣。”
“看來偌大的器閣遲早崩塌,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看來你會出力不少!”陳曉冰譏諷道。
大長老褶皺巴巴的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色:“器閣豈容你侮辱!我好心好意地退讓一步,而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侮辱器閣,你真以爲器閣可以任人宰割嗎?”
“切,你別在這給我裝畢,你心裡什麼小九九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不就是將我塑造成奸邪之人,你故作後退一步,顯得你大氣,器閣大氣。”
陳曉冰眼睛一眯:“怎麼?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你也不照照鏡子,什麼東西?”
既然你不會說話,那我就全部給你說出來。
氣得大長老悶紅了臉,顯然氣得不輕:“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你卻不珍惜,別怪老夫無禮,我替你長輩教訓教訓你。”
“就你?你還不配!”陳曉冰越來越氣憤,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不要臉。
看見兩人劍拔弩張,頗有一番大打出手的節奏,高文喜出望外,像是看見了勝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忽然腰椎一陣劇烈的痛爆發。
只聞咔嚓一聲,陳曉冰一腳踹斷了高文的脊椎,高文下半身頓時失去了知覺,整個人痙攣不斷,像是臨死前的掙扎。
“你幹什麼?”大長老盛怒不已,看見陳曉冰知道自己站在這裡,還敢行兇,他的威嚴何在,器閣的威嚴何在?
“我不過是先收取一些利息罷了,他得罪了我,開口就是污言穢語,我要殺了他,怎麼?你有意見?”
陳曉冰處之泰然,眸子淡如止水,哪怕在器閣面,也是一點不慌不忙。
“啊~”高文低聲慘叫不斷,哀嚎聲似殺豬,顫顫巍巍的手指着陳曉冰破口大罵:“我要你死,我要殺了你全家!”
恬淡的陳曉冰表情忽變,目光更加冷冽:“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話音剛落,陳曉冰就要動手,飛速落下的腳就要踩爆高文時,一道聲音有制止了他,只因爲聲音有那麼一點耳熟。
“請手下留情!”蒼老的聲音中透着虛弱無力,像是行將就木的人,扯着嗓子喊了最後一聲。
陳曉冰回眸看去,看見一個老熟人,或者說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熟人,江城器閣的吳老。
見陳曉冰停下來動作,吳老呼了口氣,幸好陳曉冰沒下手,還有機會彌補。
“吳老?你怎麼在這?”陳曉冰疑惑的問道,畢竟從江城升遷到中通城之間隔着千山萬水,難度可不小。
吳老感激的說道:“還得多謝你的匕首啊!”渾濁的眼睛多出感激之情。
陳曉冰頓時恍然大悟,確實,一把可塑性靈器值得他升遷到這裡,自己還算得上他的恩人。
“你可以放過高文嗎?”吳老試探性的問道,他和陳曉冰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沒有多少情分可以講。
要不是高文是器閣如今的冉冉新星,他斷然不會開口解救高文。
“抱歉,他今天必死,誰也救不了他!”
“你以爲你是誰啊!可以打殺我器閣的弟子,今天我必須將你立地正法,否者器閣顏面何存?”
大長老暴喝一聲,一道身影如鬼魅彈射而出,吳老在其身後連連勸阻:“大長老,他是張副閣主要找的人,不要動手!”
而大長老卻根本不搭理他的話,這個老傢伙被張煜煌帶回來之後,毫無作爲,除了混吃等死,就是在浪費資源。
現在他只知道殺了陳曉冰,挽救他的威嚴,堂堂器閣大長老,連話語也震懾不了一個普通人。
而陳曉冰腳下一用勁,一腳踩斷了高文的脖子,高文瞪大的眼睛,瞬間沒了生機。
見高文死亡,大長老殺機更重,瀰漫在空氣最終,一拳如龍揮出,裹挾着翻江倒海之勢。
陳曉冰從容不迫地擡起手臂抵擋,對面那如巨獸衝擊,撞擊在雙臂之上,又壓迫在胸膛之上,磅礴洶涌的靈力撞擊在胸口。
將陳曉冰重重的砸出去幾十米遠,直接飛出了人羣,倒退十幾步,才堪堪停下腳步,雙手有種骨裂之感,胸膛更是壓抑難受,一口逆血噴涌在地。
四下皆驚,沒有想到大長老突然發難,陳曉冰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的第一件事不是抵擋,而是要了高文的狗命。
“本來我一次次給過你機會,而你卻視而不見,還敢殺害我器閣弟子,今日我斬殺你,相必沒有反駁。”
大長老走出人羣,對於高文的死他並沒有多少在意,反而在意陳曉冰三番兩次的挑釁他的威嚴,當着自己的面,還敢行兇殺人。
陳曉冰身體一顫地站起來,挺直腰板,擦掉嘴角的鮮血,露出血染的紅白牙口:“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別爲你的惡行披上羊皮。”
“哼,找死!”大長老瞬間被激怒,衣袖一揮,一步步走向陳曉冰,想要讓他體驗一下死亡來臨時的恐懼。
“留下你的遺言,我不介意給你傳達一下。”大長老戲謔的說道。